張凡摸了摸下巴,最終輕輕點頭。
“除了那東西以外,估計不會有人在這裡安插這種東西作爲守門者了!這顆黑色丹藥,應該是那條蛇煉製的!用來驅使手下,也爲手下的活命提供養分……如此才能保證這條魚生長到這麼大!”
紫金道人將丹藥收了起來,隨後和張凡一起來到了洞窟門前。
到了這裡,就已經完全脫離了地下水的區域,周圍的空間變得逐漸乾燥起來,當他們抵達這的時候,江海老爺子以及南宮曼雲,正在拍攝周圍石壁上的圖畫。
“你們回來了!”
江海老爺子擡頭望向張凡,眼神裡的敬畏已經越來越重了。
張凡聞言輕輕點頭:“你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江海老爺子指着壁畫的一處:“你們看,這裡不就是萬枯山的畫像嗎?但是我想不通的是,爲什麼在這個萬窟山的後面,居然還畫了一顆藤蔓!你看這根藤蔓,隱藏在雲霧山巒之間,似乎直通天庭!這難道有什麼寓意嗎……”
幾個人聽了江海老爺子的話,湊近了一些眉頭都皺了起來。
“這是不是在隱喻長生?或者是起死回生之類的東西!”費先生嘀咕了一句。
“不太像……古人寓意長生,多用松樹,或者是仙鶴!像藤蔓這類東西,最終只是裝飾,還會被人當成是束縛。沒人會喜歡自己死後被藤蔓束縛住的,所以這究竟是什麼難以解釋!”
“這裡畫的是什麼。這居然還有仙宮!”
費先生指了指右邊的一處壁畫,蟲子哥用手電照射着,仔細解讀了一會兒說。
“這是那位帝王讓人建設墓地的場景,但是這地方水汽太重了,以至於這些壁畫下方部位的地方被水氣侵蝕,看不出原本的樣子。在仙宮之上,我們能看到一頭白狼在仰天咆哮,我現在可以斷定!恐怕領先於咱們來這裡進行了一番大改特改,想要住進這座山裡當閻王的皇帝。應該是元朝人!也只有他們,還會在當時鼎盛的時期,信奉狼族圖騰!”
衆人聽到這兒恍然了,元朝皇帝兇殘殘暴,這是早已經在歷史上有過記載的事情。
如今,到了他的墓穴,出現了這麼多詭異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他想把這地方據爲己有,在他看來這地方是風水寶地。但他絕不會想到,其實這地方是世間罕見的兇殺之所。住在這兒每天都有可能遇見妖精,在這麼邪門的地方還想長生?他可真是在做夢!”
紫金道人嘲諷,但是他的眼神裡卻寫滿了嚴肅!
他非常不看好這位帝王的種種作爲,但是不得不承認,此人之膽魄和手段,實在是令人髮指和膽寒。
這種帝王統領人間,也不知道造了多少年!
“咱們順着這條航道應該是可以出去的,在勸死書中的地圖所畫,通過了這條走廊,咱們就可以出山。不過這條甬道,已經太多年沒人走過了!算算時間,應該有個幾百年……會出現什麼事還尚未可知呢!”
江海老爺子把勸死書收起,眼神望着前方黑暗的巷道,目光裡已經多了些許疲倦和苦澀。
他爲了尋找長生而來,本是揹負着希望,可是卻親眼看到了很多人爲此而殉葬。
馬爾森先生是何等身份,但是卻在山外成了個瘋子,獨身一人闖進山裡。而他的手下死的死傷的傷,眼下蟲子哥反而成了個代表人物。
然而即使如此,他們的隊伍也是四分五裂,如今就連他自己都已經快走到生命盡頭。這勸死書,真的是不給任何人留一絲希望,只有極致的絕望,才能誕生奇蹟。
“走吧!”
紫金道人嘆了一口氣,走在最前面!
南宮曼雲站到了張凡身邊:“張凡,你沒有受傷吧?那條大魚是不是很難對付!”
張凡搖了搖頭,目光飄過南宮漫雲有些許迷戀的眼神,內心裡無奈一嘆。
他邁開步子跟上了紫金道人,兩人走在了最前面!
南宮麥雲低下了頭,這一路上,即使南宮漫雲剋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是有些事情,早已經深深的刻在了記憶中。
那幻境是真實,又怎麼會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更何況是在幻境中生活了幾十年,怎能說忘記就忘記?那人的七情六慾,又該如何安放和解釋。
南宮漫雲的苦悶,沒有其他人能夠排解。
畢竟,任何人都沒有親身經歷南宮曼雲進入到的虛幻空間,親眼看到的那些幻境所代表的意義。
因此只是用自己的思維揣摩南宮曼雲的想法,那對於南宮曼雲來說,充滿了不公平。
但南宮曼雲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悲傷,因爲就在這個時候,走在最前面的江海老爺子等人,突然發現了一條道路。
“大家快看,從這個洞口進去,那裡有一條通向未知的幽深洞穴。”
江海老爺子捧着地圖,在周圍四處尋找,這個洞實在太大了,而地圖之上也並未標註有通往的方向!
他們向前走着,一直來到了二十多米外的洞穴盡頭,在一處破碎的山岩上,發現了有人工遮蓋過後的痕跡。
蟲子哥等人舉起手電,照射着那個方向!
“這地方……沒有經過其他東西破壞過!而巨蟒好像也只通過了前面的那個洞穴之後就回去了。這裡有什麼?”蟲子哥開口詢問,之前能看到那些巨大的鱗片碾壓山壁留下的痕跡,嚇得渾身發軟,冷汗直透脊背。
可是現在,沒有了那些痕跡指路,他又有些疑神疑鬼起來。
“走進去看看!”
紫金道人說了一句,矮下身子穿過了坍塌的洞口,進入到了另一片洞穴裡面。
在這裡,地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碎裂的陶器,兩邊的山洞壁上,充滿了坑坑窪窪,而且有些地方被切割出了十分規整的形狀,不知經過了多少年,這些岩石仍然透着十分堅固的色彩。
“這地方有很多鐵製品!你們看!”蟲子哥從地上捧起一個生滿綠鏽的東西,外表已經包裹了厚厚的一層鏽,但仍然能看出這是一個尖錐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