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好人壞人，都是生意人。
宇宙法則中是沒有善惡對錯的，生存而已。
爲什麼人類需要規則，因爲ai都需要規則。
肖特不禁陷入了沉思。
“你是不是理不出頭緒？”茹雅相當地有耐心，她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身體跟手中的杯子一起搖曳着，猩紅色的睡裙從背後看上去是那麼地飄搖欲墜，像是裡面包裹着一條光滑無比的水蛇。
猛然間，茹雅一個轉身，撩起一條腿的同時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一條皮榻上面，絲質睡衣順着她的大腿滑落到兩側，恰好，茹雅的胳膊肘撐在了分叉口的前方，阻擋了肖特的視線進一步地長驅直入。
肖特意識到再看下去就是對女主人的大大的無禮，趕緊挪開了目光。
茹雅輕輕地一笑，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
“你認爲這個世界上有好人和壞人嗎？”
“有啊，當然有。”
“可你能分清楚好人和壞人嗎？”
“好人不害人，壞人害人。”
“哦……”茹雅做了一個恍然大悟地表情，十分誇張地點點頭。
此刻，肖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孩子，被茹雅帶進了一個悖論漩渦裡頭，他越是掙扎就越是好奇，越是好奇就越是掙扎，難道……她是一個心理催眠的高手？
“是的，這就是你的天份，或者說，有人已經在訓練你，使得你能夠注意到自己的潛意識的邊界。”茹雅說，“當你被色彩吸引住的時候，往往就是你的潛意識大門開啓的時候，而潛意識大門開啓的第一個關隘，就是你必須要面對滔天巨浪，那代表着你的原始慾望，洪水猛獸，所以……你的流鼻血這個毛病拯救了你，也成全了你。”
一種底褲全掉的感覺油然而生，肖特緊張地環顧四周，不知何時，允兒已經離開了這個房間，整間書房裡就剩下他跟茹雅兩個人，這時的氣氛更加地曖昧。
“啪！”
茹雅突然做了一個沙朗斯通在《本能》中做出的經典動作，將二郎腿變換了一個順序……竟然是明亮的黃！
一抹驚鴻，足以令肖特一擊即中！他打了一個顫慄！趕緊摸了摸鼻子，完蛋了！此刻他竟然沒有流鼻血！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洪荒之力漸漸地氾濫上來，到了無法控制的臨界點，面前的這個女人在十足地引誘他，引誘他——破功！
“果然！”茹雅自言自語道，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頓時一朵緋紅的彩霞飛躍到了她的臉頰之上，不及肖特反應過來，茹雅猛然間做了一個門戶大開的姿勢，如斯嘉麗約翰遜在《超體》中的那個姿勢，不同的是，茹雅此刻穿着的是睡袍，而斯嘉麗約翰遜穿的是牛仔褲，可想而知，肖特受到的衝擊有多麼巨大！
“不能！”肖特在內心深處絕望地掙扎，猶如空谷迴音，猶如自我覺醒式的吶喊。
依然，他並沒有流鼻血，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
“你現在已經解除了你的身體bug，你可以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了，由着自己的性子來……”茹雅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更加撩人，即便是最好的聲優也要遜色三分。
肖特摸了摸手機，還好，手機還在兜裡，是不是因爲手機在，孔瑤就在的潛意識限制了他的欲.望？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在孔瑤知悉一切的前提下而採取行動順應茹雅的挑逗，也就是說，他此刻的聖人模式不是因爲自己真正的覺悟了，只是依然因爲有外力的束縛而已，這個外力就是此刻兜中的手機。
顯然，茹雅猜對了一半，她並不是全能的。
肖特心念至此，放心下來，他是可以戰勝面前這個對手的。
他故意裝作心念已動，三步並作兩步衝到茹雅的身邊，一個側拉，將茹雅擁入懷中，茹雅一時有些慌亂，慌亂之中又帶着些許期待……
他依然沒有流鼻血。
Wшw¸ TтkΛ n¸ C○ 他放開了茹雅。
“你贏了，你戰勝了自己。”茹雅說，“我說的話你終於相信了？”
“你在告訴我，當我的自控力足夠擔當起任務之時，也就是我消除身體的bug之時？或者說，我身體之所以存在bug就是爲了在我沒有達到需要的自控力時而存在？也就是說，我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bug，我……”肖特感覺到了恐慌，他感覺到了自己彷彿是一個悖論一般的存在，他到底是活在真實的世界還是活在自己的夢境之中？“難道這是一個夢？”
“我可沒這麼說，我只能十分肯定地告訴你一點，至少我並沒有在你的夢中，我是獨立且活生生的人啊，允兒也是，我們一起經歷的都是真實的存在。”
說話間，兩人已經分開。
茹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道：“原本我的打算就是晚飯後帶你回家，來我的書房，不料卻介入了一個允兒，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且你要明白的不光是這些，還要明白你並不在你的夢中，我們同樣不在你的夢中，這裡就是現實。”
“那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想和我成爲朋友？”
“對的，朋友就是應該互相幫助，還有，我想搭上你的車，瞭解更多的摩西達達，以及給予你所需要的幫助。”茹雅說着，在書房中打了個圈，輕舞飛揚一般。“你看，我的朋友都是什麼級別的？難道我不配你嗎？”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而且會一直都是朋友，但是摩西達達我現在無可奉告，因爲涉及到商業機密。”肖特很是真誠地搪塞過去。
茹雅笑笑，這麼說沒毛病。
“好吧，我這麼着說吧，關於人類的未來，不是隻有你肖特在思考，也不是隻有摩西達達這一條道路，在這個世界上，優秀的人，能夠決定人類走向的人，也絕不止一個，但是，摩西達達是目前來說，最爲明確的，人類的未來無疑是跟ai結合在一起的，如果，你的摩西達達一旦問世，我想這一定是一個震驚世界的話題，我這麼說，你是不是更明白一些？”
肖特當然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不一般，就在於她明白自己要追求的目標是什麼，而且懂得足夠多，也願意爲此付出努力，並知道等價交換，將工作做到前頭……這是一個聰明絕頂的女人，她在索取的時候，不談索取，而是談給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