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情話滿分

雲暖這才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來,“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師父從來都不喜歡多管閒事的。”

這話,說地鳳琳自然是一陣尷尬,她沒料到,這位雲暖公主,說起話來,還真的是帶着尖刺的。

而一旁的小五則是嘴角動了動,沒敢真地大笑出來。

她家小姐,還是一如既往的腹黑呀。

鳳琳深吸一口氣,暗暗提醒着自己,不要跟這個雲暖一般見識,畢竟,人家是逍遙公子的高徒,從目前的關係上來說,還是比自己更近一步的。

逍遙公子那裡不好說話,雲暖就是接近她的唯一的入口了。

所以,不能將這個小丫頭得罪了。至少,現在不能將她得罪了。如果能在她這裡留個好印象的話,那麼,自己成爲逍遙公子夫人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逍遙公子乃人中龍鳳,多年來,名揚天下,卻從來不曾因有着這樣的名氣而沾沾自喜,當真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這話聽着有些不對頭,雲暖也只是輕微地戚了一下眉心。

“鳳小姐,這些點心是你做的?”

鳳琳一怔,沒想到雲暖突然就將話題引到了眼前的點心上。

當然,這一瞬間,鳳琳的腦子裡想的更多的是,她要不要實話實說。

“雲公主太高看我了,這些點心的製作,雖然也有我的參與,可是卻不敢說是自己做的。”

話說地含糊不清,既表明了自己有參與,同時又說了,自己一個人不可能完成。

於情於理,這樣的回答,應該都是無可挑剔的。可是精明如雲暖,又怎麼可能會聽不出話裡的貓膩。不過是礙於這裡是鳳陽山莊,人家也算是主人,所以纔想着給她留幾分顏面罷了。

“久聞鳳小姐乃是燕國的第一美人兒,只是,這名氣傳地響了,所以反倒是讓我誤會了。”

鳳琳挑眉,不明白她此話何意。

“哎,許是鳳小姐成名太早了。我一直都以爲鳳小姐應該是鳳大公子的長輩的。沒想到,其實你的年齡,倒是比鳳大公子還要小一些。”

這一次,鳳琳真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火氣給憋回去。

這是在說自己的年紀大了嗎?

其實,鳳琳的年歲真的並不大,只是因爲她十一二歲的時候,曾出席王室的一些活動,所以,可能就被人冠上了美人胚子的稱號。在燕國,自然是人盡皆知的。

“雲公主過獎了。其實,要說成名早,還得是雲公主,聽聞雲公主五歲之時,便堪稱武學界的天才了。這一點,當真是在下望塵莫及的。”

雲暖笑了一聲,對於她這種暗搓搓的挑釁,不屑一顧。

“你與鳳舞是親姐妹嗎?我的意思是,一母同胞?”

鳳琳愣了一下,想到之前鳳舞曾得罪過她,連忙示好,“正是,聽聞之前小舞得罪了雲公主,還望公主能不計前嫌。”

雲暖笑得有些隨意,“好說好說。我若是真的生她的氣,也便不至於讓師父來此走一遭了。”

這話,鳳琳一下子就沒法兒接了。

聽這意思,逍遙公子會出現在這裡,還是因爲雲暖的攛掇?

怎麼聽着這心裡就這麼不舒服呢?你不過一個小丫頭,就算是身分尊貴,又如何呢?你還真能遣得動逍遙公子?誰信?

“再說了,得罪我的人是那個鳳舞,又不是鳳大小姐,所以,你不必爲她說話。做人嘛,總要爲自己負責的。”

這話裡頭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若是鳳琳再打着爲妹妹賠罪的旗號來這邊說話,那就太沒眼力見兒了。

鳳琳自小到大,走到哪裡不是被人捧着?

何時被人這樣對待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心頭的怒火壓將下去,無論如何,總要想辦法給雲暖留下一個好印象,不然,她怎麼才能接近逍遙公子呢?

只要讓他唯一的這個徒弟認可了自己,那麼,自己纔能有機會多來這裡走走,自然也就能多見見逍遙公子了。

心中打地好算盤,鳳琳自以爲聰明,卻不知道,眼前的這一位,那就是一隻專門算計人的小狐狸!

再說鳳莊主和蘇白二人換了房間之後,這談話自然也是更爲嚴肅了許多。

“你說的活死人一事,本尊早就知道了。”蘇白的神色淡淡,原本就戴着面具,如今更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鳳莊主一愣,“您早就知道?”

“早先本尊與暖暖在烈國時,便曾親眼見到過,而且暖暖還曾與那些人過招,最終,將那些強悍的活死人都斬首焚燬。”

鳳莊主聽罷,心底的驚駭如同驚濤駭浪一般,久久不能平息。

他原以爲逍遙公子也是頭一次聽說這樣厲害的死士,沒想到,他和那位雲公主,竟然早就與其過過招了。

“公子,敢問那些死士,對付起來可有什麼秘訣?”鳳莊主想到自己曾看到的那一幕,仍然是有幾分的心驚膽戰。

逍遙公子瞥他一眼,“你曾經與他們交過手?”

鳳莊主搖頭,“這倒不曾。不過,我派出去的探子倒是曾與那活死人交手,親眼見識了他們的厲害之處,也因此,折損了我數名精英。”

逍遙公子點頭,“那些活死人的弱點,就是一定要將他們的頭砍下,然後再用最快的速度將其焚燬,其它的傷處,對於他們來說,沒有半分的威脅。”

逍遙公子的提點已經很明確了。

鳳莊主沒想到,自己以爲最難解決的大麻煩,對於逍遙公子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連人家的徒弟都能輕而易舉地對付,那麼,那位看起來毫無內力的雲公主,絕非泛泛之輩。

“多謝公子提醒。我這就讓人去佈置,以防那些活死人再來偷襲。”

“柳家堡盜走了你們的麒麟血,你可知道他們有何用處?”

鳳莊主搖頭,“說實話,從最開始他們針對我們鳳陽山莊後,就從來不曾提過我鳳陽山莊的至寶。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假借十幾年前的仇怨來攻打山莊,真正的目的,卻是我們的麒麟血。”

“那你們要多加小心了。這次他們能順利地盜走了麒麟血,那麼下次呢?”

一想到了護心甲,鳳莊主的臉色便凝重了許多。

“公子不提此事,我倒是險些忘記了。柳家堡之所以敢如此囂張,只怕還是因爲他們自覺找到了強硬的後臺。”

“怎麼說?”蘇白倒有些好奇了,不知道這位鳳莊主,到底知道多少內情。

“上次將我打傷之人,便是一名半聖巔峰。縱然我穿了護心甲,可是實力上的差距,還是讓我險些送命。若非是有公子的玲瓏丹相救,只怕現在,老夫早已撐不住了。”

蘇白這次倒是沒有居功,不是因爲他大方,而是因爲他的關注點,從來就不在這裡。

“你說重傷你之人,是半聖巔峰?”

“正是。”

這下子,蘇白有些不確定了。

他原以爲,將鳳莊主重傷的人會是妖嬈,可是沒想到,竟然不是。

妖嬈現在已經達到了武聖級別,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既然不是她,那麼,十有八九是她身邊的人。

募地,便想到了那個在暗中替妖嬈訓練活死人的黑衣人。會是他嗎?

“此事本尊已經知曉,你放心,若是對方當真敢放出活死人來爲禍人間,本尊定不會坐視不理。只是,若只是你與柳家的仇怨,本尊也是不會插手的。”

“是,多謝公子!有公子此言,老夫暫且也可安枕了。”鳳莊主這話可不僅僅是說說而已。只要逍遙公子肯出手,那麼,鳳陽山莊自然也就不會有危險了。

兩人又再次提及了麒麟血。

鳳莊主很確定,多年來,即便是柳家堡曾與他爲難,也從來不曾提及麒麟血。

蘇白通過這一點可以確定,柳家堡是最近才搭上了碧簫閣。

看來,碧簫閣在暗中,果然是有密謀着什麼,不然,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手筆。

雲暖和鳳琳二人脣槍舌戰了一番之後,便覺得無趣,直接以身體乏累爲由,進入內室歇息了。

鳳琳見她離開,反倒覺得更輕鬆了。

至少,一會兒逍遙公子與父親回來,自己還能有機會與公子單獨說上幾句話。

果然,沒多久,便聽到了外面的動靜。

鳳琳早早地站了起來,然後讓自己露出自以爲最爲迷人的微笑,十分溫柔文靜地站在那裡。

“父親。”

鳳琳一開口,鳳莊主才意識到,自己是帶着女兒一起進來的。

“咦,怎麼不見雲公主?”

鳳琳笑了一聲,語氣中竟然還有一絲絲對於小孩子的寵溺的語氣,“雲公主說有些累了,便進去休息了。”

鳳莊主倒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

畢竟,人家的身分在這兒擺着,有的是資本擺架子。

“那好,爲父已經與公子議完事了,走吧。”

“父親,女兒還不曾謝過公子呢,您先回去吧,女兒稍後便回去。”

鳳莊主一愣,看了看女兒,再轉頭看了看逍遙公子。

可惜了,逍遙公子的臉上覆有半張面具,壓根兒就看不清楚他此時是什麼表情。

“你與公子?”鳳莊主覺得有些糊塗。

“父親,兩年前女兒外出遊歷,遇到了惡人相阻,多虧了公子出手相救,女兒才能平安無事。”

“還有這回事?”

鳳莊主一時有些吃驚,“爲父怎麼不曾聽你說起過?”

“回父親,當時女兒覺得,逍遙公子名滿天下,怕是早不記得這件小事了。而且當時女兒初出茅廬,也不曾意識到,當時的恩人,就是逍遙公子。”

這個理由,倒是說得過去。

“多謝公子了!”鳳莊主一想到他還救了自己的女兒,臉上立馬就是一片感激之情,深深一揖。

“罷了。救人的是奇然,並非是本尊,小姐若是要謝,還是去謝奇然吧。”

逍遙公子擺出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姿態,鳳琳看了,倒是並不覺得難堪。

相反,她覺得這世上唯一有資格對自己擺冷臉的,就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

“公子所言極是,當時出手的,的確是奇護衛。只是,若非是公子下令,他一介護衛,也必然不敢有所行動。歸根結底,還是公子之美意。”

這話怎麼聽,就覺得有了幾分的曖昧。

便是鳳莊主這樣的粗人,也聽出了幾分的不對勁。

“鳳莊主,慢走不送。”

“好,公子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嗯。”

冷冷地回了一個音符之後,二話不說,直接就甩手走了。

鳳琳預想過各種的可能性。

可是唯獨這一種,是她所沒有預想過的。

難道自己還不夠美嗎?

鳳琳不自覺地便伸手拂上了自己的臉。

“琳琳!”

鳳琳回神,眼底閃過一抹慌亂,“父親。”

“走吧。莫要再打擾雲公主休息了。”

“是,父親。”

鳳琳心中暗暗給自己鼓勁,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們現在就住在鳳陽山莊,以後有的是機會,怕什麼?

至於相貌嘛,雖然那個雲暖的容貌也不差,可關鍵他們是師徒關係,所以雲暖自然是沒有機會了。

所以,就等於是逍遙公子的身邊,目前爲止,還沒有其它女人的出現。

所以,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想通了這一點,鳳琳便覺得,哪怕是逍遙公子對她冷臉,她也一定要多找機會來表現自己。

這天底下能配得上她鳳琳的,也就只有像是逍遙公子這樣的大英雄。

蘇白進入內室之後,再看向躺在了牀上假寐的雲暖,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這是怎麼了?那個鳳琳招惹你了?”

“既然知道,幹嘛還來問我?”雲暖賭氣一般地說道。

蘇白的臉色一僵,“她真的對你不敬了?”

聽到這話裡已經帶了三分怒意,雲暖滿意地睜開了眼睛,“這倒不曾。”

說着,胳膊一伸,直接就環住了他的脖子,“不過,你這朵桃花,可是不怎麼好掐呢。”一邊說着,一邊還將自己的小臉兒貼了過去,在他的臉上蹭呀蹭的。

蘇白嗔笑道,“又在胡說。除了你之外,我身邊哪裡還有什麼桃花?”

雲暖哼了一聲,頗有幾分使小性子的樣子,“少糊弄我了。難道我看不出來她對你有意思?”

蘇白順勢將人抱在了懷裡,“放心,無論她是誰,我都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我的心裡頭,早就已經被一個叫雲暖的小丫頭給填滿了。”

雲暖咯咯笑了兩聲,“師父這情話說地,我給滿分!”

蘇白作勢在她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行了,別不高興了。這鳳陽山莊,也並非如我們所看到地這般太平。”

雲暖眨眨眼,“你是說戚氏嗎?”

蘇白搖頭,“不止呢。”

說完,神秘地睨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微紅的嘴脣上,怎麼也移不開了。

“那還有誰?”

沒有人回答她,反倒是自己的嘴巴上一熱,被人給堵上了。

一吻纏綿過後,雲暖的臉色微紅,眼睛也看上去溼漉漉的,像極了那林子裡可愛無比的小鹿。

蘇白原本已經將慾火壓了下去,可是看到了雲暖這麼可愛又誘人的模樣,哪裡還能忍得了?

於是,雲暖纔剛剛喘了口氣,接下來,就又被人給強吻了!

雲暖自然是有些不甘心的。

師父的美色,一直都是她心心念唸的。

現在怎麼成了自己被撲倒了。

意亂情迷之中,將蘇白一把給推開了。

此時的雲暖,已然是衣衫半解了。

外裳滑落,露出她潔白的香肩,看得蘇白眼睛都直了。

“色狼!”

無比羞憤地罵了一句之後,雲暖再狠狠地踢了一腳出去,這才落荒而逃。

好在外室裡也沒有人在,雲暖快速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免得再被人給瞧見了。

蘇白揉了揉被她踢到的腿,說實話,因爲她沒有什麼力度,所以,這一腳踢上來,真有一種撓癢癢的感覺。

輕嘆了口氣,蘇白的心底也委屈呀。

美人在懷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才能吃幹抹淨呀?

有些無奈地揉了揉額頭,如果不是時機不對,真想立馬就辦了她。事實上,他體內有烈炎珠在,就算是剛剛雲暖不阻止他,他也不太可能與她成就好事的。最多,就是喝點兒湯,這肉嘛,還得再過一陣子才能吃。

鳳陽山莊一處較爲偏僻的小院兒裡,何氏正在對着鳳連訣循循善誘。

“娘,您說的這都是什麼意思呀?我與大哥是親兄弟,自然是要有困難一起解決,有危險也要一起頂了。再說這一次,如果不是大哥,我早就死在了那些箭矢之下了!”

何氏的臉一沉,“你懂什麼?如果不是因爲你大哥在下面,你以爲戚氏還會讓人放箭嗎?”

鳳連訣被親孃給弄得一頭霧水,怎麼也想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就不能和大哥走地近一些呢?

明明就是一起長大的親兄弟呀。

“訣兒,你就聽孃的話,娘是不會害你的。”何氏見他有些牴觸情緒了,連忙軟下聲音來安撫他。

鳳連訣仍然鬱郁着一張臉,顯然是想不明白,爲什麼親孃會是這樣的一個態度。

“訣兒,你要明白,你們兄弟倆,是礙了鳳連昊的路了。若是你們兄弟不在一起,真有一個發生了意外,娘好歹還有一個兒子。可若是你們在一起出了事,你讓娘還怎麼活下去?”

何氏說着,眼淚就嘩嘩地下來了。

這麼一聽,鳳連訣也就明白了。

敢情是因爲孃親擔心他們兄弟倆一下子都出事。

孃親如今年紀大了,在父親那裡,自然也已經不受寵了。

她的將來,自然也都寄託在了他和大哥的身上。

若是他們兄弟倆出事,只怕孃親的後半生,還不知道會淪落成什麼樣兒。

就戚氏那等心狠的手段,真是什麼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此時,母子倆在屋內說着心裡話,屋外,卻站了一道頎長的身影。

原本擡起來要推門的手,就這麼一直懸在了外面,久久不曾放下。

直到聽到屋內的動靜不對,他這才快速地將手放下,臉上的表情,也已經重新整理過了。

“大哥,你來了。我剛剛還說要去書房找你呢。”

何氏看到鳳連天出現在這裡,多少有些不自在了。

可能是覺得自己剛剛的那番言論,對於這個兒子來說,其實是有些傷害的。

“嗯,我來是將這些燕窩送過來,聽說娘這幾天一直都睡不好,補補身子吧。”

何氏笑着將東西接了,“天兒,坐吧。難得能和你們兩兄弟一起說說話。”

鳳連訣表現得有些興奮,“大哥,我現在雖然還只是一名武宗,可是我覺得自己經過這些日子的幾次應敵,積累了不少經驗,不僅如此,還覺得自己的內力,也比以前更渾厚了。”

鳳連天將注意力放在了鳳連訣的身上,微微點頭,“這是好事。看得出來,磨鍊一番,果然是更容易讓一個人成長起來。”

“大哥,我現在覺得自己身體裡有使不完的勁兒,不如我們一起出去打一場?”

何氏一聽,面色微急,“胡說什麼呢?你大哥是武尊高手,你們打一場,你豈不是穩輸?”

“娘,你不懂。只有跟高手過招,才能更快地提升自己,是吧,大哥?”

鳳連天點了點頭,“說地沒錯。”

兩人直接就到了院子裡,開始徒手過招。

何氏在一旁看着倒是有些揪心呢。

她雖然也習武,可是資質太差,連鳳陽山莊的一個下人都打不過。

也好在生了一張還算是漂亮的臉蛋兒,所以纔在鳳陽山莊有了一席之地。

而後,隨着幾個孩子的出生,她在鳳陽山莊,纔算是真正地站穩了腳跟。

戚氏雖然也會時而對她進行刁難,可是礙於莊主和這幾個孩子的關係,也不敢做地太過分了。

看着這兩兄弟你來我往的打鬥,眼花繚亂,何氏根本就看不清楚招式,更看不出來,到底誰佔了上風。

她所關心的,只是二兒子千萬別被大兒子給打傷了。

兩人過了上百招之後,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鳳連天還好一些,只有額頭上稍微有些汗漬,而鳳連訣則是大汗淋漓,衣衫都溼透了。

“你看看,這都累成什麼樣兒了?”

何氏連忙上前,體貼地拿帕子給鳳連訣擦汗,同時,又吩咐下人去備水,讓鳳連訣沐浴。

看着他們母子相處親密的樣子,鳳連天孤伶伶地站在那裡,反倒覺得自己多餘了。

何氏甚至不知道,鳳連天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還是鳳連訣最先發覺了不對,可是院子裡,早已經沒有了鳳連天的影子。

獨自走在了甬道上,鳳連天的心情,無比的沉悶。

這種感覺,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了。

他知道母親偏愛二弟,這一點,在他小的時候,就已經看明白了。

還記得他與二弟一起寫字,兄弟倆拿着各自地成果去給孃親看時,孃親永遠最先關注的都是鳳連訣的。

只有在最後,纔會在他寫的字上淡淡地掃一眼,然後敷衍地誇上一句。

鳳連天知道,他其實並不受孃親的待見。

直到後來,他忍不住去問父親的時候,父親猶豫半晌才告訴他,可能是因爲自小不曾在何氏的身邊長大,所以,何氏對他的態度,纔會有些冷淡。

這樣的答案,倒是鳳連天可以接受的。

從他記事起,就已經是長在了父親身邊了。

他甚至不用去給何氏請安,常常三五天才見到她一次。

而二弟則不同。

他一直在母親身邊長到了八九歲。

若非是父親的堅持,只怕二弟能一直住在了後院兒。

鳳連深吸一口氣,想想他們兄弟兩人的差別,倒也只是無語了。

二弟在父親那裡,也很受寵,只不過,明顯不及自己罷了。

所以說,他完全就沒有必要覺得不公平。

畢竟,他們兄弟兩個,一個得到父親的關愛更多一些,一個得到母親的關愛更多一些。

無可厚非!

不過,他還是覺得,孃親對他的態度,太冷淡了。沒有哪一個做子女的,不想得到母愛的。他也一樣。哪怕是父親給他再多的關心,他仍然覺得,還應該再得到母親的關愛才對。就好像父親,他就不會像孃親那樣,偏心地厲害。

父親對二弟一直都是很好的。

雖然不及自己,可是絕對不會讓是孃親對自己這樣去對付二弟。

鳳連天甩甩頭,算了,不想了。

感覺到有陌生人的靠近,鳳連天立馬警覺了起來。

擡頭,竟然發現是那位雲公主。

只見她就靜靜地站在了距離自己不足五尺之處,而自己先前太過沉溺於自己的情緒之中,竟然不曾察覺到。

太大意了!

收起先前的警惕,鳳連天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定然是有些狼狽的。

“雲公主怎麼想起來到這裡走走?”

雲暖好笑地眨眨眼睛,“這話當是我問你呀,鳳大公子!”

鳳連天一怔,“什麼?”

雲暖撲哧一笑,然後以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圍。

這一看,鳳連天才明白過來,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客院前面的這片桃林裡。

這個季節,桃樹上只有滿滿的綠葉,不見了桃紅。

“讓雲公主見笑了。”

“不會。我不是一個喜歡取笑別人的人。不過,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若是你樂意說,我也樂意做你的樹洞哦。”

鳳連天再次愣住,“樹,樹洞?”顯然沒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雲暖做了一個不好意思的表情,“就是說,我願意傾聽的意思。抱歉,我以前都是這樣和奇然小五說話的。”

這下子,鳳連天倒是輕鬆了不少,“前面有亭子,不如過去小坐?”

雲暖點點頭,“好呀!”

雲暖其實在初一進入鳳陽山莊的時候,便覺得這裡怪怪的。

而後奇然小五二人將他們兄弟兩個救回來的時候,何氏的表現,又太過明顯。

明明都是自己的兒子,怎麼就對一個那麼心疼,對另一個就那麼的心不在焉呢?

正好,既然遇到了,那不如就聊一聊吧。

雲暖取出兩壺酒來,兩人倒真的是開始把酒言歡了。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太明顯了,鳳連天當真就是將雲暖當成了知己,滔滔不絕地開始講述着自己的故事。

從小到大,一件接一件。

雲暖覺得,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他甚至能將再細微的事情都說給自己聽。

鳳連天喝醉了,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雲暖則是雙手支着下巴,捧着自己有些好奇的小臉兒,還在想着他之前所說的那些事。

僅僅只是因爲自小沒有在身邊養大,所以,就對這個兒子沒有好感嗎?

這好像是說不通呢。

就好比她,小時候在父親母親跟前的時候也不多呀。

她常常住在了外祖家,可是即便如此,父親母親對她仍然是寵愛有加。

所以說,這個根本就是不能成爲理由的。

最關鍵的是,現在鳳連天是鳳莊主認定的繼承人,雖然還不曾正式公佈,可這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一事。

若是何氏足夠聰明,就應該加倍地對這個兒子好纔對呀。

怎麼反倒是與長子生疏了呢?

雲暖頓時腦洞大開,“難道他不是鳳家的骨血?”

“哎呀!”

腦門兒被人彈了一下,雲暖捂着腦袋,然後氣呼呼地瞪着來人。

蘇白睨了一眼睡着的鳳連天,二話不說,直接就將雲暖給抱走了。

“喂,你幹嘛?鳳公子還在那裡呢。”

“我已經讓人去將他的小廝找來了。”

雲暖頓時噤了聲,然後又將重點轉回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你幹嘛彈我?”

“又在胡思亂想,鳳連天不可能不是鳳莊主的兒子的。”

“你怎麼知道?”

蘇白將她放下,“因爲鳳連天的血脈,是得到了麒麟血的認同的。”

“什麼意思?”

雲暖覺得更糊塗了。

“麒麟血在鳳陽山莊千年了,除卻最開始有人不甘心的試一試之後,便再沒有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據鳳家的古籍上記載,但凡是喝下麒麟血的,無一例外,全都是爆體而亡,慘不忍睹。”

“所以,自那之後,鳳家人,便再沒有人去試這麒麟血了。不過,鳳家之所以有麒麟血,是因爲千年前,鳳家便是麒麟的守護者。麒麟血還有一個功效,僅對於鳳家人有效,便是可以檢驗鳳家人的血脈是否純正。”

雲暖眯眼,“不是吧?這也太狗血了吧?”

蘇白瞪她,“又胡說!”

雲暖立馬閉嘴,然後小手還將自己的嘴巴捂上,另一隻手則是隨後就將自己的額頭也捂上了,還含糊不清道,“不許債(再)彈我了。”

這樣子,太滑稽了。

蘇白頓時哭笑不得,這丫頭總是能左右他的情緒。

不可否認,跟她在一起,自己的面部表情定然是最多的,心緒起伏,也是最大的。

“好了。鳳家一族世代守護麒麟獸,直到千年前,不知何故,麒麟獸突然從世間消失,沒有人知道,到底是死了,還是飛昇了,又或者是其它。而唯一留下來的,便是麒麟血。”

“所以說,麒麟血真的可以驗證鳳家人的血脈?”

“不錯。這比那個滴血認親,可是要靠譜得多了。”

雲暖還是不太懂。

一頭獸的血,怎麼能辨別人的血脈?

這簡直就是天方夜潭呢。

“你以爲,守護麒麟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嗎?如果不能得到麒麟的認可,怎麼可能讓他們近身?再則,說是鳳家人守護麒麟,可是實際上,卻是麒麟在保護鳳家,我這麼說,你懂嗎?”

雲暖恍然大悟,“這麼說,就好像是雲家以前的五彩金鳳?”

“沒錯,大概意思差不多的。”

頓了頓,蘇白又道,“不過,這麒麟自是比不過你們雲家的五彩金鳳的。”

雲暖則是有些二地問了一句,“因爲金鳳會飛,而麒麟不會嗎?”

蘇白的嘴角抖了抖,然後轉了個身,不說話了。

雲暖立馬就有些不滿,擡手就捶他,“你是不是又在暗地裡笑話我了?”

“沒有。”蘇白忍的有些辛苦,可是沒辦法,絕對不讓她發現自己在笑呀,不然,受委屈的人會是他。

兩人打打鬧鬧,又過了一夜。

對於那個鳳琳,兩人顯然都沒有放在心上。

雲暖覺得,那個段位的姑娘,還真是不值得讓自己放在心上。

雲暖看着前面的石陣,笑得有些壞壞的。

“師父,你說小五再過多久能出來?”

小五被困在陣法裡已經有小半個時辰了。

這是自從雲暖能以琴音佈陣之後,第一次順利地將小五困住了。

有些小得意,也是在所難免的。

蘇白笑了笑,“若是你能再繼續,說不定可以困她一天一夜。”

雲暖眼睛一亮,“若是我只是靜觀其變呢?”

“最多再有一刻鐘,她就能出來了。”

雲暖頓時小臉兒一垮,“看來,我這陣法還是不行。”

“若是用於逃跑,或者是拖延時間,能將一個高手困半個時辰,也已經足夠了。”

雲暖仍然不滿意,“我的目的可不僅僅只是爲了拖延敵人,我要將對手困在陣中,讓他們內力耗盡,屆時,我管他是什麼級別的強者,只要我想,分分鐘能捏死他們。”

對於她的說辭,雖然會覺得有那麼一點點的奇怪,不過,大概意思,還是能聽明白的。

“暖暖,你的想法是好的。而且,你第五層最終練成之時,也的確是可以達到這個境界,只是,以內力佈陣,原本就極其耗費心神,所以,急不得。我們一步一步來。就你現在這個陣法,若是換了鳳連天進去,真有可能三天三夜都出不來。”

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雲暖。

“若是我不僅僅只是單純地以內力佈陣呢?”

蘇白倒是被問住了,“你什麼意思?”

雲暖卻好像是突然開悟一般,“若是我將一些機關消息與我的內力佈陣結合到一處呢?實中有虛,虛中有實,這效果定然是能大大地提升!”

蘇白這才記起,雲暖原本就精於機關暗道之術,再加上她後來研習奇門遁甲數載,看來,這第五層,她會給自己帶來一個巨大的驚喜。

“可以一試。”

得到了師父的肯定,雲暖自然就有些迫不及待了。

而在她興致沖沖去試的時候,奇然沉着一張臉過來了。

“公子,剛剛收到消息,蒙萌和那個月兒都被人救走了。平陽侯府的損失倒不算是很嚴重,只是二房那邊的人,好像是也在出事那晚,全都死了。”

蘇白面色清冷,對於平陽侯府二房全歿一事,倒是沒有表現出多大的意外。

“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個程安邦,果然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奇然有些薄怒,“公子就不擔心,他會與碧簫閣的人合作嗎?”

“放心吧,妖嬈應該也不會再與象州府合作了。”蘇白說着,眼睛無比溫柔地看着雲暖,“暖暖體內的月殘花已解,象州府於妖嬈而言,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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