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按耐下心裡的激動,只不過眼裡的閃亮是怎麼也遮不住的,聶雲天睜開眼睛就感受到了一道火熱的目光盯着他,不禁開口問道:“怎麼了?”
梵天有些手足無措,但是還是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淡淡的開口:“沒什麼,只是感覺你像我曾經的故人,一時難免有些激動而已。”
聶雲天點點頭表示理解,但是心裡卻一個字都不信,他那眼神都能把他給吃了,還扯犢子,什麼故人?他像誰了?
“看着你療傷好了,我今天的任務也算完成了,那我就告辭了。”梵天顯得有些急促,聶雲天還沒有回覆他,他就已經離開了這裡,看來他很着急啊。
距離梵天走了沒多久,管事的那邊就派人來傳話了,“公子,管事的讓我告訴您,明天一早就得輪到您上場了,希望你不要讓管事的失望,大家對你可是很期待。”
這話中有話,聶雲天也不回答他,自顧自的想着自己的話,最終還是給了他一個眼神,“去回報管事的,不會讓他失望的就是了。”
那傳話的,得到了回覆就默默的退了出去稟報了,管事的得到他的回覆很是高興,遣退了那人,自己拿着賬本興奮的低語:“看來明天可有一場好戲看了。”
聶雲天爲了明天一早,早早的就休息下來養精蓄銳了,也不知道那管事的到底在搞些什麼名堂。愛誰誰吧!
梵天激動的回到他生活的地方,那裡是他們人類共同居住的地方,也是擔任了指導師傅才能待的地方。
梵天和他們都認識,並且很熟,總共四個,他們是親兄弟,當年被抓到這裡來也是心有不甘的。
即使這麼多年,管事的對他們兄弟都很好,但是他們也不能忘記他們最初身負的使命,這是他們梵家打從一開始就擁有的——守護身負天劫之力的人的使命。
他們四兄弟等了幾十年了,本來以爲就會在這裡這麼一直過下去直至死
亡,卻不知道在這裡就遇到了那個命中註定的人。
“二弟,三弟,四弟,出大事了!”梵天把他其他的兄弟都聚集到一起,四個人坐在一張方桌上開始召開談話。
“大哥這麼多年還真沒看見你這麼慌張過,看來還真是件大事啊。”梵玄搖晃着茶杯不緊不慢的說道。
其他兩位兄弟也有同感的點點頭,“看大哥這表情,不僅是大事,還是喜事了?”
梵地說出來的話,讓梵天臉色一變,“說喜事也算一件喜事,只不過我們失去的可是自由了。”
失去自由?看來還是挺嚴重的事啊,梵黃有節奏的敲打着桌子,“大哥不妨說出來給兄弟幾個聽聽,也好出出主意啊。”
“我找到了身負天劫之力的命定之人。”梵天說出的話無疑是個巨大的深水炸彈,讓其他三位兄弟震驚的就呆呆的看着梵天。
他們四兄弟一起失態的一天可真是難得啊,可也只有那麼一件事一個人才能讓它們四個人如此草木皆兵。
梵黃乾巴巴的笑了兩聲,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大哥,你莫不是在開玩笑?都幾十年了沒找到,怎麼一下子就蹦出來了?這個笑話可以調都不好笑。”
梵天擡眼看着梵黃,“你覺得你大哥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梵黃沒說話,但是他接受不了。
梵黃覺得他們四兄弟已經習慣了在冤魂秘界裡工作的日子,他們從一開始的期待到絕望,對這個地方已經有了歸屬感,乍不驚的那個當初想要他出現的人,在他們不想要出現的時候出現,該說是命運弄人嗎?
“那麼…大哥,你跟他說了咱們的事了嗎?”梵玄理了理思緒開口道,梵天搖了搖頭,“還沒有說。”
“那麼大哥準備什麼時候說呢?”梵地還是挺疑惑的,梵天想了想這纔開口道:“明天一早有他的一場戰鬥,要是他不幸死在場上,那麼他這個人,我們不認也罷,要是他
幸運的活下來,那麼我們就……”
剩下的花梵天沒有說出來,但是在場的三兄弟都懂得,紛紛點頭表示贊同,要是他幸運的活下來,也算是他們對他的一種考驗吧,畢竟他們可要失去自由了啊。
聶雲天還不知道梵家四兄弟的各種心情,他還在爲他的第一場暗殺而準備,他是不可以死的,死的只能是對方。
第二天曙光初現的時候聶雲天就從牀上起來了,坐在桌邊把雙手都綁起了繃帶,等待着管事的派人來接他入場。
果不其然,聶雲天沒等多久就已經有一隻鬼魂出現在他的房門外等着他出去,聶雲天起身收拾了一下自身的衣服,這才擡腳踏出房門,“我們走吧。”
領路的鬼魂一言不發,只帶着聶雲天往賽場走去,把他送到了賽場自然會有人來應屆他。
聶雲天觀察着這個所謂的賽場,與其說是賽場,倒不如像是一個角鬥場,四面都坐滿了觀衆,場上的血流了一個又一個,血跡洗刷了一遍又一遍。
這種血腥的場面,讓每個觀衆都得到了極大的感官刺激,讓他們比場上決鬥的人還要熱血。
來接聶雲天的是親自來的管事的,他一看見聶雲天,眼睛都笑成月牙了,比看見鬼一可還要熱情,一上來就和聶雲天勾肩搭背,稱兄道弟起來。
“弟弟啊,哥哥在這裡可等了你好久了,一會你上場的時候可得好好的露兩手啊。”
聶雲天對待他這種自來熟也是沒有辦法的,更何況在這裡還是要多多仰仗他的,做他一回弟弟也不吃虧啊。
“老哥啊,現在場上是個什麼情況,不如給我說說,讓我了接瞭解?”聶雲天的上道讓管事的更加滿意了,也願意給他透露給幾句。
“這場上向來是一人一鬼魂的戰鬥,倒不如說是對人類單方面的搏殺,看客們都快看膩味了,現在就要靠你來力挽狂瀾了,把生意都給我弄的熱鬧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