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38章 (2)
我和金鈴同時朝聲音處望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挽着一個漂亮的‘女’士朝這邊走來。
金鈴頓時皺緊了眉頭,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陳遠澤,他怎麼來了?”
我趁這位男子還沒走近,朝金鈴追問道:“陳遠澤是誰?”
金鈴道:“他是天龍公司大老闆陳富生的公子,也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我頓時吃了一驚,望着這位陳家公子走近,心裡倒是思量開了。
這位陳遠澤長相倒算是說的過去,氣質也很高雅,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她手上挽的那個‘女’孩兒,穿了一套粉紅‘色’‘露’肩晚禮服,看起來和金鈴差不多年紀,面容尚好,頭髮誇張地焗成了全紅,一步一扭,姿態風‘騷’。總體上也算得上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但是這陳遠澤身上,卻不自然間流‘露’出一些富家公子的氣勢,她手中挽着的‘女’郎,更是頗爲妖‘豔’,濃壯‘豔’抹,嘴‘脣’上塗的‘脣’油,估計能有半釐米厚。
這也難怪,陳富生是什麼人物?那絕對是整個北京城甚至全中國最富聲威的商界巨亨,別說是金氏集團,就連齊氏集團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陳富生創建了天龍保安公司,以一種並不被富人認可的行業,創造了商界的傳奇,而陳富生,也以保安界領軍人物的身份,令商界大亨們望塵莫及。他在中國的威望,比起當年跟政協主席李瑞環飈車的喬四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一個人物,他的公子哥,自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不過,我卻由此想到許多。這個陳遠澤,畢竟曾經是金鈴的男朋友。
很有戲劇‘性’,也令人琢磨不已。
不過我倒是看的出來,金鈴對陳遠澤似乎顯得有些排斥,她的眉頭緊皺着,舒展不開。
待陳遠澤走到身邊停住,他身邊的紅‘毛’‘女’郎與金鈴之間互相對望了起來。而陳遠澤卻將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
還是陳遠澤率先開口,對金鈴道:“金鈴,這個人就是現在的男朋友?”
金鈴微微一揚頭,頗帶強勢地道:“不錯。他就是我的未婚夫,趙龍。”
陳遠澤微微一笑,道:“金鈴你倒是‘挺’會傍帥哥啊,這個趙龍在哪兒發財?”
金鈴皺眉道:“用不着陳先生這麼關心,你關心好你身邊的這位就行了!”
陳遠澤笑道:“我身邊的這位?記得在她之前的之前的之前,我身邊的人可是金鈴你啊,現在時過變遷,一對鴛鴦過早地散去,可惜了,可惜了!”
我沒想到這個陳遠澤看似儀表堂堂,說起話來卻是如此刺人,不由得暗暗攥緊了拳頭,真想‘抽’他兩個耳光。像他這種德‘性’,也怪不得當初金鈴會離開他,他根本不配做金鈴的男朋友!
倒是陳遠澤身邊的紅髮‘女’郎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老公,這個人就是金老爺子的大‘女’兒吧,聽說她曾經是你的婆娘?”
聽聞‘婆娘’二字,金鈴被氣的小臉兒通紅,雖然她知道在中國的某些地區,‘婆娘’就是妻子、老婆或者‘女’朋友的意思,但是在這‘女’郎的口裡說出來,諷刺意味兒十足,令人氣憤難消。
陳遠澤附和了紅‘毛’‘女’郎一句:“那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的婆娘,不是你嗎?”
紅衣‘女’郎斜倚在陳遠澤身上,風‘騷’地望着金鈴,突然又說了一句:“老公,你以前的眼光真差耶!”
這不是明顯的挑釁嗎?
陳遠澤和紅‘毛’‘女’郎的出現,讓金鈴的情緒一下子跌落到了極點,憤怒寫滿她的俏臉,她甚至想衝上前去煽這個紅‘毛’biao子一巴掌,以泄心頭之憤。
但她沒有。她是一個有修養的人,這又是一個特殊的場合,她不能這樣做。
金鈴故意岔開話題,掩着憤怒向我介紹道:“趙龍我還沒給你介紹呢,這位先生是陳遠澤,他身邊的這位小姐,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他的婆娘。”金鈴倒是不失時機地回諷了一句,頗爲玄妙。
我這個局外人也被陳遠澤和紅‘毛’‘女’郎的無禮氣的不清,但是我也能明白金鈴的意思,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以客套的方式,過早地結束這次談話。她作爲今老壽星的‘女’兒,肯定不能與客人之間發生衝突,因此她選擇了忍耐。
看着陳遠澤那神氣的樣子和紅‘毛’‘女’郎的傲慢神情,我突然繃緊臉‘色’,衝金鈴罵道:“要打招呼的朋友還很多,以後象這種無關緊要又沒有修養的人,不要介紹給我認識,煩不煩?”
金鈴當然明白我‘指桑罵槐’的本意,當即悄悄地竊笑起來,嘴上卻親密地說了一句:“知道了親愛的,下次再也不會了。”
一聲‘親愛的’,雖然只是金鈴想造勢氣氣陳遠澤二人,但卻讓我感到很不適應,甚至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遠澤二人被氣的滿臉通紅,相視憤然,正當他們準備開口還擊的時候,我已經領着金鈴的手,離開了此地。
金鈴悄悄地回頭望了望,臉上的欣喜神‘色’溢於言表,她緊了緊挽着我的手臂,讚歎道:“沒想到你這麼機智呢,幸虧你替我出了一口氣!否則我真得被他們氣死!”
我笑道:“象他們那種人,我沒削他們,已經算是很給他們面子了!”
金鈴得意地朝我的肩膀上偎依了一下:“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沒再說話,兀自地一回頭,頓時愣了一下。
我看到剛纔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孫紅星,竟然徑直走到了陳遠澤身邊,和他親切地‘交’談了起來。
他們也認識?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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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澤自然對我的諷刺懷恨在心,其實他雖然和金鈴早已分手,但他仍然是喜歡着金鈴,而且是深深地喜歡着。
象金鈴那種風華絕代,分手之後,他自然心有不甘。想當初,金鈴與他是第一次戀愛,可陳遠澤已經是第N次了,他本來對金鈴並不怎麼在乎,他覺得漂亮‘女’人只不過是個玩物,玩兒膩了再扔掉,換新的。但是通過‘交’往他發現,金鈴算得上世間少有的‘女’人,這種‘女’人對男人有着持續的吸引力,因此他一直渴望着將金鈴生米煮成熟飯,只可惜金鈴不同於一般的‘女’‘性’,根本不給他煮飯的機會。也許‘女’人正是因爲這種矜持,才更加吸引着男人。陳遠澤馬不停蹄地帶着一腔豪情,接二連三地想對金鈴實施‘佔有’戰略,誰想最後卻換來了金鈴的拋棄。
陳遠澤現在的‘女’朋友,是一家夜總會老闆的‘女’兒,生‘性’風流,他與她之間,也只能將對方當成是一種玩伴而已。
在陳遠澤心裡,他現在的這位紅‘毛’‘女’郎,跟金鈴一比,那簡直是地下天上了……
而此時,在遭遇了金鈴的一番冷眼兒之後,他被他的一個朋友――――也就是孫紅星叫到了一邊,孫紅星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秘密。
孫紅星指着金鈴道:“陳哥,你以前的馬子身邊那小子,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嗎?”
陳遠澤皺眉道:“我哪裡知道。那小子看起來有點兒風度,估計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吧。”
孫紅星冷笑道:“什麼啊,陳哥我告訴你,那小子啊,是當保安的!”
此言一出,陳遠澤頓時愣住了,他衝孫紅星罵道:“去你的吧,看他那派頭也不象是個保安。你小子啊,太能杜撰了!”
孫紅星道:“怎麼,你還不信咋着?這樣吧,我問你,你想不想整那小子!”
陳遠澤朝金鈴那邊望了望,憤憤地道:“想啊!要不是在這種場合,老子非得揍扁那傢伙!我以前的馬子,我吃不到鮮,也絕對不讓別人吃到。”
孫紅星湊近陳遠澤,輕聲問了一句:“想不到陳哥一世英名,一個‘女’朋友談了這麼久,還沒親熱過吧?”
一提這事陳遠澤更是氣憤,狠狠地罵道:“你瞧好吧,這小子現在別得意,落在我手裡,我非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孫紅星笑道:“陳哥想怎麼收拾他?”
陳遠澤想了想,道:“這好辦。在我眼裡,打個人就跟踩一隻螞蟻沒什麼區別。等宴會結束以後,我找人收拾他!讓我先探聽一下這個人的底細,看看這小子究竟是幹什麼的,金鈴怎麼看上的他!”
孫紅星道:“還用打聽嗎,我剛纔不是給陳哥說了嗎,那傢伙就一保安,沒什麼特殊的背景。不過這小子好像談情說愛有一套,他跟齊家大小姐都有一‘腿’。”
陳遠澤猛地一驚:“哪個齊家大小姐?”
孫紅星道:“還能哪個,就是齊光仁的大‘女’兒齊夢燕唄。”
陳遠澤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式地道:行啊這個姓趙的傢伙!把我的夢中情人都給泡上了。我這一輩子最想得到的兩個人,一個就是金鈴,一個就是齊光仁的大‘女’兒齊夢燕。只可惜我老爸再三囑咐過我,不讓我對齊夢燕有什麼想法。這個姓趙的哪來的本事,竟然……
陳遠澤止住自言自語,卻又朝孫紅星問了一句:“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你跟姓趙的認識?”
孫紅星道:“何止認識啊。我簡直恨他入骨。”
陳遠澤追問:“怎麼認識的?”
孫紅星道:“我有個馬子,是華泰保安公司老總的‘女’兒。姓趙的正是在華泰上班,所以我認識他。”
陳遠澤飛轉着眼珠子道:“你確定這個趙龍是當保安的?”
孫紅星急切地道:“確定,百分之百確定。這個趙龍就一保安,好像是保安隊長!”
陳遠澤繼續自言自語了一句:不可能啊,金鈴的眼光怎麼會那麼差,找一個保安當未婚夫,這不是犯賤嗎!
但是突然間,陳遠澤象是意識到了什麼,一個打算在心裡油然而生。
陳遠澤發出了yin‘蕩’地一笑,在心裡又狠狠地自言自語道: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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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繼續中,金鈴又繼續跟幾個朋友打了招呼,然後與我坐了下來,有‘侍’者奉上紅酒,對飲了幾杯,金鈴衝我笑道:“一會兒老爺子出來的時候,我們儘量走近點兒,讓老爺子見見金家的‘女’婿。他一定會相當滿意。”
我沒說話,只是悄悄地瞅着坐在另一角的陳遠澤和孫紅星二人,他們一邊聊天一邊朝這邊張望,我總覺得他二人有圖謀不軌的嫌疑。
我衝金鈴衝了一句:“孫紅星你認識嗎?”
金鈴朝那邊望了一眼,頓時皺緊了眉頭,道:“你今天怎麼了,你剛纔不是問過一次了嗎?是跟陳遠澤坐在一起的那個吧,就是他……認識是認識,但不熟。不過我父親和他父親有些‘交’往。”
我苦笑地飲了一杯酒,道:“北京還真小,到處都能碰到自己認識的人。”
金鈴疑問了一句:“怎麼,你也認識孫紅星?”
我道:“認識。他曾經是付聖冰的男朋友。他們在一個學校上學。”
金鈴突然一拍腦‘門’兒,道:“我想起來了,我聽妹妹說過,這個孫紅星,還曾追求過我妹妹,但是我妹妹沒搭理他……”金鈴一邊說着,一邊又象恍然大悟一樣,接着道:“哦,我明白了,這個孫紅星,就是付聖冰迫害我妹妹的原因,對不對?”
我微微點頭道:“不錯。”
金鈴再皺眉思索了片刻,又象是想到了什麼,道:“那麼,現在付聖冰和他還談着嗎?”
我道:“分手了。孫紅星想得到付聖冰,生米煮成熟飯,付聖冰哪肯,後來付聖冰發現孫紅星只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泄‘欲’和打賭的工具,就把他給踹了。”
金鈴道:“沒想到這個付聖冰還‘挺’剛烈。這樣潔身自愛的‘女’孩子,的確不怎麼多見了。她的遭遇倒是跟我一樣………”金鈴若有所思地說了幾句,突然止住,沉默片刻,才繼續道:“如果付聖冰沒那麼‘陰’毒,倒是跟我‘挺’投脾氣,甚至可能成爲我的好朋友。”
我道:“應該會的。付聖冰現在變化‘挺’大,她還琢磨着向你妹妹道歉呢。她一直對那件事情很自責。”
金鈴一驚:“哦?她真是這樣想的?”
我道:“嗯。富家千金,難免有些任‘性’,付聖冰是任‘性’的過了頭,但是她還不至於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金鈴道:“也許我也應該找這個付聖冰好好聊聊,爲妹妹多樹一個朋友,總比多樹一個敵人要好的多!”金鈴像是悟出了什麼,咂‘摸’了一下嘴巴,略施了‘脣’油的嘴‘脣’,顯得格外‘性’感,嬌‘豔’。
我只是微微一笑,沒再搭話。
但是金鈴又似想起了什麼,擡頭望着我,眼珠子微微轉動着,說道:“不對呀趙隊……趙龍,你怎麼會對付聖冰這麼瞭解?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告訴我,你和付聖冰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意識到金鈴再猜,肯定能猜測到我就是救她妹妹的那個保安,於是趕快敷衍道:“鈴鈴,我先上一下洗手間。”
金鈴‘哦’了一聲,道:“我陪你去。”
別墅的洗手間在一樓的西南角,進入以後才知道,原來一個供人方便的廁所,也能奢華如宮殿。
其實我此時並沒有太多‘尿’意,只不過是爲了防止金鈴再行推測,讓我‘原形畢‘露’’。
從洗手間裡出來,見金鈴已經外面等候。金鈴待我走近,伸只一手盈盈的手臂,挎在我的臂彎兒裡,甜美地笑道:“挽着你,就像是挽住了自己的幸福人生。”
我一愣,當然能從她這朦朧的語句中意識到什麼,但是我沒點破,而是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以前你是不是也經常挎着陳遠澤的手臂?”
金鈴一聽這話,臉馬上耷拉下來,埋怨道:“你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輕咳一聲,振振有詞地道:“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當然想知道你的過去了。”
金鈴狡猾地輕哼了一聲,道:“如果你答應我,將這個角‘色’繼續演下去,我就告訴你。”
我汗顏道:“算了,就當我沒問!”
金鈴臉上再顯失望,問了一句:“這個角‘色’,難道對你來說,就這麼難演嗎?繼續演下去,你可以瞬間擁有一切,瞬間讓自己的身價和事業,達到頂峰!”
我捏了一下鼻子,道:“不是。我演技不好,演一天還能撐着,演的時間長了,我怕演砸嘍。”
金鈴反問道:“演砸了更好,那就假戲真做下去!”
我笑道:“假的永遠是假的,真不了!”
金鈴愣了一下,臉上頓時寫滿了無奈。
回到宴會大廳,仍然是人聲鼎沸,其樂融融。各界名士名流侃侃而談,靜待老壽星的閃亮登場。
這時候,只聽在‘門’口迎接客人的王叔喊了一句:“柳怡飛柳大小姐來了!”
衆人順着聲音望了過去,只見一位身穿低‘胸’紅‘色’晚禮服的美‘女’,在兩個保鏢的陪伴下,緩緩地走進了宴會大廳。
正是影視歌三棲巨星柳怡飛!
柳怡飛的美麗的確有着震撼全場的震懾力,即使迎客的王叔不特意地喊這麼一句,她的出現,也必定是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着柳怡飛的步伐輕輕移動着,讚歎着,驚異於人間尚有如此美麗的天使,驚異於金氏集團的浩瀚聲威,竟然連娛樂圈兒的‘女’皇級明星也能過來參加金老爺子的壽誕。
柳怡飛的紅‘色’晚禮服頗顯緊身,恰恰地將她完美的身材,映襯的如詩如畫。她輕輕地走出的每一步,都象是一個美妙的旋律。她的美,有一種天然的含蓄成分,又有一種古典般的內涵。象雲霧飄拂的翠峰,忽掩忽‘露’,忽遠忽近,親切而莊重。她的皮膚很好,白得如同整塊羊脂‘玉’雕出來的,細膩得看不出紋理。無論拍多大的特寫鏡頭,都無須加用柔光鏡來粉飾。她嘴‘脣’光澤鮮紅,臉面白皙照人。雪白的胳膊,修長的**。她面若銀盆,眼同水杏,‘脣’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比黛‘玉’更多一種嫵媚風流。她的頭髮整齊的梳着髻,……整個人的姿態和神情,極富傳神,像一顆臨風的鬱金香。
沒有任何男士不對她傾心,也沒有任何‘女’士不對她‘豔’羨。
這就是巨星的風采,這就是令中國上億人癡‘迷’和追逐的影視歌三棲巨星柳怡飛。
就連我身邊的金鈴,也不由自主地讚歎了一句:“好美啊!不愧是大明星!”
我卻將頭偏向一側,不想被這位冷‘豔’的大明星認出。之前的那些邂逅,或許我早已忘卻了,但是柳怡飛的再次出現,卻又重新讓我擡回了記憶。
有幾個男賓‘女’賓,已經開始移步迎了上去,徑直衝柳怡飛打着招呼,柳怡飛在衆人的關注之下朝裡走,卻始終只是臉上含着微笑,不對任何人有格外的招呼和舉動。那些討好般迎上來的男賓‘女’賓,得到的只是柳怡飛淡淡的點頭,表情卻沒有絲毫改變。
冷‘豔’的佳人,踩着優美的旋律,朝裡邁步。她身邊的保鏢左右探視,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衆人的關注之下,柳怡飛繞過人羣,卻將目光停留在了金鈴身上。
金鈴微微一驚,卻也忍不住地朝柳怡飛喊了一句:“怡飛!”
柳怡飛衝她微微一笑,輕盈地走近。
我趕快將臉轉向一邊,同時鬆開金鈴挎在我臂彎兒的手。
只是金鈴哪肯放過,轉而又輕車熟路地找準了位置,將我的臂彎兒挎住。
金鈴望了望柳怡飛,讚歎了一句:“怡飛你今天真漂亮,你的到來,是我們金家的榮幸。我首先代表我父親,向你的到來表示感謝。”
柳怡飛笑道:“你今天也很漂亮嘛……金老爺子第一次壽誕,我當然要來捧場。”然後將目光瞟向我,神情一愣,問道:“這位是……你的?”
金鈴稍一用力,勾着我的臂彎兒迫使我轉過身來,介紹道:“我的未婚夫,趙龍。”
我不敢直視柳怡飛的神‘色’,柳怡飛卻猛地吃了一驚,脫口道:“趙秘書!”
金鈴也愣了一下:“什麼趙秘書?”
柳怡飛稍微平靜了一下情緒,笑道:“我和趙秘書可是老相識了,想不到金鈴你處了個軍人的男朋友,恭喜恭喜。”
金鈴這才恍然大悟般地解釋道:“哦,他已經退役了,退役了。”
柳怡飛倒是再驚了一下,但是強行壓下,道:“趙先生現在在哪兒高就?”
我一聽這話頗爲不耐煩,怎麼現在的人見面,都喜歡問這個,就連柳大明星也擺脫不了俗套。
金鈴見我沒回話,倒是幫我搪塞了一句:“金氏。趙龍現在是金氏的人。”
一句朦朧之言,再次將我的身份‘蒙’‘混’過關。
金鈴與柳怡飛寒喧了幾句後,柳怡飛輕盈離開,在兩個保鏢的促擁下,坐到一角,有‘侍’者上前奉上紅酒,飲酒觀舞。
金鈴再望了她幾眼,然後衝我詫異地道:“趙龍你行啊,怎麼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好像認識不少?”
我敷衍地道:“馬馬虎虎吧。”
而金鈴的神‘色’卻在很長一段時間裡,無法恢復正常,也許,她正在心裡開始了對我的猜測和琢磨……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金老爺子還沒出來。
也許,還有更尊貴的客人還沒到。
大約是再過了兩分鐘,又有一個天仙般的美‘女’,從‘門’外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並不是什麼公衆人物,迎客的王叔也沒有格外爲她的到來喊上一嗓子,但是她的到場,卻也並不比柳怡飛遜‘色’。
因爲她的美,足以勝過柳怡飛千倍萬倍,她的氣質,使得凡是見了她的人,都如遇電擊一般,眼前一亮。
再優美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她的美麗;再矜持的男子也無法抗拒她的美麗;再動人的‘女’子也無法不嫉妒她的美麗……
她輕盈地朝裡走着,我的心呯呯‘亂’跳,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或者是穿越了……
打死我我也不會想到:由夢會來爲金老爺子祝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一瞬間,我有些‘蒙’了,不敢相信眼前那輕盈走來的天使,竟然果真會是由夢!
但是那美麗的身影,熟悉的姿態,微微的笑容,震撼全場的美麗……不是由夢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