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雲臉上不悅之上閃動,但是沒有多說。
廣寒仙子接着說道:“你要知道,衛道盟不是你龍家的,也不是我月家的,捉人辦案等,自有章法,若是一在的應用手段,龍家的聲威等要脅迫要求一些事,終是會讓人將你給看輕了。”
她很少說話,更不要說是一次性的說了這麼多,所以龍雲剛一聽見她說這麼多話的時候,就是一怔,接着怒火馬上燃燒起來。
“月寒,我們相識多年,就算以前你對我有諸多不滿,但從未在言語上這麼的貶低於我,怎地近來你似乎處處針對於我?”
“特別是有關那個小子的事,你總是處處偏袒與他與我做對!”
“這是爲什麼?”
廣寒仙子俏眉微挑,道:“你發動了你整個龍家的附屬勢力,聯合其他兩家帝族向我月宮施壓,逼迫我答應你的婚約,難道還不能讓我對你反感?”
“龍雲,今日且把話說開,你除了是龍家大公子這個顯赫身份之外,又有何長出?”
“修爲?”
“心性?”
“爲人?”
“處事?”
“你自問有什麼長於他人的?”
廣寒仙子的話不可謂不重,但是龍雲確實是愛煞了她,所以雖然是沖天的暴怒,但還是忍耐了下來:“我修爲爲當代年輕一代第一,我的心性自不用多說,我四處結交,朋友遍及四方八湖,我哪裡不比人強?”
“哪裡不比人優?”
廣寒臉上冰冷之色更甚,道:“若不是你生爲龍家之子,從小資源取之不絕,龍家更是花了大價錢爲你鋪平一切道路。”
“你說你年輕一代第一?”
“那麼我且問你,那流雲比你若何?”
“那流水雲宗怎樣滅門的?”
“你千萬不要說那魔衆滅了他們的事與你無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算了,既然流雲死了我們姑且不論,就說那魔衆的陰天子比你又如何?”
廣寒依舊喋喋不休的說了下去,但是龍雲卻是再也忍耐不住,突然一聲爆吼,道:“夠了!”
“真的夠了!”
“廣寒,月廣寒、月寒,寒仙子!”
“我在你的心中怎麼就是這麼的不堪?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龍家,都是爲了你!”
“你到底明不明白?”
“你明不明白?”
廣寒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喜歡我很堅決,但是我不喜歡你,比你喜歡我還要堅決。”
“我感謝你爲我做的一切,但是我不需要。”
“放手吧。”
“我今天說的話,比我這輩子說的都多……”
他話還沒說完,龍雲就呵呵一笑打斷,接了下去:“而你之所以今天會破天荒的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讓我放手?”
廣寒蹙眉,略微想想,道:“也可以這麼說。”
“哈哈哈……”
“放手?”
“我怎麼放手?”
“是不是因爲那小子?”
“就是那個叫做陳林的小子?”
廣寒一怔,真搞不懂這龍雲的思維跳躍得這麼的快,這麼快就已經是扯到了陳林身上。
“不是,應該不全是。”廣寒不可否認,自己會這麼堅決的拒接龍雲,或多或少都是有點陳林的身影在其中。
龍雲眼裡的殺氣不加掩飾,道:“那麼他就該死。”
“你殺不了他!”
“因爲你?”
“不是,不全是。”
廣寒依舊如此說。
龍雲猙獰一笑,道:“這裡是京都,如果我龍雲想在我的地盤之上弄死一個毫無根基的草根,都是不成功的話,那麼我龍雲也就可以找根狗尾巴吊死算了。”
廣寒無所謂的搖頭,道:‘拭目以待。’
……
陳林當然是不知道,廣寒仙子與龍家大公子龍雲,因爲他就在這世外桃源般的衛道盟總部大吵了一架。
他現在正在指揮大塊頭衆人,爲這些骸骨分類。
雖然是分不清誰是誰,但是潛意識裡好像在說,是應該將這些人妥當的安葬。
而那些漆黑的魔骨,他現在實在是毫無辦法摧毀,想來如果他還能動用仙能的話,那麼這些骸骨,絕對是會被他給挫骨揚灰。
忙碌許久才辦好,說是安葬,其實也就是一個大墓,這墓極其之高怕是不下百丈。
他就站在墳頭,想了想之後,他直接是拆下了一根巨大的橫樑,將之劈開稍微做的平整些,便是當作墓碑。
他在上面書寫道:“上古天兵之墓!”
而出奇的是,他寫出來的這六個字不是現在已知的任何語言,太過古老。
光是看這字體,就有着一股濃重的歲月感瀰漫。
陳林一怔,這種字跡似曾相識,但是深究的話,便又肯定自己是絕對沒有見過,想去想來,也只能歸結於前世記憶的略微覺醒。
而在珠市的仙湖別墅之中。
赤鏈正拿着一個光盤,還有一本看上去至少十來頁厚的簿冊,他對着小娜說道:“這便是我從榮鯤嘴裡掏出的東西。”
“包括了他榮家這麼多年來的一些罪行,還有與某些修仙者家族勾結,從世俗界抓取一些孤兒等爲其做一些秘法實驗等。”
“這些東西,我都是做了很多的備份,光盤上是錄的他的供述過程,而這本冊子上的,則全部都是他親筆寫的罪狀,還有他的血印等。”
“這些都做不得假,一看便可知道是真的。”
小娜也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的道:“那就麻煩真人再跑一趟京都,你去哪裡之後直接去找紅魔,他會助你。”
“你手裡面的東西,你一個人拿着怕是不大妥當,在叫上兩個人與你一起前去,務必要交在紅魔手中。”
赤鏈肅容道:“只要我不死,便是沒人能從我手中奪走此物。”
小娜搖搖頭,道:“你與前世一模一樣,都是一遇正事,就嚴肅。”
“算了,你先去吧。”
待赤鏈莫名不解的時候,小娜顯然是不想解釋,就將他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