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美辰趕出房間,早上楊思樂把早餐都做好了,美辰從房間裡面出來,她連早餐都不吃,拿着包一聲不吭的擺着臉就離開家門了。
楊思樂追着她想問,她卻一臉的深沉。
門砰一聲,關上後,楊思樂也沒有吃早餐,拿着公文包追了出去,電梯前面喊着她。“美辰,”
劉美辰也應答,進入電梯後直接按上關門鍵,楊思樂速度極快的衝過去,但還是眼看着門關上了,而他也沒有追上劉美辰。
他拿出手機撥打劉美辰的電話,對方一直不接。
楊思樂低頭看着手機,無奈地苦澀一笑,哎,慾求不滿的女人也挺大脾氣的,他現在要怎麼辦纔好,一次兩次讓劉美辰陷入這種尷尬的局面,她是忍了,但次數多了,她也煩躁,而且還真的以爲他有病了。
楊思樂思前想後,覺得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什麼原因會這樣,總不能一直讓美辰的聲音和反應來做止痛藥。
醫院腦科內。
做完檢查後,醫生看着片子,眉頭深鎖。
“醫生,怎樣?”楊思樂平靜的問。
醫生摸摸下巴,故作高深的回答,“人的大腦是個很神奇的器官,有天才和笨蛋之分,但在大腦裡面看來兩者只是細胞和神經有些許的差異而已,還有很多未知的探索……”
楊思樂不耐煩了,“請別說廢話。”
醫生一頓,輕輕咳嗽了一下,立刻嚴肅起來,“你的淤血好像有被吸收的痕跡,比上次過來檢查要小了。”
楊思樂異常激動,緊張的問,“真的有好轉的可能?”
“很神奇,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要減少,正常來說大概被吸收掉要好幾年或者好幾十年,很多患者根本沒有辦法長期忍受這種痛苦而被病痛折磨死的,你這個有點奇蹟。”
楊思樂低頭珉着笑意,他的幸運女神是劉美辰,她的出現是不是要拯救他的?
醫生摸着下巴,緩緩問道,“你大腦現在是不是有做什麼刺激性的治療,像醫學上的一些理療或者吃藥治療之類的?”
楊思樂反問,“醫生,據你所知,有這樣的治療嗎?”
醫生搖搖頭,“現在最好的治療應該是手術了,其他的應該沒有,但是你手術太危險了,所以我很好奇你是用什麼刺激腦淤血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想起了美辰嬌喘的聲音,他此刻大腦又是一陣的興奮,心情都變得很好,可是這個女人現在好像生氣了。
“什麼聲音?”醫生十分好奇。
楊思樂淺笑,拿起自己的病理報告,不緊不慢的回答,“三個月後我再過來檢查,如果三個月後,我腦袋裡面的淤血還有減小的話,我就告訴你。”
“這是一例很好的臨牀病例,能不能現在告訴我?”醫生渴望地看着他。
“不是每個人都有效,下次再告訴你。”楊思樂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開心過。只少他的未來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只要他腦袋的淤血縮小到可以手術或者不再威脅到生命,他就可以告訴美辰,甚至想問她,能不能跟他廝守一生。
出了醫院,楊思樂給劉美辰打電話,可電話一直在響鈴中,她不接。
看來昨晚上她真的很生氣。
這怎麼辦纔好呢?他可沒有哄女生的技巧和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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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面,劉美辰看着調查的治療,臉色越發陰沉,目光如熊熊烈火燃燒着,看完這份調查的治療,她生氣的往桌面狠狠一怕,氣得呼吸都感覺到心臟在痛,撕扯地痛。
從來沒有過這麼氣憤的時候,她從抽屜裡面拿出一張支票遞給站在辦公桌旁邊的男人,“這個給你。”
“謝謝。”男人把支票收起來,放到褲袋裡面,然後看着劉美辰說道,“這些資料已經十分全面,不過還有一件事是漏寫上去的。”
“什麼事?”劉美辰已經被裡面的內容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現在就去殺了陳丹丹和高華這兩個混蛋。
“你要查的這
個男人經常出入醫院,我們到醫院做了詳細的調查,這個男人他腦袋裡面還有淤血,嚴重到已經威脅到生命,不能接受手術,會經常頭痛,醫生說這樣的病人最後都是被病痛或者藥物折磨致死的。”
劉美辰頓時震住,雙手不由自主的顫抖着,身子瞬間無力癱在椅背上,悲痛欲絕的痛苦瞬間充斥着心臟,她臉色瞬間煞白,慌了神的看着前面的男人,慌得連脣都在抖,聲音都哽咽了,“你……他……你在……開玩笑嗎?”
“不是開玩笑,我們已經確認過了。”
劉美辰像瘋了一樣大喊,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你說謊,他健康的很,每天都那麼精神,那麼的……”
說着,劉美辰頓時語塞,因爲她自己這時候也想起了楊思樂不對勁的時候,每次他想要靠近她的時候,開始的表情都是很痛苦的,喜歡用手揉太陽穴,喜歡撐着額頭。
她問他有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總是強顏歡笑的說沒事,她以爲他只是習慣這樣的在姿勢,原來不是的,原來他是頭痛,他在犯病。
而自己卻不知道。
拍拖這麼久了,他一直有頭痛症她卻不知道。
想着,劉美辰眼眶紅了,含着淚水甩甩手讓男人出去。
男人離開辦公室後,她再也忍不住靠到椅背上,仰頭看着天花板,淚水就從眼角里面流出來,楊思樂說已經把陳丹丹當作陌生人,可是這個女人把他害得失去了很多,痛苦了這麼多年,想着還連命都搭上了。
怎麼可能只是陌生人這麼簡單?
他楊思樂可以做到這麼闊達,她劉美辰不行,她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這麼的全心投入的去愛,卻讓她面臨着這麼痛苦的結局。
她伸手抹掉自己的眼淚,伸手拿起桌面上的手機,看着手機屏幕,是楊思樂打來的電話,已經打了三個電話了,她把手機調了靜音,所以根本沒有聽到鈴聲在響。
真的是個傻瓜,爲什麼不告訴她?
劉美辰隱隱咬着下脣,想着楊思樂不碰她是不是因爲這個,他知道自己可能給不到她未來,所以一直沒有打破那條底線。
放下手機,劉美辰趴到桌面上,肩膀輕輕的抽起來,辦公室裡面隱隱聽到有抽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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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
楊思雨從這天要出院,而她現在的身份是孟亦修的妻子了。
說起來還是這個男人強迫她簽了一份結婚協議書。
而這份協議書,她爲什麼會籤,不是因爲他有錢有勢,也不是因爲愛上他或者想嫁給他。
她知道孟亦修只是想要這個孩子,想要負責,要是這些原因她打死也不會同意結婚,更加不會讓孩子出生,而她最終簽了因爲這個男人的手段真的可以讓她服服帖帖的自願簽下這份結婚協議書,從此以孟亦修的妻子爲身份進入孟家。
因爲孟亦修用他龐大的權勢和金錢,在正規的醫院裡面安排到一個最前面的位置給她媽媽,而且因爲他,她媽媽可以換腎了,不用再等。
連手術都安排好。
這樣的誘惑,不要說是嫁給他,要她用性命償還她也願意。
跟着孟亦修在一次來到孟家,沙發上坐着她姑丈孟建平,她姑姑楊蓉,還有孟可兒,大家見到她跟着孟亦修的身後竟然,都詫異不已,特別是孟可兒,她臉色頓時黑到了極致。
“哥,你怎麼帶這個女人回來了?”
楊蓉看到這一幕,心裡一直在偷笑,樂得不行了,眉目間都是燦爛的笑意。
孟亦修站在楊思雨身邊,突然牽起她是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我們已經登記結婚了,思雨現在懷孕在身,所以等小孩出生後再舉辦婚禮。”
如爆炸性的消息,孟可兒整個炸了,驚恐的站起來,臉色暗沉憤怒,“哥,你在開什麼玩笑,什麼結婚?”
“太好了。”楊蓉興奮得一時間沒有把握自己的情緒,開心的跟身邊的孟建平說,“老公,太好了,亦修終於娶了我們思雨了,還懷孕了,真
的是太好了。”
孟可兒此刻已經氣瘋掉,對着楊蓉怒吼,“好什麼好,別以爲我不知道,她是貪我哥的財產,還有你……”
“可兒,你越來越放肆了。”孟建平突然怒吼,生氣的拍打着茶几,“你給我閉嘴,現在你哥娶什麼女人是他的事情,你做妹妹的反對什麼?”
孟可兒被她爸爸吼得不敢說下去,也不敢去攻擊楊蓉,她雙手握緊拳頭,隱忍着低聲怒斥,“爸爸連你也這樣嗎?哥哥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他都不跟我們商量一下,也沒有問家人的意見,他……”
楊思雨歪頭偷偷看了孟亦修一眼,發現這個男人好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家人爲了他結婚這件事都吵得紅臉了,他還若無其事。
孟建平臉色也相當難看,當然生氣孟亦修這種先斬後奏的態度,但他也只能這樣了,“你哥有那一次做事情是跟家人說的?他的事情會讓別人提意見嗎?”
孟可兒咬牙切齒,“這還不是爸爸縱容他這樣的?”
孟亦修這時候不由得冷冷一笑,“你們說完沒有,我只是想告訴你們一聲,思雨以後就是這個家的人。”
“哥,你瘋了嗎?”孟可兒這時候衝過去,指着楊思雨的鼻子罵,“這個女人安了什麼心思你難道不知道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愚昧愚蠢的?”
聽到孟可兒沒大沒小的怒吼,臉色不由得變得嚴峻,陰冷的聲音如果冰窖中散發出來,“可兒,適可而止,她現在是你嫂子。”
“我不會承認她是我嫂子的,要是你娶了她,那我就不認你做哥哥。”
孟亦修倒是一臉從容,一手插入褲袋,一手握住楊思雨的手,“她已經是我老婆了,如果你不認,那你現在可以搬出去住了,也不要叫我哥,更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
“哥……”孟可兒氣得直跺腳。
孟亦修牽着楊思雨的手轉身走向二樓。
剛走了幾步,孟可兒就在身後大喊,“你跟楊思雨結婚,那趙芹兒怎麼辦,你可是答應跟她聯婚的。”
孟亦修根本不把趙芹兒當一回,可楊思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不由得突然站住不動,身體微微一僵,愣住原地不知所措。
她怎麼忘記了孟亦修跟趙芹兒的聯婚之事呢?
這樣看來,趙芹兒會不會認爲她捷足先登搶了孟亦修,破壞了她的聯婚呢,突然有了顧慮,她臉色顯得很不好,孟亦修回頭看了一眼,眯着眼眸看着她,“怎麼了?”
楊思雨回過神,揚起淡淡的笑意,“沒……沒事。”
孟亦修牽着她的手繼續往房間走去,來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楊思雨突然停下腳步,看着孟亦修的房間。
“我……我想一個人睡一個房間。”楊思雨尷尬又羞澀地提意見。
孟亦修推開房門,像沒有聽到她說話似的,把她拿着進房間,“這裡就是你的房間。”
“可是……”楊思雨剛想說話,孟亦修立刻打斷她的聲音,把她拉到牀上讓她坐下來,男人高姿態地站在她面前,“沒有可是,你現在是我老婆,剛剛結婚就想跟我分房睡?”
“我現在有小孩。”楊思雨很糾結,仰頭看着男人倨傲卻俊逸無比的臉龐。
“是法律規定還是醫生規定?有小孩就不能跟自己的老公睡一起的嗎?”孟亦修把他拉到房間的牀上坐下來。
楊思雨頓時啞口無言,愣愣的看着孟亦修,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就不可能有主導權了。
他總有辦法讓她屈服,就算強迫的也要他就範。
“亦修哥,那……”
孟亦修立刻打斷她的話,“改口重新叫過。”
“啊?”楊思雨錯愕不已。
男人倒是從容不迫,淡定雲生,“叫老公。”
“嗯?”楊思雨徹底愣了,也傻了。
這個男人腦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爲什麼突變得這麼快,快到她都不認識他了。
真是個難以捉摸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