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延空突然間的聲音讓他一陣困惑,這個時候什麼不可?
正在他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宇文延空便是立刻斬釘截鐵道:“我們退後那是大明北境,哪怕大明的人肯幫助我們,我也不可能答應的。”
“這是我們鮮卑自身的事情,求助於大明的軍隊,這是讓大明人看我們的笑話嗎?”
“回去,我們便是丟盡了鮮卑的臉!”
頓時間,這個副將聽到了宇文延空的話,不由得說道!“可是,我們不退的話,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即便是死,我們也得保留鮮卑的尊嚴!”頓時間,宇文延空堅決的語氣振奮了一些鮮卑將士的心。
可是,這個副將卻是一陣慌張,望着不斷地飛來的箭羽,他們這般再擋也是根本擋不了太久的。
頓時間,他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對宇文延空的馬車大聲的說道:“三王子殿下,你要明白,我乃是鮮卑接觸的將士,未來是繼承段成天將軍的大將。”
“與我而言,也得未來應該是在戰場上戰死,絕不是這般死在自己人的箭羽下,如此窩囊的死,我覺不答應!”
“你想做什麼?”這一刻,馬車裡面的宇文延空終於忍不住的怒道。
他早就知道,這個副將和段成天相差甚遠,可也沒有想到到這一步對方居然會背叛了他。
在這個時候,這個副將毫不猶豫的便是帶着一些所謂不想死在這裡的人轉身跑向大明那邊。
對於他們而言,他們肯定不是想要投靠大明的。
而是想要到大明那邊,等到這邊的事情結束,也就是宇文延空死了之後,他們也就可以再回到鮮卑了,
他是段成天的副將,段成天一死,也就從而算是繼承段成天留下來的大部分力量。
到時候即便是回到了鮮卑,他也依舊可以保持他的身份,不會有太多的變動。
宇文延空衝馬車裡面探出來了頭,望着這個離開的副將衆人,在他的心中是一陣的無奈。
頓時間,他手持手中的彎刀,獨自一個人望着遠處飛來的箭羽,聽着還肯跟隨自己的護衛一個個發出悲鳴的聲音,他咬緊牙關衝去。
那箭羽不停的在他的耳邊呼嘯而過,但是這一刻的他完全不在乎這。
宇文延空毅然決然的手持彎刀而戰,作爲鮮卑的三王子死在這裡雖然聽起來有些可笑。
可是,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他要保留自己的尊嚴,帶着自己的戰士赴死。
無數的箭羽而落,狂風一吹黃沙漫天飛舞,面對破沙而來的箭羽,宇文延空和他的人殺了出去,和背向逃生的副將等人截然不同。
但是,黃岩嶺能夠作爲鮮卑阻斷大明龍虎之師前進的最大障礙,又豈能是那麼的簡單?
除了暗箭,還有陷阱,已經時不時偷襲的落石。
這裡的落石相當的危險,極有可能觸發其中一個,其他地方的也都會隨之而動。
轉眼間,跟隨着宇文延空的人竟是隻落下幾人不到。
看着稀散的幾人,每一個都可以說是已經身負重傷了。
宇文延空絕望的嘆了一口氣,作爲鮮卑三王子,他決定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這些將士的面前。
橫豎也是一個死,自己得死在他們的前面。
不顧其他人的阻攔,宇文延空赫然橫刀一擋飛來的暗箭。
讓宇文延空沒有想到的是,原本他擋下的暗箭有數,他想象得到剩下的那些必然可以將自己萬箭穿心的。
只是,那些本來可以殺掉他的暗箭在快要接觸到他的身體的時候,驀然間像是撞擊在石頭上面。
甚至在宇文延空感覺上都是沒有接觸,這些暗箭竟然全部落地。
所有人都是在這個時候愕然的看着看着宇文延空,這是非常的不可思議。
剩餘的那幾個鮮卑人都是忍不住的大喊起來,三王子威武,天神下凡。
可是,宇文延空又豈能不知,在自己身上的這道金光是什麼天神賜予的?
這是大明的上國師大人給的!
他不由得擡頭看向漫天黃沙的天空,根本看不到什麼。
即便是沒有黃沙,他也是看不到空中的紙人馬車的。
但是,宇文延空卻是清楚,李長生一定在這裡。
哪怕是宇文延空走神這一剎那,依舊那樣暗器根本傷不到他。
宇文延空明白了李長生給自己的是什麼,他的心中再不甘心,也得爲自己這些身負重傷跟隨自己的人着想。
頓時,他提起來彎刀便是再也顧不得什麼的衝上去。
無論是暗箭,還是陷阱,亦或者那可以活生生將一個人壓成肉醬的落石。
卻都是在觸碰到宇文延空的那一刻彈飛了出去。
這讓伏擊的人頓時大喊妖魔之類的,見對宇文延空無法造成傷害,便是隻能全部撤退。
只是,殺了這麼多人,宇文延空哪裡給他機會呢?
依靠自己不會死,他殺入人羣中,大殺四方。
這樣的場景,真可謂是讓那剩餘的幾個人連連讚歎不已,心中不由得對於三王子更加的敬仰了。
可他們不知,他們這時對於宇文延空的敬仰,對於宇文延空而言卻是一種恥辱。
黃岩嶺雖然在鮮卑那邊而起危機四伏。
可那能夠阻斷整個大明軍隊的黃岩嶺,卻是在宇文延空這邊根本不堪一擊。
一路而來,宇文延空簡直猶如一個殺神一般。
殺得那些伏擊的人丟盔棄甲,最後天色漸晚的時候,才從黃岩嶺當中走出來。
雖然宇文延空被金光庇護沒有受傷,但是他也是筋疲力盡了。
而跟隨着他的那些人更是無比的崇拜盯着他。
宇文延空把頭別過,卻是忽然發現從空中緩緩的飛下來一輛馬車,不過卻是紙人馬車。
剩下的那幾個人都是不由得一陣驚訝,知道這是李長生的紙人馬車,他們也是在這時如臨大敵防備着。
可宇文延空看到了紙人馬車的到來,卻是一陣意料之中。
李長生這時帶着趙南希從馬車上下來,對他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