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癢卻憂心忡忡,已經開始考慮連夜悄悄離開,以免被老頭兒他們這夥人給盯上,接下來就上演一波黑吃黑。
吳天真卻要反其道而行之!
他認爲自己這邊三個人對這裡都是一頭霧水,根本就不夠熟悉。
與其胡亂的闖入原始森林之中,走錯路發生各種意外,還不如就跟着老頭兒他們這些人。
他們肯定都是老把式,應該不會走錯路,只要他們不反對,自己這邊的三個人就少了出現意外迷路的機會。
至於那些人對三人下手,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們囊中空空,現在根本就沒有下手的價值,要是已經得手拿到了值錢的寶貝,纔是對方下手的最好時機!
所以說,至少在看到好東西甚至拿到好東西之後,老頭兒他們想要黑吃黑纔是下手之時!
老癢還是覺得這樣非常冒險,張震卻同意吳天真的想法。
如果老頭兒那邊真要對他們下黑手的話,他完全可以成功反制!
“好吧,既然你們兩個都同意,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也確實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次日,張震早早醒來。
把三個人的行囊之類都料理好,就見到老頭兒他們和老闆娘打了個招呼匆匆而去。
果然,他們並不是盯梢,而是早就有了目標。
這樣更好。
張震立刻就叫醒了吳天真和老癢,兩人一聽老頭兒他們先走了,老癢頓時露出竊喜之色,吳天真卻趕緊招呼出發。
一路狂奔,老癢嘀嘀咕咕。
半個多小時以後,三個人在蛇頭山腳下看到了老頭兒那五個人!
他們已經買票進入了蛇頭山景區之中。
張震三人也趕緊跑過去買票,保持距離小心翼翼的跟隨其後,綴於其後。
景區十分冷清,基本上看不見什麼人!
老頭兒五人已經鑽進了灌木叢裡,跟在後面的三人感覺十分的糟心,身上很快就被木刺之類刮的到處都是傷痕,很快就有些頂不住了!
張震等於是第二次進入原始森林之中,上次是在老癢的記憶時空當中,但只是爬山涉水,可沒有像現在這樣還要鑽灌木叢!
本來很美的風景,此刻都沒有心情去欣賞,光顧着感受疼痛的滋味兒。
老癢很快就不行了,嘟囔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
吳天真雖然看起來也很累很不爽,卻沒有說出來,只是咬牙硬挺!
只有張震體力上完全沒有問題,只是覺得身上疼痛太過煩擾。
老頭兒那幫人雖然看起來都不是太年輕,卻一路疾行從未停留,似乎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疲倦。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前邊那夥人終於停下來。
對於老癢來說,這算是一種解脫!
立刻就找了個沒有木刺的地方躺了下來,根本就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老癢身上衣服早就被汗水打透了,臉色看起來十分蒼白,就好像個戴着眼鏡的紙替身!
“不行了,再跟着就累死了,接下來還是自己走吧。”
老癢說完就喝了一口張震遞過去的水,閉上眼睛就癱在那裡不動了!
吳天真也累得癱在那裡不想動彈,只有張震坐下來盯着前面的那夥人。
他這次的行程已經開始了整整一天,卻還沒有接到系統任務,也不知道這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系統不會是正在憋大招兒吧?
張震想到這裡,眉頭不由得皺在一起。
前面那些人正在說話,用的居然是粵語!
張震非常驚訝,好像沒聽說那邊的人,也會幹這個。
畢竟,倒鬥這種事兒都是經濟欠發達地區或者有這種文化傳襲的地方纔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幾個人談笑風生,十分開心的樣子。
“秦叔,還要走多久啊,太累了。”
一個短髮年輕人苦笑着問。
“都叫你們少近女色,偏偏就是不聽,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秦叔有些菸酒嗓兒,笑罵說:“過蛇頭山就要兩天,後面幾天說不準,你們頂不住趕緊回家,別誤了老子的大事兒!”
短髮年輕人嘿嘿一笑,對秦叔十分的畏懼。
“秦叔,我肯定沒事兒,等這趟活兒幹完了,還要和王老闆和李老闆出國去好好開開眼界呢。”
一個廣東口音的人搭話:“沒問題,只要做好了這趟買賣,去香港還是去澳門,天下之大你都可以去看看啦!”
“李老闆,想要這趟活兒大有收穫,首先你得到的信息必須是準的,否則我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白搭。”
秦叔看起來好像是在開玩笑,實際上話裡有話。
“老秦你可以放心啦,我什麼時候失過手呢?”
李老闆說着不標準的廣普。
“這個事情成功了,就算秦皇陵你都不感興趣啦!”
秦叔聞言冷笑。
“真有那麼厲害,說說唄,反正最後一次合作了,讓大家也樂呵樂呵。”
年輕人嘿嘿一笑:“是啊李老闆,讓我們以後也能夠有個吹牛的資本!”
“說出來,我都怕你們不敢相信!”
李老闆露出神秘兮兮的笑容,聲音壓得很低,故弄玄虛。
其它四個人都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
“這個秘密,我只和自己人說,你們都是自己人,纔可以說啦!”
李老闆一副你們很榮幸的表情,年輕人立刻就巴巴的跟着拍馬屁。
李老闆心情一好,就說了一段他家族譜上記載的往事。
大體意思就是:北魏戰亂,壯丁死光,李氏先祖六歲放牧維生。
時逢村近亂起,官鎮民逃,李氏不及堵於室中,室外亂戰三日而寂。
先祖慌出,遍地傷亡,尋牛於欄而不獲,卻見傷兵於草內。
兵啞不言而傷重,先祖年幼難辨反正,憐之飼水而敷止,兵卻奄息!
終前贈卷佈於先祖,示意珍藏。
憾先祖家無識文,不曉其意,後逢寒而裁衣!
後來祖先長大當兵官至校尉,流年不利老境頹唐只有那件棉衣下葬。
幾代之後,晚晴的李氏地主遷葬意外屍骨脫棺,棉衣的麻布內裡不朽!
此布被懂行之人發現布上爲啞文,唯啞人能識。
原來那啞文居然要上溯到曹操的摸金校尉,那啞文是大名鼎鼎的河木集!
年輕人不懂什麼是河木集,李老闆旁邊的師爺就解釋一番。
曹操的摸金校尉是啞巴軍,啞文便是他們的溝通交流方式,外人不懂。
當年他們找到古墓不動,記下踏平灌漿,急需再按照所記找回挖取!
記下這些墓藏位置的啞文,便是《河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