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羽首當其衝打傷一人,身後的士兵也不甘示弱,朝着前方不遠處的目標,有組織有紀律的衝了上去。
一時間,打鬥聲不絕於耳。
這些擔任先鋒隊的士兵們動作迅速,出手果斷,在擊敗數人之後,他們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實力想必之前,有了突飛猛進的提高。
“這九陽神功真的好用啊!”
一名士兵驚喜的喊道。
“就是這羣狗屁修行者,殺了我們的兄弟,打傷了我們的戰友,大家不要留手,上啊!”
有人迴應道。
炮火聲剛剛結束,這些先鋒隊就已經衝了進來,沒有給萬劍宗外門這些幸運活下來的弟子們一絲一毫的喘息空間,讓他們完全沒有做好應對的準備。
一時間,局面呈現出了一邊倒的局勢。
項羽和先鋒隊的士兵們化整爲零,展開了效率極高的清場行動。
這一切,直到外門峰主令狐敬的出現,才被改變。
“豎子爾敢!”
看到一名弟子被打飛老遠,狼狽不堪的爬起來時,口吐鮮血,還沒來得及調整,馬上又有數名士兵圍攻了上去,令狐敬看清楚了那名弟子正是他極爲看中的方想,一時間急火攻心,腳步重踏,飛劍急速向前,手中打出數道氣勁,這才險而險之的救下了他。
“峰主!”
方想看到來人,大喜過望,眼中浮現出了感激之色。
“不要慌,我來了就沒事了。”
令狐敬安慰了他一句後,問道:“外門弟子的情況怎麼樣了?”
“很不樂觀。”
方想擦乾淨了嘴角的鮮血,回答道:“外門突然遭到了不知名襲擊,房屋倒塌無數,傷亡慘重,巨響聲結束後,這羣人就像野獸一般衝了進來,我們難以招架,且戰且退,眼看就要頂不住了,好在峰主你及時趕到。”
看到峰主出現,其餘遊離在各處的外門弟子也紛紛使出全力,朝着令狐敬的位置靠攏了過來。
“吳清清,你不要緊吧?”
方想舉目望去,正好就看到了女弟子吳清清,發現她頭髮散亂,臉上黑一塊紫一塊,狼狽到了極點。
“我還好。”
吳清清臉色憔悴的擠出了一個微笑,望向了令狐敬,說道:“峰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
她雖然僥倖沒有受傷,但已經完全慌了,平時修行的實力,在此時針鋒相對的交戰之中,連一半都發揮不出來,被打得倉皇逃竄。
類似她的情況,就是現在萬劍宗外門弟子的真實寫照。
以個體實力來說,他們比這些剛剛修煉九陽神功不久的士兵要高出許多,但是面對對方成規模成組織的大片進攻,這些沒經歷過戰爭殘酷的外門弟子,徹底慌了。
“峰主!”
又有人叫道。
這次來的是令狐奇,以及韓立。
兩人的狀況看上去還不錯,沒有受傷,但他們身後同樣跟着一隊隊追擊的士兵,窮追不捨。
“不是霸刀門的人。”
令狐敬判斷清楚了眼前的狀況。
霸刀門的功法和招數他是認得出來的,眼前這羣凶神惡煞之人,並不是萬劍宗的死敵霸刀門。
“他們應該是之前和我們發生過矛盾的凡人軍隊。”
這時候,韓立開口說道:“我在那些凡人的軍營中停留過,對其中一些人有印象,記得他們的長相。”
“凡人?”
“這是凡人?”
“凡人能攻上我們萬劍宗?”
令狐敬連發三問,見韓立頻頻點頭,心神巨震。
“該死!”
他眼中閃過沸騰的怒意,手掌轉動,湛藍色的本命飛劍自動飛到了他的手中。
“一羣凡人就敢打上我們萬劍宗?誰給他們的勇氣!是可忍孰不可忍!弟子們,隨我進攻,教訓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凡人!”
令狐敬說完這句話後,身先士卒的衝了上去。
此前外門遭到炮轟的時候,他還在洞府中閉關,所以並不太清楚這些外門弟子遭到了怎樣的打擊。
見到峰主衝了上去,還倖存着的外門弟子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原本以爲峰主會帶着他們去內門求援,尋求庇護,沒想到峰主居然要和那些凡人硬碰硬。
一時間,這些人頭皮發麻。
“要打嗎?”
吳清清問道。
“峰主都上了,不上能行嗎?”
令狐奇斥責了一句後,跟上了侄子令狐敬的步伐。
“上吧,上吧,師妹,小心一點。”
方想提醒了吳清清一句後,跟上了令狐敬。
韓立也動了,吳清清咬了咬牙,抽出了腰間的細劍,也迎了上去。
不得不說,雖然這些弟子們心神未定,並不能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但是有了令狐敬的帶頭作用,他們不再是一盤散沙了。
一時間,一邊倒的局面被扼制住了。
那些苦苦支撐的外門弟子,看到了峰主後,精神也爲之一震,不再一味逃竄,開始互相靠攏,組織起了反擊,朝着峰主的方向靠攏。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些士兵雖然敢打敢拼而且訓練有素,還佔據着人數上的絕對優勢,但終究還是漸漸失去了優勢。
韓信在外圍將這一切看得清楚無比,果斷下令道:“去通知項將軍,讓他啓動預案,讓衝鋒隊的士兵們結陣!”
“是!”
傳令兵領命而去,快速衝向了正打得忘乎所以的項羽,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躲過了項羽下意識的一次反擊後,將韓信的命令告知了他。
“囉嗦,知道了!”
項羽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後,招呼散落的士兵,下令道:“先鋒隊各小隊士兵,就近組成真武七截陣,以隊長爲核心,判斷是進攻還是防守,以免被敵人各個擊破!”
項羽的命令很快就傳遍了整個戰場。
這些化整爲零的士兵們重新聚集了起來,嚴格執行了項羽的命令,組成了一個個真武七截陣法,或是抵禦,或是包圍的面對着一個個外門弟子。
局勢再度逆轉!
在前衝殺的令狐敬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他忽然發現,衝着衝着,他陷入了一個泥潭。
他的靈氣在不斷消耗,但是他的活動範圍卻在不斷的縮減。
“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