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笑啊,怎麼不笑了?”
啊渣無視大山的哀求,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任由他那高大的身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就這麼捏着心臟來到吳佳妮的面前。
伸出那彎刀般的變異指甲,用甲尖挑起她的下巴,深情地說道:
“好好的日子,爲何就不好好過呢?我雖沒本事但賺些個小錢守着家也沒問題啊,爲什麼非得作死呢?”
“要過,要過,從今天開始我們好好過日子,啊渣,不,老公你別這樣,流...流血了”
吳佳妮顫抖地看着啊渣的胸口,哪怕那尖銳的指甲扎得自己鮮血直流,充滿驚慌恐懼的眼睛也絲毫不敢向上移動。
因爲啊渣那滿是邪異的眼珠裡,透射出來的是無盡的瘋狂、殘暴,以及對於生命的漠視,讓她感覺自己隨時會被那指甲扎穿脖子。
“來不及了,從今夜開始,我的一切就都將屬於納蘭大人,而你們這些只剩下醜陋慾望的骯髒毒瘤,連獻祭的資格都沒有,只配成爲最下等的炮灰”
啊渣不停地呢喃着,眼睛雖然是對着吳佳妮,可是卻像看着虛空處那道婀娜的倩影,眼神深處充滿孺慕。
“下地獄吧”
啊渣溫柔地在吳佳妮的耳邊說到,然後手指微微一彈,原本就長且鋒利的指甲再次延長,快速地往外一戳,貫穿了她的下巴然後從天靈蓋鑽出。
“呃...呃...”
吳佳妮的雙手無意識地攀附在啊渣的手腕上,想去拔出啊渣插進自己腦中的指甲,可她的瘦弱註定那只是徒勞,直至失去生命的氣息,都沒能在啊渣的手上留下半點痕跡。
輕輕地將還在抽搐的吳佳妮放回椅子上,讓她低着頭靠在椅背上後,啊渣才帶着猙笑看着剩下的五人:
“這裡,沒有一人是無辜的,準備好了嗎?”
其餘的人在啊渣毫不猶豫地殺掉大山和吳佳妮時,就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此刻看見已經變成怪物的啊渣,正把矛頭指向自己,更是嚇得驚叫連連紛紛往門口逃去...
“啊~”
“饒命~”
“救命啊~”
一陣陣短促的呼救聲過後,房間裡重新陷入寂靜,啊渣面無表情推門而出,原先變異的恐怖身軀也恢復正常。
他站在門口,掏出那塊帶血的青銅,突然張開那佈滿獠牙、可以吞下一顆足球的血盆大口,一口把青銅塊吞進腹中後,朝着村莊的方向嘿嘿一笑:
“你們,也準備好了嗎?”
言罷挺直彎了大半輩子的腰,悠閒地向外走去......
·
“呀!各位誰認識這倒黴玩意是啥?”
清晨,當張風吟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就發現瞎子啊北已經不知所蹤,喊上幾聲沒有反應後,就打算由着他去。
不再去管啊北,張風吟開始收拾地上的帳篷,而當他收完自己的準備拆卸啊北那頂時,卻驚訝的發現裡面有隻奇怪的動物,正瞪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看着他。
張風吟被嚇一跳後,才小心翼翼地用刀鞘捅捅它,發現只是只普通的動物,而這普通的動物壓根就不怕生。
當張風吟拿刀捅它的時候,也只是稍微挪下屁股就繼續看着他,後來覺得它實在是有點好玩。
張風吟就張牙舞爪地撲向它,嚇得它從帳篷的出口躥出去,才笑着搖搖頭繼續收拾東西。結果,不到兩分鐘,一轉頭就發現這玩意又現在門口,好奇地往裡面瞅着。
不得已,張風吟就好笑的向觀衆請教起來。
“請問你聽過一種神獸,叫東北傻狍子嗎?”
“就是那種獵人打死一隻,其他都跑來看發生什麼的那種奇葩動物?”
“Three two one go,抖音草原最美的花,火紅的薩日朗,一夢到天涯遍地是花香,流浪的人兒啊心上有了他,千里萬里也會回頭望。”
“哈哈!那首歌我也聽過,傻狍子版本的要笑死人。”
“咱別管那傻狍子,狗主播你昨晚睡覺打呼嚕你知道嗎?你是哥見過最牛逼的,一大老爺們直播睡覺,攝像頭還是對着腳底板...”
張風吟回過頭,用神奇的眼神看着它:“合着傻狍子說的就是它啊,一直以來都是隻聽過沒見過,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等到全部收拾完畢,開始繼續他的修行之旅,那狍子才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走掉。
張風吟心裡也有些詫異,這裡可不像地面,還有什麼動物保護法之類的,它們這些傻東西是怎麼在這種叢林法則盛行的地方保持不被滅絕的。
不過大自然自有它神奇的手段,這些就不需要張風吟操心了,他該考慮的是如何在這充滿危機的截山裡活下去。
沒準在其他生物的眼裡,他同那東瞧瞧西看看的狍子一般無二,都是些隨時就可以捏死的貨色,至於怎麼捏、何時捏都是看心情罷了。
抱着這種心思,張風吟在林子裡行動起來就更加地小心翼翼,一邊防備着隨時隨地竄出來的妖獸,一邊努力地用雷力溝通着刀鞘裡的寒晶殘月,期望着它能給點兒反應。
這可是他這次修行最主要的目的。
不指望能一步達到啊北所說的三尺刀芒,甚至於三寸都不敢奢求,可好歹也露點頭給個期盼也好啊,哪怕三分也是個巨大的鼓勵。
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像個刀中柳下惠,任你百般挑逗我自巍然不動,要刀芒透鞘想得美。
“小鞘鞘,有感覺嗎?舒服嗎?”
張風吟見抱着半天沒任何反應,乾脆就用手握着刀把,回味着昨日戰鬥時的感覺,看是否能利用雷電催出點刀芒來。
當他咬牙切齒憋着全身力氣,往寒晶殘月裡灌注三分之一的雷力時,那烏漆嘛黑的刀鞘上,才擠牙膏般冒出來一絲鉛筆芯大小的刀芒。
這刀芒雖然看起來有些發育不良,但也讓張風吟樂得不輕,緩緩得把刀鞘靠近一旁的山石,就見接觸面上瞬間被切割出刀芒長短的豁口,隨後輕輕一拉,這小小豁口就變成了長長的一條切口。
張風吟見狀心中大喜,這還只是辛苦透出刀鞘的一點刀芒,若是沒有刀鞘的阻擋削弱,這刀芒的大小和威力豈不是……?
如果昨天有這刀芒在手,那精金角妖早被自己砍成肉醬,哪裡會拖到被那迷妄妖貓偷襲的地步。
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性,如果不是那妖貓,自己用不着拼命,如果沒有拼命,又怎麼會在那時運行神宵玉清刀,如果不運行神宵玉清,哪裡會在機緣巧合之下折騰出刀芒。
要知道九霄御雷刀可是以雷電爲主要攻擊手段的刀法,並沒有關於刀芒的修煉方式,而這刀芒又對練刀的自己十分重要。
它不會讓自己出現昨天那種,大招威力十足小招蚊子都殺不死的尷尬情況。
總不能每次對敵都上手就是神宵玉清吧,那樣雖然威力大卻不適用自己這個修煉菜鳥,不多使用一些基礎刀法,自己與刀的默契怎麼會提升呢?
就這樣,因爲這個想法,好不容易主動折騰出一絲絲刀芒的張風吟,索性就不再前進。
站在原先的山石邊上,不停地嘗試着刀芒的威力以及激發它的所消耗的雷力。來來回回試驗兩三個小時,得出個令他開心不已的結論:
這隔着刀鞘的簡化版刀芒,威力比他直接用刀鞘當棍子敲,提升了至少五倍以上,按照張風吟的估計,以這種威力攻擊那精金角妖的脖子,大概十次八次的就能切開一道大口子。
幾分鐘內就能送它上西天,而不必像昨天那樣,捶了半天只是有些紅腫,還得靠捅菊花才能制服它,而且也只是制服而已,最後還被跑掉。
另一個值得高興的就是,這玩意熟悉發力模式後,對於體內雷電之力的消耗是微乎其微,按張風吟現在叱雷九轉最低階段,隨隨便便砍個十個八個小時的都不會耗盡。
不過令他最沮喪的是,試了非常多次還是做不到啊北所說的,不觸刀把而刀芒三尺,別說三尺,連動靜都沒有一個。
所以,張風吟決定繼續戰鬥,戰鬥到手握刀把芒三尺,相信到了那一步,自己對於刀芒的熟練度會上很大一個臺階。
屆時,現在的難點應該都會迎刃而解!
張風吟是個行動派,想到做到是他最大的特點,所以他用最後一刀把那塊千瘡百孔的山石劈散架後,便重新朝昨天的方向出發,他準備再去會會那頭牛魔王,看這次能否帶回它的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