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柳現在對她的直播間毫無興趣,精力全部集中在了三粹蜜泉上。
陋室酒莊的酒杯不大,但一壺200毫升的三粹蜜泉最多也就10杯左右,兩個好閨蜜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把一壺酒灌下了肚。
“嘖嘖嘖,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嘗!”林亦柳看着手中彷彿聯通着虛空裡的一口泉眼,對外噴涌酒泉的酒杯,似醉非醉的讚歎。
“醒醒,該去搬磚啦!”袁馨調笑道。
林亦柳正準備懟回去,酒莊的門口突然出來一陣陣喧鬧聲。
兩人好奇的向大門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修長的身影大步而入,身後跟着四個魁梧的壯漢。
走在最前面的修長身影是一個氣質出衆的青年,他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彷彿一位王子一般,親近卻又拒人於千里之外。
一行人進來後,所有服務員都對他畢恭畢敬的行禮,凡是他走過的地方,都只剩下低垂的頭顱,襯托得他宛如巡視領土的國王。
他的身後,四個壯漢合力擡着一口巨大的砂鍋,鍋裡的熱氣將周圍的空氣都隱隱扭曲起來。
“都是高手啊!”林亦柳看着擡鍋的四個壯漢皺起眉頭。
“柳柳怎麼了?”袁馨不明所以。
“那四個擡鍋的人不簡單。”
袁馨歪着頭看了半天:“你怎麼知道?”
“那口鍋看起來至少有上千斤重,可在他們四個人手裡輕若無物,還有,你發覺沒有,他們移動的時候重心完全沒有變過,步伐就像尺子量過一般,分毫不差,行動間四個人宛如一體,連帶着砂鍋晃都沒晃一下。”
知道自己這個閨蜜家學淵源,袁馨一副雖然沒聽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可等到楊星走近,袁馨看清一行人的樣貌,一下就興奮起來。
猛的拍打林亦柳的手臂:“柳柳快看!是星星誒!好帥啊!呀呀呀~~”
袁馨興奮得小臉通紅,手上沒輕沒重,打得林亦柳齜牙咧嘴。
此時楊星已經走過了她們的位置,來到中央的天井處,這裡預先擺滿了無數的鮮花,圍繞成一個巨大的雙鳳呈祥圖案,中間正好有一個巨大的窟窿,顯得格外礙眼。
四個洞天傀儡輕巧的將手裡的砂鍋放進窟窿裡,整個雙鳳呈祥圖案一下子完整起來,畫龍點睛般,砂鍋變成了兩隻鳳凰追逐的寶珠,瞬間,鮮花組成的鳳凰就靈動欲飛。
制住已經花癡得要流口水的袁馨,林亦柳皺起了眉頭:“這誰啊?很有名嗎?”
袁馨一下子來了勁,掙脫林亦柳的束縛,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兩本厚厚的時尚雜誌獻寶似的遞給她。
林亦柳接過來一看,封面就是不遠處的青年,修長的身形配合時尚帥氣的服裝,加上優雅出衆的氣質,不得不承認,確實很有魅力。
但作爲一隻顏狗,林亦柳的內心毫無波動。
一目十行的翻完一本雜誌,林亦柳反而是被搭配楊星的靈兒等人吸引。
“哦,這些女孩子都好可愛啊!還有這個穿男裝的,到底是男孩紙還是女孩子啊?顏值好高啊!我好像在哪裡見過!”林亦柳也興奮起來。
“他叫墨晗,是星星的室友,是個男孩紙哦!”袁馨開心的給閨蜜科普。
“墨晗?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哇,這個女生好帥氣,好攻,撩死了!”林亦柳看到愛麗的時候已經眼冒桃花了。
好不容易粗略翻完,林亦柳意猶未盡的把雜誌還給袁馨。
看到閨蜜這麼喜歡,袁馨小手一揮:“這兩本雜誌送你了,你拿回去慢慢看。”
“誒?真的?你不是很喜歡嗎?”林亦柳詫異道。
袁馨得意一笑:“這是佈道用的,我家裡還有賞玩用,和珍藏用的兩套,你放心拿去。”
林亦柳無語的看着袁馨,這個敗家娘們!
給林亦柳布完道,袁馨繼續回過頭去,雙手捧着小臉,癡迷的看着楊星的側顏,時不時還發出花癡一般的笑聲。
看看手裡雜誌的封面,再看看不遠處楊星認真的臉龐,林亦柳很是不能理解。
“真的很帥嗎?可是看他的相貌平平無奇……”
還沒想完,不遠處的楊星似乎感應到了她的視線,猛的回頭往她們的方向看來。
宛如實質般的銳利神光直刺林亦柳的雙眼,那一瞬間她好像是面對着天災的螻蟻,海嘯中的舢板,彷彿下一秒,自己就會被碾成粉碎。
本能的撇過頭去,她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沒想到那個看似沒有修爲的年輕人才是個大BOSS!好恐怖啊!爸爸!嗚嗚嗚……
“怎麼了?老爺?”阿福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楊星淡淡的一笑:“沒什麼,好像嚇到了一隻小貓咪。”
超越凡人後的靈覺實在是太過敏銳,有修爲的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總是會被瞬間鎖定。
很多時候人家並沒有惡意,但楊星還是會本能的瞪回去,偶爾就會嚇到一些人。
“柳柳!柳柳!快起來,星星看我了,哇!他看我了!”袁馨已經興奮到快要原地爆炸。
看你個屁,人家是瞪我!不要碰我,讓我安靜的當一隻縮頭烏龜!
林亦柳儘量的把自己圓潤的團成一坨。
雖然現代武林已經不像古代那樣,瞅你一眼就要殺人全家,但沒事盯着別人還是一件很失禮的事情。
人家要是因爲這個原因打自己一頓,自己都沒地方找人說理去。
激動得滿臉通紅的袁馨實在沒處發泄,熱血上頭,捂着嘴做喇叭狀,放聲大吼:“星星!我愛你!”
突然的告白嚇得不遠處的楊星一個趔趄,全場都發出友善的鬨笑聲,有些好事者還不停的吹口哨。
回過頭來,楊星溫柔的對她笑笑,頷首示意。
對粉絲,對女粉絲,對漂亮的女粉絲,楊星永遠都是寬容的。
“哇啊啊啊!柳柳!星星他對我笑了!他對我笑了!”袁馨頭上已經開始冒蒸汽了,扯着林亦柳的衣服,死命的搖晃,差點沒把她甩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