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那可是我的寶物啊!北司,你竟然把水噴到這上面去了!”
安藝倫也一副心臟都快停掉的心痛表情,在那張牙舞爪的,北司悠一左閃右躲的,心思卻完全沒在這坨紙上……哪怕是個成熟的企劃,在內容上來看,也差的太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理由不是根本就是抄的自己的創意嗎?土御門夏目還掩耳盜鈴的改成了救狗……天吶,你完美的填補了咱貓不會被摔死的漏洞,就是還有一個問題,狗怎麼上樹?
“沒想到,居然會有一位副市長爲了救狗而喪命,我一直以來都很討厭這羣政客的,但惟獨這位副市長,不討厭吧……”
旁邊的安藝倫也也沒再繼續,畢竟只是一個打印出來的企劃,剛剛也只是故作誇張的跟北司悠一打鬧一下,只是……
你丫的這都可以相信的嗎?如此嘈點滿滿的理由,你連問都不問一句的?冷靜,冷靜,沒準安藝倫也就是人類智商的下限了……
“是啊,真是沒想到,這羣政客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面,我對他們刮目相看了!”
旁邊居然還有一個女生認同的點點頭,北司悠一此刻有點麻爪……怎麼辦,咱對日本人的智商感到了一股深切的擔憂啊,這樣下去真的沒問題嗎?人種不會退化的嗎?還是說這就是快樂教育的惡果……也不對啊,快樂教育也不會教錯這種常識類問題啊!
“據悉,該條狗之所以到了樹上,是因爲附近某一戶發生了煤氣爆炸,這條狗不幸的被炸到了樹上,具體情況我們還在跟蹤調查。”
新聞繼續播報,但北司悠一彷彿依稀看見土御門夏目因爲突然想到狗不會上樹又急急忙忙加了一條新聞的身影……
“土御門小姐,你是陰陽廳的十二神將,又不是聖堂教會的神父,煤氣爆炸鬼才會信啊……”
北司悠一小聲嘟噥着,還不敢讓周圍的人聽到,畢竟,他們此時已經……
“太感人了,這條狗太可憐了,居然經歷了這麼多人間慘劇,仍然堅強的活了下來!”
安藝倫也難過的掉下淚來——北司悠一有些驚悚的發現他是真的哭了……別信啊喂!就算信了,難道不是該感嘆這條狗太幸運了嗎!不對,是喪門星啊!
他在的地方發生煤氣爆炸,自己掉到樹上毫髮無傷,好心人救他,自己摔死了,這怎麼看都是一條天煞孤星狗啊……
“總之,這份企劃還是不合格,內容上根本不行,也不是要求你寫的多好,你只需要寫一個有亮點的大綱而已,剩下的霞之丘學姐會搞定的,知道了嗎?不需要你在這苦思冥想,給一個有亮點的開場和讓人耳目一新的結尾就夠了,懂?”
北司悠一頗有些腦殼疼,這會他還困得很,又被這貨抓着問……
“喔!原來如此,我會以此爲目標努力的,放心吧北司,我絕對可以寫出讓你們認可的……大綱的!”
安藝倫也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然後趴着睡着了,這幾天他也好不到哪兒去,每天晚上各種打遊戲看小說追新番……咳,咱是說,寫企劃,基本沒怎麼睡好……
北司悠一打個哈欠,準備接着把剩下的時間睡過去,一路睡到吃飯豈不是妙哉?
手機響了一聲,北司悠一打着哈欠看了一眼,這會兒正困着呢,他前世最大的夢想就是,在晚上快睡覺的時候或者放假的時候面對讓他加班的微信消息,甩都不甩的,隨隨便便就讓我回,我很困你資到伐!
“北司君,救我。”
是霞之丘詩羽發來的信息,後面還附着一個定位,大概是她的家……
“發生什麼事情了?”
北司悠一發送信息,但是好像就在沒有回覆了……
仔細回憶一下,好像之前霞之丘詩羽有說過希望北司悠一保護她去靈異事件然後尋找靈感,可是北司悠一明明說服了霞之丘詩羽讓她打消這個念頭啊,難道她還是跑去作死了?也不對啊,就算去,她也是經歷過妖怪襲擊的人,按照她這種謹慎的做事方式,怎麼也不可能不事先通知北司悠一啊……
想想北司悠一徹底坐不住了,霞之丘詩羽雖然看起來很澀氣,但其實是個自重自愛且性格很要強又帶點文藝少女的脆弱的女孩,能發出這種短信只有兩種可能,一:她被綁架了,二:她……瀕臨崩潰了……不管是哪一種,北司悠一都不能置之不理!
“平冢老師,我必須要請個假了,有一件急事必須現在就處理,我鄰居家給我打電話,我家的貓和老鼠打起來了,據說打得非常激烈,連樹都被砍斷了一棵。”
北司悠一一本正經的站在平冢靜面前,說着連他自己都不信的話——儘管這本來很有可能是事實就是了……
“小子,你以爲這種理由我會信嗎?”
平冢靜舉起拳頭看了幾眼、似乎是在思索,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拳頭竟然已經如此的沒有威懾力了,居然會有學生拿這種理由糊弄自己試圖請假!她鬼之拳王的名聲已經被學生們所忘記了嗎?
“不信的話老師你看。”
北司悠一默默把手機打開到之前拍的照片上,照片上是湯姆和傑瑞玩鬧的場景,湯姆手上一把刺劍,傑瑞手上一柄比湯姆整個貓還大的錘子……
“算了,懶得管你,你要請假就請假吧……”
平冢靜有些懷疑人生,就算那個錘子是個氣球,可是也沒聽說過老鼠的那個爪子能抓得住那麼大的柄啊,更不用說貓還像個人一樣站起來還拿着劍了,以貓脆弱的腰椎來說,是不可能承擔得起站立起來的壓力的……哪怕是人類,從猩猩進化的無數年裡腰椎被強化了很多,現在腰肌勞損腰間盤突出的人也不在少數……
“老師,多謝啦!”
北司悠一笑嘻嘻的揮手,這裡面固然是有他作爲年級第一的優待,但恐怕跟平冢靜的身世也脫不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