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變了,閃耀着層層疊疊金光,彷彿一汪湛藍的池水化爲燦爛金水,波光漣漪,,地也變了,在羽蛇神神明力量下,陰氣森森的枯敗大地,枯木逢春,各種祥瑞呈現,人人籠罩神聖。
“住手吧,羽蛇神,仇恨解決不了問題。”
上帝開口,神音綿綿迴盪,化爲聖經文字,繚繞在這片天地,烙印在這個地方,淨化了每一個人的心靈。
就是那些怨恨、仇唸的行屍也變了,染上神聖,寫滿復仇的空洞雙目竟平靜下來,仇恨被洗滌,停止了咆哮,放下了怨恨,甚至要對上帝跪下來。
上帝之音盪漾,聖字飄蕩。
米國驚天的怨念、陰氣都消失了,全都被他化掉。
眼看一個個行屍都扔掉長矛、長槍,怔怔出神,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放下仇恨……
“哼!仇恨解決不了,難道要學你用美好、仁慈包裝自己那可笑的虛僞、膽小嗎。”
羽蛇神身軀展動,冷哼一聲。
轟然!
他的身後天宇直接炸碎,神明氣息無窮散發,如海澎湃,掩蓋這片寰宇,米國再一次血腥、恐怖、陰氣森森,行屍們空洞雙目怨恨再現,復仇火焰再燃。
但真正恐怖讓人連神魔都毛骨悚然的是羽蛇神的身後揚起屍山血海。
這不是異象,卻更甚異象,真實無比,彷彿有一片血色的海在羽蛇神身後星空沉浮,捲起淹沒星辰的浪花,翻起遮籠日月的海嘯。
血海跌宕,大浪沉浮。
上面浮着一座座的山,那是屍骸屍骨堆積而成的山,神的骨、魔的骸,密密麻麻,看的人靈魂嚇僵硬,有種注視血海上空洞屍骸頭骨,好似那頭骨眼眶在注視着你,要將你魂魄拉你,要從血海中跑出,給這片世界染血。
太可怕了。
“羽蛇神這是殺了多少敵人。”高橋總監雙脣打顫。
血海是羽蛇神征戰最初疆場,殺得太多太多神魔般敵手,殺到身上殺伐氣太重,煞氣太重,一舉一動兇威盡顯,說他是一尊神,現在更像是一尊魔中神明。
無法想象,羽蛇神殺了多少敵人才能有這般滔天煞氣,連神魔見了都要懼怕。
可以看到,充斥煞氣的神明氣息涌出,天上聖字直接沖刷到崩裂開,就像有千萬的魔啃咬聖字,活生生啃滅,景象可怖。
看着這片屍山血海上的屍骨上,時不時浮現生前模樣,盡顯可怖兇威,橋總監等人身子猛震動。
“那……那就是……‘那邊的’……”
屍山血海是羽蛇神征戰最初疆場,殺敵太多的緣故,其上屍骨毋庸想,是最初疆場諸神們對抗的敵手。
對於最初疆場,世上沒有一個人不好奇,想要探究最初疆場是什麼,想要查清神明到底在最初疆場對抗什麼,敵人又是什麼來歷。
而問題就在剛纔七大天使對羽蛇神的話中解開。
最初疆場,諸神的敵人是‘那邊的’!
‘那邊的’,高橋總監他們對這三個字一點都不陌生,已經不下一次兩次聽到。
那是讓日本妖怪、超凡站在同一陣營,更是讓妖怪、神明、超凡隱藏、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原因……
現在‘那邊的’身份終是浮出水面。
‘那邊的’就是導致日本超凡、妖怪、神明劇變的罪魁禍首。
也是諸神在最初疆場的敵手!
高橋總監他們很後悔,沒想到最初疆場上諸神對付的敵人就是‘那邊的’,懊悔沒有在先前羽蛇神引動最初疆場異象時候注意‘那邊的’,光注意諸神與羽蛇神。
現在屍山血海出現,世人哪裡還會放過機會,死死盯着屍山血海,看清了‘那邊的’。
‘那邊的’形象各異,各種各樣的,像極了各個神話中的神靈、怪物,但無一例外,都很強大,比肩神明,更甚超越神明,聲勢壓千古,彷彿殺不完,數不盡。
“‘那邊的’來自哪裡?”網上、各國都有人發問,沒人回答的上來。
無人知曉,‘那邊的’來自哪裡,來着何妨。
不過沒有人去想這個問題,瞧清那邊的後,視線亦是移向上帝身上。
羽蛇神如此的話,上帝會如何?
能夠看到,羽蛇神話語響起,無數信徒神色變化,有怒目,有心態大崩,有不相信,有……
但上帝卻沒有變化。
他像是沒有聽見般,揚起抹笑容,大手輕揮,將七大天使拉了回來,同時夾着天堂神音的聖光隆隆,綻放八方。
破碎聖字癒合。
一時間,神明聖光與煞氣神明氣息碰撞,崩裂了天,各自佔據着北美洲的半邊天,像是分庭抗禮,卻並不是。
上帝所佔據的天,比羽蛇神多一些。
這一幕,信徒們看得高chao,一個個跟打了激素、磕了藥一樣,直呼上帝萬歲,上帝無所不能。
只有高橋總監等人才知,羽蛇神胸口那道致命傷痕裂開的口子更大了。
暗傷讓羽蛇神實力發揮不出巔峰,若非如此,羽蛇神不一定不是上帝的對手。
不禁嘆息。
羽蛇神爲了子民付出太多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暗傷,可上帝呢?
明顯的,他們並不全信七大天使解釋的那套說辭,身爲上位,如何不清楚假慈假悲,這種手段他們不是沒用過,爲掩蓋自己的不利一面,總會用華麗的理由來加以修飾,把自己不利一面給美化,這是慣用的伎倆。
“羽蛇神,你在最初疆場殺敵的英勇受諸神尊敬,是神明的英雄,但你殺得太深入,染了太多血,煞氣太重,現在阿茲特克神明、印加帝國神明盡數隕落,連你的子民也都逝去,你已經受到身上煞氣影響瘋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