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枚玉簡的價值不可估量,但硬要分個高低的話,那還是前者更有價值一些。
後者雖然能助洛虹增長見聞,知曉人界諸多秘辛,但前者對於光陰之河,也就是輪迴暗河的探索,已經揭示出了玄天之物存在的可能。
換句話說,便是這枚玉簡乃是一條關於玄天之物的線索。
事實上,洛虹對此並沒有多麼吃驚,畢竟他早就有所懷疑,現在只不過是更加堅信了而已。
沒有足夠強大的乾坤之力護體,潛入輪迴暗河探索就是找死,洛虹在令乾坤珠的陰陽徹底平衡之前,是不會考慮這件事的。
最後兩件洛虹從密庫中帶出來的東西,其中一件是一顆不知作用的丹藥,或許此丹上古時十分有名,所以太平府君沒有留下說明。
如此一來,洛虹只能先將它收好,等遇到韓老魔時,向他請教一二。
而另一件則是八者中唯一的一件古寶,乃是一口靈氣相當驚人的水行飛劍,差不多已經達到半步靈寶的層次。
光從此寶的品質來看,它絕對是洛虹此行所獲古寶中,最突出的那個。
不過,此劍顯然還比不上神鋒無影劍,所以洛虹並不打算煉化驅使它,而是準備迴天南後,將其贈給虞若曦。
寶物清點完畢後,洛虹就該處理巫烈的頭顱了,破滅法目這門神通,他可是從練成萬相神眼起,就一直計劃收入囊中的。
相比收取蜃虛靈眼時,洛虹這回可不打算直接吸收煉化巫烈的第三妖目,而是準備用解析此眼銀符文的老辦法。
這麼做雖然要麻煩了些,但一是洛虹可在此過程中洞悉些許空間的奧秘,二是能不對韓老魔造成太大的干擾,畢竟破滅法目是韓老魔最常用的神通之一,曾數次救他性命。
至於如何合情合理的將此妖目送給韓老魔,那就十分簡單了,要知道這破滅法目的修煉之法還在天瀾聖獸那裡,以此爲交易,一切都能順理成章。
一番整理下來,事情立刻多出不少,但無論是煉化古寶,還是升靈蜃氣,亦或是解析銀符,都耗時不長,洛虹當即決定全都處理完後,再上路前往南疆。
......
就在洛虹準備閉個小關時,葉崇也在兜兜轉轉中回到了晉京,並立刻被安排前去面見葉政。
大晉皇宮的一間隱秘暗室中,葉崇向葉政詳細講述了一番水府之行的經過,而裝有密庫寶物的儲物袋早已第一時間交到了葉政手中,此時正被他捏着把玩。
“如此說來,那洛虹一早就察覺你們兄妹二人有問題,否則也不會在你身上佈置追蹤用的靈獸。”
聽到洛虹險些壞他葉家大事,葉政不禁眉頭緊皺,怒氣暗運地道。
“恐怕正是如此,若非水府的禁制,我當時根本不知他在後頭緊隨。
也正是他的突然出現,讓我誤觸了蒼藍令的禁制,害了五妹!”
葉崇雙拳緊握,一臉懊悔痛惜地道。
“珏兒是爲家族而死,怪不得你。
如今,你既已獲得太平府君的傳承,習得了乾坤之力,南疆那邊你就不用去了,安心在家族秘境中閉關修煉。
先前答應你的修煉資源,很快便會有人送到你手上的,你先退下吧。”
葉政隨口勸慰了一句後,便下了逐客令,只要能獲得太平碑,他在不在乎族中一兩個元嬰初期修士的死活。
畢竟以他們葉家的實力,只要族人稍微有些資質,培養到元嬰初期並非難事。
只用元嬰中期,後期的存在,才值得他耗費心血。
“這......大伯,侄兒還有一事要稟,是關於通天靈寶的。”
葉崇感覺有些難以開口地道。
“什麼意思?!你在水府中見到通天靈寶了?!”
葉政瞬間來了精神,要是水府中就有通天靈寶存在,那他葉家擺脫正魔兩道的束縛一事,可就穩穩當當的了!
“侄兒在密庫器靈口中得知,太平府君在必死關後煉製了一件通天靈寶,被其沉入陰陽池下,受水火之力日夜祭煉。
但侄兒與易兄等人通過陰陽池時,只見一個廢棄的巨坑,既無水火之力,也無寶物蹤影。
所以,侄兒懷疑......”
葉崇見葉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知趣地閉了嘴。
“你是意思是那洛虹將通天靈寶取走了?!”
葉政雙眼中冒出血絲,氣憤無比地問道。
“也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儘管不想承認,但葉崇也只能這般推測道。
“好好!洛兄當真好手段,竟擺了葉某一道!”
葉政這時快要氣炸了,他原本還洋洋自得於自己空手套白狼的謀劃,自以爲白嫖了洛虹等人,卻不料他們葉家才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此事我知道了,你還有別的要稟嗎?”
葉崇自然不會再留下來觸葉政的黴頭,他當即行了一禮,隨即化作一道遁光離去。
他這剛一離去,大頭怪人便從葉政側後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板着一張醜臉道:
“這個洛虹竟藏得如此之深,感情我們謀劃多年是替他做了嫁衣,當真可恨!”
“現在說這些爲時已晚,而今解封昆吾山一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只要我們能獲得昆吾三老留下的通天靈寶,損失一件名不見經傳的靈寶,也並非無法接受!”
葉政咬着牙道,他這時也只能這麼說了,畢竟讓他去從洛虹那搶寶,他也不敢吶!
“不錯,一個上古時的散修化神煉製的靈寶而已,定然比不上昆吾山中的精品!
不過大哥,此人既能追到密庫去,那他有沒有可能是正魔兩道的人?
我們的行動正魔兩道會不會已經有所察覺?”
大頭怪人眉頭緊皺,一臉愁容地道。
“這個應當不會,若他真是正魔兩道之人,知曉了我們的謀劃,又何須跟蹤葉崇二人,直接在半路將他們殺了,豈不乾脆!
依我看,此人不過是個運氣絕佳,心思縝密的散修,在接觸中發現了葉崇二人的異常,纔會做下手腳。”
雖然心中氣極,葉政頭腦卻還清醒,當即推斷了一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