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東方的兩個教派,七零八落,鬆鬆散散,早就不存在任何可以與對方爲敵的強悍實力了。
只得陷入對方本來就謀劃好的圈套之中,掙扎反抗。
逆九霄帶領着座下弟子們勇往直前衝鋒陷陣,弟子們振臂高呼口號響亮,這躊躇滿志的士氣震撼了天地,整個世間都是他們那響亮的高呼聲,蒼生教的弟子們得以重拳出擊的機會,那方遲遲不敢向前,想必是懼了這邊強烈的士氣,逐漸顯露出灰敗之相。
北山派掌門不得不推着自己這副油盡燈枯的身軀,再次爭鋒起來。但是還未出完一招,就被逆九霄一掌拍到九米開外了,頓時鮮血淋漓,口吐鮮血之後蜷縮一旁無法動彈了。
“這難道就是那所謂的,二代弟子中排名第一的北山派掌門?,也不過如此嘛?”
逆九霄眸色中盡顯嘲笑,他一邊將那得意忘形之態顯露的淋漓盡致,一邊手持血色長槍追敵而去,堅決不留北山派掌門一口氣,不給北山派掌門任何可以喘口氣的機會。
北山派掌門在倉皇逃竄的同時內心深處佈滿了不堪,他自是不甘心吶,倘若在自己最鼎盛的時期,怎可能懼怕這等毛頭小兒,早就將其一招斃命,再無任何反抗的機會。但是自己如今早已到山窮水盡的地步,體內油盡燈枯不爲人所懼,只得束手就擒無力掙扎。
這方的北山派掌門早就不敵他手,虛弱至極。先是之前爲了守住陣眼就已經耗費那早已所剩不多的精力,後又在毫無防備之下慘遭花聖偷襲,到現在依舊拼力廝殺,不停歇的參與到這一戰又一戰之中,接連不斷。能到如今勉強回擊確是北山派掌門最後的極限了。
“我乃世間二代弟子第一人吶,現如今得到這種結果和下場,我無法平息自己的不甘!”
北山派掌門眼中血紅一片,漆黑的眼珠都佈滿了血色,一眼望去,寒意立即從心底瀰漫而來,他堪堪艱難地擡起自己的手,前方有着可以讓他重整旗鼓的方法似的,但是手還爲擡起便落下了,慘慘撲了個空。
“你縱使在這般不幹不堪不捨,又能如何?早知今日,早該安安份分的上榜去,非要在此鷸蚌相爭。”
逆九霄話未說完,就急不可耐的將血色長槍插入北山派掌門的心臟上,準確無誤,立即斃命,再無反抗之力。北山派掌門的炙熱的鮮血染紅了逆九霄槍頭的白纓,那白纓霎時紅的滿天霞色都無法與之比擬,這就是勝利的喜悅啊。逆九霄戰甲之上也淋滿了失敗者的鮮血,他內心的極大的喜悅,或許已經無法用喜悅一詞可以形容他此時的心境了,那得是多大的成就啊,足以讓他這輩子都享受這次成就帶來的,久經不衰的經典吶。他站在高崗上長嘯一聲,這聲響徹天地,震撼河山大地,連滔滔江水都爲他鼓掌。他勝利了,他以己之力將那世間弟子中的第一人———北山派掌門斬殺在此!這份莫大的殊榮,讓他久久無法平息自己勝利的激動。
這邊蒼生教的弟子們聽到逆九霄那驕傲至極的長嘯之聲,頓時軍心大振,廝殺的更加激烈了,他們殺紅了眼,殺滅了所有的善良,只爲爭奪自以爲的成就。
這戰場上有丟盔棄甲之人,自然也會有一戰到底的絕對精銳。在能夠承受一場接一場的大戰之後,依舊屹立不倒的活着、唯獨殘留一口生氣只爲將對方徹底擊殺。這種人自然不是那種倉皇逃串的弱小之餘,他們這輩子“站着生,戰到死”的信念貫穿了他們的整個人生,從小到大,生生不息,在潛移默化之中早已與他們的血肉身軀融爲一體了。
但是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卻是一片荒蕪,無盡的蒼涼。這正是因爲北山派掌門的死亡,徹底的擊垮了他們由始至終的信心,讓他們本來就愈發潰散的軍心,現在徹底碎裂到無從找起,隨着戰場上頻頻刮來的血雨腥風而消散,而逝去了,徹徹徹底底的消失殆盡。
此時戰況清晰明瞭,戰局已定。仁教和衆生教也已經再無任何勝算,也更無一絲一毫可以讓己方反敗爲勝的機會。
在這場所謂的正義,實際卻是關乎利益的廝殺戰場中,作爲主力的白象元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早早的丟掉了性命,戰況慘烈,在人人皆自顧不暇之時,悄無聲息的逝去了,那邊北山派掌門也因爲自己的死亡給逆九霄帶來了這突如其來的勝利和以後那潑天的富貴生活。而剩下的衆人皆是七零八落,苟延殘喘,而對方人多勢衆,局面呈現出“以一敵三”甚至以一敵更多數的狀態,這幅場景之下衆人皆爲魚肉,這該當如何?
這已經不再是雙方數量和能力的較量了,只是一方肆意妄爲,一方爲了滿足自我那強烈的廝殺慾望而策劃的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殺盡一切阻擋自我前進道路的障礙,掃清自己通往勝利之路的阻礙,爲了達成自己那些可憐而自私的“大志向”,竟以他人性命作爲墊腳石,以助自己攀登絕高之顛!
北山派掌門的真靈氣自軀幹之中飛出,但是得益於此場天神之戰,他的魂魄纔可以在天神冊中得以重生。北山派掌門的飄忽不定的魂魄在重醒之後,站在天神冊旁的天鏡之前觀看接下來的戰局,他雖高高在上曝俯瞰地下,但是內心的悲痛之感油然而生,滿眼的悲憤之意,不禁令人潸然淚下。因爲他什麼也做不了,更是什麼都做不到,也沒有任何權利和能耐足以他反抗葉婷的命令,而這葉婷統管上了天神冊的所有人,他們不敢輕易的隨意妄,只得受制於人。
下面的戰況,北山派掌門的逝去,兩教弟子接連敗北潰逃,讓此時正在半空中酣然激戰的二人更加的焦急和迫切了,他們甚至想以自身化爲一把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