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你還是抽不慣這種巴西的雪茄啊。”駱鷹笑容和藹的看着風衡烈,揚了揚手裡的雪茄。
風衡烈勾着脣角說:“駱伯父就不要再推薦了,我實在是......哈哈哈......”
剩下的話風衡烈雖然沒說出來,不過我也聽得出來,之前可能駱鷹就推薦他抽那什麼雪茄,風衡烈卻抽不慣而推掉了。
他竟然敢逆駱鷹的意?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我以爲他就跟其他人一樣,什麼事都順着駱鷹的,畢竟駱鷹的勢力比他大上好幾倍,光是看住的地方,就知道兩人的差距有多大了。
“梓彤,還不去?”風衡烈的聲音飄進我的耳朵,我突然清醒過來,連忙拿着車鑰匙跑出客廳。
別墅實在太大,從客廳跑回停車的位置,浪費了不少時間。
開了車門,拿了煙,忽然在那個抽屜裡看到了一個牛皮紙袋。
“這是什麼?”我好奇的拿起來,翻來覆去看了一下,紙袋錶面並沒有寫什麼,我猶豫了一下,放了回去。
應該不是什麼仲要的文件吧,不然風衡烈怎會隨便亂放。
關上車門時,我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拿出來一看,是葉雄發給我的照片,照片上面,就是那個視屏裡的截圖。
“別拖太久,我沒什麼耐性。”上面付着這麼一條信息。
媽的,他這是認爲我在拖時間嗎?我也要有機會接近拿到有用的東西才行啊。
想到車裡的那個牛皮紙袋,我心動了,看看四下無人,我轉身再次拉開車門。
從牛皮紙袋裡抽出文件,匆匆看了一眼,竟然是某項工程的投標書。我顫抖着,手忙腳亂的用手機拍下,快速的發給葉雄。
剛剛收拾好一切,肚子忽然傳來一陣暗痛。
不是吧,親戚在這個時候來看我?我可什麼都沒帶啊。
匆匆回到客廳,大姨媽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連忙問那個女工,洗手間在哪裡。
她說:“下人是不能用客廳裡的洗手間的,要出去外面的那個。”
他媽的,連洗手間也要分開用,要不要那麼講究,早知道我就先不進來了。
再次走過那條長廊,肚子痛感越來越強烈。
以前來大姨媽的時候,都只有一點點的下墜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運動量太大,導致累出大姨媽。
而且,肚子不是一般的痛。
捂着肚子找了好久,才找到所謂的下人專用的洗手間,無暇欣賞那高級的裝修,我匆匆的進了其中一個廁格。
疼痛讓我冒出冷汗,一縷血色已經染紅內褲。
我欲哭無淚,姨媽巾都沒帶,只能扯下一大坨紙巾疊好放置,拉上褲子扶着牆壁走出去。
回到長廊裡,我已經痛的連站都站不穩,扶着柱子,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我艱難的回過頭,有個男人也正好奇的看着我。
黑白條紋休閒上衣,黑色的休閒褲,淺咖啡色的鞋子,這一身的打扮,怎麼看都不像客廳裡的那幾個西裝男人那樣,嚴肅拘謹。
跟他對視將近一分鐘後,我們同時驚叫出來。
“是你?”
“彤彤?”
“你......認得我?”我有點尷尬。
在王都,他曾經連續兩晚都包我的場子,還在我的手背受傷那天,質問我是誰幹的。
我以爲他不會認出我來,沒想到,他的記性挺好的。
見過兩次,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王都的媽媽桑都叫他封老闆。
我那時還以爲是風衡烈......
他那時候的態度也很奇怪,不知道爲什麼,他對於我的傷,會那麼緊張。
“我叫覃華。”他伸出大手,微笑着,臉上沒有那天晚上的凌厲表情。
覃華?曇花?
他不是姓封嗎?怎麼......
也許他也看到我的疑惑,笑着解釋道:“我是阿烈的私人醫生,那天,只是奉命行事,又不能借用他的姓,所以......”
“噢。”
原來是這樣,那我前兩次病倒,幫我看病的,也是他咯。
肚子突然又傳來劇痛,我皺着眉頭,用兩隻手大力的按住。
額上冒出越來越的冷汗,現在的我,只想躺在牀上,縮成一團。
“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的動作這麼明顯,他是醫生,立刻就看出了端倪。
我尷尬的憋紅了臉,小聲的說:“你有止痛藥嗎?我......我那個、那個來了。”
覃華到底還是醫生,一聽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他皺了皺眉,“吃太多止痛藥對身體沒好處。”
“我都快痛死了,管他有沒有好處,有就給我。”我痛得要命,懶得解釋,說話也沒那麼客氣。
“你跟我來。”他上前扶住我,“我帶你去休息一下,給你弄個熱水袋敷一下會比較好。”
他把我扶到長廊裡的椅子坐下,讓我等一下,他很快就回來。
等了幾分鐘,他拿着熱水袋回來了,親手幫我放到肚子上,暖暖的,果然舒服了很多。
在我的要求下,他還是給了我一顆止痛藥,我看着他從口袋裡的拿出來,驚訝不已。
竟然隨身帶着藥片,還真不愧是醫生。
可是這樣不是辦法啊,沒有姨媽巾,那些紙巾並不能撐多久。
我看着他,越發的尷尬,聲音小的不能再小,“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嗯?”
“我......沒帶姨媽紙。”說到最後那三個字,我的聲音已經低到只有我自己能聽見。
覃華皺着眉,哭笑不得的表情讓我只想一頭撞死。
“你等等,我去去就回來。”
“那你快點,我會撐不住的。”
我以爲他會出去幫我買,或者問女工借,他是醫生,就算問出口應該也不會覺得尷尬。
帶着些許的希望,我躺在椅子上,摟着熱水袋看着長廊上面的花紋,靜靜的發呆。
肚子一陣陣的抽痛,熱流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忍不住看向走廊的那頭。
他怎麼還不回來?
就在這時,走廊的盡頭出現一個高大的身形,大踏步的朝着我走來。
我心裡一陣暗喜,滿以爲那個人就是他,可是等男人再走近一些,我的後背立刻冒出一股寒意。
他不是覃華,他是風衡烈!
他怎麼出來,他出來幹嘛?他現在應該在裡面陪着未來的岳父岳母談天說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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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出來了,快進去。”我艱難的翻身坐起,用外套包住熱水袋。
“我還以爲你死在外面了。”風衡烈的臉色有點陰沉。
“我立刻就進去,再給我十分鐘。”我偷偷瞅了一眼他的身後,覃華正好從走廊那頭出現,我連忙朝着他招手,“醫生,快點。”
風衡烈發火了,我的小心臟會受不了的。
風衡烈皺着眉回頭看了一眼,覃華已經越過他,走到我身邊蹲下,把手裡一個紅色的包包塞給我,“快去吧。”
“謝謝。”
我顧不上擺着一張臭臉的風衡烈,抓着包包快速站起,啪的一聲,熱水袋毫無違和感的掉了出來,我也顧不上撿起,急匆匆的跑去洗手間。
覃華給我的,竟然是衛生棉......
弄好後,止痛藥也起了作用,整個人也舒服多了,洗把臉走出洗手間,回到長廊,長廊裡的兩個男人都不在。
回到客廳,風衡烈已經再次和駱鷹坐在一起,駱小曼跟那幫女人都不在,不知道去了哪裡。
風衡烈看了我一眼,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眼底深處似乎有些許的憐惜,我抿了抿下脣,還是站在客廳以外的地方。
“梓彤,你過來。”風衡烈忽然叫我。
我立刻走過去,“少爺,有什麼吩咐?”
“坐下。”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我赫然受寵若驚,看了看駱鷹,他的臉色起了輕微的變化,我剛要坐下去的身形立刻頓在半空。
“坐下,我可不想等會飯都沒吃就要送你回去。”風衡烈完全無視駱鷹的面色,冷冷的命令着我。
誒,那個醫生怎麼這麼八卦,都不懂得幫人家守住秘密的?
我怯怯的坐了下去,柔軟的真皮沙發讓我立刻有種想要躺下的衝動。
有錢人的家就是這麼舒服,沙發跟牀一樣柔軟舒適,怎麼躺都可以,只可惜,我卻只能沾着半邊屁股坐着,因爲我是風衡烈的小保姆!
駱鷹看向我,聲音低沉的問風衡烈,“烈,做事要懂的分寸,無相關的人最好不要帶進來。”
風衡烈晃動着杯中金色的酒液,輕笑着說:“她是我家裡的一員,我有責任照顧她,伯父如果介意的話,我可以先走一步的。”
駱鷹乾笑兩聲,凌厲的眼神射向我,語氣冷硬的說:“小曼是我的掌上明珠,我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傷害她的人,我駱鷹都不會讓對方好過,烈,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風衡烈不動聲色,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淡淡的說:“伯父不必擔心,小曼我一定會娶的,不過,伯父答應我的事,想必也不會食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