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皇,我是來和你談條件的。”
姜澈想了想前世某些事情,含笑說道。
不得不說姜澈穩如老狗,就算是面對一位雖是可能會被自己大卸八塊的聖人級大能都面無懼色,反而是一副平淡的語氣。
“可笑,你一個小小的洪荒生靈如何和我談條件?我看你還是永遠留在九幽之中吧!”
魔皇的聲音充滿邪意和瘋狂,說完之後九幽天地再次沸騰,似乎隨時會再度發動攻擊一般。
“魔皇大人之前既然停手,想必是已經有了察覺,你就不好奇我是來談什麼事情又是來講什麼條件的嗎?”
姜澈不爲所動,他知道自己所說的事情對方一定不會拒絕。
“我已然是九幽之主,你這小小的準聖又能做些什麼呢?”
魔皇的身影充滿嘲諷和傲慢之意,就像他說的那樣,一個聖人真的不需要太在乎一個準聖。
“那這麼說,魔皇大人想必是不想帶着邪魔衝破束縛,駕臨洪荒了是嗎?”
姜澈嘴角一勾,緩緩說道。
“你說什麼!”
果不其然,聽到姜澈的話之後,魔皇的聲音之中立即充滿了焦急和急不可耐。
“難道魔皇還需要我重複一遍嗎?我相信沒有人比你更想要踏上洪荒的土地了吧?”
“哼,同樣是盤古開天闢地的造物,洪荒生靈和仙界就能坐享功德氣運,我九幽卻要被他們聯手鎮壓!本皇衝出封印之時定要這些仙佛好看!”
魔皇的聲音再度傳來,他對洪荒以及六聖意見很大。
當初他與九幽也想像仙界天庭一般瓜分洪荒氣運成爲一方大勢力,結果卻遭仙佛聯手鎮壓。
如今佛教在地上爲了佔據人族氣運忙的不亦樂乎,他身爲九幽之主對佛教的仇恨可以說是與日俱增。
“好了,人族準聖,說說看你到底是想要談些什麼,莫非你一個準聖也有辦法讓本皇擺脫困境嗎?”
九幽之主咆哮一聲後,說話感覺正常了很多,也對姜澈不再那麼輕視。
不輕視只是相對的,在魔皇眼中姜澈始終是一個準聖,不成聖人自然不會讓他太過於在意。
“魔皇,你之所以無法帶領九幽邪魔衝出去,是因爲有仙佛鎮壓,就比如那地藏菩薩每時每刻都在誦唸佛經度化九幽邪魔,讓其成爲佛教的護法金剛,若是他們仙佛內部出現分歧,豈不是有了大好的機會。”
姜澈說話雖然笑眯眯的,可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仙佛震驚。
“嘿嘿,如果你能夠做到的話,自然最好不過,想必你這個人族準聖也有自己的目的吧,難道是想讓我替你屠聖,讓你有機會成聖?”
魔皇的聲音音調一變,少了瘋狂,多了幾分狡詐,如同勾魂魔音,就算是修爲高深的練氣士也少不得被這魔音洗腦墮入魔道之中。
姜澈眉毛一挑,這勾魂魔音對他來說自然沒有什麼影響,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這九幽邪魔的勾魂魔音和那佛教的渡世佛音有些相識,兩者都能讓生靈轉化爲自己的信徒。
“現在佛教已經在打造自己的佛國,等到西天極樂淨土一成,九幽之主你再想要攻打佛教將會更加不容易。”
姜澈知道這魔皇雖然看似瘋魔,可實際上這些九幽邪魔修爲高深之後依然能保持理智,那些會被九幽意志影響的只是低階邪魔。
“哼,這點不用你多說,還是等你先做到自己的事情再說吧。”
魔皇冷哼了一聲,隨後便不再言語。
整個九幽天地再度迴歸正常的秩序,雷電轟鳴,岩漿翻滾,遠方還有邪魔咆哮。
姜澈知道魔皇已經離去,自己也不用繼續呆下去了。
不過在離去之後,還有些事情,倒是可以順手而爲。
隨着姜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這九幽之中頓時又多出來一隻自稱骨魔的邪魔,至於姜澈卻是早就離開了九幽。
姜澈掐動法訣,整個人化爲一團清氣從九幽之中升起,最終回到混沌海之中。
在混沌之氣侵蝕之下,姜澈身上沾染的九幽之氣也被沖刷的一乾二淨,看起來離開混沌海之前沒有任何區別,那些個混沌海生靈還納悶爲什麼這洪荒生靈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
不過姜澈可沒有空理會他們,之後他回到玄都城和玄都大法師告辭,又回到了長安城之中。
“回來了,事情辦的如何?”
“雖然有危險,但還是成功了。”
在長安城的住所之中,從玄都城回來的姜澈正在和另外一個姜澈交談,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
“哈哈!”
彼此說完之後都感覺此舉十分有趣,在一陣哈哈大笑之中,兩者化爲白光融爲一體,等到白光消失之後就只剩下一個姜澈了。
原來之前去九幽見魔皇的姜澈只是一個分身,雖然這個分身包含了姜澈賦予的一半實力,可就算是真的被魔皇摧毀,也不過是損失一點修爲罷了。
爲了後面的佈局,姜澈自問這點代價還是承受得起。
“公子,這也太危險了吧!下次這種危險的事情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柔煙卻是滿臉擔憂之色,想要爲姜澈分憂。
“你呀專心伺候我就行了,沒看見我那些弟子們,我全沒吩咐他們去做嗎?就是因爲這種事情必須要我親自去做才行,不然誰去誰死。”
姜澈沒好氣的瞪了柔煙一眼,後者立馬乖乖的給他端茶倒水。
九幽可不比仙界,充滿了混亂和污穢,修爲不夠進去就是白送,若是姜澈給不出讓魔皇滿意的條件,也同樣難逃一死。
別看這洪荒天地有六聖,可實際上天地誕生之初遭遇的羅睺亦或者現在的九幽魔皇都有聖人實力。
尤其是九幽之主魔皇,在自己的九幽之中可謂是不死不滅,只要他不離開,九幽就沒人可以殺死他。
除非真等哪天誰做到了度化全部的九幽邪魔,將整個九幽化爲淨土,那魔皇自然只有殞命一途。
其實無論是仙界還是九幽,都是洪荒大地的一部分,同屬於附庸的存在,只不過誰都看對方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