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龐土跌倒在地,神情驚恐,自己可是把所有炸藥都埋在庇護所外面了,就算再厲害的怪物都會被炸死。
林鴻淡笑:“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動我的人,就要接受懲罰。”
至於懲罰是什麼,顯而易見,無外乎一個死字。
“他奶奶的!”
龐土手向後摸去,取出一把槍,這槍口徑很寬,竟是***,威力極大。
“鏘———”林鴻毫不懷疑他可以把自己一槍崩死,當即甩出長刀。
“啪——”龐土沒有猶豫,扣動扳機。
……
……
最終,龐土被一刀腰斬,林鴻卻也實實在在受了一槍,失力向後仰去,生死不明。
“不!!”陳樂瑤順着窟窿看到這一幕,瞳孔緊縮,盡是不敢相信。
“嗷嗚————”
“嗷——”
二哈帶着狼和蘇纖兒終於趕到。
路上,林鴻因爲太着急這邊的情況,便孤身而來,湊巧,藉着速度躲過了地雷的爆炸。
“就交給你這隻臭狗了……”朦朧間,林鴻在心中如此想着,便昏了過去。
“老大他的情況怎麼樣?”
“沒傷到心臟,但能不能醒……不好說。”
“……”
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交談。
林鴻睜開眼睛,只覺得前胸像是火燒般的疼痛:“看來我的運氣不錯。”
在那麼近的情況下被***打中,竟然沒死。
“親愛的,你醒了?”
“笨蛋……”
牀邊除了兩個倖存者,蘇纖兒和抱着蜥蜴人幼崽的陳樂瑤也在。
“二位嫂子就先出去吧,老大需要有足夠多的呼吸空間。”那兩個倖存者其中一人,此時說道。
“老大,我叫春生,他叫夏牛,當過鄉村醫生……”
而另外一個,則是對林鴻介紹。
林鴻應聲:“你們別瞎叫,他們都不是嫂子。”
“老大……弟兄們死了幾個,除了我們兩個,就剩下眼鏡、磕巴和趙壯了。”
春生沒反應過來,直接先說了一些目前的狀況。
“死了兩個?”林鴻皺眉。
“嗯……賊老鼠他們已經被關起來了,老大,怎麼處置?”
春生面露悲傷,將龐土之所以過來,都歸咎於賊老鼠身上。
林鴻思考片刻:“先關着吧……我胸口動好痛。”
“老大,您胸口至少被打進十七發小子彈,能感覺到疼已經是幸運。”
春生回答,而另一邊的夏牛。此時陷入了麻煩。
“二位嫂子,我做錯了什麼?”夏牛先是被陳樂瑤用力踩了一腳,緊接着又被蘇纖兒拿着砍刀架在脖子上。
“不能傷害別人……不能傷害別人……”
蘇纖兒碎碎念着,此時的樣子宛若墮入地獄中的天使,無比掙扎。
“纖兒……”林鴻輕聲呼喚。
“在!”
蘇纖兒看過去,瞬間恢復正常,似乎只要看着林鴻,就會一直是清純的天使。
林鴻說話有些費勁:“你和樂瑤先出去,別鬧了。”
“可是外面好黑……”
蘇纖兒撇眼看向門外,有些牴觸。
如今已經斷電,整個庇護所,只剩下林鴻屋子裡的檯燈能發出光芒。
林鴻苦笑,才察覺到是在自己的房間:“貓狗和二哈它們都還好嗎?”
“老大,它們沒事……您太厲害了,竟然帶回來那麼多匹狼,要不是有它們的幫助,我們都得死!”
夏牛慢慢挪動身體,避開砍刀,鬆了口氣後回答。
“先把子彈取出來吧。”林鴻輕笑,而後閉上眼睛。
“老大,沒有麻藥和專業刀具……”
“沒關係。”
“可是……”
春生和夏牛二人都是愕然,硬生生取子彈,而且是十七顆,其疼痛感足以將一些人活生生疼死!
林鴻喘了口氣:“聽我的,取出來吧。”
“是!”
“是!”
春生等人都是應聲,取出一把匕首,這是唯一適合開刀的器具。
“二位……先出去吧。”夏牛這次學聰明瞭,沒有叫嫂子。
“親愛的,我好想要幫你分擔痛苦。”
蘇纖兒抽泣起來,淚水不自主話落,望着林鴻蒼白的臉色,無比心痛。
陳樂瑤聲音很沙啞:“我們出去吧,給他們手術的空間……”
沒有麻藥,僅用一把小刀取十七發子彈,只是想想,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
……
不多時,屋子裡只剩下林鴻跟春生,夏牛。
其餘人大部分都守在門外,一個個寂靜不語,等待着最終結果。
“老大,一定要挺住。”春生取出僅剩的蠟燭點燃,爲匕首消了消毒。
“嗯……”
林鴻聲音微弱,望着自己如今的屬性點,捨不得換成麻藥,因爲一換,就不能夠消除特性了。
春生姑且還是醫學生,手很穩,慢慢切開肌膚,夏牛則是在一旁打下手。
“好疼……”
林鴻用手緊握牀的兩側,瞪大了眼睛,儘管早有準備,可真正意義上感受到疼痛,足以讓人哭爹喊娘。
春生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老大,千萬不要動,這顆子彈靠近心臟!”
如果失誤,很容易傷到心臟,從而大出血,瞬間斃命。
“我儘量。”
林鴻咬牙,臉上扭曲着露出笑容。
切割肌膚的聲音不時傳來,逐漸的,就麻木了,他因此鬆了口氣:“……還有多少?”
“最後一顆,老大,您是真漢子!”
春生由衷的道,伴隨着說完,已經取出最後一顆子彈。
“這點痛,相比於那些怪物還算輕的。”林鴻舔了舔嘴脣,看着自己鮮血淋淋的胸口,苦笑,“又要留不少傷疤了。”
“老大,看,這是取出來的小子彈。”
“我看那玩意幹嘛,拿一邊去。”
林鴻撇了他一眼,盤算着可以着手去除掉特性了,到時自己就會只剩下幾百屬性點。
“手術很成功。”春生走過去打開門,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老大,我給您包紮,可能會有點疼,您稍微忍着點。”
夏牛此時則跟林鴻開口,取出用衣服撕扯成的紗布。
林鴻被他扶着坐起:“我已經麻木了……疼就疼吧,有止血藥嗎?”
“老大,已經給您用過了。”
夏牛解釋道,而後開始將布一層一層的纏在傷口上。
“嘶——”林鴻倒吸一口涼氣,儘管已經失血過多,隱隱感覺不到疼痛,可這將傷口蓋住的感覺,真不好受。
“親愛的……”
蘇纖兒走了進來,雙目通紅,眼眶整個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