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們真的要進去嗎?可是我們也沒有帶着傢伙事兒,這要真的挖起來……”苟老三聲音微微顫抖,他已經嗅到了金字塔裡的味道,那是濃烈的死亡氣息!
“蘇亞雷斯。”迪爾萊咯咯一笑,看向那個病怏怏的白袍巫師:“幫個忙,把沙子清理一下。”
蘇亞雷斯深深的吸了口氣:“大家走遠些。”說着從袖子裡摸出一根歪歪扭扭的小木棍來。
項澤他們不明所以,但還是依言走開了十來米。
“再走遠些。”蘇亞雷斯頭也不回的道。
“臥槽他這是要現形啊?”大勇不滿的嘀嘀咕咕。
“大家都注意了啊,見證奇蹟的時刻就要來了!”李玄秋則是冷嘲熱諷。
但還是又走遠了一些,直到幾個人走出了一百多米,蘇亞雷斯纔開始慢慢的揮舞手裡的小木棍,只見一道劇烈的旋風驀然升騰而起!
在金字塔四周飛速的旋轉,帶起了無數的黃沙!
眼見得旋風像是滾雪團一般越來越大,漸漸遮天蔽日,而金字塔卻慢慢的露出了全貌……
無人機忠實的記錄下了這個震撼的畫面,多少粉絲都在屏幕前瞠目結舌!
“臥槽的,這個病鬼真厲害啊!”
“這特麼的就是呼風喚雨吧?”
“這叫魔法!他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白袍巫師!”
“耶?你們是不是魔幻小說看多了啊?”
“這不是小說,這是事實。”直播間裡有人似乎對這幾位大巫師很瞭解的樣子。
“不不不,最偉大的巫師是凱撒!”
“錯了,是巴爾克!” Www ◆Tтkǎ n ◆¢ o
“只有灰袍巫師法蒂纔是最偉大的!”
這些人都是巫師,但卻分別屬於不同的流派,大家自然都是最支持自己流派中的大巫師。
“臥槽的真能吹牛逼昂!他們這麼牛逼咋都聽一個女人的呢?”巫師們瞬間沉默了,因爲他們,也不知道面紗後面那個神秘的女人,到底是誰?
看她身上的長袍顏色,應該是黑袍巫師,可是也沒聽說黑巫師中有一位如此厲害的女人,竟然可以讓四大巫師都做她的跟隨者!
“再牛逼還能牛過我們老大?”這是大多數粉絲們的心聲。
“你們老大是誰?”剛進來不久的巫師們甚至都不知道項澤是誰。
是那個猥瑣的小瘦子,還是那個趾高氣揚的大漢,還是那個俊逸邪魅的少年,總不能是那個小孩子吧?難道是那個看起來實在很普通的項澤。
“就他?”巫師們聽大傢伙是項澤,而且本事比四大巫師還要厲害,就都先是表示吃驚,隨即笑成了一片!
沒想到你們華夏人還都挺幽默的呢……
金字塔已經全部顯露出來,巍峨的坐落在一個巨大的深坑中,四周的黃沙都被蘇亞雷斯用魔法捲走了。
這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病鬼,魔法竟然如此強大!
就連大勇都對他刮目相看了:“行啊蘇亞雷斯,你還真有一套!”
李玄秋則小聲嘀咕:“我瞧也馬馬虎虎。”嘴上這麼說,心裡卻頗爲震驚。
自己也會一點呼風之術,但是跟人家比起來,那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金字塔就是法老的墳墓,跟我們華夏古代帝王的皇陵差相彷彿,除了造型不同,其他也沒有什麼區別其實。
一樣是耗費無數的人力物力建造的宏偉建築,一樣的在裡面殉葬無數人和金銀財寶,所有不是他們生而帶來的東西,卻在死的時候都要帶走。幻想着在地下,一樣過着他們奢靡無度的帝王生活。
可惜最後都被人挖的挖,刨的刨,倖存下來的,還得被放進博物館裡做展覽,這大概也是他們死前萬萬沒有想到的吧?
既然是墳墓,當然是沒有入口的。四周是被夯實的堅硬如鐵的黃土地,大勇用力的跺了一下,都震的腳生疼!
李玄秋飛快的圍着塔身繞了好幾圈,卻都是嚴絲合縫的大石塊,可也沒有找到一處可以進去的通道。
“特麼的不是要請我們赴宴喝酒麼,我們都來了,咋還不開大門出來迎接一下呢?”大勇對什麼尊貴的法老王,可沒有一點尊敬之意。
“那是因爲你還沒有敲門。”迪爾萊嬌笑一聲,走上前去,伸出雪白的手掌,在石壁上輕輕的拍了三下。
“呵呵,只聽說過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還真沒見過敲鬼門的……”李玄秋呵呵冷笑。
笑聲未歇,就聽轟隆隆一聲巨響,一塊足有幾萬斤的巨石從牆壁上飛了出來,將堅硬的土地,砸出了一個大坑!
一個黑乎乎的通道顯露出來,就好像是通往地獄的大門……
海城市,萌鹿公司對面的街道上,站着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假阮小萌他們一幫大張旗鼓的出來離去,他們都看見了。那四個巫師聚集在一起鬼鬼祟祟的商議後上車離去,他們也都看到了。但是卻沒有人注意他們,因爲他們看起來實在是太普通的了,普通的就好像是不存在一樣。
中年女人眉清目秀,皮膚白皙,身穿一件灰色的呢絨大衣,肉色絲襪包裹的小腿健美勻稱,腳下一雙軟皮長筒靴,看起來莊重又不失調皮,顯得很有品味。
頭上一頂寬邊兒遮陽帽,看起來更是時髦。
中年男人則很酷有沒有?一身黑色的風衣,一頂復古的禮帽,黑色的老式皮鞋,鼻子上駕着一隻黑色的圓墨鏡……
面容清秀,劍眉飛揚,確實很酷帥。
“誰讓你這個打扮了!”女子聲音嬌柔動聽,但卻又帶些許的滄桑。
“你這不是着急麼?我隨便弄了一件合身的衣服就下來了,怎麼你不喜歡?那邊有一家成衣店,要不我去換一身……”男子聲音清朗,特有磁性,有點像是播音員。
“得了吧你!我是讓你下來幫忙的,不是讓你得瑟的!”女子嗔怪。
“這點小事兒我說你出馬都多餘!孩子都那麼大了,再說又跟你一樣的聰明伶俐,哪兒就至於吃虧呢?再說了,這些巫師也不是奔着他來的嘛。”男子笑道。
“你沒見那些傢伙都跟着他去啦還說沒事!雲兒這輩子受的苦太多了,我做母親的虧欠他的也太多了,我現在不能讓他再……”說罷忽然眼圈兒一紅,珠淚欲滴。
“青兒,這孩子命運多舛,你也不是不知道。這對他來說其實也算是好事,正所謂天降大任於斯人者,必先勞其筋骨,苦其心志……”
“你閉嘴吧你!憑什麼讓我兒子擔負什麼天之重任?我就想讓他無災無難,傻乎乎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別像咱們似的……活的那麼累!”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孫自有兒孫難,咱們還能顧他們一輩子不成?再說你都削了發,我也做了僧,似乎也不該摻乎這些紅塵世事了吧?”
男子長嘆一聲,可也不大像是看破世事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