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別整天盯着那隻鳥。”
“連鳥洗澡你都要偷看，能不能有點人性？”
“……”
一羣人把小房間外的自來也逮住猛踹，自來也連連告饒，最後連滾帶爬跑到甲板上。
跑遠了，他纔不屈地說道：“我這是在觀察惡魔果實能力，同時研究異種生物的藝術，你們懂什麼是藝術嗎？”
“見鬼的藝術。”
大家翻了個白眼，但說是這麼說，有一隻蟲子卻悄無聲息飛進去，同時日向一族的白眼、犬冢家的狗等等，都在暗中窺伺。
海燕吃了人人果實，經過一天的適應，已經慢慢掌握了部分能力。
它已經開始往“人”轉化。
不止如此，從轉化的外形看還是個“女”鳥人，這也是自來也爲什麼興致勃勃地偷看的原因。
但真正讓大家震驚的，還是它的由來。
一隻怪鳥莫名其妙就來到他們船上，而且慢慢向人形轉化……
“自來也，別整天盯着那隻鳥！”
這時，一個女孩的聲音響起。
“我沒看！”
自來也很無辜，他都跑甲板上了，拿頭偷看？
“見鬼的藝術。”
此時，又一道聲音響起。
大家對視一眼，然後往屋內指了指。
是這隻鳥。
它在學我們說話！
當然，光說話許多通靈獸都能做到，但下一秒，日向一族的忍者看到這隻鳥在屋內亂飛，然後用它“怪異”的翅膀去開門。
嘎啦……
門被打開。
毫無疑問，海燕又被抓住了。
它雖說具備高等智力，但顯然不具備忍術能力，區區一個束縛術就能把它搞定。
大家重新把鳥關起來，還加了一道帶封印術的籠子。
一夥人圍在一起討論。
毫無疑問，野外確實存在惡魔果實，那麼蝙蝠果實也可能存在世間。
自來也看起來依舊不正緊，但心底卻多了個心思。
他看過漫畫，很清楚蝙蝠果實擁有什麼力量——永生不死！
即便其餘人不一定知道能力，但面對惡魔果實的誘惑卻也不一定能把持得住，他到時候要拿到的話一定要謹慎再謹慎，不能讓任何外人甚至生物靠近果實。
海上發生的事赤羽暫時不得而知。
不過對服下人人果實的後續情況，影分身之前做了全盤的準備
幻術不止操控它吃下果實這麼簡單，更改變它部分的記憶，讓它認爲自己在某個海島吃了惡魔果實。
即便它擁有了高端的智慧，也會對野獸時期的記憶深信不疑，而野獸時期的記憶混沌不明，就算山中一族也不可能查到真相。
對此，赤羽半點不擔心，他現在比較在意另一件事情。
砂隱村。
那幫人會怎麼做？
千代和海老藏不乏智慧，赤羽不會小瞧他們，但對忍村而言，真相往往並不重要，有很多時候利益重過事實的真相。
砂隱會不會宣戰，誰也不知道，另外，一旦宣戰能不能再停下來同樣不由木葉說了算。
作爲木葉的一份子，赤羽很憂慮。
不過只是擔心了幾秒……
這種事情多想也沒用，決定權還是在砂隱村手上，真要打過來，木葉肯定也不怕事。
至於斑，大不了咱也兌換輪迴眼，你召喚外道魔像，我就把它給召喚回來。
拼查克拉，這兒有一個村，還怕拼不過斑？
毫無擔心的必要。
因此，不用多想。
赤羽拿着木雕，準備去找古介聊一聊手辦的事情。
這件木雕的刀工可謂達到完美的地步，唯獨上色出了點問題，影響了整體的美感，不過這跟古介沒關係，純粹宇智波的人瞎上色。
他這趟去，就是跟古介談一下合作弄手辦的事情。
丸星古介曾經是千手扉間的手下，更得到千手扉間指點，學得不少秘術。
因此他雖說只是個下忍，但實力、地位都不低，即便赤羽也不可能強行威脅，只能好話商談。
萬一對方不答應，他也只能就此作罷。
古介就住村內平民區，家很好找，距離邁特戴的住處倒也不遠，不過戴肯定不在家，赤羽也沒去他那邊看，直接往古介那邊走了。
到他住處時，赤羽看見一個男子在練刀。
古介裝扮很普通，背上常年揹着口大鍋——通常來說，在隊伍中他會擔任做菜準備食物的那一位。
不過赤羽一出現，他立馬就發現了。
“您好古介前輩，我叫鞍馬赤羽。”
“這……我哪當得起前輩的稱呼，我就是個下忍。”
古介神態溫和而慌亂。
赤羽笑了笑說：“我一開始確實不知道您的實力，還得多虧了這塊木雕，才知道咱們村還有您這位高手，所以前輩您不用藏了。”
他說着，將手裡一直攥着的木雕拿出來。
古介看到它，立馬認出來這是自己雕刻的木雕，於是忍不住接過去，撫摸着它木頭的紋理。
不過他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
上色差了一些……
“前輩，我這趟來找您，也是跟木雕有關。”
赤羽鞠躬敬禮，說出自己目的。
他沒說手辦，而是用木雕代替，合作方法同樣簡單，收益五五分賬，若不滿意還可以再調整。
漫畫便宜，基本當上忍者大家都買得起，但手辦可就不是這樣。
因此，手辦五五分賬絕對是相當高的價錢。
古介沒回答，而是盯着木雕看了許久，跟着不免感慨說：“漫畫……真好啊，連木雕都能賣價錢，聽你語氣，應該價錢還不低，可惜我對錢沒什麼需求。”
“前輩，任何人對錢都有需求，比如您，錢對您本身確實沒需求，但有了它您可以辦慈善基金，資助許多戰爭中失去父母的孤兒，幫助失去家園的家庭等等。”
赤羽早就想好了說辭。
名利對古介而言都不重要，所以他用其餘的方式說服古介。
慈善基金？
古介愣了一下，他其實資質不算頂尖，但倒也不差，又十分努力，所以纔有今天的實力。
不過對事物理解嘛……
他想了許久，最後沒再去想慈善基金是什麼，而是琢磨赤羽後半句話。
幫助孤兒、流離失所的家庭，就是做好事唄。
這倒是個法子。
“這樣的話，你把我全部收入都弄成什麼基金好了，反正我不太需要錢。”
啊？
赤羽愣了一下。
這麼大方……
自己全部吃下剩餘利益，好像也不太好。
想了想，他說道：“這樣的話，就把總利益的七成拿出來成立慈善基金吧。”
剩餘三成要分到各層，赤羽不能拿其他人的利益許諾。
古介點頭同意，隨後赤羽放下了一堆漫畫。
這些漫畫是免費贈送的，讓他多看看，也好揣摩人物的精神、性格，雕出更完美的手辦。
他原本不在意漫畫。
不過翻開看了幾眼，古介有些抽不開眼。
吊車尾……
好熟悉的名詞。
當年受二代關注的人裡，他算是吊車尾一級了。
漫畫這東西，開始看後，越看越收不住。
本來古介只打算看一冊，然後繼續練劍或出去接任務，但看了一冊，他更好奇後面的劇情，於是繼續往下看。
一直看到波之國、波之國結束，他更入迷了。
漫畫中不只是故事，更是人物的精神。
鳴人的堅強、陽光，深深打動了他，那一番番吶喊，彷彿就在他心底響起，一遍遍觸動他心中的結。
等看完中忍考試……
不知不覺，淚水留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他泣不成聲——心裡的罪永遠贖不清。
特別古介這樣的性格，一旦隊內犯了什麼錯誤，他會將許多不屬於自己的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觸動他的，則是三代赴死這一段。
古介想起了自己死去的隊友，想起赴死斷後的二代火影，想到許許多多在戰爭中死去的忍者們。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哎，古介，你還要將這些揹負到什麼時候！。”
古介擡頭，看到三代站在不遠處。
他張了張嘴，最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需要他？
可自己又能做什麼，萬一又急功近利地指揮，導致大家……
沒等他多想，三代繼續呵斥：“錯誤人人都有，我也會犯錯，但就因爲一次犯錯當一輩子下忍，你對得起老師對你的栽培嗎？他難道只希望你做這些任務嗎？”
“不是，我……”
古介有心反駁，但低頭看到“三代”赴死時，安詳而滿足的表情，一時間無話可說。
是的。
漫畫中，三代的錯誤就是當年放走了大蛇丸。
“你真要覺得愧疚，對不起以前的隊友，那就彌補自己的過錯，用自己豐富的經驗在戰爭、任務中救下更多的人，而不是當一輩子下忍。”
三代大聲說道。
這些話，他很久前就想說，但一直怕古介心懷芥蒂，此時古介被漫畫劇情所觸動，正好是說服古介的時機。
“現在的木葉處於關鍵時期，木葉需要你。”
“關鍵時期？”
古介愣了一下，擡頭看向三代。
隨後，三代將砂隱村和斑的事情說了一遍，古介神情變化很劇烈，思想也陷入掙扎。
永遠當下忍，是他許下的誓言。
但……
他同時覺得，眼下木葉確實需要他。
不，木葉需要的不是下忍古介，而是具備指揮能力的上忍。
他張了張嘴，最後說道：“我，我再想想，再讓我想一陣子……”
“好。”
三代感覺到，他沒以前那麼堅決了。
這是好事。
原本只是用望遠鏡之術看一下赤羽在幹什麼，沒成想竟然發現赤羽來看古介，所以纔過來看看。
能解決古介心結的話，赤羽就立大功了——即便那小子自己大概都不清楚，他到底有什麼功勞。
三代離開了。
古介坐在地上，思索着剛纔的那一番話。
“再想想，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