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平和高禹岐兩個人到是老相識了,不只是在那次宴會上見過一次,被人用來試探自己的出身,後來更是在進入宗門考覈的搶奪令牌之戰中,被自己悍然擊敗,險些失去了成爲縹緲宗弟子的資格。在那次高禹岐一敗塗地,他也因此更加嫉恨起葉平來。
如果說以前他對葉平的敵視,完全是同樣來自於地窟爭強好勝的心思,現在則是演變爲了嫉妒。他非常清楚盛和商會那些人的德性,若是葉平一再表現的非常出色,說不定就會轉而收服葉平,想要讓跟他們合作。若是這一切最終成真,那麼對於高禹岐無疑就是災難。
他已經拋棄了在地窟之中的身份,他實在是不願意再成爲龍家的附庸了,認畜生當作主人,這在聖域之中已然是淪爲了笑柄。能夠有機會在引薦之下來到大魏,這對於高禹岐來說實在是一個來之不易的機會。所以,他必須要努力表現出自己的價值纔可以。
如果始終沒有辦法真正打入到縹緲宗的內部,就很有可能會淪爲棄子。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在這縹緲宗之中,尤其是玄周堂,已經有好多人都是盛和商會所看中的人選。這些人無疑都是自己的競爭者,儘管葉平與盛和商會貌似是有些問題,但這都不重要。
只要表現的足夠優秀,那麼他們也會嘗試着將葉平納入其中。若是葉平不肯,到時候再幹掉也不遲。因此,他高禹岐就更加的重視這場戰鬥了。雖然不是直接和葉平交手,但對於核心弟子的名額,他勢在必得。甚至他恨不得馬上和葉平交手,來展現自己的實力。
葉平倒是淡然一笑,“高兄,不管怎麼說,我們現在都是同門師兄弟,沒有必要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我看你來到大魏之後,還是沒有忘記曾經在地窟的生活習慣呢。是不是這裡沒有了龍家的人,總覺得有些不習慣?哦對不起,應該說沒有你的父親們,感覺不舒服吧?”
“你!”高禹岐聞言,頓時勃然大怒。臉色漲得通紅,羞憤到了極點。
剛纔葉平的一番話,更是沒有什麼掩飾,直接說了出來,讓周圍的人也都聽到了。
每年能夠進入到宗門的人數很有限,尤其是像縹緲宗這樣人數更少的宗門。不像是天策門這樣的龐然大物,所以很多弟子都彼此熟悉,尤其是一些惹眼的存在。比如葉平,比如那個拿着扇子的年輕人,再比如玲瓏堂這次表現最爲出衆的女弟子。
所以也有很多人都知道高禹岐、葉平他們來自於地窟,聽到有關於其他位面的事情,難免很多人好奇起來。其實高禹岐這也不能夠完全怪在葉平的身上,他們高家雖然不是什麼聲名顯赫的家族,不是翹楚的頭部,但也是在地窟有名有姓的大家族,固然會被人所瞭解。
而高家和龍家那不清不楚的關係,也經常被外人所談論,只是知道的不如葉平那樣細罷了。畢竟,葉平可是得到了龍烈全部的記憶。有關於高家的事情簡直是如數家珍,非常的熟悉。所以才能夠在當時能夠騙過高禹岐,讓他誤認爲自己真的是來自於地窟。
“哼,牙尖嘴利,就會逞這種口舌之能。”高禹岐緊緊咬着牙齒,憤恨地看着葉平,“要是待會兒你連成爲核心弟子的資格都沒有,以後見了老子就要低頭!在大魏,實力纔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與其像你這樣只知道打嘴炮,不如好好磨練一下自己的修爲。”
說完,眼看着高禹岐就要走,葉平卻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嘴角微微翹起,“哦?是嗎?既然你這麼懂,爲什麼在此前的戰鬥中,那麼狼狽地輸給了我?如果你千里迢迢,只是想要成爲一個核心弟子,這樣就滿足了的話,我只能爲你感到悲哀。記住了,敗軍之將何談言勇?等你有資格站在我面前再說吧。”
葉平說着,就不再去搭理高禹岐,轉而走向了前面弟子聚集的地方。留下後者臉色愈發深沉,他緊緊攥着拳頭,眼神裡透露着不甘。似乎已經在他的心中開始醞釀着一場陰謀,葉平成爲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若是不解決掉這個麻煩,他怕是會寢食難安。
沒過多久,就有一衆人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這些基本上都是長老堂的人,只不過帶隊的卻不是周巍,而是長老公山齊。他看着臺下的衆人,微微頷首。雖然這次來參加核心弟子考覈的人並不多,但其中有幾個佼佼者,還是引起了一些長老的注意。
“好了,核心弟子的考覈很簡單,也很困難。這次和以往的不同,並非是由長老來依次進行考覈。我們爲大家準備了一個核心弟子的晉升空間,每個人進入其中之後,都會自動被分配進入到一個獨立的空間之中。能夠待足一個時辰的,就可以成爲核心弟子。”
“聽起來簡單,但實際上還是有一定難度的。首先,在房間之中,會留下我們長老團的靈壓。靈壓會限制在準王一段巔峰,即便不出手,如果不夠資格成爲核心的人,也肯定無法堅持下去的。所以大家慎重考慮,不要因爲想要成爲核心而強行堅持,最終出事情。”
葉平頷首,這樣的考覈方式的確很公正,沒有什麼貓膩可言。
只是葉平不知道的是,臨時更改考覈方式的人,正是蘇儀去斡旋的。
由於這次的考覈會有長老堂的人介入,蘇儀擔心會有人對葉平不利,所以才親自和掌門等人商談的。而負責這次的人,公山齊也是個十分公正的人,杜絕了很多隱患。
其實這幾年以來,縹緲宗被盛和商會、天策門滲透的事情早已經被上面所瞭解。他們之所以一直沒有行動,是有他們的考量。但他們絕對不允許,真正值得培養的弟子因爲這些下三濫的事情而導致被埋沒,甚至是殘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