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
奴僕！
牛萬古的話，讓葉平一怔，眼眸中露出詫異之色。
不僅是他，林陌同樣如此，滿臉的詫異。
聽牛萬古這話的意思，似乎在極爲久遠的上古時代，地窟妖屬是人族豢養的寵物；而地窟生靈，則是侍奉人族的奴僕！
人，高居與萬族之上！
“胡言亂語，我聖域生靈，強大無比，你們小小人族，不過是手下敗將而已，相提並論都難，如何能統御我們！”
“殺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讓他知道，我們聖域的強大；讓他爲自己的狂言，付出血的代價！”
“人族，弱小無比，聖域生靈，強大絕倫，你們有什麼資格，與我們相提並論！”
何止是他們兩人，一些地窟妖獸和地窟生靈，也是面面相覷，嘈雜聲四起，不少生靈更是對牛萬古怒目相向，殺機畢露，揚言要出手誅殺他，讓他爲自己的話語，付出血的代價。
“宣烏，他們這些弱者不知道，難道你身爲宗師也不知道嗎？活在這天地之間，最難的事情，就是知道該如何去正視自己！只有弱小的螻蟻，纔會否認自己的過往！”
牛萬古冷笑，看着宣烏，冷冷喝問道。
“統領大人，殺了這個口出狂言的傢伙！”
“殺了他！我聖域生靈，絕不能受到這樣的質疑！”
地窟生靈暴怒，咬牙切齒，雙眼中幾乎噴出怒火。
在他們看來，人族弱小無比，不堪一擊，可現在牛萬古竟說他們昔日是人族的奴僕，無法忍受。
“天虎，他要否認，難道你這頭大貓也要否認那段歷史嗎？”
牛萬古不屑一顧，轉頭看着不遠處的一頭金翅飛虎，滿臉嘲弄笑容，淡淡詢問道。
此語一出，地窟妖屬的目光，立刻落在了金翅飛虎的身上。
它們同樣不知曉那段久遠的過去，想要金翅飛虎究竟是會否定，還是會認同這句話。
“牛萬古，往事已逝，何必再舊事重提！過往如何，不必再說，但現在，你們人族孱弱，我族強大！”
金翅飛虎瞪着那雙金黃色的眼眸，漠然掃了牛萬古一眼，緩緩道。
轟！
此語落下，妖屬一方，立刻譁然聲大作，諸多妖屬生靈不敢置信的看着金翅飛虎，耳朵嗡隆作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一切。
人族，孱弱無比，猶如螻蟻，可現在聽金翅飛虎的意思，竟是真的存在過一個人族統御妖屬一脈的時代。
可是，這怎麼可能？
如此弱小的人族，怎麼能統御生而強大的它們？！
“哈哈哈，飛虎說的有道理……”
而在這時，沿着人羣后方，一道穿着月白色長袍的人影，輕笑而至。
“參見蘇摩準王！”
“參見準王！準王強盛，千秋萬代！”
“飛虎，參見蘇摩準王！準王謬讚了……”
這人影乍一出現，周遭的地窟生靈和地窟妖獸，立刻紛紛向他見禮，畢恭畢敬。
尤其是一些地窟生靈，眼眸之中甚至都還露出了狂熱之色，就彷彿，眼前的蘇摩，便是他們的偶像！
這並不奇怪，地窟中尚武之風尤勝過人世間，強者爲尊。
真王不出，準王便是巔峰！
唯有準王，方能成爲一城之主！
無論是地窟生靈也好，還是地窟妖屬也罷，哪個不想登臨準王之境？！
“這便是蘇摩？蘇勒的老祖，向我發了追殺令的那個準王？”
葉平聞聲，立刻向蘇摩上上下下的仔細掃視了一眼，將他的模樣牢牢刻在了心裡，免得以後有能力打死他時，認錯了人。
不，是先重傷，然後治療，獎勵到手了再打死！
“過往如何，都是過往，譬如流星，雖然燦爛，但終歸不是永恆，只是一瞬罷了！牛萬古，現在是現在，何必再說那些老掉牙的往事……這個時代，強大的是我們聖域一脈，而不是你們人族！”
蘇摩對於這些山呼海嘯聲早已習以爲常，聞聲之後，看着牛萬古，淡淡道。
蘇摩這位準王，竟也也沒有否認牛萬古的話！
人族，竟然真的有過一段那麼強大的歲月？！
蘇摩此語出口，地窟生靈和地窟妖屬盡皆動容，滿臉不敢置信。
他們早已習慣了人族孱弱，真的無法將他們和過往強大的那一幕聯繫在一起。
一時間，地窟生靈和地窟妖屬都有些彷徨，有些忐忑。
人族，曾經強大，那麼，他們是否還會再現當初的強大？！
“該死！”
宣烏看着周圍一衆同族，以及地窟妖屬的愕然神色，心中立刻怒罵了一聲。
他知道，牛萬古所要的效果，就是要讓地窟生靈們對人族生出忌憚，認爲人族強大，倘若真的得罪死了，未來或許會有不好的結果。
“你說活在天地之間，不能忘卻過往，我卻覺得，活在這天地之間，更要認清現實！而今的現實，便是你們人族一方衰弱，而我聖域一方強大！”
但就在這時，蘇摩接着淡淡道。
“哈哈哈……蘇摩準王言之有理，聖域一脈強大，這就是現實！牛萬古，你要學會接受現實！這一切，已是定局，無法改變！”
宣烏聞聲，心中立刻一喜，不假思索一句，繼而，環顧四周地窟生靈和地窟妖屬，朗聲道：“過往已逝，早已成了過眼雲煙，而今，這是屬於我等聖域一脈的時代！人族，螻蟻爾！”
“這時代，是我聖域一脈的時代！聖域崛起，人族無法阻擋！”
“聖域如天，人族如螻蟻！我萬族強者如林，人族，弱小卑微！”
“屠滅人族，爲過往復仇！”
宣烏此語落下，地窟生靈和地窟妖獸臉上的不安之色頓消，振奮無比，振臂高呼連連。
或許，遠在上古之時，的確存在過一個人族強大的時代，可是，那又如何？
上古，早已是過眼雲煙！
如今的時代，屬於聖域，屬於他們！
人族弱小如螻蟻，聖域強大如天日！
這，已是定局！
“定局？無法改變嗎？”牛萬古冷笑，目光凌厲的看着蘇摩，又環顧一種地窟生靈和地窟妖屬，冷冷道：“今日，我牛萬古立下誓言！我人族，終將成爲地窟衆生，命中註定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