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葉平寫書法,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不只是因爲他些的很慢,而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彷彿能夠看到很多天地道理。
與其說是在寫一副對聯,不如說是葉平在把他對於天地的理解寫入其中。以自己的靈氣爲底蘊,將其展現出來。這就不是什麼人都能夠辦到的了,他雖然僅僅是名義上的六品巔峰,可真正的實力卻堪比七品的巔峰宗師,自然是給人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葉平的雙瞳微微有些赤紅,如同兩個碩大的太陽,閃爍着刺目的光華。
更是時而變化爲太陽,時而又化成了開天斧,神異非常,全都融翠進入了對聯之中。
等到葉平寫完的霎那,這幅對聯居然綻放出了奪目的光芒,好似神仙下凡的祥瑞一般。
蘇玉樓等人深深震撼,無比激動,從未見過有人僅僅是寫一幅對聯就有這般景象。
而且他們也都看的出來,葉平這並非是譁衆取寵,更不是以法力虛張聲勢。古代曾經有所謂的國師爲皇帝表演過類似的煉丹術等,都出現了極爲神異的景象。但那都是他們的虛假手段,通過一些伎倆造成的狀況,真正的修煉者一眼就能看的出來。
所以更顯得葉平的不凡,剛剛出現的霎那光華,也是拜他的靈氣所賜。
“行事莫將天理錯,立身宜與古人爭!”
蘇玉樓目光閃爍,灼灼地盯着這幅對聯,“葉平,這對聯寫的甚妙,我很是佩服。鐵骨錚錚,剛正不阿。心中有所敬畏,更當有所無畏!現在我親眼所見你的文采,我只能再道一聲佩服。我蘇某人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你是我見過最爲驚豔的年輕人。不,說你是年輕人已經不正確了。憑藉這個本事,你當的是一代宗師,是我高攀了!”
在場的都是文化人,基本上不用怎麼解釋,就知道寫的大概是什麼意思了。
但大家還是沒有想到,居然能夠讓蘇玉樓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實在是太過震撼了。
蘇玉樓居然說自己高攀!稱葉平爲一代宗師!這個讚譽實在是太豐盛了。
可更值得一提的是,在場的人卻沒有感覺到這有什麼問題。
彷彿蘇玉樓說的一點都沒錯,就是極爲正確的真理,葉平的確是這樣的人。
大家也都是這麼認爲的,因此並沒有什麼人提出異議,反而還深以爲是地點了點頭。
蘇慕煙等人更是心中大爲震撼,認爲在他們這樣的年紀裡,根本寫不出這樣的話。但是葉平卻能夠寫的出來,這就說明了葉平本身的心境已經達到了他們所無法企及的境界。這一瞬間,她倒是認爲葉平不只是一個跟他們一樣的同齡人,更像是一個長輩。
“蘇先生,你過譽了。不過你對於這幅對聯的理解倒是沒錯,基本上就是要表達的那樣。做事不要違背自然規律與社會法則,立身處世應當與古人爭賢。不要以爲所謂的上古賢人,甚至是當今的……某些高高在上的人,就是說什麼都是對的。”
“這雖然是我寫的,但這種筆意,卻來源於我很敬重的喬家大院,所以將其送給你。”
葉平淡淡地說着,便回到了餐桌旁坐下休息。
剛剛不過是寫個對聯的時間,就彷彿要將自己的一身靈氣全部吸納其中。
這凝聚了自己極致一擊的對聯,怕是真的能夠抵擋住很多事情了。
除非是陳安之親至,一般人恐怕是根本不可能傷害到這裡的人。只要蘇玉樓、蘇慕煙等人坐在這個大廳之中,就能夠在理論上保護住他們的絕對安全。
而且葉平在寫這幅對聯的時候,並沒有採取和陳安之相類似的手段。也就是說,這蘊含在對聯之中的攻擊不是一次性的。它可以伴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地吸納着天地之中的靈氣。能夠讓其爲這攻擊法陣補充能量,這是葉平臨時興起的一個決定。
現在看起來倒是取得了比預想中更好的效果,對聯之上彷彿有龍氣氤氳。
葉平爲了不欠下蘇家的人情,可謂是下了血本,甚至還動用了稍許的神龍之魂。
任何人看到這幅對聯,哪怕是諸如蘇玉樓、蘇慕煙這樣不會修煉的人,也能夠看出它的不凡。不僅如此,更是讓人感受到沁人心脾,心中擁有浩然正氣。彷彿每天只是看着這幅對聯,就能夠神清氣爽,要比什麼靈丹妙藥來的更爲通透。
“如此大恩,我們蘇家記下了。葉將軍,你在西北人生地不熟,我們蘇家願意貢獻出綿薄之力。但凡是能夠用到我們的地方,蘇家上下絕對萬死不辭。無論如何,請收下這枚令牌。”
蘇玉樓說着,便不容置疑地將一塊玉牌塞到了葉平的手中,神情無比嚴酷冷峻。
方謬的心中更是顫動了一下,因爲同樣的令牌他也有一塊。
但自己得到蘇家的信任可是不知道付出了多少,這葉平僅僅是來了寫一幅對聯就有了?
葉平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用途,卻也大致明白應該十分貴重,還是收下了。
洪少鋒等人也是神色複雜,現在誰都看的出來葉平在蘇家的地位了。當真是不惜下血本想要拉攏,其他的家族若是也希望能夠得到葉平這般,恐怕要付出的更多才是。
甚至他們都未必給得起,因爲蘇家,是西北當之無愧的財力雄厚,唯一能與風家媲美的家族。這兩個家族就堪稱是巨無霸一般,產業遍佈整個西北,甚至還經常與外國通商。
葉平手中的玉牌,就是能夠調動蘇家諸多財力,等同於蘇玉樓親自下令。
“好了,我們來吃飯吧。現在諸多佳餚也剛剛備好,來者是客。我知道你們都是慕煙的客人,也是我們蘇家的客人。以前藏拙的東西,今天倒是來獻醜了。恰逢年關,熱鬧一些還是好的,各位不必客氣。”
蘇玉樓迥然是大家族長輩的風範,開始招呼大家坐下來。
葉平早就食指大動,尤其是當茄鯗剛端上來的時候,他的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