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進化液?”
楊立眉頭一挑。
進化液是黑木星軍隊裡特有的物品,雖然嚴禁對外售賣,但通過軍隊貢獻積分兌換還是很容易的。
進化液在積分商城中標價100積分一瓶,而楊立三人這次任務獲得積分剛好100積分。
也就是說,楊立如果向馬瓦斯和洛基亞把積分借過來的話,還是正好能夠達到勞爾的要求的。
想到這,楊立看向勞爾的目光頓時微微閃動,不知眼前這個長得像木乃伊的傢伙,是不是早就算好了自己三人的底線。
不過,此時似乎已經沒有了還價的餘地,楊立微微思考了片刻就點了點頭,口中說道:
“可以,另外,你只需要解開禁制就夠了。”
“放心,我知道規矩。”
勞爾繃帶下的面色看不出喜怒,沙啞的聲線依舊平淡。
“你需要多久。”
楊立繼續問道。
“先給我一瓶進化液當報酬,時間的話,我需要具體看看才能估算出來。”
勞爾繼續說道。
“好,你跟我來。”
楊立點了點頭,隨即對旁邊的馬瓦斯使了一個眼色。
“勞爾兄弟,現在就去我們寢室看看吧?”
馬瓦斯會意,頓時笑着走上前來說道。
勞爾看了看二人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口中只是蹦出二個字來:
“帶路。”
三人不多時就來到了楊立的寢室,此刻洛基亞也已經回來,不過其似乎對楊立的事情沒有多大興趣,只是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在牀上修煉起來。
楊立從牀下拿出了一個黑木盒交給了勞爾,開口問道:
“就是這樣的盒子,怎麼樣?”
勞爾見此,接過盒子後,用綁着繃帶的手掌放在了盒子上面,閉上眼微微感受了一番後,有些意外的說道:
“好複雜的加密術,裡面不止包含了黑摩爾加密,似乎還參雜了別的技術,不過沒關係,給我七天,最多九天我就能把它破解。”
勞爾不驚反喜,這種複雜的加密術對於別人可能是頭疼的問題,但對於他,那反而是一種值得期待的挑戰。
楊立聽了心中一喜,本以爲破解黑木盒需要大費周折,但此時看來,居然大有希望的樣子。
略微思量了一番後,楊立繼續說道:
“好吧,不過,你必須每天解散後來我這裡破解。”
“不用,我已經大概記住了裡面的能量閉環,只需要在關鍵時候過來確認一番即可,剩下的,我在自己寢室裡研究就好。”
勞爾擺了擺手,示意楊立大可不必擔心。
“嗯,這樣,你等我一下。”
楊立點了點頭,隨後便把馬瓦斯拉到了一邊。
“你能不能借我100積分?”
馬瓦斯聽言,笑着說道:
“當然可以,洛基亞那邊如果不行,我還能幫你借到,你只管答應他就好。”
楊立聽言,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這才繼續走到了勞爾的身邊,並拿出了自己的身份卡。
“我先給你轉100積分作爲定金,剩下的200積分,等你破解了之後再給你。”
進化液是積分商場的熱門東西,勞爾不可能不知道100積分就等於一瓶進化液。
“成交,你等我好消息吧。”
勞爾把自己的身份卡往楊立的上面一貼後,便乾淨利落的轉身離去。
“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楊立嘀咕道。
“怎麼樣,詹姆斯楊,我沒騙你吧,勞爾可是很厲害的,聽說以前有次任務,他直接破解了對方的防禦技術,讓我軍大獲全勝,獲得了一等功!”
馬瓦斯看着楊立思索的神色,得意的說道。
“行了,知道你人緣廣,事成之後請你吃飯。”
楊立拍了拍馬瓦斯的肩膀,隨即走向了自己的牀鋪,開始了每日的修煉。
...
黑木星在經過上次的間諜風波後,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但只有寥寥數人知道,這只不過是表面的平靜。
地牢中,一個人影渾身是血的被綁在了架子上,其身軀之上貫穿着數根金色的圓錐,將其定在了上面。
“摩羅!別再浪費我時間了!”
杜裡特一臉陰狠的對着那人影說道。
“嘿嘿嘿,原來整個黑木星隱藏最深的是你杜裡特啊,咳咳咳...”
人影輕輕的笑着,卻似乎牽動了傷勢,反而從口中噴出了大量的黑血。
“...”
杜裡特揹着手,眯着雙目看着這個被抓回來的第九團團長,心中也不知在想着什麼。
“沒用的,你們現在做什麼都太遲了,你們都會死!都會死!哈哈哈哈哈!”
摩羅渾身雖然仍舊不斷的冒着鮮血,但仍舊發出滲人的笑聲,讓杜裡特的眉毛緊緊地扭在了一起。
“跟他繼續注射超汞素。”
杜裡特對着旁邊的人揮了揮手。
“大人,再注射超汞素的話,即便以他恆星級的體質,恐怕也會暴斃的。”
那人面色一變,有些猶豫的說道。
“讓你做就做!”
杜裡特猛哼一聲,頓時讓那人嚇得連忙點頭,轉身拿起了一根裝滿銀色液體的針管來。
這種被稱作超汞素的液體,是用一種超高分子聚合物製成的,一旦碰到人體血液,就會成幾何倍的擴增起來,即便是恆星級強者的肉體,也無法承載過多這種物體。
而且該分子激增的時候,會造成肉體極大的脹痛感,因此也被列爲刑獄禁藥。
此刻,摩羅望着一步步朝自己走來的士兵,面色絲毫沒有感到畏懼,反而帶着一股嘲諷的笑意,讓那邊的觀看的杜裡特面色更加陰沉起來。
距離上次庫克星的冷星元帥遇襲已經過去了半個月,而此時黒木星對於叛徒的消息仍舊是一無所獲,甚至前方又傳來了幾位元帥遇到襲擊的消息。
這種風雨欲來的環境下,讓杜裡特這幾天的心情已經煩躁到了極點,本以爲自己潛伏在軍中數十年,對周遭的情況已有了解,但等到出山時,卻發現自己還是太天真了。
一直從雲端跌落谷底的感覺讓杜裡特十分鬱悶,總覺的自己抓住了什麼,但卻什麼也沒得到。
“一直給他注射,直到他說爲止!”
杜裡特看着前面面色因痛苦逐漸變得猙獰的摩羅,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