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怎麼樣呢?”
“爲了民衆安全,請你在我身邊待一段時間吧。日久見人心,等我確認你安全無害後,便會放伱離開。”
秦堯:“……”
什麼鬼。
他從未想過,安全無害這種詞彙,有一天會成爲自己獲得自由的基礎!
比嘉琴子腳踏虛空,一步步來到秦堯面前,伸手點觸在他眉心位置,浩瀚靈氣聚於一指,指尖烙印出聖潔白光,在秦堯古銅色的肌膚上銘刻下一個鎖形圖案。
“你對我做了什麼?”
這時,秦堯突然發現自己能動了,下意識伸手摸向眉心。
他沒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惡意,系統也未對此行爲做出反應。
因而他心裡並無多少驚懼,只是有些好奇。
“我在你體內種下了一道符。”比嘉琴子平靜說道:“這道符會將你牢牢鎖在我身邊,一旦你離開我超過三米距離,你就會感受到痛苦。離得我越遠,痛苦就越嚴重。”
秦堯:“……”
我特麼又不是你情郎,對我用這種符真的合適嗎?
“走吧。”比嘉琴子轉身說道。
“去哪兒?”秦堯撓了撓頭。
“皇宮,豐明殿。”
比嘉琴子酷酷地說道:“我還有一頓晚餐沒有吃完。”
秦堯:“……”
不久。
豐明殿內。
滿頭銀髮一絲不亂,一身西裝大方得體的天蝗跪坐在長桌上,擡頭望着緩緩進門的白袍女子,以及一臉無奈跟隨在對方身後的魁梧身影:“琴子小姐,這位是?”
“他是我一個朋友。”比嘉琴子淡然說道:“來自中國的……神明。”
“神明?”
天蝗目光一亮,以漢語向秦堯說道:“我對中國文化也有很多瞭解,不知閣下是什麼神?”
“日遊神。”秦堯說道。
天蝗:“陰司神官?”
秦堯訝然:“你連這個都知道?”
天蝗笑了笑,說道:“我對中國的神系很感興趣,只可惜一直沒機會親自接觸。既然今日神明在前,我有一問,還請你替我解惑。”
秦堯淡淡說道:“帝王不可長生,修士不可爲帝王續命。”
天蝗:“……”
“陛下,請兩位法師落座吧。”這時,天蝗身旁,一名雍容華貴,皮膚白皙的少婦開口說道。
天蝗臉色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笑吟吟地請二人落座。
秦堯不太喜歡跪坐這種坐姿,入桌後直接盤腿坐在了軟墊上。
少婦身旁,一名少年見此情況,很想學着他盤腿坐下,卻被天蝗狠狠瞪了一眼,繼而只好將痠痛的腰身努力挺直……
能夠被送入豐明殿的食物自然盡皆是上上之選,安下心來的秦堯吃的很爽口,一邊吃,一邊看着比嘉琴子與天蝗談笑風生。
在電影中,比嘉琴子一個電話便調動了警察廳封鎖大樓,繼而傳召整個曰本的所有靈異者前往東京除魔。
神道,佛道,巫女,朝鮮巫教,人長舞,雅樂,科學小組……盡皆應召而來,由此體現出了琴子在曰本的超高地位。
現在看來,頂級靈媒師的身份是一方面,天蝗的座上賓纔是她在世俗中影響力的基石。
“我吃完了。”許久後,比嘉琴子擦了擦嘴,向天蝗說道。
天蝗溫聲問道:“晚上是否在宮中留宿?我讓侍者清掃房屋……”
“不必了。”比嘉琴子起身道:“我還要去個地方,見個人,做些事情。”
少焉,天蝗一家將二人送出豐明殿,依依惜別。
比嘉琴子戴上墨鏡,掩蓋住一雙宛如湖水般的眼眸,帶領着秦堯很快便離開了皇宮。
翌日清晨。
比嘉琴子帶着秦堯走下出租車,踏入一座塗滿各種古怪塗鴉的公寓內,止步在一間畫着骷髏美人的房門前,輕輕一推,大門的鎖塊自動開啓,木門緩緩向內打開。
秦堯跟着她走進房間,只見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擺滿地面,一眼望去,少說也得有兩個月沒有清理打掃了。
比嘉琴子看都不看腳下,踩着一件件衣服來到沙發區,一腳踢在一雙光潔的美腿上。
“嗯……”頭上蓋着衣服,只裸露出兩條長腿的女孩嘴裡發出一聲呻吟,繼而轉頭大睡。
比嘉琴子俯下身子,一巴掌重重抽在一條白腿上,躺倒在沙發上的女孩頓時慘叫一聲,身軀猶如安了彈簧般跳了起來。
“你幹嘛?!!!”
比嘉琴子淡漠說道:“比嘉真琴,你看過你現在的樣子嗎?”
一頭黃紅色短髮,畫着重重眼影,穿着吊帶短裙的不良少女不斷搓着自己大腿,藉此減輕着那股疼痛:“平常不見你人影,一出現就說我這不好,那不好,有你這麼做姐姐的嗎?”
比嘉琴子:“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我身爲曰本最強靈媒師,又豈可因私廢公?”
比嘉真琴呵呵一笑,說道:“曰本最強靈媒師的妹妹是個陪酒女,這種事情一旦曝光出去,會對你的清譽造成很大的影響吧?”
比嘉琴子:“你正常點。”
“你告訴我,我那裡不正常了?”真琴驀然冷臉,淡淡說道。
看着一臉倔強之色的妹妹,比嘉琴子感覺很是心累,轉頭向秦堯說道:“讓你見笑了……”
“是怕暴露出弱點,還是爲了保護對方?”秦堯忽然問道。
“什麼?”比嘉琴子蹙眉道。
秦堯指了指比嘉真琴,向琴子說道:“不管是因爲哪種原因,這都有可能毀了她一生啊。姐姐是天蝗座上賓,妹妹是卑微的陪酒女,你們之間又沒有反目成仇,這合理嗎?”
“你在說什麼啊,我這麼笨,理解不了你的意思。”真琴敲了敲自己的腦殼,衝着秦堯說道。
秦堯:“我在說,你姐姐在處理你的問題上,做錯了。”
真琴愣住了,下意識說道:“姐姐從來都不會錯……”
秦堯認真說道:“她確實是錯了!雖然每個人都應該爲每個人的人生負責,但,作爲你的監護人,她任由你在泥濘中沉淪,這就是錯了。”
真琴皺了皺眉,說道:“她管過我,是我自己……自甘墮落。”
秦堯:“她怎麼管的你?”
真琴:“就……說教。”
秦堯攤了攤手,說道:“聽着空洞的說教,你也很煩吧?”
真琴:“……”
聽到這裡,比嘉琴子默默握緊雙拳,隨即又漸漸放開:“你這麼能說,你管管她試試吧。”
秦堯:“???”
真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