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是人之常情。
尤其對於女孩來說,這更是一種天性。
王月涵提出分手,是因爲她不願將來讓李問禪看到自己老去的樣子。
時光無情,紅顏易逝。
哪怕現在的她,有花容月貌之姿,年輕貌美,可是十年後,二十年呢?
她希望在李問禪的記憶中,所留下的是她最美的樣子。
她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
不敢奢望自己和李問禪可以相守一生,只盼自己是給過李問禪最刻骨感受,讓李問禪銘記終生感念終生的人。
李問禪此刻也明白了王月涵的顧慮,知道了這個女孩的內心想法,疼惜道:“傻瓜,你怕多年以後,你會老去,但未來很長,或許未來,會有靈氣復甦的一天,修仙者將不再是獨一無二,到了那時……”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再來追求你!”
王月涵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揚起臉頰,溫柔的笑道,“不過那個時候,你不會怪我今天甩了你,就再也不理我了吧?”
這是女孩的溫柔。
未來會不會有靈氣復甦的一天,王月涵並不知道。
但她此言,也是在告訴李問禪,這次分手,原因在於她自己,是她任性,是她甩了李問禪,都怪她自己。
聞言,李問禪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但是當他看到女孩那雙眸子深處的決意,他又深深的明白,這個一向溫柔如水的女孩子,此時心意已決。
再多的挽回,再多的話語,也只是徒留悲傷罷了。
“未來,我等你。”
李問禪俯下頭,親了一下她嬌豔欲滴的紅脣。
王月涵的臉頰瞬間通紅,過去幾次接吻,一直都是她主動的,像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呢。
她心中既有歡喜甜蜜,又有羞怯,最後把頭埋在李問禪懷中,聽着李問禪胸膛強有力的心跳聲,靜靜享受着二人最後的時光。
夜幕漸漸降臨,一輪明月高懸。
離別總是傷感的。
不知過了多久,李問禪將王月涵送回江陵大學後,獨自眺望夜空,他的心情,也有些複雜。
他的兩段感情,一段夢紙鳶,一段王月涵,最終都在半途夭折,未能開花結果。
“李兄,你的情緒很低沉。”
一道天籟之聲響徹而起。
來自於洛神月的情絲,她的絕代身影,顯化而出,帶着一種朦朧的絕世之美。
世間文字千萬個,唯有情字最傷人。
她以一根情絲,系在李問禪的身上,想要藉此入紅塵,歷經情劫,而這次李問禪和王月涵分手,她也清晰的感受到了那種複雜的情緒。
這種複雜的情緒。
很難用言語來形容。
不過她能感受到,李問禪的心情,宛如一團亂麻。
“你很喜歡那個女孩子嗎?”
洛神月微微歪着頭,夜風輕輕的吹着,她的三千青絲,隨風而動,帶着一種聖潔的幽香。
之前即便歷經生死,都能淡然自若的李問禪,居然會有這種情緒波動,讓她感到驚訝疑惑。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李問禪搖頭道,“如果你也有喜歡的人,等時間長了,你會懂的。”
“我喜歡的人?”
洛神月喃喃。
她是龍脈孕育而生,是天地的寵兒,生來就一心向道,一顆心靈如同赤子之心,純淨無比,對於感情,她現在的確是一竅不通。
第二天。
收拾好心情的李問禪,便和龍象禪師等人一同出發。爲了照顧不會飛行的古魯總理,三人最後還是坐的飛機。
“李司令,一路小心,如果真的有危險,我們這邊也做好了準備!”
前來送行的領袖,私下也告訴李問禪一個驚人的決策。一旦出什麼問題,他們這邊打算動用超級炸彈,來援助李問禪。
“領袖有心了。”
李問禪點點頭,表達了一下謝意。
華國能做出這樣的決定,說明他們內心深處,完全把李問禪當成了一體。
一榮俱榮,一損共損。
“我等一定會準備好禮炮,恭候李司令王者歸來!”
其他的中樞巨頭,全都向李問禪敬禮,爲李問禪送行。
他們都知道李問禪此去,關係重大,將會決定整個華國的命脈。
不誇張的說,華國的未來,已經揹負在了李問禪的身上,這是一份沉甸甸的重任,整個華國,也只有李問禪能夠擔得起。
“轟隆隆!”
在巨大的引擎轟鳴聲中。
飛機從地面起飛,幾個小時後,便飛過白雪皚皚的喜馬拉雅山,到達了天竺的首都機場。
剛降落不久,就有幾個迎接的人,匆匆忙忙的走了上來,跟古魯總理說着悄悄話。
這些都是古魯總理的親信,深得古魯總理的信賴。
而聽完幾個親信的稟報之後,古魯總理的臉色都變成了鐵青。原來就在古魯總理離開的短短几天內,天竺內部,發生了一場巨大的政變。
天竺教的蘭迪,憑藉自己在國內恐怖的支持率,居然直接振臂一呼,成了天竺新的總理。
要知道現在距離新一屆的大選,還有兩三個月呢。
“這個該死的蘭迪,他怎麼能這樣爲所欲爲?這是有違程序的,新的大選還沒到來,我纔是這個國家的總理!”
古魯氣的不輕。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大勢已去,蘭迪既然能那麼容易上位,說明他得到了國內其他高層的支持。
目前來說,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和蘭迪對抗的資本。
“李司令,還請你助我一臂之力,撥亂反正。”
古魯連忙求助道。
他知道現在能幫他的,也只有李問禪了。
“蘭迪能那麼容易上位,無非是因爲他能施展一些法術,又有牛羣相隨,被人視作神蹟,人們以爲他是神的化身,所以他才能獲得民心。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是放在任何一個國家,都通用的道理。”
李問禪淡淡道,“他現在在哪裡?帶我去看看吧。”
古魯總理連忙問了一下他的親信。
“那爛陀寺,他去那爛陀寺了!”
等得到答案之後,便是龍象禪師的臉色都爲之一變。
那爛陀寺可是他們佛門的聖地,如今天竺教勢大,整個天竺境內的寺廟,已經關閉了不少。
只有那爛陀寺還在堅守。
“看來蘭迪一上臺,就想拿我們那爛陀寺開刀!”
龍象禪師冷哼一聲。
蘭迪畢竟是天竺教推選出來的代言人,天竺教想要一統全國,將所有的民衆都化作天竺教的信徒,那爛陀寺就是最後的攔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