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雨凝,顏皇!
這幾個字經由帝子的口中說出,衆人無不震撼,一道道疑惑的目光朝着顏雨凝看去。
什麼意思?
顏皇?
顏雨凝不是月神宮的真傳首席嗎?怎麼會是一位皇者?
如果這話是別人說的,所有人都要嗤之以鼻,不會相信,可帝子親口所言,誰能懷疑?
尤其是,各大皇者的臉色,也毫無變化,似乎早就知道一般。
“難道她真是月神宮那位神秘的皇者?但皇者的修爲,不可能只有那麼簡單吧?”
有人不敢置信。
甚至連很多天人都滿臉的詫異,在他們的天眼之下,顏雨凝的修爲的確只是王者之境而已,連天人都未曾達到,怎麼可能是一代皇者?
“莫非是某種隱匿實力的秘法?”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顏雨凝的身上。
這位秦嶺福地第一美女,青絲如瀑,眼若星辰,如風中之靈,如百花之王。
她妝容淡雅,柳眉細長,宛若遠黛。
挺直的瓊鼻下,紅潤的小嘴光澤粉嫩,鮮豔欲滴,如誘人的櫻桃般惹人垂涎。
整個臉看來,精緻的臉龐就如上天的藝術品,如詩如畫,豔美絕倫。
如墨的髮絲被海邊的風輕輕吹散,撫着她精雕玉琢般的傾世容顏。
只是此時。
這位絕代佳人,目光迷離的看着李問禪,吹彈可破的絕美容顏之上,有着兩道晶瑩的淚痕,令人看了不禁爲之心疼,心底生出,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保護欲。
彷彿誰傷害顏雨凝,就是天下最大的罪人一般。
“我曾問過你,如果有一天,我要你在時之花和我之間,做出選擇,你會怎麼選?”
顏雨凝柔美的聲音,帶着絲絲的哀傷,說完便垂下頷首,美豔的臉龐盡是難過,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你終究是選了時之花!”
這一句話,不再像過去那樣溫柔,而是帶上了幾分冷意,彷彿是被傷透了心。
轟隆!
與此同時,她的身上,一股氣息,轟然綻放。
就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之下,她一步一步,登天而起,全身上下,時光之力流轉,每踏出一步,彷彿都經過了數十上百年。
等她來到空中,站到所有人的面前,她的容貌,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依然是那樣的風華絕代,傾國傾城,但是她的氣質,卻完全大變。
沒有了少女的那種純情和青澀,取而代之的是多年沉澱出的另一種柔情和魅力。
彷彿這一刻的顏雨凝,從二十歲的少女,一下就歷經了成百上千年的打磨。
她長髮下垂到腰際,似瀑布一般瀟灑,鮮豔欲滴的眼眸,充斥着不可一世般的高貴,瓜子臉純淨白嫩的面容無可挑剔,雪白的脖頸如天鵝一般秀麗,柔軟的腰肢如蛇一般纖細,加之那修長無雙的玉腿,站在那裡,美到極致,顛倒衆生。
“我明白了,難怪如此,難怪如此啊!”
有天人似乎看出了什麼玄妙,不禁爲之驚歎,“她真的就是顏皇,只是之前,她利用時光之力,讓自己回到了少女的時代,所以即便是我們的天眼,也看不出絲毫的端倪來。”
“她對時光之力的運用,究竟達到了什麼地步?”
無數修行者聽到後,不由震撼。
逆轉時光,讓自身回到過去,這種手段,相當於返老還童了。
難怪衆人都看不出來。
甚至連李問禪,都意想不到,顏雨凝就是月神宮的神秘皇者。
此時此刻,顏雨凝俏臉冰寒,清冷如月宮仙子,她長袖飄揚,廣帶飛舞,從天地間冉冉升起。她看起來不過三十歲,膚如雪質,不帶一絲瑕疵。尤其氣質高貴絕倫,甚至比之前還勝過半籌。
最恐怖的,是她一身恢弘到極致的氣息,宛如冷月降世,充塞蒼穹。比帝子還有過之無不及,她立在那,整片天地似都自成一體,如同領域。
她的實力,只怕不亞於帝子。
須知她掌握了時光之力,真的對上帝子,就算帝子有弒仙訣,誰勝誰負也不一定。
“雨凝。”
李問禪輕嘆一聲,“我別無選擇,對我來說,已經沒有其他退路,唯有在生死間爭渡,踏入神境!”
“不,你有的選,你可以跟我離開,如果你選擇了我,秦嶺福地沒人會與你爲敵。”
顏雨凝冷冷道。
她看向李問禪的目光,沒有了之前的柔情似水,一襲墨發隨風盪漾,星眸如墨透着冷意。
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就算神色間透着些許冷意,任然擋不住她獨有的魅力。
“那不是我想要的路。”
李問禪搖頭。
“在你心裡,人間就如此重要嗎?既然你選了人間,而不是我,那麼你我之前的情分,也一刀兩斷!”顏雨凝目光漸漸堅定起來,到了後來,那雙美麗的眸子中,再無任何猶豫,道,“李問禪,你傷了我的心。”
“不,你傷了顏雨凝的心!我是顏皇,我不會像顏雨凝那樣喜歡你!”
她利用時光之力,回到青春年少的時代,那個時代的她,天真爛漫,對於愛情,充滿了嚮往,尤其李問禪和她有種命中註定的緣分,所以李問禪深深吸引着她。
她希望李問禪能放下一切,和她離開。
可惜,李問禪沒有選擇那樣的路。
所以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憧憬愛情,一心只有李問禪的顏雨凝。
她是顏皇。
月神宮的絕代皇者。
“血祭人間,這是我的計劃!”
顏雨凝冰冷的說道。
誰也不知道,她是爲了和李問禪決裂,故意如此,還是這計劃真是出自她之手。
“連你,也要與我爲敵嗎?”
李問禪長嘆一聲,發出一種悲涼的聲音。
他有種舉世茫茫,自己在孤軍奮戰的孤獨感。
秦嶺福地和他之間的立場,差的太大了,他要保全人間,對方卻要血祭人間,在這一點上,誰也不願退讓。
“是!不但如此,我要奪走你的一切!”
“你迄今爲止,所有的修行,都將成全於我,徒爲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