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禪哥哥,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們是樑蓉姐、樑晨哥、還有樑峰哥!”
楚落落熱情的很,相互介紹了一下。
只見樑蓉身材高挑,淡雅清絕,如同遺世獨立的蘭花,放到學校裡,絕對也是校花級的容貌。
而樑晨穿着黑色小背心,露出粗大的胳膊和結實的胸肌,青筋暴露,手上滿是老繭,顯然是個練家子。
最後一個樑峰,一身高檔名牌,手錶是一塊上百萬的江詩丹頓,腰間掛着一串蘭博基尼的車鑰匙,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富貴。
不過他雖然看着富貴,但舉止輕浮,無論是氣度亦或是其他,都遠不如樑蓉和樑晨。
“李問禪?那不是李向南那個野種的兒子嗎。”
樑峰聽到楚落落的介紹後,脫口而出。
“樑峰,不會說話就閉嘴。”
樑蓉眉頭一皺,呵斥道。
無論李問禪的出身怎麼樣,當着別人的面說這種話,那就是教養有問題了。
“蓉姐,別那麼認真嘛,我只是一時心直口快而已。”
樑峰的面色頓時一變。
他們樑家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子女就是樑蓉和樑晨。
樑蓉平時算是他們的大姐頭,是小輩中最年長的,大學的時候,以優異的成績,被江省的江陵大學商學院錄取,這可是國內有名的名校,和京城的清北齊名。
樑蓉在商學院,成績優異,出類拔萃,甚至得到商學院院長的多次誇獎,稱她是天才,如果引領一家公司,一定能讓公司蒸蒸日上。
後來她一畢業,就投身家族企業。
如今樑蓉才二十五歲,已經開始接手樑家的各種產業,確實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由於她性格冷傲,平時在下屬面前,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度,所以還闖出了“冰霜女總裁”的美名,追求她的人數不勝數。
至於樑晨,他讀書不行,可他體格優異,從小開始,就進入了江南軍區,一直在部隊受訓,十六歲的時候,就被特種部隊破格錄取。
四年來,他在特種部隊執行了幾次重大任務,都以非常卓越的表現,完成了任務,他出色的能力,進入了一位大校的眼中,受到那位大校器重,直接就帶在身邊培養。
要知道他現在才二十歲出頭,稱得上是前途無量。
和他們兩個相比,樑峰就只是個紈絝子弟,仗着樑家的財勢,聲色犬馬,吃喝嫖賭,五毒俱全。
現在樑蓉這位大姐頭兼冰霜女總裁開了口,他不敢不聽。
否則樑蓉一句話下去,直接就能斷了他的經濟來源。
“你說誰是野種,敢不敢再說一遍?!”
但李問禪豈能這麼算了?
當着他的面侮辱他的爸爸,他要是一點不生氣,那就枉爲人子了。
他從崑崙山迴歸,最牽掛的,就是父母家人。
龍之逆鱗,豈容觸碰?
“怎麼,你還想打我不成?”樑峰冷哼一聲,他們樑家可是長安市的地頭蛇之一,豈會怕一個李問禪?
在他眼中,一個流落在外的野種生下來的小孩,能有多大本事?
“兔崽子,勸你好好道歉,不然老子不介意教你做人!”
旁邊的王元龍眼睛一瞪,氣勢威嚴無比。
他身材威武雄壯,滿臉的虯髯,如果不是穿着一身道士的衣服,說他是個梁山好漢,都不會有人懷疑。
畢竟做道士的,大多修身養性,平易近人,對外稱呼都是‘貧道’,他卻是一口一個‘老子’,着實另類。
“你誰啊,和你有關係嗎?”樑峰眼睛反瞪了回去。
“他是我女婿,你說有沒有關係?老子讓你道歉,我不想再重複第二遍!”王元龍寒聲道。
李問禪是什麼人?
一根指頭就能擋下宗師的全力一擊,當世泰山北斗級的人物,這樣的人物,豈能受辱?
最重要的,這可是他的女婿。
自家女婿,他當然得護短。
“幹什麼,想打架啊?別以爲你長得壯點,我就怕你!”樑峰不屑的看了眼王元龍,得意的指了指樑晨,“我晨哥可是特種部隊出來的,他在部隊裡,可是有‘黑虎’的綽號,就你這樣的,我晨哥能打十個。”
“什麼黑虎,就是頭真老虎,我也一掌拍死。”
王元龍不屑。
他這位道法真人,一手掌心雷下去,老虎又能如何?
以他的眼力一眼看出,這個樑晨,連個外勁武者都不是。
如果扔到前幾天的拳壇上,上去就會被人打死。
也就這些沒有接觸過武道的小孩子,以爲特種兵很厲害。
但這話落在樑晨眼中,就是赤裸裸的瞧不起他了。
“道士,你是在挑釁我嗎?”
樑晨踏前一步。
他從軍區出來的,軍區裡向來崇尚武力,天大地大,拳頭最大,所以他的性格也比較急躁。
“蓉姐姐。”
眼看着要打起來,楚落落連忙拉了拉樑蓉的手掌。
樑蓉自然不會讓事情演變成打架,他們這次來珍寶堂,可是帶着任務來的。
“李問禪,這件事情,是樑峰不對,回去我會好好罵他的。不過他也算是你堂兄弟,大家都是親戚,沒必要鬧的那麼不愉快,你就當給我個面子,算了吧。”
樑蓉看似在調和,但言辭間,完全是在包庇樑峰。
畢竟樑峰再不對,也是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關係親近,而李問禪,只是一個流落在外的庶出罷了,兩個人該幫誰,那還用考慮?
樑蓉以爲,自己開了口,李問禪會乖乖退一步,卻沒想到李問禪根本不在乎,不屑道:
“你算什麼?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
“你!”
樑蓉臉色一寒。
她這位美女總裁,在公司裡位高權重,很多時候都說一不二,公司裡的一些員工見了她,連口大氣都不敢喘,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狂妄、自大、囂張、不知進退……
一瞬間,樑蓉的心中,就給李問禪貼上了很多不好的標籤。
“問禪哥哥,都是我不好,我來道歉,你就不要生氣了。”
楚落落連忙拉着李問禪的手掌,走到一邊,低聲道,“問禪哥哥,我知道他們很過分,不過你和他們起衝突,會吃虧的,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當楚楚求你啦。”
楚落落很清楚樑蓉在這座城市的影響力。
樑蓉是本市最年輕的美女總裁,身後不知道多少頂級的公子哥追求,只要她一句話下去,有的是公子哥願意爲她出頭。
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位冰霜女總裁!
看着楚落落苦苦哀求,李問禪終是壓住了心裡的怒氣。
‘也罷,昔日的那些陳年舊怨,有的是機會清算,倒是不能讓落落這丫頭難做。’
想到這裡,他摸了摸楚落落的頭:“這次看在落落的面子上,我就饒他一命。”
“饒我一命?真夠狂的。”樑峰眼神陰冷。
他這位樑家三少,平時也就被樑蓉管着,所以性格有所收斂,但這不代表他是什麼好脾氣。
曾經有人得罪他,被他喊了一些道上的人,打進醫院躺了大半年。
“哎呀,我都餓了,我們快去吃飯吧。”
楚落落連忙打圓場,她還想緩和一下雙方的關係,對李問禪悄聲道,“問禪哥哥,等會我幫你說點好話,蓉姐姐現在在家裡很厲害的,如果她願意幫你說話的話,到時候你想給你奶奶遷墳,說不定就能成了!”
以李問禪如今的實力,要給他奶奶遷墳,何須藉助他人之力?
區區樑家,若敢攔他,彈指可滅。
不過小丫頭的話,還是讓他心裡一暖。
五年前,他說過想給奶奶遷墳,沒想到小丫頭還一直記着,沒有忘記。
“那就一起吃個飯吧。”
樑蓉也同意了。
楚落落明顯很受寵,連她這位冰霜女總裁,都願意給楚落落面子。
“王叔叔,你先回終南山吧,等道法大會開始的時候,我再過來。”考慮了一下,李問禪說道。
“也好,道法大會召開在即,我也得準備好接待來賓。”
王元龍點點頭,他算是清風觀的大弟子了。
他那位師父,是德高望重的道法天師,自然不能做迎賓這種事情,而一般的小道士,分量又不夠,會讓來賓覺得受到輕視,只有他這位大弟子出馬,最好不過。
當下兩人告別。
出了珍寶堂後,楚落落一手拉着李問禪,一手拉着樑蓉,絞盡腦汁的緩和兩人之間的關係。
小丫頭古靈精怪的,鬼點子不少,樑蓉很快被她給逗笑了,這位冰霜美人一笑,倒是非常好看,她看了眼李問禪,提點道:“李問禪,我知道你之前心裡不舒服,不過你要知道,實力不夠的時候,要懂得低頭,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願意說這話,已經是有主動緩和關係的意思了。
可李問禪,絲毫不領情。
“我無需向任何人低頭,只有別人忍我、怕我、敬我、畏我。我若有任何不爽,只需殺個痛快!”
李問禪說這話的時候,平靜自如。
可落在樑蓉耳中,就覺得他是自不量力。
“虧我還好心提醒你,不聽就算了。”
她直接扭開頭,臉如寒霜,懶得再和李問禪多說一句。
楚落落心中也苦笑。
問禪哥哥的話,霸氣是霸氣,就是不怎麼現實。
‘可能是問禪哥哥因爲他奶奶的事情,對樑家還有氣,所以纔會這樣吧?’
想到這裡,她又連忙岔開話題,道,“問禪哥哥,你知道我們這次買了這麼多的藥,是要幹什麼嗎?聽說江省臨安市那邊,最近來了一批富豪,正在大量收購藥材,而他們的手上,有一種叫培元丹的神丹妙藥!”
“這種培元丹,他們不賣,只以一些珍貴的藥材置換。這次我們買藥過去,就是想換培元丹,因爲外公的身體現在不怎麼好,正需要這種丹藥。”
“我聽說那些富豪,都是在給一個外號叫李閻王的人辦事。”
“那個李閻王可厲害了,好像才二十歲左右。”
“傳聞說,得罪他的人,都活不過三更。”
“閻王要你三更亡,誰敢留你到五更?嘖,真是好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