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胖警察扔下筆隨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警棍朝着樑無意頭上砸去,受了傷的樑無意根本就無力閃躲,直接被砸在了樑無意額頭,鮮血從額頭不停的流出,眼前的事物時而模糊時而清晰,樑無意被砸了這一下,不由自主的往後面倒去,身體透過薄薄的衣物接受地板的冷,讓那些被打的傷口又疼了起來。瘦警察見狀趕緊勸阻道:“老趙,你這樣不好吧,私自毆打犯人,萬一傳來出去......”胖警察打斷道:“怕什麼,反正有秦爺撐腰,誰叫他惹了秦爺,給他定個參與黑社會鬥毆,被捕後襲警,反正給他定了罪就行了,秦爺說了想怎麼定罪都隨便我們定,事後好處大大的有。”
參與黑社會外加襲警這罪名不小啊,如果坐實了,那麼就要關個十來年啊,自己無權無勢根本無法反抗,這樣的話,家裡的情況是否會雪上加霜?父母,爺爺奶奶是否會承受這個打擊?如果我有權有實力,他們會這樣對我嗎?他們敢這樣得罪我嗎?爲何我無權無勢啊,我恨啊,爲何我做盡好事,還落得這個下場?難道好人最後的下場都是不能善終嗎?等等,或許有個人大概能救我,一個清晰而又模糊的背影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樑無意似乎想到了什麼,努力的爬了起來祈求道:“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
胖警察看了樑無意一眼“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翻找着抽屜似乎在找什麼,或許是在找什麼小型刑具,類似於電擊棒之類的東西,倒是瘦警察從口袋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走到樑無意麪前問道:“說吧,你要打給誰,號碼說給我聽。”
見到瘦警察肯給他打電話,心中慢慢浮起一絲希望,緩緩的說道:“158******12”瘦警察一邊聽着樑無意說着號碼一邊往手機上輸入號碼,按下了播出鍵,遞給,勸阻道:“手機還給你,進了監獄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出來,在監獄裡好好表現,如果你還能出來,那麼你就好好生活別去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如果出了什麼意外,只能怨你命不好,下輩子好好做人。”
樑無意沒有理會瘦警察的話,接過電話放在耳邊,祈禱着電話那頭的人一定要接電話啊,可是等了好久都沒人接電話,就當樑無意心灰意冷,失望的要掛電話時,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誰啊,沒事別亂打電話,我一不缺房二不缺車三不缺錢,我這裡又不是10086,專門陪你聊天。”
終於接通了,可是因爲太過激動,樑無意又是猛的吐出了一口鮮血,生怕韋若離掛斷電話,強忍着痛說道:“若離......”
電話那頭的人打斷道:“無意,是無意嗎?你現在在哪裡?你怎麼了,怎麼聽你的聲音,怎麼怪怪的,沒什麼事吧?還是說出了什麼事?要不要我過去幫你?”
樑無意苦笑着說道:“我......對不起,今晚我的聚會我去不了了,能麻煩你替我照顧好我的家人嗎?如果他們問起我,就說我去當兵了,欠你的錢欠你的情你對我的好只能下輩子還了,謝謝你們……”隨即,樑無意還是選擇掛斷了電話,掐斷了或許能救自己的機會,算了,還是別麻煩若離了吧,欠了太多的人情要還得話不知道要還到什麼時候,最難還的債是人情債,謝謝那些把我當兄弟朋友看的人,今晚的聚會我不能去了,如果我還能活下去,如果有緣再聚。
樑無意吃力的把手機手機收好對着瘦警察說了聲:“謝謝。”胖警察看着樑無意掛斷了電話,冷冷的說道:“打完電話了?趕緊給我交代,老實點還免得受苦頭。”樑無意一臉苦笑的說道:“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愛怎麼定罪就怎麼定,反正決定權在你們手上,任憑我怎麼解釋也沒有用,徒勞無用工罷了。”
......
武仙縣郊區一處靠近黔江河畔的莊園裡,一名長得十分帥氣而且穿着特製軍禮服的男子對着手機:“喂喂喂”了幾聲後,將手機往前方的鋼琴上用力的一砸,潔白的琴身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痕跡,手機在鋼琴上彈了一下落在地上後只是屏幕花了一點,在旁邊靜靜的待着穿着管家服的老人看着男子這些動作一陣陣心疼,這特製手機一部就二十多萬,裡面功能多得數都數不過來,全世界就只有四十臺,只有身份特別高貴的人才能用得起,屏幕就這麼給砸花了,換個屏幕起碼要一萬多,還不算調試的錢,還有這鋼琴,採用稀有絕品木料純手工製作,全世界就10架,每一架至少六千萬,想買而且還不一定有貨,現在留下了痕跡,送回去修,路費修理費加起來起碼又是百來萬啊。
男子轉身朝着老人吩咐道:“福伯,給你5分鐘,馬上給我查出這電話的來源地,另外召集所有保鏢武備庫前集合,並且打開武備庫取出封存的武器。”
福伯聽完後趕緊勸阻道:“少爺你要幹嗎?沒有老爺的命令,除非莊園遇到襲擊,才能召集所有保鏢,並打開武備庫取出封存的武器,至於要定位置,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可是少爺這樣貿然行動,可能會給我們敵對的人留下把柄,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每走一步都要小心。”
男子“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家裡,我爸他們不在家,誰最大,說!”福伯有些惶恐的回答道:“老爺不在,您最大,您若不在,大小姐和二小姐聯合主事,若是您三位都不在,則由三小姐主事。”男子聽到福伯這樣回答立即說道:“我爸不在,我韋若離最大,立即去交代我吩咐的事。”
福伯見韋若離依舊一意孤行,動了動嘴仍想開口繼續勸阻,韋若離立即朝着遠處喊道:“羽,給我把福伯帶下去,叫人給我看好了,吩咐下人去查查這號碼來自哪裡?另外叫人集合,留下少數人留守。”
“是,主人。”一道黑影閃過,一位穿着黑色西方皇室特製禮服,左邊腰間別着一把黑色的長棍,面無表情的少女出現在了福伯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福伯,請吧。”福伯沒有理會羽繼續勸說道:“大少爺啊,您不能一意孤行,我們還是等着老爺回來再說吧,一切都等老爺回來再做決定吧,若是您等不了也可以打個電話給他們啊,問問他們的意見。”
“帶下去!”
“是,主人。”羽朝着韋若離微微點了點頭,朝着遠處招了招手,兩名穿着西服身材魁梧的保鏢立即從遠處跑了過來,一左一右架着福伯往遠處走去,福伯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勸阻着,哪怕是徒勞的也要爭上一爭。
“住手,你們幹嘛架着福伯啊,你們兩個趕緊給我把人放了,聽到沒有。”那兩個架着福伯的保鏢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疑惑的看着兩邊,這兩邊人誰都惹不起,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有些爲難的看着兩邊的人,只能架着福伯在原地待命,之後就看見一對穿着晚禮服長着娃娃臉留着長髮的雙胞胎少女從遠處走了過來,這兩個保鏢遠遠的就十分恭敬的朝着這兩位少女鞠躬問好:“大小姐二小姐好。”左邊的少女指責道:“哥哥,福伯只是勸了幾句你就把人架了下去,並沒有什麼錯啊,再說了,父親他們去北方開會,還沒有回來,現在是非常時期,不要搞出什麼大亂子。”說罷,用肘捅了捅右邊的少女,右邊的少女沉默着沒有說話,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無視了旁邊的少女,左邊的少女又捅了捅右邊少女的腰間,右邊的少女依舊是一臉的沉默,韋若離絲毫沒有理會這兩個妹妹,轉身拉開椅子坐了下,擡起手彈了彈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