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負手懸立在狂風暴雨中的陳泅,望向此時那身上袈裟有些破爛不堪的老僧,輕笑着嘆了口氣:“佛門秘法是很厲害,但是能不能不要前搖那麼久啊。”
“瞬發不會嗎?”
“你前搖那麼久,我一個人站在這裡很尷尬的啊,我總不能就看着你把前搖讀完吧?”
他的引雷決,乃是絕對的瞬發法術。
尤其是在獲得了「眼疾手快(臻品)」這個詞條後,那更是變成了瞬發中的瞬發,他將會擁有絕對的先手權。
這是他突破煉虛後第一次亮相。
效果還不錯。
僅僅只是一波引雷決,那批煉虛就近乎全局覆沒了,只活下來了四個煉虛巔峰,哦,還有幾個煉虛後期來着,只不過此時已經昏厥在地面上,一動不動了。
老實講。
在此之前,他對自己的戰力其實並沒有數,他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強,畢竟他這段時間獲取的加持手段太多了,這次實驗過後,他發現自己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強點啊。
隨後他笑了笑,沒打算跟這些人再廢話,也不打算給這些人反抗的手段。
無限靈氣、三千雷動。
兩個煉虛領域全力催動!
他的神識無法鎖定這四人,這四人身上有規避神識鎖定的手段,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轟!!!”
在陳泅的全力催動之下,無數道攜帶着恐怖威勢的雷龍瞬間將幾人全都籠罩了進去,這次不僅僅是一波,而是如潮水般,一波未平,一波又來。
他不會什麼其他攻擊向法術。
就只會一個「引雷決」。
但.
足夠了,也足夠好用了!
絕對瞬發的法術,齊公子等人只能快速開啓護體靈氣進行硬抗,沒法躲避,漫天無窮無盡的雷龍根本無處可逃,他們有心想反擊,但這種戰況下,根本不給他們催動最強法術的機會。
瞬發法術他們也會,但輕飄飄的,甚至連雷龍都無法打碎幾條,更別提攻擊到雷龍外的陳泅了。
高品法術的優點,就是威力大、但催動起來至少都需要數息時間,且消耗靈氣較大。
瞬發法術的優點,就是瞬發、消耗靈氣小,但是威力極小。
如果。
如果一門瞬發法術,擁有瞬發法術的全部優點,但沒有瞬發法術的缺點,並且還汲取了高品法術的優點,那這門法術,就是天地間的最強法術!
只是,正如天地規律般。
臀大必腿粗,胸大必肩寬。
世間萬物都不可能是十全十美的,有一得必有一失,這樣的法術幾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浩瀚大陸上從未見過如此級別的法術。
不過
伴隨着陳泅的到來,浩瀚大陸上出現了這門法術!
陳泅版「引雷決」。
如果創造出「引雷決」這門法術的人,知道這門法術不僅可以作爲築基初期的練手法術,還能有如此威懾,會不會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那麼草率起了個「引雷決」這種過於接地氣的名字。
怎麼也得是「萬雷誅天」這種吧。
百息後。
伴隨着無數雷龍漸漸消逝在天地間,整個天地間終於安靜了下來,那美婦人和那妖豔男子這兩煉虛巔峰,他幾乎都沒什麼印象,就默默的被劈死在了天地間。
除此之外。
那個老僧此時身上的袈裟已經徹底碎裂,且整個人已經重傷瀕死在原地,躺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挺好。”
陳泅眉頭輕挑,將嘲天宗等人從小世界裡放了出來,囑咐肥龍將下面這些瀕死昏迷的煉虛全都活捉控制住,好後面丟進「鎮妖塔」裡,還能繼續發光發熱,免得浪費了。
可惜了,一開始的那些煉虛並不經打,否則他的鎮妖塔裡,還能再多些住客。
只有那齊公子,還傲然矗立在天地間。
“齊公子是吧。”
陳泅偏頭望向那一身長袍的齊公子,輕笑道:“前幾天聽他們在外面稱呼你爲齊公子,伱這「功德防禦令」就這樣用了,未免有些怪可惜的。”
“.”
齊公子面色冰冷的盯着陳泅一字一句道:“你莫非覺得你今天吃定我了?我要想走,這天下無人能攔!”
“嗯”
陳泅點了點頭,沒有講話,只是輕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
兩人瞬間消失在天地間,來到一處被開闢出來的小世界。
-
「詞條名稱」:死鬥之戰。
「詞條等級」:藍色。
「詞條效果」:可選定百里內任意一人,將其拉入一個臨時開闢出來的小世界,直至一方死亡,另一人方可脫離。
-
這個詞條他獲得有一段時間了,但還是他獲得出來第一時間使用。
“如何?”
陳泅望向面色有些慌亂的齊公子,輕笑道:“想必你也感受到了,這方小空間只有我們兩人中一人死亡,另一人才方可脫離,我知道你有兩個逃命手段很強的詞條,只是在這裡,你該如何處置呢?”
“也不知”
話音未落,便突然戛然而止,在齊公子視線中,陳泅突然消失在該處小世界中。
“.你那功德保護令能持續多久。”
天殿數十里外的上空上,突然出現在高空中的陳泅,下意識將沒說完的後半句話說完後,才神情恍惚的沉默在原地。
好像
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他使用了「死鬥之戰」這個詞條,將齊公子和他單獨拉入一處剛開闢出來的小世界,準備一打一死戰了,他自信自己肯定能殺死齊公子。
但就在這時——
他突然被強制排出這個小世界裡。
冥冥中他知曉了,是因爲自己擁有玄天王位,在玄天王位未徹底板上釘釘後,他不能進入任何小世界、天道秘境、等不屬於玄天州的地方。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這個剛剛開闢出來的小世界。
可是他被排出來了,那齊公子還沒被排出來啊,那齊公子還在那個小世界裡,離開小世界的天地規則是另一方死亡,可他根本都不在小世界裡了,那齊公子就算想拼命也找不到人去拼命了。
現在的情況下好像好像是那齊公子被永遠流放至一個未知的小世界中了。
而且是永久流放。
或許等他日後哪天死了,這個齊公子就可以從那個小世界中活着出來了,當然前提是那個時候齊公子還活着的話。
搞清楚狀況後。
陳泅沉默在原地許久後,纔有些神情詭異的咧嘴笑了起來,他突然有點想看看此時齊公子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
隨後他才掃了眼四周。
一切都安靜了,不過他還得在天宮再呆個十一天,那樣他纔可以將天宮整個帶走,整個天宮就成爲了他的特殊建築。
不過沒有了這羣煉虛,他也不用一直待在天宮裡,可以在天殿內逛逛,他能感應到天殿內的那些建築可全都是天道建築,堅不可摧的那種。
去看看這種天道建築,有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泅哥。”
肥龍氣喘吁吁的望向落在地面上的陳泅:“我從敖天那裡搞了點「鎮龍釘」,這是龍族以前用來禁錮罪龍用的至寶,直接將丹田給徹底鎮壓住,是龍族主脈的至寶,最高可鎮壓煉虛巔峰及以下修爲的生靈。”
“挺好。”
陳泅神情滿意的笑着道:“讓星斗給他們療傷下,別讓他們死了,至少也得讓他們再活個十幾天,到時候好塞進鎮妖塔裡。”
肥龍深吸了一口氣後才沉聲道:“明白”。
隨後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神情,滿臉激動的望向陳泅。
“泅哥,你剛纔那一招鎮殺數十個煉虛強者簡直太誇張了,這件事情很快就會傳出去,玄天州應該沒有比煉虛巔峰更強的強者,不然也不會不來找我們。”
“以煉虛初期修爲,一招鎮殺數十個煉虛強者!”
“一入煉虛,便煉虛無敵!”
“在浩瀚大陸十二王位沒有被全部決出之前,我們是不是在玄天州無敵了?”
“不着急。”
陳泅笑呵呵的意味深長道:“要在王位坐穩一年,纔算真正的坐穩了王位,等浩瀚大陸十二王位被全部決出之前,我說不定都已經煉虛巔峰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
“帶上兄弟們,去天殿逛逛,在玄天大陸可沒有天道建築這種東西,還挺稀奇的,順便了解下浩瀚大陸這片大陸的信息。”
而在天殿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遍整個玄天州!
「佛門」主持高僧,死!
「雌劍宗」太上長老美婦人,死!
擁有五千年道行妖族大能的妖豔年輕男子,死!
浩瀚大陸最強世家之一的三公子,齊公子,死!
以上四人,全都是煉虛巔峰修爲!
合體大能不出!
煉虛巔峰便是「玄天州」的最強者,而此時這四人全都已經還道於天,除此之外,剩餘那些一衆煉虛,也是盡數死的死,被活捉的活捉。
僅僅半日功夫。
這則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玄天州。
至此——
一衆前往圍堵陳泅的煉虛強者,全都化作灰燼,而陳泅也徹底坐穩了「玄天王位」,整個玄天州無一人敢再覬覦陳泅的玄天王位,只是.
朵朵城內。
距離天宮最近的一座城池,這裡是「天斧宗」的地盤,此時天斧宗宗主,正面色難看的在城池一間茶樓的客房內耐心等待着。
當日那批人。
只有他活了下來!
但他卻一點喜悅都沒有,只因那陳泅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他的預期了,這就意味着他雖然活了下來,但他畢竟堵門堵了二十幾天,等陳泅緩過神來,想起他之後,那他還得死!
他是天斧宗的宗主,總不能丟下整個天斧宗躲起來吧?
那陳泅的實力有點太誇張了,明明只是剛剛踏入煉虛境,爲何直接就煉虛無敵了?這跨的境界是不是有點多了?不但跨這麼多境界,還打這麼多人?
而且感覺哪怕再多兩百個煉虛,好像也完全沒有意義。
領域,被絕對壓制。
法術,人家是瞬發,你纔剛讀條,那無數雷龍就砸你臉上。
這他媽怎麼打?!
於是他花費了足足數個時辰,專程去將陳泅的兩個老鄉邀請過來,準備打聽一些事情。
就在這時——
屋外傳來敲門聲。
“進!”
天斧宗宗主急忙起身,面色恭敬的望向推門而入的碧山宮老祖和佛門老祖:“冒昧請到兩位,實在是多有打擾,但確實有一些要事,必須得到兩位意見。”
“.”
“.”
佛門老祖深吸了一口氣,強心壓抑住內心有些畏懼的心情,雖然天斧宗宗主身爲煉虛巔峰修爲,對他們二人如此畢恭畢敬,讓他們兩人感到有些誠惶誠恐的,但這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他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
他們兩人都只是半步煉虛修爲。
這位要想對他們出手,他們是肯定離不開的。
尤其是在得知陳泅一人將一衆煉虛覆滅後,他內心更是懷疑,你他媽這畜生不會是打不過陳泅,準備拿陳泅的老鄉來出氣吧?
老子透你媽的!
而且他們兩人明明都躲在角落裡,哪都沒去,爲何還能被找到?!
“我們和陳泅都有深仇大恨。”佛門老祖面色認真到,言外之意很明顯,大家是一路人,沒必要殺他們泄憤。
“哦?”
天斧宗宗主微微一愣,頓時眼睛一亮:“那再好不過了,來來來,二位快入座。”
“佛門老僧前幾天跟我閒聊時,說過二位,說感應到玄天大陸有個半步煉虛的佛家弟子,來到浩瀚大陸了,只是一直沒來佛門,還跟我說準備等此間事了後,去找二位。”
“我當時暗暗記住了那佛門老僧說的二位座標,就派人去將二位帶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長話短說。”
“二位是怎麼做到和陳泅有深仇大恨,還活下去的?可有什麼技巧?或者說那陳泅可否會放過一些和自己有仇之人?”
“.”
佛門老祖和碧山宮老祖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來了彼此眼裡的古怪,隨後碧山宮老祖才試探性的遲疑道:“莫非,前輩想了解的是,如何從陳泅手裡活下去?”
“嗯嗯。”
天斧宗宗主瞳孔中閃過一絲後悔,咬牙道:“你們也應該已經聽說了,陳泅一人輕易鎮殺了無數煉虛,雖然我在戰鬥開場前就跑掉了,但畢竟也曾堵過陳泅近二十天,未免日後不會被清算。”
“本來只是想找二位打聽下陳泅的性格。”
“沒想到二位和竟然在和陳泅有仇的情況下,還活了下去,那更好了,請教一下二位如何做到的?”
他雖然是活了下來。
但卻一直活在恐懼中,不像那些在陳泅第一次出手就被鎮殺的煉虛,還沒反應過來就死了,而他不一樣,他現在生怕陳泅什麼時候就殺到他們天斧宗來。
尤其是「朵朵城」還是距離天宮最近的一座城市!
“咳。”
在確定了天斧宗宗主真的是爲此事在恐懼,佛門老祖輕咳了一聲後,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將茶葉咀嚼了幾口後嚥了下去,不由自主的端起了架子。
“這就說來話長了啊,在玄天大陸的時候,佛門和陳泅那可是死仇!”
“當時一個佛門弟子瘋狂挑釁陳泅,並且我還親自出手佈置了諸多後手,準備坑殺死陳泅,你說這仇大不大?”
“大!”
天斧宗宗主,眼裡滿是希翼的重重點頭道,這仇都能活,那他豈不是也能活!?
“他那不算什麼。”
一旁的碧山宮老祖有些不屑道:“要說仇,誰能有我碧山宮和那陳泅的大?”
“當時在玄天大陸的時候,碧山宮掌門可是親自出手下令通緝陳泅,並且親自帶着數位碧山宮長老前去伏殺陳泅,被陳泅全部鎮殺之後,我又出關和他一同聯合佈置後手誅殺陳泅之事。”
“這仇可大?”
“大。”天斧宗宗主有些愕然偏頭望向碧山宮老祖:“你這仇更大,這麼大的仇,你能活下去!?”
“咳。”
碧山宮老祖和佛門老祖互相對視了一眼後輕咳道:“首先第一點,你要做好仇恨分解,知道債務分解嗎,錢莊經常用的的一種手段。”
“你要做到,將自己從宗門中摘出來,讓陳泅知道,和他有仇的是宗門,而不是我們。”
“比如我就佈置了後手,將那和陳泅有仇的佛門弟子,定性爲佛門叛徒,這樣一來,佛門和陳泅哪裡有仇,陳泅明明是替佛門斬除叛徒的恩人。”
“沒錯。”碧山宮老祖意味深長道:“我製造了留影石,將被陳泅誅殺的那些碧山宮長老和宗主,都定義爲和我有深仇大恨的奸人,這樣以來,陳泅也是我的恩人,何來有仇?”
“這”
天斧宗宗主突然眼中閃過一絲明悟,恍惚喃喃道:“我好像明白了,我完全可以說自己是被那些人逼着去的,在最後一刻良心發現了?”
“不行啊,一開始我對那陳泅放過狠話的啊。”
“我當時還叫囂着讓陳泅現在出來受死,否則必讓陳泅神魂寂滅,永世再無翻身之日。”
“這這太假了吧?”
“假,沒事。”佛門老祖面色認真道:“我們的也很假,你不會以爲陳泅真會信吧,這主要是給雙方一個臺階,並且表明我們認慫的態度。”
“認慫的態度拿出來。”
“接下來就要拿出誠意了。”
“喏。”
佛門老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突然非常流暢自如的跪在了地上:“這纔是活下去的關鍵,不瞞前輩說,我在玄天大陸的修爲也是頂尖的了,和我同樣修爲的也有幾個,但能跪的像我這麼流暢的卻沒幾個。”
“並且我還將佛門財產十成全部獻出去後,這才撿回來了一條命。”
“別的不說,前輩,如果那陳泅現在在你面前,你跪的下去嗎?”
“跪?”
天斧宗宗主面色微微難看了起來,他還真有點跪不下去,他可是煉虛巔峰修爲,一宗之主,玄天州極其有名的強者,將「劈天三斧」這門化神極品法術,自創「第四斧」的存在,年幼時他也是絕世天驕!
一路走來,從未向任何人跪過!
真要讓他下跪,還有些真跪不下去。
“必須要跪?”
“也不是,當時玄天大陸上很多人都沒跪。”
“那他們是怎麼活下去的?”
“哦,他們都死了。”
“.”
天斧宗宗主深吸了一口氣後,才微微咬牙的,當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走至一旁突然跪了下去,這一跪,彷彿給他這一生的尊嚴都跪沒了。
然而.
就是這一跪,他一直以來的心理負擔好像都沒了。
第二跪,第三跪,第四跪,越來越自然了。
隨後他才起身望向佛門老祖:“這樣就行了?”
“只要態度良好,不出什麼幺蛾子,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什麼是幺蛾子?”
“就是儘量別讓你弟子看見你下跪。”
“怕丟人?”
“倒不是怕丟人,我擔心你弟子突然跳出來一句,我們宗主纔不會屈服你這個邪魔。”
“有道理。”
被恭恭敬敬送離後的佛門老祖和碧山宮老祖,躲在「朵朵城」某個酒樓包房裡,對視了一眼後,望向桌子上那個裝滿靈石的儲物戒。
良久後,佛門老祖纔有些唏噓道:“誰能想到,我來到浩瀚大陸的第一筆機緣,竟然是這樣來的,這天斧宗宗主出手還挺闊綽的。”
“我覺得”
碧山宮老祖若有所思的單手撐着下巴:“我覺得我們可以開個學堂,專門去爲一些得罪了陳泅又不知如何是好的勢力,去做風險規避。”
“嗯”佛門老祖沉思了片刻後搖頭道:“算了,風險太大了,這有點像是藉着陳泅的名聲混飯吃了,我擔心陳泅上門給我們做風險規避來。”
“也是。”
兩人再次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後,都看見了彼此眼裡的震撼,陷入沉默。
良久後。
佛門老祖才面色複雜道:“陳泅到底是怎麼做到,剛跨入一個大境界,就在這個大境界無敵的?”
“我記得在玄天大陸的時候就是這樣吧,一入元嬰,元嬰無敵,一入化神,化神無敵。”
“嗯。”
碧山宮老者幽幽道:“我們當時的碧山宮宗主可是化神巔峰修爲,那個時候陳泅纔剛剛突破化神,才化神一層修爲,結果也是被陳泅當場虐殺。”
“其實當這些煉虛堵在天宮門口的時候,我就大概猜到結局了。”
“因爲這一幕實在是太熟悉了。”
“確實熟悉。”佛門老祖點了點頭感慨道:“可惜玄天州的佛門主持蠢了點,就這樣白白送了性命,還好我當時聰明,沒跑到佛門去。”
此時,整個天殿除了工作人員外,空無一人!
只有陳泅一行人,其他人都早都躲的遠遠的,壓根不敢靠近天殿。
“心魔去除館?”
帶着一衆嘲天宗弟子的陳泅,望向天殿內某個小屋,若有所思的點頭道,浩瀚大陸不愧是二品大陸,還有專門去除心魔的地方,這倒是可以讓修士有效的去除心魔。
當即推門而入。
“咯吱.”
伴隨着木門嘎吱作響,一股焦糊味便傳來。
“嗯?”
陳泅眉頭微微皺起,只見屋內躺着一個通體焦黑,已經濃縮成一團看不清模樣的屍體,隨後才擺了擺手望向屋內坐在桌子後面的那個姑娘:“這屍體是什麼情況?”
屋內較爲逼仄。
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着一個帶着面紗的姑娘。
而此時那個姑娘正坐在椅子上,身子控制不住的發顫,聲音中滿是恐懼的望向陳泅顫聲道:“他他是被你的煉虛天劫所劈死的.他當時正在講自己的故事,講完離開不久後,又再次返回,說還有一個心魔。”
“就在這時,你的煉虛天劫開啓了”
“他沒來得及走。”
“是嗎?”
陳泅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那可惜了。”
“你沒感覺到煉虛天劫因他變強了一點嗎?”坐在椅子上的姑娘顫聲道。
“完全沒有。”
“哦哦。”或許是發現陳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殘暴,這個姑娘中的恐懼也少了幾分:“其實,你.也不用太惋惜,他不是什麼好人,你算是替天行道,不算是枉殺無辜之人。”
陳泅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打量了下屋內四周隨意道:“沒有,我是在惋惜他就這麼輕易死了,不然還能塞進我的鎮妖塔裡。”
屋內並沒有什麼。
就只有一張桌子。
隨後他才坐在桌前,望向面前這個帶着面紗的姑娘:“心魔去除師?那是幹嘛的,有什麼用嗎?”
“去除你的心魔.”
“那我要是沒心魔呢?”
“那就沒用.”
“明白了。”陳泅點了點頭,隨後走到屋外,望向身後一衆嘲天宗弟子擺了擺手:“都挨個排隊進來,給你們去去心魔,免得日後你們被心魔劫劈死。”
很快——
第一位嘲天宗弟子面色認真的坐在屋內,望向面前這個帶着面紗的姑娘,耐心等待着。
“這位道友.你有什麼心魔?”
“泅哥修爲突破太快了,我擔心跟不上泅哥,被泅哥以後所拋棄,這個算不算心魔?”
“算吧。”
“那怎麼解決?”
怎麼解決?
屋內,帶着面紗的姑娘沉默在原地久久不語,這他媽要怎麼解決,她只能做到肯定你,又他媽不能幫你提升修爲,良久後才輕聲道。
“提前規劃好被拋棄後,還能通過什麼樣的方式發光發熱。”
“以及.”
“努力修煉,天天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