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句疆氏的幾個人便走了過來,眼神裡充斥着不懷好意。
一共五個人,爲首的顯然便是句垚,身形健碩,散發着嗜血的目光。
每個人的身上都帶着潺潺鮮血,長矛上佈滿鮮紅。
見到他們走過來,宓妃便驚慌史冊地躲到姜晨的身後,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姜晨擋在了她的面前,迎面直視着幾個人,絲毫沒有任何慌亂。
開玩笑,自己現在可是當之無愧的人域第一高手,納氣之境的強者。
面對這些煉血境的人,沒有任何的畏懼,只有惋惜。
“喲,居然還找來了救兵?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不然你只會死的很慘。現在馬上從我們眼前消失,我尚且可以饒你一命。我是句疆氏的兒子,句垚,句疆部落排名第三的強者。不想死的話,馬上滾開!”
句垚向前一步,遙遙用長槍指着姜晨的鼻子,輕蔑地說着。
身上散發着森然的殺意,似乎只要姜晨膽敢忤逆,就將其力斃於槍下。
周圍的四個人也棲身前進,隱隱然將姜晨包圍起來,準備隨時動手。
“哦?原來你是句疆氏的兒子,不過只可惜,恐怕要英年早逝,過早夭折了。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沒有人能動宓妃,速速離去,別逼我殺人。”
姜晨淡淡地看着眼前的幾個人,聲音不大,卻讓他們感覺到了羞辱。
句疆氏的兒子,句垚可是人域大名鼎鼎的人物,是部落崛起的希望,欽點的下一任首領。
二十一大部落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卻被人呵斥,怎能咽的下這口氣?
更何況他們纔剛剛解決掉昊英部落的隨從,身上的熱血尚且未涼。
“呵呵,夠有種!不過你的死期也要到了,給我上!殺了此廝!把宓妃搶走!”
“殺了此廝!搶走宓妃!”“殺了此廝!搶走宓妃!”“殺了此廝!搶走宓妃!”
伴隨着句垚一聲令下,四個人舉起長矛震聲喊叫,山林之中迴音不絕。
宓妃臉色微變,愈發蒼白起來,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如果是遇到別人就算了,誰料居然遇到的是句垚,這可是有名有姓的大高手。
這四個人也不是什麼小人物,能夠將昊英部落的人幹掉,肯定也是有所憑藉。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未經過我同意,誰敢來搶走宓妃?”
姜晨不爲所動,冷冷地掃視全場,身上居然撒發着讓然心悸的威壓。
似乎是天生一言九鼎的人物,擲地有聲,說到就會做到。
宓妃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就這樣躲在姜晨的背後,就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句垚臉色微變,沒有想到姜晨也是一個高手,而且似乎戰力還不低。
不過他也沒有往心裡去,畢竟人域之中強者有限,基本上就是幾個部落的首領。
他對於姜晨一點印象都沒有,想着他肯定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罷了。
“給我上!不要聽他信口開河,誰若是能殺了他,獎勵鹿皮五條!”
鹿皮五條!四個人彼此對視一眼,都看出來了各自眼神裡的渴望。
沒錯,在上古時期,鹿皮在某種程度上,充當着貨幣的角色。
說到底,這還是當年伏羲定下的規矩,主要也是用於婚嫁之間的彩禮。
有了鹿皮,他們就可以娶女人,有自己的家庭。
想到這裡,那四個人再也沒有任何顧慮,大吼一聲,舉起長矛便衝了過去。
姜晨微微搖頭,這倒也算得上是天價彩禮,畢竟不是很好擁有。
在部落,什麼都要聽從首領的安排,無論任何物資都是如此,他們沒有分配權。
所以這也就代表着分配的不平衡,只有優秀的戰士等纔有資格享有。
就在他感慨的時候,那四個人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齊齊刺出了一槍!
宓妃驚慌失色,姜晨居然並不躲避,眼看着長槍刺了過來。
她連忙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恐怕今天要死在這裡了……”
但就在這時,姜晨終於動了,翩若驚鴻,速度極快。
他不退反進,當先衝向了最先將長槍遞到自己面前的人,一個棲身便劈手奪了過來。
突破煉血境巔峰之後,他對於身體的掌控更加神乎其神,如臂使指。
整個人如同閃電一般,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長槍已經來到了姜晨的手中。
再一回過神,姜晨便反手將長槍刺入了他的腹中,洞穿了他的心臟!
才殺一人,剩下的三個人也撲了過來,似乎在他們的眼中毫無畏懼。
畢竟爲了鹿皮,爲了天價彩禮……忍了!
姜晨更沒有任何憐憫之心,對於這種人渣,他的出手只會更加凌厲。
人王經淬鍊身體的最大好處,不只是恢復靈氣更快,還有氣血、筋骨的強韌。
他的筋脈宛若是巨弓的弓弦,長槍揮舞之時,身體裡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的身體裡有一個巨大的彈簧!
再加上氣血翻滾如鉛汞,姜晨此刻終於明白,領悟大道的奧義,就是戰鬥。
只是坐在那裡想,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想通透的,必須要實戰!
姜晨忽然發現,其實很多武學都是相通的,完全可以互相借鑑。
就好比剛剛領悟的指天劍訣,也可以用大槍耍起來,威勢更爲剛猛。
只聽到槍頭似乎發出了嗡嗡嗡的聲音,反轉之間蘊藏着千鈞巨力,威猛無匹。
但凡其他人的槍頭纔剛剛碰觸,整個槍身便轟然破碎,崩碎他們的虎口鮮血淋漓。
姜晨耍的愈發得心應手,將靈氣灌注其中,手中的長槍更宛若是一條游龍。
宛若星光點點,點向三人的胸口,瞬間就洞穿了一個血窟窿,直接應聲倒地。
槍勢如此兇悍,好像在姜晨手中的不是一杆槍,而是一條真龍!
就在這時,似乎長槍承受不住姜晨靈氣的輸入,頓時轟然破碎。
槍頭應聲飛出,狠狠釘在了句垚身後的樹幹,嗡嗡作響。
姜晨也是嚇了一跳,險些傷到自己,倒是有些心有餘悸。
看來,不是什麼物件,都能承受靈氣的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