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金猊獸作爲上古兇獸,自然不是浪得虛名,它能夠看出很多東西。
儘管它是上古的後代,可天生的貴胄血脈,讓它擁有洞悉人性的本領。
“我能夠看的出來,你是真心的。人類,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來得到我的友誼。只要今天我能夠渡劫成功,他日再遇到你的部落,我定會給予庇護。你,叫什麼名字?”
赤炎金猊獸深深地凝望着姜晨,它心中其實也很疑惑,人類怎樣有如此實力?
或許,他不是來源於人域,只是和這些人有所交集?
姜晨似乎看出來了赤炎金猊獸的疑惑,同樣,他也剛剛絕不是裝逼。
面對這等兇獸,裝逼沒有任何意義,這完全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
居然能夠口吐真言,這也算是自己見到過的第一個能夠說人話的兇獸,沒有之一。
哪怕是小地龍阿紫,也不能夠說話,這絕對是血脈貴胄的表現。
姜晨不願那些上古之中的神奇所在死傷太多,不然這個世界都是人類,又有什麼意思?
唯有百花齊放,各路種族都能夠在此物競天擇,纔算得上是繽紛美麗。
“我叫姜晨,是神農氏部落的炎主。赤炎金猊,如果剛剛他們對你有何冒犯,我在此向你賠罪,還望能夠饒恕他們。我願意來替你渡劫,換取彼此的尊重。”
姜晨淡淡地看着赤炎金猊獸,沒有絲毫畏懼,更不是對上古大凶進行跪舔。
而是一種平等的交流,他想的很清楚,萬一因爲今天的事情讓他記掛,後患絕對無窮。
且不說它本身就是個變態的存在,若是將來有機會見到它的父母,那更是麻煩大了。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化干戈爲玉帛的原則,姜晨才這樣說道。
“好,我剛剛已經說過,願意在關鍵時刻,對你們神農氏給予庇佑。雖然我不知道你爲何擁有這等實力,但無礙,只要能扛過今天,你就是我赤炎金猊的朋友!”
赤炎金猊獸聲音無比低沉,姜晨更是從它的雙目之中看出來了疲態,顯然它受傷不淺。
姜晨聽到赤炎金猊獸的話,臉上的笑意更盛,心中有着一陣歡喜。
要知道能夠跟這樣的上古大凶做朋友,其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且不說你能不能看到它們,就算是看到了,沒有被她們殺了吃了就算不錯了。
更何況,它們既然被稱爲是大凶,自然是有原因的。
相傳它們專門以人類爲食,所過之處,無不是雞犬不留,屍橫遍野。
就以面前的赤炎金猊獸來說,剛剛若不是姜晨及時趕到,恐怕沐風等人早成了盤中餐。
不過姜晨不這樣想,任何生靈都是難得的,尤其是能夠修煉到這樣的生靈更是如此。
既然它會開口說話,自然也算是開了智的,擁有了自己的獨立的人格。
雖然可以趁此機會對其重創,甚至是誅殺。但姜晨覺得沒有必要,願意賭一把。
很顯然,他從赤炎金猊獸的眼神之中能夠看的出來,自己賭對了。
“赤炎金猊,你且坐在原地調息,我來助你護法!讓我看看,究竟還有多少劫數。”
聽到姜晨願意爲自己護法,赤炎金猊獸雖然很感激,其實他也對姜晨的實力有疑惑。
剛剛雖然讓他有些震撼,可真的到了和天斗的時候,是否有那個能耐?
它遲疑地匍匐在地,緩慢地調息着體內的靈氣,身上的烈火真元時隱時現。
姜晨頷首,儘管他現在無法利用元神來操縱指天劍,但卻不妨礙自己將其催動。
只見其意念一動,指天劍旋轉直起,橫亙在赤炎金猊獸的頭頂。
散發着恐怖的威能,一聲劍吟響徹天地,頓時周圍的樹木全都搖曳不堪。
“沐風,你們暫且退後,不要太靠近這裡,以免遭遇無妄之災。現在隨時都有可能降下天劫,萬一被波及到就糟糕了。不過也不要退的太遠,這種機會難得,你們要細細體悟。”
姜晨雙手結印如蓮,坐在赤炎金猊獸的身旁,雙目緊緊盯着天空。
沐風等人點了點頭,旋即迅速爆退,他們知道這裡已經不是自己可以參與的事情了。
若是貿然停留在這裡,說不定還會給姜晨和赤炎金猊獸惹麻煩,那樣得不償失。
就在此時,天空中傳來了陣陣轟鳴,黑雲壓城城欲摧,聚集在了這片荒山之上。
赤炎金猊獸臉色陰沉的可怕,它痛恨地望着天,不知道上天爲何要如此對待。
姜晨則隱隱有些期待,他此時已經既然進入了納氣之境的第五重天,下一步就是歸靈。
從衝擊歸靈境開始,自己也要面對天劫,而且是極爲恐怖的雷劫。
現在也算是爲接下來的境界衝擊做好鋪墊,不至於到時候手忙腳亂太過害怕。
嗯?來了!
姜晨心中一動,頓時天空之中默然轟出一道驚雷,直接朝着赤炎金猊獸劈去。
這道驚雷漆墨如黑,恍若是夾雜着滔天威能,想要將一切都毀滅。
妖獸渡過的雷劫,和人類的雷劫不同。一上來,就是如此高階的恐怖存在。
姜晨心念一動,指天劍旋即直衝天際,和那道驚雷狠狠對撞在了一起!
剎那間,強橫的雷力將指天劍劈開,直接砸向了赤炎金猊獸。
赤炎金猊獸雙瞳瞪得老大,自己的氣息還沒有調勻,若是貿然承受,恐怕必死無疑。
就在此時,姜晨箭步直衝,長拳遞出,毫不畏懼地和雷劫對拼。
就在驚雷即將轟向自己的瞬間,姜晨雙手結印,正是人王印。
夾雜着人道威嚴,和雷劫悍然對拼,狂涌的靈氣四散飛濺,好似要將周圍的一切都毀滅。
如果冷素衣看到這個場面,一定會將姜晨罵的狗血噴頭,他又在發什麼神經?
這特麼可是雷劫,是你用身體就能夠輕易阻擋的嗎?
果不其然,這一道雷劫直接將姜晨轟到了地下數十丈,全身瀰漫着黑色的青煙。
沐風激動地就要衝過去,“我們的炎主,該不會被雷劈死了吧?”
這個問題,也縈繞在那赤炎金猊獸的心裡,它忍不住嚥了嚥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