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停止了動作。
白髮再次循循善誘:
“這漆黑的黏液應該是迷夜魔株自爆後,弄出來的,它的根系遍佈整個山脈,現在這個洞內到處都是它的黏液,我們再不走就晚了。”
張帆沒有出聲,也沒有動作,白髮知道張帆已經軟化。
終於勸住了,張帆是個好苗子,他不希望死在這種地方,他的世界還很大。
白髮輕觸張帆的肩膀:
“你別動,我瞬移帶你離開。”
一眨眼,張帆就到了山洞外,此時天光已經破曉,東邊的太陽正在緩緩升起。
“白髮,張帆,快來幫忙啊。”
醫手嘹亮的聲音。
只見醫手“吭哧”“吭哧”搬着一副骨架。
白色的骨架圓潤,迷夜魔株即使自爆,也炸碎不了骨架。
醫手一出來就如獲至寶,一面假惺惺的爲好兄弟悲哀,一面抱着骨架想帶回去。 WWW★ Tтkǎ n★ c○
可這骨架不是好拿的,醫手搬了半天,一小步也沒挪動。
白髮問醫手:“這是?”
“白髮你不記得了嗎?這就是以前咱那個好兄弟啊,他不死在這兒嗎,屍骨迷夜魔株沒奈它何。”
“也不知道迷夜魔株怎麼發現的,這具屍骨居然有隔絕探測的功效。”
“就是這玩意兒,還陰了咱一手,幫忙帶回去啊,這是好東西。”
白髮瞬間明瞭,而張帆也早就知道,隨後他們幫醫手搬運。
已是白天,變異植物園沒有了晚上的活力。
張帆等人擡着一具骨架,有驚無險的回到了小樓房。
衆多高級喪屍王已經在等着。
“白髮,我就知道你會回來。”
穿着黑色褲衩的高階喪屍王也等了一晚上,白髮是他的好兄弟、好隊友。
“醫手,你們搬了個什麼回來。”
更多的喪屍王關心他們帶回來的東西,這具骨架居然是三名高手擡回來的,一定有大作用。
“張帆,你回來了。”
宋綿跑過來,她一晚上都在巴巴的看着外面,剛剛在樓上一看到張帆和哥哥,高興壞了。
“放在這。”
白髮開口,他們一同把骨架放下。
“砰。”
骨架一落,發出沉重的巨響。
“這骨架也太重了,啥玩意兒,白髮你給我們說說唄。”
一名黃色喪屍王說道。
“醫手,你跟着張帆去樓上爲花枝洋子解毒。”
白髮沒有理會,對着醫手說道。天性冷漠的他與生俱來就有一種威嚴,他示意黃色喪屍王等等。
“嗯,那我先上去。”
醫手答應。
宋綿見張帆一直沒有說話,察覺到了不對勁。
少了一個人,哈妮娜,沒有回來。
宋綿憂心忡忡的跟着上樓,時悲時喜。
喜的是張帆能平安回來,悲的是哈妮娜,太可惜了。
宋綿不敢問張帆,數着樓梯跟在後面。
來到花枝洋子休息的房間,打開門,克里斯驚喜的起身。
“張帆。”
克里斯看着醫手、宋綿一個接一個的進來,然後就沒有人了,意識到了什麼。
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鐵青,但隨後他又收起臉上的表情。
因爲裡面已經傳來花枝洋子的聲音:
“克里斯,是夫君他們回來了嗎?”
“是,張帆他回來了。”
“夫君,夫君。”
花枝洋子急切地呼喚張帆,聲音虛弱又溫柔。
“洋子,我回來了。”
張帆抹了一把臉,整理好臉上的表情。
“夫君,洋子等了好久,你去了好久啊,爲了洋子不值得的,你有沒有受傷?”
張帆的迴歸讓花枝洋子臉上浮現喜悅,就算神經隱隱作痛,這份欣喜也足以掩蓋。
“沒有,我沒有受傷,洋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讓醫手來給你治傷好不好。”
張帆答覆花枝洋子的話,並示意醫手上前。
醫手立刻用一根白線,懸腕在花枝洋子的手上並閉上眼。
花枝洋子在張帆的哄慰下,乖巧的讓醫手診脈。
張帆小心翼翼地看着醫手,大氣不敢喘一下。
其餘人表情各異,克里斯見徹底沒有哈妮娜的身影,已經意識到哈妮娜永遠回不來了,他的表情似隱忍,似愧疚,似悲傷,雙手緊緊握拳,青筋暴起。
宋綿這時候不敢吱一聲,她跟哈妮娜的交集雖然不多,但也不希望她死去,還以爲以後能跟哈妮娜並肩在變異植物園戰鬥。
唉,宋綿在心裡輕嘆着,看着張帆俊朗的側臉,弧度完美,深情又強大,性格也是自己喜歡的,可是張帆身邊已經有了太多女人。
醫手收回白線,說道:
“她的身體維持得還行,總算沒有油盡燈枯,張帆,你是不是給她喝了什麼東西?”
“是,我給洋子喝了恢復藥劑。”
張帆回答。
“你那恢復藥劑不錯啊,她的精神毒素,一直在傷害她的大腦,好在沒有到無法挽救的地步,迷夜魔株葉片配上我做的藥可以治好。”
醫手非常有信心。
“那就麻煩你了,這是我採集的所有葉片,請務必治好洋子。”
張帆在系統空間,拿出採集的葉片的盒子,和一瓶恢復藥劑,全部鄭重交給醫手。
醫手笑開了花,牙不見底的:“好,我辦事,你放心。憑我醫手的本事,治療她的病症是手到擒來。”
笑眯眯接過張帆給的迷夜魔株葉片和恢復藥劑,醫手當即去製作解藥。
醫手暫時離開,張帆小心地扶花枝洋子躺好。
“洋子,坐了這麼久,累不累,渴不渴?”
張帆關心的問花枝洋子。
“不累,有夫君在,洋子怎樣都不會覺得累,對了哈妮娜姐姐呢,怎麼沒見到她?”
花枝洋子終於發現哈妮娜不見人影,忍不住問張帆。
“哈妮娜在樓下。”
花枝洋子治傷在即,張帆不得不說謊。事實的真相可以在洋子好了之後,告訴她,現在的話,張帆非常害怕會加重花枝洋子的病情。
張帆不擅長說謊,爲了掩蓋,又說:
“洋子,你知道嗎,我們在迷夜魔株那裡得到一具圓潤潔白的骨架,你知道有多重嗎?”
“很重嗎?”
“當然很重,我和白髮、醫手三個才勉強能擡得動,你說重不重?”
“那是非常重了,以夫君的力氣,居然也擡不動那具骨架,到底是爲什麼呢?”
花枝洋子的注意力被張帆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