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鷹從徐克敵的別墅離開後,快速隱入濃霧中,趁着黑夜的掩護一路疾馳,不多時就回到了家中。
榮思柔還在家裡打掃衛生,看到明鷹回來後,這位商業精英頓時目光一凝。
心思敏捷的榮思柔已經察覺到了,每次明鷹悄悄出去,臨湖市準會發生大事。
第一次,明鷹半夜出去,然後柳一鳴死了。
第二次,明鷹跟隔壁的左芳一起出去,然後城南那頭巨象死了。
第三次,明鷹獨自出去,城西那顆恐怖大柳樹死了,大火直燒了整整一下午。
今天,明鷹又出去了。榮思柔感覺臨湖市只怕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過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所以明鷹回來後,她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便繼續幹活了。
“思柔姐,以後晚上不用打掃衛生,你多陪陪小蘇蘇。”明鷹笑道,然後上了樓。
回到臥室後,明鷹直接進入了神秘空間。今天白天明鷹在路上突破後,還沒來得及仔細觀察神秘空間呢。
如今的神秘空間擴張了整整四倍,地塊數達到了四百個,不過因爲明鷹一直走精品路線種田,所以只有極少數幾個地塊種了糧食,其他地塊都空着。
“神秘空間能具象化到現實世界,以後我要建城的話,糧食的需求量將會飆升,精品路線就不適用了。”明鷹心中暗道。
“如果神秘空間長寬達到十公里,就可以建一座容納百萬人的城池了。如果長寬達到一百公里,那簡直就是一座恢弘無比的巨城了,容納數千萬人都沒問題。”明鷹心中萌生了一個野望。
“可以先做一些準備,先把建築建好。還有,如果在現實世界建城,肯定會遭遇變異獸、行屍的攻擊,所以城牆以及防禦工事也必須要建造。”明鷹心中不停的謀劃,感覺建城絕非一朝一夕之事,需要大量的物資,不禁有些頭大。
好在明鷹在神秘空間能掌控一切,只需要有物資就行了,省去了大量的人力,這倒是一個好消息。
“到時候可以把花山搬進神秘空間,切割了建造城牆。至於城內的建築,由普通人自己建造,也需要民衆參與建城,這樣他們纔會有歸屬感。”明鷹心中暗道。
在臨湖市的隔壁市,有一座大山,名叫“花山”,等神秘空間長寬達到十公里的時候,就可以去將這座山移進來了。
“井水也多了,每天的取用量多了三桶。”明鷹開心地笑了,井水當然是越多越好。
就在明鷹躺在家裡謀劃建城之事的時候,新官方大樓中,餘東川等六位大佬齊聚一堂,或是面色鐵青,或是苦笑不已,或是面無表情……
六位大佬都不說話,沉默了足足持續了一分多鐘,爲首那位莫書記咳嗽了一聲,說道:“克敵的事,你們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這徐克敵該死!”一位年約四十的中年大佬面色鐵青,沉聲說道:“現場有兩具被虐待致死的女屍,其他幾位活着的女性,竟然從他身上生生咬下了十多斤肉,這要經歷了多大的折磨纔會有如此怨念?”
“肖常委,徐克敵固然該死,但是也應該由國法懲戒他,而不是被人實施私刑。”另一位中年大佬面色鐵青,緩緩說道:“兇手以鋼針殺人,先殺柳一鳴,再殺徐克敵,簡直目無王法、肆意妄爲,必須將之繩之以法。”
此人名叫陳宇,乃是排名第四的老大,跟徐克敵乃是幾十年的戰友,知道徐克敵死訊後一直面色鐵青。
“我同意,這種人藐視法律,必須嚴懲。”又一位大佬附議,此人名叫劉飛,乃是一位年約五十的禿頭中年。
餘東川靜靜看着幾位大佬說話,心中暗道:“嘴上說得漂亮,還不是對明鷹心存恐懼,生怕自己哪天夜裡被悄無聲息的人殺了。”
“東川常委,你怎麼看?你不是說今晚跟那個明鷹接觸一下的麼?感覺如何?”陳宇看着餘東川,目光凌厲。
餘東川喝了杯水,慢悠悠說道:“接觸了一下,感覺這青年還不錯,跟我談了幾個事,我也向各位領導彙報一下。”
說着,餘東川把明鷹下午跟他說得幾件事如實向幾位大佬作了介紹。當然,明鷹建議餘東川幹掉這幾個人的事,餘東川肯定是不會說的。
“哼,還全民習武,我看此人就是瘋子,以爲自己練了幾年武術就天下無敵了。”禿頭中年大佬劉飛冷笑。
陳宇聞言也是眯起了眼睛,說道:“我也覺得此人是個武瘋子,據我所知,柳一鳴被刺殺的那天下午,曾經跟此人有過劇烈衝突。克敵常委今天白天曾經派人扣押了此人的父母,同樣也是晚上就被人刺殺了。而且,不論是柳一鳴還是克敵常委,都是死於鋼針,所以,這個明鷹嫌疑太大了。不知道東川常委你怎麼看?”
餘東川聞言點頭,說道:“我也覺得這個明鷹的嫌疑非常大,我甚至懷疑,這兩件事就是他乾的。”
陳飛聞言有些意外,不過既然餘東川都這麼說了,他自然沒有反對意見,轉而看向端坐於最中央的莫書記,說道:“莫書記,這個明鷹必須要抓起來,這種人目無國法,而且個人戰鬥力驚人,不能留!”
不待莫書記說話,餘東川直接說道:“莫書記,我覺得這事不宜過急。我雖然覺得明鷹嫌疑最大,但是我們要抓他,總歸是要有證據才行的。而且,此人爲我們提供了治療X病毒的藥水,對整個人類都有大貢獻,之前又幫治安隊擊殺了巨象,後來又擊殺了變異柳樹,在民衆間影響力也不小,不太適合直接抓人吧。”
“東川常委,你這麼明顯的偏袒那個明鷹,不太正常啊。”陳宇爭鋒相對。
餘東川聞言淡淡一笑,說道:“我只是覺得凡事都要講證據。”
“好了,兩位不要多說了。”端坐於最中央的莫書記皺眉喝道,“兩位都是領導幹部,要注意自身言行。”
說着,莫書記看向一直沉默的青年大佬,說道:“石風,你怎麼說?”
那年輕大佬聞言笑了起來,說道:“東川常委說得也有道理,雖然我也覺得就是這個明鷹殺了徐克敵,但是畢竟目前還沒有證據。如果貿然抓了他,又無法定罪,萬一惹得他不高興了,到時候他晚上拿着鋼針找上門,找我們誰聊聊,那可就好玩了。”
此人名叫石風,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非常年輕,據說在華都的關係極深。即便是一把手的莫書記都不敢得罪此人。
石風此言一出,一衆大佬都是目光一閃,都不說話了,但是餘東川明鷹感覺幾位大佬身上的殺意明顯重了很多,不禁暗道:“這石風真陰險,嘴上說不要抓明鷹,背地裡卻把明鷹往死裡推。”
端坐於最中間的莫書記沉默了一下,說道:“好了,大家都別爭了。柳一鳴跟徐克敵被殺,雖然沒有直接證據是那明鷹所爲,但是種種跡象都表明,兇手就是他。我的意思是,此人雖然對我們臨湖市有功,但是不能因爲他有功就可以隨意殺人,特別還殺了官方的重要官員。此風,必須堅決扼殺。”
此言一出,那陳宇頓時笑了起來。那石風也是微微一笑,看向了餘東川。
餘東川搖了搖頭,說道:“我服從大局,但是保留意見。此事,我會形成報告向華都呈送。對明鷹的抓捕,就由華餘總隊長負責吧。”
說着,餘東川直接起身,朝着會議室大門走去。
莫書記看着餘東川離去的背影,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隨即便笑着說道:“那就散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