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淵之地以往成就神靈的皇者們,也大多數都是採用的這種方式。”刀蜥慢慢介紹道。
“哦?”明鷹聞言笑了起來,看着刀蜥說道:“你這是在勸我去對付其他皇者?”
“刀蜥不敢。”刀蜥連忙躬身說道。
明鷹笑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你說,我也要想辦法去多找幾種神級秘技。”
刀蜥聞言頓時目光一亮,心中頓時樂翻了天,暗道:“老龍,你關鍵時候出賣我,等着主人去找你麻煩吧,你的神級肉身秘技,保不住了。”
“你安心跟着我,將來我成就神靈,不僅會解除屍族僕約,還會傳你擊中神級秘技。”
“當然,這一切都看你的表現。”
“知道麼?”明鷹瞥了一眼刀蜥,平靜說道。
刀蜥聞言頓時目光大亮,連忙朝着明鷹深深躬身,神色激動無比,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連道:“多謝主人,多謝主人。”
明鷹將刀蜥感激涕零的模樣看在眼裡,心中不禁再次感慨:“這幫僞神,活了千萬年,一個個都是影帝。”
“果然,剛收服我,就來畫大餅了。”表面感激涕零的刀蜥心中果然十分平靜,冷冷暗笑。
事實上,從他接受屍族僕約的那一剎那開始,他便已經徹底絕望了。
畢竟,任何生命體都是貪婪的,又有誰會在沒有任何外力壓迫的情況下,願意釋放了本屬於自己的奴僕呢?
這一主一僕各懷心思,心中都是冷笑連連,不過面上卻一個“情深意切”,一個“感激涕零”,上演着一副令人感動的場景。
“主人,除了掠奪其他皇級存在,血淵之地的‘天賜’也是我們獲得皇級秘技的機會,當然,每次‘天賜’流落出神級秘技的可能性都極低。”刀蜥一副盡心盡責的模樣,接着說道。
而且他隨即又道:“不過這幾千年來,每次‘天賜’流落出來的神級秘技,都被那中皇搶走了。”
“哦?”明鷹一愣,羽臨的記憶信息並沒有這個消息,他當即問道:“是那個‘求學者’?”
刀蜥點頭,眼底閃過一抹忌憚之色,沉聲道:“求學者極少出手,但實力卻是我們幾位皇級僞神公認的第一。”
“他有多強?”明鷹問道。
“我們懷疑他已經達到了神靈境。”刀蜥緩緩說道,“他可能只是爲了確保成就神靈萬無一失,才一直沒有點燃神火。”
“還有這種情況?”明鷹頓時一真無語。
成就神靈哪還有萬無一失的,一般來說,有個七八成把握,就可以去衝一把了。
一些瘋狂的進化者,甚至只需要四五成把握,就敢去冒死搏一把了。
進化,本就是逆天而行。
若不敢拼死,乾脆別進化了,當一頭豬,吃飽就睡,一生渾渾噩噩,倒也快樂,豈不更好?
刀蜥見明鷹驚奇,當即也是搖頭笑道:“主人您沒有跟求學者接觸過,等您接觸過他,您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了。”
“哦?那我倒是有些好奇了。”明鷹笑着說道,隨即他便揮了揮手,說道:“你自己忙去吧,我要閉關了。”
刀蜥當即躬身點頭,快速離開了城堡宮殿,然後宮殿大門緩緩閉合,明鷹整個人便隱入了黑暗之中。
“去神秘空間看看大藍跟阿吉吧。”明鷹心念一動,留下一絲意識警惕外界,然後將主意識移進了神秘空間。
剛一進入神秘空間,明鷹便發現了大藍跟阿吉,這兩個傢伙如今還在沉睡,不過體表的濃郁波動已經平息了下來。
明鷹看着沉睡中的大藍跟阿吉,心中卻是忍不住有些憂慮,暗道:“大藍跟阿吉這兩個憨貨,以後要如何才能成就神靈呢?”
成就神靈,條件苛刻無比,特別是要找到自己的永恆之道這一條,估計就可以讓大藍跟阿吉直接跟神靈境說拜拜了。
這兩個憨貨,連自己成就僞神的永恆意志都找不到,更別提層級更高的永恆之道了。
“哎。”明鷹搖頭嘆息一聲,開始嘗試着以意識之音喚醒大藍跟阿吉。
明鷹如今已經感知到了,大藍跟阿吉的意識強度已經勉強達到僞神境界了,但卻始終沒能凝聚意識晶體,再這麼沉睡下去也沒有意義。
“主人?”大藍跟阿吉的意識之音同時響起,然後這兩個傢伙悠悠清醒了過來。
剛一醒來,大藍便直接高叫起來:“啊喲,主人,我的意識!”
“好強!”阿吉也是驚喜無比,連道:“我感覺我似乎要晉級十一階了。”
說着,大藍跟阿吉都是得意不已,一個在地上活蹦亂跳,一個在空中飛舞不休,跟剛得到新玩具的孩子似的。
明鷹見狀心中更是嘆息,忽然,他生出一個念頭,暗道:“該不會是我長時間把他們留在身邊,反而限制了他們的成長吧?”
想到這裡,明鷹目光頓時變得幽深起來,一個邪惡的念頭在他心中升騰而起。
大藍跟阿吉也是感知到了明鷹的異狀,兩獸都是疑惑無比,連道:“主人,你怎麼了?”
“主人?”明鷹忽然獰然一笑,“你們的主人是叫明鷹吧,嘖嘖,他的意識味道可真不錯。”
“什麼?”大藍跟阿吉聞言頓時一愣,隨即直接尖叫起來,“你……你把我主人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吃了他罷了。”明鷹“獰笑”道,隨即他心念一動,將大藍跟阿吉直接移出了神秘空間,自己則是大馬金刀地端坐在皇座上,整個人顯得冰冷而又邪惡。
而大藍跟阿吉則是被丟在了宮殿的地面山,兩獸都是匍匐在地、面色蒼白,顯得十分驚慌。
忽然,大藍怪叫一聲,直接從地上一跳一跳,匍匐到明鷹的皇座臺階下,扯着嗓子嚎哭起來:“偉大的神靈啊,您可算是殺了那個惡魔了。”
“您是不知道啊,當年他在大海中誘騙我,以卑鄙手段讓我臣服,這些年我是受盡了屈辱啊。”大藍一邊哭,一邊還用魚鰭擦着眼淚。
“我至今才六歲,他便一直奴役我,他的星艦沒有燃料的時候,他就用鎖鏈穿過我的身體,讓我拖着他的飛船走。”
“他的星艦食物不夠了,他竟然用綠油油的眼神看着我,要不是我機靈,早就被他給吃了。”大藍開始數說明鷹的種種“罪行”。
“啊喲,草率了,竟然被大藍搶了先。”旁邊,阿吉見狀一愣,隨即一拍大腿,直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扯開嗓子嚎哭起來。
“偉大的神靈啊,我更慘啊,您是不知道,當年明鷹那個惡魔爲了降服我,拿這麼粗的鋼筋扎我。”阿吉一邊哭,一邊還在比劃着,彷彿手裡真有一根鋼筋似的。
然後這傢伙竟然還挺起了自己的胸膛,又撅起了自己的屁股,指着一個細小的傷口說道:“您看,您看,這就是當年他用鋼筋貫穿我的傷口,從胸口一直貫穿到屁股。”
“當年我才一階啊,實力弱小、生命力也脆弱無比,要不是命大,早就死了。”阿吉聲淚俱下,控訴着明鷹的“暴行”。
“還有,您看您看,我身上的羽毛都沒了,也是那個惡魔一根一根拔掉的,他心裡變態無比,最喜歡看着我痛苦哀嚎。”
旁邊大藍聽到這裡,眼角都在抽搐,暗道:“我靠,阿吉你小子太會裝了吧,你的羽毛是我拔掉的啊。”
皇座上,明鷹看着臺階下方的大藍跟阿吉,額頭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