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仇看到姬甄等人,面龐突然扭曲起來。
精神力凝聚,天花板的吊燈怦然掉落。
砸在地面上,濺射出一大堆玻璃碎片。
“商場的安全真不靠譜。”曲沐沒心沒肺點評。
姬甄勸道:“哥,咱們走吧,這裡消費高還不安全。”
姬仇毋庸置疑道:“你們在這裡等會,我去去就來。”
說話時,姬仇以身體阻擋,塞曲沐和姬甄一人一柄手槍。
二女知道有事要發生,立刻凝重起來。
姬甄弱弱道:“哥,你小心點兒。”
姬甄知道,姬仇要出去幹壞事了。
曲沐滿臉關切,別千叮萬囑來的更真切。
只有錢大發和顧瞳瞳,兩個小傢伙無知無覺。
姬仇回了個放心眼神,一個人離開。
商場衛生間裡,一高一矮兩名男子。
打開水龍頭,手捧冰涼的水往臉上潑。
高個子心有餘悸:“好險,破吊燈差點兒把我腦袋開瓢。”
矮個子罵罵咧咧:“真特麼喪氣,差點兒把兩個小崽子抓住。”
“拿回去邀功,賞賜下來的錢,夠你我兄弟風流一個月。”
高個子男人撇嘴:“一會兒繼續找機會,拿不了活得就拿死的。”
二人捧起的手,突然凝滯,水流嘩啦啦流淌。
二人身後,響起一道冰冷的聲音。
“誰派你們來的?”
兩個男子拼力掙扎,發現雙腳好像釘在地面,動彈不得。
“你,你是誰?”高個子聲音顫抖,結結巴巴。
姬仇強調:“是我在問你們。”
“敢碰我,你死……”高個子想說姬仇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啞穴上紮了一根銀針,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矮個子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也被紮了一根銀針。
姬仇將二人拖到衛生間裡面,手握着二人的肩膀。傳出嘎嘣嘎嘣的骨骼碎裂聲響。
姬仇鎖上門,取出匕首。
下手如飛,唰唰唰的片下高個子的血肉。
看着有點兒削麪片視覺感,就是血液濺射,有些嚇人。
矮個子動不能動,說不能說。
近在咫尺,全程清晰入眼。
甚至連濺射出來的血滴,都看的清晰。
高個子就沒這麼幸運了,片刻功夫,便無力支撐身體站着。
倒在地面,不斷抽搐,面龐扭曲。
眼睛瞪着姬仇,有哀求,憎恨,痛苦,極其複雜。
結局毫無懸念,高個子不知失血過多還是疼的堅持不住。
總之,絕望中斷了氣息。
姬仇將帶血的匕首放在了矮個子嘴邊。
叮囑道:“別亂喊,否則我從你的嘴開始削肉。”
拔出來矮個子亞穴上的銀針。
老話重談:“說說吧,誰派你們來的?”
矮個子男子胃裡一陣翻涌,生怕吐在了匕首上。
死死閉着嘴巴強行咽回去,纔敢開口說話。
“大爺饒命,我、我全說。”
此人已嚇破膽,絲毫生不起說謊的念頭。
“我們是蔡坤拳莊的人。”
姬仇疑惑:“我和蔡坤拳莊沒有恩怨纔對。”
“就因爲打敗了你們一個拳手,就想追殺於我?”
“開得起拳莊的,不會這麼小氣吧。”
矮個子男人生怕姬仇下黑手。
快速回應:“不是的,是因爲您在古九城的時候,搶過錢莊的錢。”
姬仇明瞭,暗自猜想:“原來如此,古郎清理難民的時候遺漏了些。”
“怪不得古郎,見過我的人太多了。我自己都記不住,何況古郎。”
繼續問道:“知道是誰告密的嗎?”
矮個子知無不言:“是一位服務生,具體是誰我不清楚。”
“我的地位太低,接觸不到。”
姬仇反覆確認,此人腦子裡沒其他有用信息了。
不溫不火說道:“你可以陪他了。”
矮個男子如喪考妣,苦苦哀求:“我都招了,爲什麼還殺我?”
姬仇反問:“我有說過招了就不殺你嗎?”
“好吧,我仁慈一回,給你個痛快。”
說罷,匕首刺進男子脖頸。
姬仇洗乾淨手,若無其事回到姬甄身邊。
見姬仇安然無恙,曲沐和姬甄雙雙笑了。
“回家吧,今天遊玩到此結束。”
曲沐和姬甄自然沒意見。
錢大發不高興了:“說好的給我買衣服,說好的吃大餐。”
“哼,給後媽和姬甄姐姐買完衣服,就不理我們小孩子了。”
“有異性沒人性,言而無信。”
“咚”
姬仇賞了一個板栗。
“回去的路上,看好什麼買什麼,說到做到。”
“哦,姬仇萬歲。”錢大發跳腳歡呼。
顧瞳瞳跟一個溫順的小綿羊似的,抓着曲沐的手,老老實實。
姬仇看在眼裡,問道:“你是害怕我,還是不好意思?”
“怕”
“不好意思。”
顧瞳瞳二者皆有,不知怎麼回答。
姬仇坦言:“你的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你這麼膽小,這輩子都無法報仇。”
曲沐心急如焚,鬼鬼祟祟拉開姬仇。
不滿道:“他這麼小,你和他說這麼多,能接受的了嗎?”
“萬一承受不住,憋出病來怎麼辦?”
姬仇笑道:“不是有你嗎,只要曲沐老師還在,瞳瞳那孩子就不會出問題。”
“何況本來就是他的事,早晚都得知道。”
曲沐試探着問:“不能拖延幾年嗎?”
姬仇幽幽嘆息:“你認爲現在的世道,早知道好還是晚知道好?”
“或者說,你能保證顧瞳瞳能多活幾年?”
曲沐啞口無言:“古八城的繁華,也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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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古九城似的,真正災難降臨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活一天算一天,誰也保證不了明天將會發生什麼。”
“也許睡一覺醒來,古九城的災難就會降臨到古八城。”
姬仇感慨:“十年以後,古八城大難降臨。”
“你怎麼知道?”曲沐好奇。
姬仇轉移話題:“麻煩曲沐老師幫忙開解顧瞳瞳吧。”
“有些事早晚都要知道,早一天好過晚一天。”
曲沐被迫接受:“好吧,能告訴我顧瞳瞳的父母被誰殺的嗎?”
姬仇相當坦誠:“顧瞳瞳的殺父仇人,只有我一個還活着。”
曲沐如遭雷擊:“我能說這個世界害死了顧瞳瞳的父母嗎?”
姬仇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沒那麼偉大吧?”
曲沐羌爾:“我不認爲你是壞人,所以想撒一個善意的謊言。”
“不用了,實話實說的好。”姬仇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