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炮聲再度響起,樓頂上更換完了能量罐的自動炮臺開始噴吐出密集的炮火。
在這些自動炮臺的攻擊下,潮水一般的夜屍羣被從中轟出一條隔離帶來。
由於前方已經趴在酒店玻璃上的距離太近,超出了炮臺的射擊範圍。
而藉着這一輪炮擊爆發出的強大沖力,那羣不要命的夜屍也成功撞碎了酒店一層的防彈玻璃,“嘩啦啦”連滾帶爬的衝了進來。
沒來得及撤走的人此時舉槍開始對着夜屍羣掃射。
屋中間一個攻一個躲的基德和傑克也適時的調整位置。他們遠離了那羣擇人而噬的夜屍。
“喂喂喂~~傑克先生,夜屍都已經衝到咱們腳邊兒了,能不能換個時間和地點再打?我答應你這件事過後咱們重新約個地點好好較量一番,怎麼樣?”
一直在躲閃卻並未還手的怪盜基德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示意開膛手傑克能不能暫時休戰。
但這傑克是一般人嗎?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甚至不能說是個正常人。
只見他雙手揮舞飛出的手術刀,扎倒了一整排的夜屍。
而這傢伙再度將手指插入肋下,重新拿出幾把嶄新的手術刀來。
“嘿嘿嘿...今天你哪兒也別想去,除非殺了我。我找了你整整兩年,好不容易見到本人,怎麼可能再把你放走?怪盜基德...你是我的!”
開膛手瞪着佈滿血絲的雙眼,雙手不斷揮舞,雨點一般的手術刀封住了基德所有的退路。
“喂喂喂~不好意思,我們都是男人,你這樣死纏爛打讓我感到很困惑...貌似我們之前不認識吧?”
基德身形急轉,卸下背後的披風揮舞了兩圈,便將那些射向自己的手術刀全部轉了進去。
他手腕一抖再度繫上披風,而那些手術刀則叮叮噹噹掉落在了地面上。
“你這樣一直扔小刀就不累嗎?如果想和我分出勝負,就必須拿出真本事來。”
基德緊了緊手上的白手套,忽然抖動手帕,憑空變出一把細劍來。
“嘿嘿嘿...真本事...當然,我一直都在用真本事....只不過剛剛只是在打個招呼,現在纔是正餐。”
這開膛手傑克雙目散發出濃郁的狂熱。他伸出長舌舔了舔嘴脣,忽然仰天一聲長嘯。
基德將細劍豎在面前,輕輕咦了一聲。
因爲這開膛手在一聲長嘯過後,所射出的手術刀數量更多了。
但是...手術刀再多對自己來說也只是煩,遠遠做不成什麼有效的傷害。難道這位惡名在外的開膛手傑克只有這點本事嗎?
然而基德正這樣想着,心中忽然警鈴大作!他猛的回頭,卻發現一把手術刀不知何時竟從他腦後直插了過來!
基德偏頭閃過,但這突如其來的一刀仍然在他的面具上留下一道劃痕。
“哎呀呀,好危險,這就是你所說的真本事嗎?”
基德轉身環顧四周。就在剛剛,被開膛手傑克丟出的所有手術刀,此刻居然都漂浮在了半空中!而刀刃無一不是對準了吊燈上的他。
“你果然是進化人....”
基德這樣說着,雙腿微屈,用披風環住了自己的身體。
“哈哈哈~~~去死吧怪盜基德!你的命只能由我來收下!”
這開膛手傑克兩手握拳用力撞擊在一起!
下一秒,天空中漂浮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手術刀像是得到了某種指令,全部朝着基德所在的位置飛射而去。
“刷刷刷~”
從四面八方急速射來的手術刀肆意蹂躪着基德的身體,讓他發出一陣陣痛呼之聲。
此時的基德裹着披風,手中的細劍也在毫無目的的胡亂揮舞着,顯得絲毫沒有辦法。
“噗噗噗!”
又是一陣刀鋒入肉聲!基德的身體上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手術刀扎的密不透風。
“啊~~~完蛋了...開膛手傑克...果然...名不虛傳...!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基德大喊一聲,原地轉了個圈兒,“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似乎已經氣絕了。
此時躲在二樓的衆人看的也是個個目瞪口呆。
這大名鼎鼎的怪盜基德...就這樣死了?
不會吧....如果他這麼容易死,早都應該死了一百遍了!
角落裡,看到這一幕的魏破也是直呲牙花子。
那些手術刀看起來相當鋒利,被紮成這個球樣人還能活不成?
剛剛想到這裡,卻聽一聲炸雷忽然響起在衆人耳邊。
隨着這聲巨響,整棟酒店的樓體都開始搖晃。懸掛在牆面上的裝飾畫與壁燈噼裡啪啦掉落一地。
魏破扶住旁邊的欄杆,揉揉耳朵擡頭望去。卻只見這棟有十多層的黑市酒店,被一道天降雷霆劈了個透心涼!直接在樓頂開出個洞,又一路向下劈到了一層。
“我的天....今晚的雷暴...也和夜屍一樣瘋狂...!”
魏破在心中罵了一句,急忙貓起腰朝樓上跑去。
他現在哪裡還能顧得上什麼混手摸魚,順手牽羊。還是逃命要緊!
這一道驚天落雷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
經過短暫的震撼之後,衆人這纔開始一邊射擊一邊向三樓的樓梯口退去。
至於一樓那開膛手傑克與怪盜基德是不是還活着,已經沒有人關心了。
因爲此時的酒店一層已經被衝進來的夜屍擠了個水泄不通!
現在的一樓別說人了,哪怕是一隻蒼蠅也會被活活擠死!
魏破在之前進入這座酒店的時候,已經將所有的安全出口與整座平面圖記在了腦中。
此時他朝着自己記憶中的一處安全出口位置跑去。想要利用那裡的浮空階梯直接上到頂層,然後再想辦法逃離這裡。
可就在魏破沿着樓體外的梯子爬上屋頂時,卻驚訝的發現,這裡早已被雷暴摧毀的不成模樣。
除了剛剛那一道穿樓而下的驚天響雷之外,房頂上其他位置也佈滿了大大小小的黑色落雷坑。
只不過這些落雷威力較小,並沒有劈穿樓層。可即便如此,現場的場景也足以讓任何一個人咋舌了。
“見鬼...!賈維斯,今晚的屍潮和落雷什麼時候才能停止?”
魏破套上了兜帽,頂着酸雨爬向了屋檐邊。
“老闆,當天空中的兩輪滿月被烏雲遮蓋後,屍潮和雷暴即會停止。具體時間距離現在還有六分三十秒。”
“六分三十秒?你的意思是六分三十秒後雷暴就會停止,屍潮也會退去?”
“理論上是這樣的。”
聽到了賈維斯的預報,魏破這才安下心來。
酒店裡還有那麼多人,撐個六分三十秒應該綽綽有餘吧?
那麼...他就要利用這六分三十秒想好如何脫身!等等...!那是什麼?
魏破看到在兩臺自動炮臺的中央,正有一個閃着綠光的盒子在向他“招手”。
“嘿~!看來今晚老子死不了了!”
魏破打開綠盒子,掏出裡面的物品背在背後。
他爬在房檐邊向下看,就看到不知是從哪一層酒店的房間裡伸出了一根足有六、七米長的炮筒子。
他回憶了一下,這好像是尤金那幫聖教軍帶來的可拆卸要塞炮。
他們剛剛一定是被雷暴影響無法上到頂層,所以才找了個合適的樓層重新安裝那就要塞炮。
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利用這要塞炮的炮彈移動速度慢的機會,跟着那發炮彈逃離這裡?
魏破剛剛想到這裡,卻眼皮一跳!
他迅速一個懶驢打滾兒滾向一旁,站起身時已經掏出了腰後的手槍,對準身側。
“老溫?怎麼是你?”
當他看清背後來人時,卻不覺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沒錯,正是被他跟丟的老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