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山腳下,隆重的鋼架舞臺完成軟裝。
印有淑敏秀照片的宣傳海報隨處可見,舞臺兩側也擺着她的宣傳頁,頭頂的橫幅更是寫着‘淑敏秀,國會之光,南韓最後的正義’這樣的宣傳語。
“艾古,這也太誇張了。”
經過的議員們看到這一幕,又是嘲諷又是嫉妒的吐槽着。
這樣的待遇,就算經歷過也仍會想要。
何況,他們那時候可沒有這麼隆重的場面,看看那些擺在桌上的伴手禮。
每一個的價值都正好卡着標準線,‘該死的女人,國會就該禁止漂亮女人蔘與競選,太不公平了。’
這些吐槽,他們並不只是在心裡說說,“不愧是淑議員,場面比議長們的還要大,不知道還以爲你已經當上大統領了。”
“謝謝您的祝福,我會把它當做是鞭策自己的話,讓自己更加努力,早日坐上那個位置。”
已經公開事,這時候謙虛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助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了。
所以,淑敏秀需要更具攻擊性,像只刺蝟一樣豎起尖刺,讓人忌憚且不好接近,這是她應有的態度,也是成爲大統領的基本素養。
一個軟弱的大統領,怎麼可能擔得起千斤重擔,帶領一個國家向前。
不管是走向希望,還是毀滅,都需要足夠的勇氣。
對方嘲諷的笑了笑,帶着自己人沿着樓梯進了國會大門,他可沒時間在這兒和對方打嘴仗。
何況,和語言相比事實顯的更具威脅力。
‘想做大統領,我們這些人還沒點頭答應……’
舞臺前,工作人員們信心十足的看着威風的自家老闆,在她微笑的催促聲中重新投入工作。
可等衆人走後,淑敏秀眼底的虛弱一閃而逝。
沒人知道她的內心有多麼的旁皇無助,可她必須豎起一道高牆,將所有的‘軟弱’都藏在後面,表面出絕對的自信與強硬。
如果被人視作軟弱,那麼她的一切就都完了。
但真正有幾分把握,淑敏秀心裡從沒有答案,就連今天的演講她也同樣滿懷疑問。
到底有什麼辦法,可以幫自己改變眼下的局勢。
“議員,電臺的人來了。”
三大電臺的採訪車都出現在舞臺前,在和工作人員對接後,開始入場準備。
“走吧,我們去打個招呼。”
淑敏秀帶着助手主動走了過去,在這個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得罪記者……
或是該說是,不能得罪記者背後的輿論資本。
她需要所有幫助,哪怕是看上去微不足道的力量……
“淑議員來和大家見面了,感謝你們的到來。”
在助理的開場白下,雙方進行友好互動,也敲定後續的播報及採訪內容。
然後,一臺高調的粉紅色巨無霸駛入會場。
“議員,會長來了。”
徐妍兒是知道兩人關係的,在看到車子後第一時間過來提醒,真正重要的客人到場了。
在淑敏秀所有的支持者中,只有李振宇是最可靠且具有龐大影響力的。
如果沒有他,其他人隨時可能會將議員拋棄,在必要的時候……
因爲,一切都只爲利益,而他與她之間不僅如此。至少在徐妍兒看來是這樣的,否則自家老闆就不會把她借給淑敏秀,讓她成爲自己的新老闆。
“抱歉,有重要的客人來了,需要我親自去迎接。”
向記者們告罪,淑敏秀向着粉色巨無霸消失的轉角走去,三名記者中最具女人味,風韻十足的樸善英也悄悄後退,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跟了過去。
她想和李振宇見一面,可這本該容易得小小願望,竟不知何時變的如此困難。
曾經她以爲,自己任何時候都可以聯絡對方,就像他對自己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一樣。
但當需要主動的那個人變成自己後,情況大不一樣。
現在,她必須冒險主動一點,期待能再次當面和他說些什麼。
來到轉角,樸善英整理了下裙襬,將它稍稍向上提高几公分,將自己絲襪上方的吊帶扣露出一部分,若隱若現更具誘惑力。
“咳咳~”
清了清有些緊張的嗓子,樸善英剛一轉過牆角就被人攔了下來,“抱歉,這裡禁止任何人入內。”
兩名黑西裝,面無表情的伸手將她攔下,並擋住她的視線。
“我知道,但我是樸善英……你們可以去問李會長,或是他身邊的人,我們不是一般的關係。”
樸善英故作嬌羞,神神秘秘的向保鏢解釋自己的來歷。
可實際上,關於她的信息保鏢瞭若指掌。
“抱歉,沒有接到通知不可以過去。”
眼看撲克臉油鹽不進,樸善英有些着急了,這可是她等了很久的機會。
如果錯過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難道真的要像個瘋女人一樣,去他公司樓下堵嗎?
萬一,這麼做引起他的反感,弄巧成拙該怎麼辦?
想到這些,樸善英決定賭一把,於是高舉雙手,跳着腳大聲喊道:“會長,李會長,我是樸善英,善英啊……是我,善英……”
坐在車裡,正在和淑敏秀交流細節的李振宇,隱約聽到外面的嘈雜。
這還得感謝他的‘超級聽力,’否則加厚的防彈玻璃根本不會有聲音能傳遞進來。
“打開窗戶。”
窗戶落下,李振宇聽清外面的聲音:“是我,善英啊……”
淑敏秀雙手環抱,似笑非笑的問道:“都被人追到這兒來了,現在你一定很得意。”
李振宇一臉淡然,“當你總被人這麼對待時,慢慢就會習慣的。”
他並不是在躲着樸善英,只是太忙,身邊需要應付的事兒和人太多,暫時沒空和她見面。
可顯然這麼做,讓對方誤會什麼。
夏珠熙:“老闆,需要我去讓她離開嗎?”
李振宇點了下頭,隨後說道:“告訴她,有空我會去找她的。”
“是。”
跳腳呼喊到開始失望,認爲自己不再有機會的樸善英,看到撲克臉們讓出一條通道。
接着,熟悉的面孔站在眼前,“老闆沒有忘記你,只是有太多事要忙……等處理好工作上的事兒,他會抽時間去見你的。”
“真的,他沒有忘記我?”
得到想要的答案,樸善英興高采烈的向着遠處的車窗揮揮手,心滿意足的轉身離開。
現在,她終於可以放下多餘的擔心,用最好的精神面貌和形象去期待下一次的會面,‘到時候,自己該穿什麼,又該用上哪些新動作……他會喜歡前面、後面,還是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