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東家的備菜,一直忙到晚上八點多,才結束。
云溪整整忙碌了一天,現在也累到直不起腰。
燒大席很費體力的,幫廚的姐姐們已經把基本的都幹完了,云溪作爲大廚,不能太早走,她是最後一個走。
鍋裡的牛肉要撈起來,密封后冷藏保存,大席菜的許多食材也需要提前加工,不然第二天根本沒有時間準備。
帶魚要紅燒,大嬸們幫忙炸完帶魚後,都走了,幫廚的姐姐家裡都有孩子,早早回去了。
云溪在廚房把所有備好的食材,在盯對一下,有沒有放入冷藏,郝東的宴席用的基本都是海鮮,如果沒有妥善保存好,那麼海鮮第二天肯定會變質,味道口感,都會受影響。
最金貴的屬鯛魚了,所有的鯛魚都已經醃製好了,等待第二天蒲燒。
云溪打算要到客房處休息的時候,武慧找來廚房。
武慧用女主人的姿態看着云溪,說道:
“去給我在做個宵夜。”
武慧生氣郝東竟然花一萬僱云溪來做大席,贏了比賽後,不光有一萬,而是倆萬,武慧想想都生氣。
心裡已經認定了,云溪就是一個勾引郝東的狐狸精,所以故意爲難云溪,讓她做宵夜給自己吃。
云溪說道:
“你需要自己做。”
云溪已經累了一天了,並且云溪今天腰疼,一直彎腰幹活,腰跟脖子的頸椎,有點發酸,晚飯都是郝東在外邊買的吃,何況現在武慧讓自己做宵夜,云溪都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憑什麼給她做宵夜。
云溪說完就打算走。
武慧繼續挑事,說着:
“你就是廚子,憑什麼我做,我就讓你給我做宵夜吃。”
武慧已經盯上云溪了,一定要給她找個不痛快。
云溪邊走邊說: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自己做。”
云溪也不想搭理她,要不是這個女人帶人來大鬧一場,自己怎麼可能會忙到現在,這麼累,還給她做飯,想什麼呢,自己是燒大席的,又不是他們僱的廚師。
就在云溪走出的時候,迎面就看着郝東跟一個小姑娘走來。
郝東看着云溪說道:
“哦,云溪,還沒回去休息?給你介紹一下,我女兒郝寧軒。”
郝東開心的看着女兒,現在郝東唯一在乎的就是她了。
郝寧軒看着比同齡人身高低一點,穿着一身校服,看着云溪說道:
“你好姐姐。”
郝寧軒上下打量着云溪,不認識云溪。
門外云溪她們聊天,正好廚房中的武慧也聽到了。
武慧跑出去,看着女兒,開心的喊道:
“媽媽的寶貝。”
武慧說完後,就跑過去抱着女兒。
武慧問道:
“剛下課回來嗎?”
郝寧軒現在的學業比較重要,一切都要以學習爲主,郝東給女兒找的外教,雖然明天是生日,但是也不能耽誤學習。
武慧看着郝東也在這裡,便趕快轉變話題,說道:
“我想着女兒放學回來,肯定要餓,來廚房想拜託廚師做宵夜給女兒吃,可是人家說不管做飯。”
武慧故意當着郝東的面子這樣說。
郝東看着云溪,說道:
“哦,云溪,你也累了一天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郝東沒有理會武慧,很云溪說着,讓回去休息,能看的出來,云溪一臉疲倦。
云溪說道:
“我先回去休息了。”
云溪說完後,沒有理會武慧,回去休息了。
云溪走後,郝東說着:
“晚上有剩下的菜,熱的吃掉就好了,沒必要讓人家做飯給你吃。”
郝東大概也知道,是武慧故意挑刺,當着自己的面說云溪的。
給了之前,郝東傻傻的相信武慧的好意,自從離婚後,郝東的智商也開始逐漸回升,不會被武慧的一點小手段玩的團團轉。
離婚後,一切看淡後,也就都放下了。
晚上的時候,武慧要求女兒跟自己一起睡覺。
躺在牀上的時候,郝寧軒突然問武慧:
“媽媽,我上次去你那裡過暑假的時候,跟你一起住的哥哥,現在還跟你在一起嗎?”
郝寧軒問完後,武慧嚇得直接面容失色。
武慧聽到這話以後,心跳加速,趕快捂着女兒的嘴巴,說道:
“寶貝,這話沒有告訴爸爸吧,這是媽媽跟你的秘密。”
武慧現在只想復婚,不想在出要問題了,最近幾個月經歷的事情太多了。
郝寧軒安靜的不說話,看着媽媽害怕的樣子,說道:
“放心吧,我沒有告訴爸爸。”
女兒說完後,武慧又套着女兒的話,想問一下郝東有沒有新人,詢問片刻後,什麼也沒有問道。
等到女兒睡着後,武慧打算實施自己的最後一個計劃。
現在信用卡欠的錢,實在有點多,加上自己沒有任何收入,也不工作,還錢的唯一辦法就是回到以前,跟郝東復婚,讓郝東繼續養着自己。
一身外債,現在只有讓郝東養活自己最靠譜。
武慧穿着準備好的單薄睡衣,吊帶外邊披着一件透視的睡袍,穿着睡衣,直接找到郝東所在的臥室。
武慧進去後,郝東沒有任何察覺。
郝東帶着耳機坐在電腦前,忙了一天,現在只想打一把遊戲,緩解一下。
就在郝東準備拿起水杯喝水的時候,武慧突然走過來,把水杯遞給郝東。
郝東看着武慧穿着單薄的睡衣,有點驚訝。
大半夜的不睡覺,穿着睡衣來自己房間,這是要幹嘛,成年人都清楚。
郝東更清楚,郝東看着武慧說道:
“你要幹嘛。”
郝東故意這樣問,就是希望武慧保持清醒,不要妄想跟自己有什麼。
現在已經離婚了,加上之前就是武慧一直要求離婚,好不容易能擺脫了,現在自己也清醒的認識到,之前自己被拿捏的太久了。
郝東看着武慧的樣子,陷入沉思,突然回憶起自己之前的生活。
想到自己被拿捏的原因,就是太愛她了,什麼都依她的,武慧隨時罵自己,根本不管在哪裡,有哪些人,隨時隨地讓自己丟人。
之前郝東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武慧最愛乾的事情就是,人越多,她越喜歡教訓自己,讓自己下不了臺,更像是彰顯她的家庭地位。
這都是最基本的,尤其當着他們家人的面子,武慧一個眼神,自己就坐立難安,不是打掃衛生,就是主動做飯,在她們家人面前,自己永遠都是被拿捏的。
郝東在她們的眼中,可以隨意對待糟踐,根本不需要在乎郝東的情緒,等過幾天,說點好聽的話,哄一下郝東,郝東還是會屁顛屁顛的跟她們開心的在一起,甚至接着幫武慧家人買單,答應一些無理的要求。
她們對郝東的傷害,根本不當回事,打你就打你,改天給塊糖果哄一下,這樣的方法,對於郝東來說很受用。
這麼多年,郝東也就這樣過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