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亂作一團,看着豬在肆意奔跑,還把樑燕養的牡丹花給糟蹋了。
那美麗的牡丹花正開的漂亮,被豬無情的蹄子,直接踩踏。
豬被大叔們逼到角落裡,最後終於制服了。
大門口的倆人,還在門口守着, 裡邊的人喊着:
“我說你倆人,快把門打開,豬已經逮住了。”
“是呀,這倆人,真是過分,幹嘛從外邊插着門。”
“嚇得我剛纔想跑都沒法跑。”
“哎呀,你都不用跑, 光那吼聲豬都怕, 以爲黑山老妖來了,我在你旁邊,被你那聲音震得耳朵麻,豬更不會過來。”
“說的對,我覺得豬亂跑,就是她吼得,所以豬才受驚了,瘋狂的跑。”
“那豬估計是狗養大的,你看那跑起來的架勢,有幾頭豬能趕上這彈跳力。”
“門外的趕快開門。”
豬被抓到以後,明顯還想掙脫。
幾位大叔害怕豬又跑了,這下死死的抓着。
這豬瘦的,繩子都拴不住。
牛志鵬看着豬,跟鄰居大叔說道:
“哎呀, 我看你這豬, 一會殺完能不能有五十斤都不好說。”
“不知道,反正這豬, 頭幹當當的,沒啥肉。”
按壓豬的大叔們忍不住的吐槽道:
“你這豬, 喂的啥了,真能跑。”
“今天逮這隻豬,可是費勁了,在你家院子裡就逮了半天了。”
“他孃的,被一隻豬耍的五個大男人團團轉。”
“這豬,跳的比狗都歡,拉豬的時候,剛進了院子,直接從豬圈裡跳出來,跳板牆能手呀。”
鄰居大叔哭笑不得的說:
“哎,我也不知道,所以我纔想讓云溪順便把這頭豬殺了,人家屠夫都不願意殺,嫌棄太小了,可能這瘦的就是精力好。”
說話間,云溪已經走來了。
牛志鵬說:
“云溪,咱們速度快點吧, 這豬不好控制。”
云溪看着這頭豬,想着現在灌酒估計也不喝, 還是直接開幹吧。
云溪說道:
“那您們按好了。”
云溪說這話, 就是害怕千萬別殺的半路,豬給掙脫,這豬的精力如此旺盛,跑起來能把這一院子人們嚇壞了。
鄰居大叔說完後,把膝蓋也按在豬的身上,給他加固。
雖然有繩子,但是也不敢大意。
看着云溪已經行動了,這豬的叫聲一聲聲的在減弱。
等豬徹底安靜了以後,鄰居大叔說:
“這下把內臟徹底處理了,一會在上稱。”
豬很快就處理完了。
看着豬肉並不是很多,一上稱,這豬的重量真是感人。
牛志鵬看着顯示的數字,哭笑不得,怎麼也以爲有五十斤,想不到只有這麼一點。
牛志鵬說道:
“你這豬養的真是頂呱呱,就這麼點重量。”
大叔看着牛志鵬笑眯眯的樣子,走到前邊,看着稱上的數字,看完後大叔也忍不住的笑着:
“這豬,肯定都是紅肉,多餘的脂肪肯定一點也沒有,信不信。”
幾位大叔說道:
“這一通忙活,還沒有三十斤。”
“你好好看看,人家這豬有二十八斤七兩。”
“以後養殖場的活,肯定不會找您乾的。”
鄰居大叔不好意思的笑着,說道:
“我估計也是,除非他想盡快倒閉。”
另一位大叔說道:
“誰說的,萬一買通你,把你送到敵人家的養殖場幹活,裡應外合,端了敵人的老巢,你還能掙雙倍工資,多好。”
這話一說,大家都忍不住的笑着。
都在好奇大叔是如何把豬樣的養的如此精瘦。
豬分好以後,確實沒有什麼白肉,都紅肉,骨頭也不大。
看着豬已經被解決完了,圍觀看熱鬧的人也走了。
都是放下飯碗來看熱鬧的,得回去洗碗了。
院子裡幫忙的人,有二十多人,牛志鵬先跟云溪說道:
“云溪,今晚的殺豬宴,就你來吧,咱們吃點好的,忙了一天了。”
“沒問題,交給我吧。”
牛志鵬跟院子中的人們說道:
“今晚吃殺豬宴,咱們把院子收拾完,幫着女同志們乾點活,晚上早點吃飯。”
牛志鵬看着幫廚大嬸們手頭上的活還有很多,想到云溪一會做飯,肯定得有幫廚,所以就動員起大叔們,幫女同志幹活。
云溪這邊,把老爸着身採蓮藕的衣服洗乾淨,裝起來,接着就可以做完飯了。
殺豬宴就是吃豬肉,主要是爲了請幫忙的人吃一頓,感謝人家來幫忙殺豬。
殺豬宴沒有固定的吃法,就是按照本地的飲食規律吃。
豬血已經在大鍋中滾好了,一塊塊的放在水盆中。
晚上云溪打算做一個爆炒豬血,把豬下水滷出來,可以做拼盤,還可以爆炒。
豬頭打點肉餡,把豬板油熬出來,弄點油酥,做豬肉餡餅,今晚的主食就有了。
把豬頭也滷出來,切碎加入蔥花沫,用籠布包起來,壓出出頭,做冰花肉,冰花肉是準備的大席涼菜。
燒席的鍋具已經有了,每次找云溪燒大席的,只爲了嘗云溪的手藝,主家會自己準備鍋具,幫廚也是村裡提前找好的。
自從給王鮮花家做完大席,後來又做了幾次,廟會結束後,大家口口相傳,就把云溪的價位定到一萬。
只要讓云溪去燒席,不管倆天,還是一天,都是一萬,這是大家定的價位。
牛志鵬看着云溪,慢慢的對云溪也肯定了。
牛志鵬覺得價錢高不是問題,只是覺得女生不靠譜,今天這一天相處下來,云溪雖然跟自己兒子一樣大,但是做事很穩重,一點也不小家子氣。
覺得一萬這個價錢,找云溪來燒大席,簡直就是賺了,加上殺豬的的六千,一萬六,云溪把整個宴席的頭到尾,都包攬了。
看着云溪切好的肉,放的很有規律,一點也不拖拉,剛安頓了晚上要吃殺豬宴席,云溪現在就已經把下水焯水了。
村中大街上,老太太們的聚集地,已經傳來了,云溪還能殺豬宰羊。
一個看完全過程的嬸子,正在繪聲繪色的給大家說着云溪如何殺豬。
老太太們聽得入神,有的人不停的挖耳朵,上年紀的,都有點聽不真,就害怕漏掉一個關鍵字,挖挖耳朵後,又把耳朵側到說話的嬸子那邊,仔細聽着。
聽完後,衆人說道:
“呀,一個女孩,幹這事情,要是我孩子,我就不讓幹。”
“是呀,還沒結婚呢,幹這事情,以後說下男人了,人家來村中一打聽她,還是個殺豬的,哪個男人敢要。”
“誰說不是,一個女孩家的,不是燒大席,就是殺豬,反正我那兒子們了,肯定不會找這種媳婦。”
“你們就是老腐朽,誰說男人乾的事情,女人不能幹。”
“人家婦女能頂半邊天呢。”
“不是我說,這雲守業倆口子也是心大,反正是爲了讓女兒掙錢,啥都能幹,這種壓榨子女的父母,真是狠心。”
“你看村東頭三小家,那不就是,就讓女兒使勁掙錢給兒子花,又買房又買車,女兒結婚的時候,三小媳婦連倆三百的裝新被子錢都捨不得給買,彩禮直接拿着給兒子買車了。”
“三小倆口子看着還可以,人家說買車是姐姐主動給的,三小也給出了一半的錢。”
“嘖,瞎說的,你們不信去看看,三小家門口明亮亮的停着一輛大奔馳。”
“反正要是我的女子,我可捨不得她去燒大席。”
“是呀,這可都是辛苦錢,做父母的哪裡捨得花。”
說云溪厲害的大嬸,說道:
“人家我大叔說的對,你們就是老腐朽,誰說女人不能幹,我看你們在大席上,吃的還挺香的。”
“說的好,不光吃的香,你們還打包帶走,那塑料袋都恨不得換成大麻袋裝。”
“再說了,孩子們掙錢,給我,我就花,不給也拉倒,人家給自己爸媽花錢,把你們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