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的朋友們,在云溪家一直玩到晚上六點多才走。
走的時候,把云溪做的甜品都打包走了。
今天是搬家第一天居住,云溪一人住在二樓,李慧枚跟雲守業在一樓居住。
晚上,云溪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屋子裡的一切,都是自己喜歡的風格顏色,看着這一切,云溪瞬間有點小情緒醞釀,此時此刻她想吟詩一首,奈何文化不高。
云溪看着期待了很久的新家,終於能住上了。
家裡之前打掃乾淨了,但是今天暖房的時候,來的人比較多,踩得地毯上還是比較亂的,不過也無所謂,反正有吸塵器,等第二天在說。
可惜的是不知道什麼,二樓書房的玻璃擺件,打爛倆個,云溪看到後學老媽的樣子,默唸歲歲平安。
今天都比較累,都早早的都休息了。
她們睡了,醜狗就不好過了,她們把醜狗遺忘了,醜醜一狗在隔壁文昌家,悽慘的狗,叫了整整一傍晚,沒人迴應它。
醜狗也餓的渾身沒勁,趴在地上乖乖的等不靠譜的主人想起他。
云溪剛睡着,暈暈乎乎的,總感覺少了什麼,一個翻身,感覺手裡空空的。
云溪坐起來,自言自語的說着:
“缺點什麼,之前睡覺手裡把玩的東西哪去了?”
醜狗晚上經常跟云溪在一起,云溪感覺好像少了點什麼,突然從尾巴骨竄上一股寒意,恍然大悟。
云溪說道:
“我靠,狗!”
云溪終於想起醜醜,趕快穿上衣服,找到文昌叔家鑰匙,去把醜醜抱回來。
上午暖房的時候,醜醜長的太小,老媽害怕醜醜被別人踩到,就把醜醜留在了文昌叔家院子裡。
但是,這一放,就徹底把醜醜給忘記了。
回來後,今天都累了,早早的就睡着了。
云溪拿着隔壁的鑰匙,剛打開門,心裡十分慌張,云溪害怕醜醜被餓死,剛打開門,云溪就壓低聲音喊着:
“醜醜,我來了,你在哪?”
第一聲醜狗沒答應,云溪自言自語道:
“啊?不會餓死吧?”
漆黑的夜裡,云溪焦急緊張的張望着醜醜。
只見醜醜從側面跑出來,搖着尾巴,跑向云溪。
云溪激動的立馬抱起醜狗,說道:
“小傢伙,差點忘記你,還好你沒餓死。”
云溪抱着醜醜一頓摸。
醜狗白着眼睛,看着不靠譜的主人,只管自己開心,不管狗的死活。
云溪把醜醜抱回家以後,在院子裡搬過來的臨時紙箱裡,動作輕柔的找醜醜的狗糧,害怕把老媽老爸吵醒。
找到狗糧的時候,云溪聽到院牆外幾位大叔說話。
只聽到其中一人說道:
“先過去看看在說。”
“把屋後的村隊長也喊上,過去看看,這錢是怎麼弄。”
“是呀,這也太着急了,這一時半會的,去哪買裝裹的衣服去。”
這話一出,云溪聽到後,立馬把手裡的狗糧放下。
裝裹衣服說的就是人去世後要穿的壽衣。
云溪聽到這話,也有點愣神,看了一下,現在是晚上十一點,是誰去世了?
云溪跑出去,看着打着手電筒的三位伯伯,他們是村組隊長。
云溪關好門就追過去。
前邊的三位大叔聽到後邊有人跑步的聲音,回頭用手電筒照射着,警惕的問道:
“誰呀?”
畢竟大半夜的,雖然是三個大男人,但是也難免有點膈應。
隨着手電筒的亮光,三位大叔看到是云溪,瞬間放鬆了,說道:
“云溪?大晚上不睡?跑出來幹嘛?”
丁大伯看着云溪,詢問爲什麼這麼晚還沒睡。
云溪說道:
“哦,我剛纔在院子裡找東西,聽到牆外邊有人說話,我就想出來看看。”
云溪又問道:
“大伯,你們這是去哪?”
云溪不好意思說聽到買壽衣的事情,直接反問着三位伯伯去哪。
譚大叔看着云溪,說道:
“我們剛纔接到村裡的電話,說符根老汗沒了,村長讓大家去符根老漢家,過去看看。”
譚大叔接着又說道:
“這大半夜的,你趕快回去吧,我給你用手電筒照着點,回家去吧。”
云溪一個小姑娘,幾位大伯趕快勸着,讓云溪回家,不要在外邊呆着了。
云溪聽到後,十分詫異,說道:
“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去世了!”
云溪想到,昨天自己還給符根送雞湯,當時看着臉色雖然疲勞,但是不至於這麼快就去世!
丁大伯說道:
“我們也不知道,這不是纔要過去看看。”
丁大伯說完後,搖着頭,也可憐這個獨居老人,沒人照顧就是不好,什麼時候去世的,都沒人知道。
譚大叔跟另一位祝大伯說道:
“云溪,你快回去吧,我們先過去看看。”
說完三位大伯就打算先走。
云溪說道:
“反正我也出來了,我也一起過去吧。”
云溪想着,反正也出來了,乾脆就一起過去看看吧。
云溪說完後,三位大伯也有點詫異,這姑娘,大晚上的不害怕?
譚大伯說道:
“你不怕?這可不是你燒大席看到的棺材,你還是回去吧。”
幾位大伯都說着:
“是呀,你回去吧,一個女孩家的,別過去了。”
幾位大伯也是爲了云溪好,云溪轉念一想,說道:
“符根大爺家還養着一隻小狗,要是符根大爺去世,小狗也沒人要了,我乾脆過去抱回來我養吧,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早點過去早點回來。”
云溪確實想把小狗接過來養,符根爺爺死後,小狗總的有人養,總不能讓它流浪吧。
云溪這樣一說,大伯們才鬆口,丁大伯說道:
“咱們走吧,趕快過去比較好,邊走邊說。”
說完,四人就往符根家走。
出了小路,大路上就有路燈了,把手電關閉後,四人就快步走着。
夜晚的鄉村,道路上很安靜,時不時有狗叫聲,還有貓頭鷹的聲音。
剛走到符根家,只見木柵欄敞開着。
裡邊站着的是符根的左領右舍,屋裡是村長跟幾位隊長。
院子裡的老式燈泡,黃黃的燈光,照在院子裡,就好像天空中的星宿,只能看見一點。
隨行的三位大伯直接進屋了,云溪沒有進屋,只是在院子裡站着,準備找一下那個虎頭虎腦的狗。
符根隔壁的鄰居阿姨說道:
“云溪,你也過來了!”
鄰居阿姨看着云溪,把云溪拉倒她身邊,說道:
“咱們就在院子裡等等,村長剛派人去買裝裹衣服了。”
鄰居阿姨看着云溪。
云溪看着院子裡,都是左領右舍的人,不到十人,云溪問道:
“符根大爺怎麼沒的,昨天還好好的!是誰發現的?”
云溪好奇左領右舍的都來了,到底是誰先發現的。
鄰居阿姨說道:
“是李鑫那個挨千刀的,最近賭錢賭瘋了,把主意打到獨居的符根老人身上,當時符根兒子死的時候,結下的禮錢不少,那挨千刀的就直接晚上過來偷錢了,一進去,沒嚇死那王八蛋就不錯了,他一叫喊,我聽到動靜過來了,然後就聯繫村長。”
鄰居阿姨說的時候牙齒都在用力,咬着後槽牙罵着李鑫。
李鑫是村裡的潑皮,年紀輕輕不學好,跟另一個潑皮和平經常在一起,當時云溪家蓋房子的時候,倆人就去云溪家偷過鋼筋條,第二次偷的時候,被工人發現,在沒去偷過。
鄰居大嬸說完後,另一個大叔上前說着:
“那可不是,嚇死他,在讓他以後小偷小摸,還敢打獨居老人的主意,真是活膩了。”
“是呀,那王八蛋,就沒老實過幾天,剛出來不久,還想進去。”
“今天稀罕了,沒有那個和平?”
鄰居阿姨說着:
“沒見和平,就看見李鑫他一個人跑出巷子了。”
衆人圍在一起,罵着李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