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彪媳婦看着短信,瞬間就感覺後背跟頭上的毛都豎起來了,就好像受到驚嚇的貓咪。
她的自言自語的說着:
“她怎麼知道我的電話?是不是之前他說的,不可能吧,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自言自語的說完後,心裡默默的滴咕着,不會是知道什麼事情了吧。
第一想法就是那些金條,那些金條是王全福生前給的,是不是他在醫院把金條的事情說了?
還是她查到什麼了?金條的事情暴露了?不可能呀,金條是跟金店買的,還是在省外,怎麼可能會查到。
劉彪媳婦的腦子裡想着各種可能,擔心是金條的事情被發現了,又擔心的是,牛場的那五十萬,金雅要是一會跟自己要錢,自己該怎麼辦。
想着這些,腦子裡已經亂成一團了,甚至有點害怕金雅,不自覺的手都發抖,驚慌中把電鍋關閉了,現在喝荷包蛋湯突然沒胃口了。
想着一會怎們應對金雅的詢問,那個女人昨天她親眼看到了,看着就是精明的樣子。
劉彪媳婦現在很害怕,她害怕金雅跟她要錢,畢竟自己是沒理的那一方,或者人家直接拿出證據,自己也沒有辦法。
內心想着,跟自己說道:
‘沒有證據的話,說了也白說,一定不能把那些東西給了她,我這輩子從這幾個月也看出來了,以後就是守活寡,得給自己留點錢,現在兒子也不認,劉彪也不放我,就這樣耗着,我還能活幾個三十年,全福這些錢是給我留的,一定不能被金雅咋呼出來,她肯定是做足準備了,不然不找我,這些錢對她來說沒影響,但是對我來說,這是我的活命保障。’
就在她各種假設的時候,金雅的短信又過來了,發來文字:
“可以嗎?十一點見面。”
劉彪媳婦看着短信,現在不止是手抖,腿也跟着抖上了。
她本來就膽子小,現在被金雅這樣一說,更加是害怕,心裡緊張的就好像要參加公考的面試考試一樣,成功了有班上,有錢掙,失敗了,繼續種地。
看着發來的短信,緊張的雙手在屏幕上上敲着:
“可以。”
發送信息後,就開始洗臉,不管怎麼樣,必須讓自己看着乾淨點。
看着櫃子裡疊的衣服,有之前王全福給買的好衣服,那麼柔順的布料,看着掛在衣櫃裡的衣服,還有之前劉彪給買的,這些衣服可能以後再也不穿了,也沒機會穿了。
衣服只能留在衣櫃裡,時不時看一看,這些衣服承載的是那段時光,那段回不去的時光,看着衣服就想起那個特定的人。
看着衣服,想着自己一會是去見金雅,當然不能穿這些衣服,即便不見金雅,也不能穿這些衣服,會被人們說閒話的,現在她要做的就是透明,讓人們都忽略她這個人。
看着這些華麗的衣服,只能蹲下身從衣服最下邊的抽屜裡,把之前的衣服找出來,不是黑的就是深咖色的,很老氣的款式。
今天的穿着還是那麼簡單樸素,跟昨天比起來,乾淨了點,其它的沒什麼變化。
金雅這邊,把王恩打發走,她也收拾化妝的要出門。
王恩剛走,把遊戲機給云溪送過去,回縣城看望爺爺奶奶,順便回去從小叔家的市場拿點肉還要水果之類的,王恩等於是去採購了。
金雅自從懷孕後,高跟鞋是不穿了,但是衣服還是那麼的時髦,不管什麼事情,金雅不允許自己蓬頭垢面面,一定要精緻優雅,尤其是一會要見歐蕭禾,一定要氣勢十足。
倆人在約定好的地點見面,金雅開車過去的,剛開車都了村後的田地,就看到穿着黑褲子,還有咖色上衣的歐蕭禾。
金雅對人的稱呼,永遠是她們自己的名字,不喜歡像村裡人那樣,叫她劉彪媳婦,雖然她們的關係比較尷尬,金雅還是覺的她就是她,不是誰誰的媳婦,是叫歐蕭禾。
車裡的金雅,看着前方的女人,她今天跟昨天唯一的區別是今天臉乾淨了,但是衣服還是那樣的舊,整體看着,後背要是在彎下去的話,從身後看,跟個七十的老婦人沒區別。
金雅開車過去,滴滴了倆聲,看着她說道:
“上車吧。”
金雅看着她上車後,坐在後座上,金雅開着去了距離村不遠的一家加油站,金雅到了加油站,把車停到後院,倆人在車上坐着。
金雅看着後視鏡的女人,看着她亂糟糟的穿衣,沒有一點像是有錢的樣子,金雅直接開口說道: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一直沒有跟你談談,今天找你我是跟你說點事情的。”
金雅聲音低沉,看着後視鏡的女人,金雅說道:
“我查了他的賬單,對不上,這個你知道吧,我跟法院諮詢了,在沒有離婚的前提下,只要是小三花的錢,都得給我還回來,主動還回來比較好,走法院程序比較麻煩。”
金雅不想跟她多說沒用的,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套話,跟她要錢的,咋呼一下她,看她知不知道。
金雅看着後視鏡,死死的盯着她,看着那張美豔的臉龐,看她有沒有什麼變化,或者是給什麼反應?
金雅的語氣說的十分肯定,在劉彪媳婦聽來,金雅說的就是:
“王全福的賬單我都查到了,對不上賬的地方就是給你了,你是自己還回來,還是我去法院告你,在我告你之前,最好自己把錢都拿的還過來。”
這話一出口,劉彪媳婦心裡已經緊張到大口喘氣了,幸虧金雅開着窗戶,要不然她得憋氣暈倒。
劉彪媳婦緊緊的靠着車的椅背,靠着椅背能有點安全感,不然她害怕的會發抖。
心裡已經緊張到沒法說話了,金雅說完後,她一副茫然的神情,表情好像在說:
‘對不上賬問我幹什麼,難道我還窮的不夠明顯?’
金雅沒有說話,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她也看到金雅的表情,這時腦海中想起王全福之前說的,金雅是個很精明的女人,在她面前,任何細微的動作都能被她捕捉到,他每次都很認真的說今天去哪,從來不想着矇混過去,因爲矇混不過去,每次說的時候,只是換一下人而已。
劉彪媳婦茫然的表情,看着金雅,一副我裝不住了,我全都交代的表情說道:
“賬單?那倆千八等昨天幫工的錢下來,我馬上還你,現在我沒錢還你,所有錢都被劉彪進去之前給了公爹了,我這每個月公爹就給五百的生活費,夠買點面跟土豆大米,現在我也沒有收入,牛場也被公爹拿走了,我一時半會給你湊不到錢。”
劉彪媳婦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顫音,明顯是害怕,害怕金雅跟她要錢,害怕這倆千八的賬單。
她說的也是真話,全部都是真話,只是沒說金雅想知道的真話。
害怕是真的,但是她真正害怕的是金雅發現另外一比大錢,在驚慌中,她想起之前王全福說的,那就是把真事告訴她,改變了具體的事情,只說一半。
害怕的同時,也想起王全福之前說的,金雅是查不到的,即便他們走了,金雅也查不到這比錢的走向,想起這些,劉彪媳婦纔敢賭一把。
自己確實跟王全福拿錢了,金雅質問的時候,她想到自己讓王全福轉賬,那錢是自己網購沒錢,王全福唯一一次轉的賬,之前都是現金,從來不轉賬。
劉彪媳婦說完後,金雅有點詫異,詫異她說這些錢,這比賬確實金雅發現了,不到三千,但是這不是金雅想聽到的,金雅想知道那一筆大錢去哪了。
金雅依舊是一副冰冷的語氣,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金雅聽完後心裡有些失落,她想知道的不是這些,想不到對方直接把這件事說了。
現在金雅也不確定了,她只是隨便試探一下歐蕭禾,想不到答桉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這時後座上的劉彪媳婦心裡已經緊張到害怕,感覺自己雙手雙腿都發抖,十分擔心事情敗露,萬一事情敗露,自己的生活就徹底完了。
現在的時間,自己要是去外地生活,人生地不熟,完全沒有資本,而且自己一旦走了,以後兒子的名聲跟着自己就徹底臭了。
大家會猜測自己拿了王全福的錢,所以纔敢走的,並且公爹沒那麼容易讓她走的,劉彪進去後,特意囑咐了,不讓自己走。
即便心中在害怕,劉彪媳婦緊張忐忑的聲音說道:
“其它的沒有了,我從來沒拿過錢,除了那倆千八,我會還給你的。”
說話的聲音都打顫,明顯能聽出來,是緊張的,十分緊張,害怕金雅,但是這種緊張金雅也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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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自己是正主,她緊張是當然的。
金雅看着後座上的女人,澹澹的說道:
“那牛場的五十萬怎麼說,你還真是忘事?”
金雅步步緊逼,就是想看她亂了語言,撐着她亂的時候,詢問出剩下那一部分錢的去向。
劉彪媳婦還是之前的套路,顫抖的聲音說道:
“那錢沒有經我手,我並不清楚,並且牛場不是我的,拿錢也不是給我,想要那五十萬,你得去問劉彪。”
這時,手裡的冷汗已經很多了,她不停的在褲子上擦着冷汗,面對金雅的質問,生怕自己應付不過來,把事情全盤說出。
金雅看着後座上的女人,又聊了幾句,她說的話一句也沒有用,沒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看着後座上的女人冷冷的說道:
“下車吧。”
金雅說完後,就開車回村了。
金雅在路上心中忍不住的罵着王全福,這個狡詐的商人,把錢到底藏在哪裡了。
加油站距離村不遠,劉彪媳婦下車後看着沒什麼反應,嚇的她雙腿發軟,想找個地方坐一坐再走,金雅給她的那種氣場壓力,讓她感覺自己被死死拿捏,難以喘氣。
云溪家,廚房裡一陣陣的香味飄出來,昨天的果園採摘,讓李慧枚的倆只胳膊也感覺發酸,今天的早午飯就是云溪做了。
原計劃是做道不一樣的飯菜,但是冰箱裡的食材不允許,雙開門的冰箱,一打開裡邊空空蕩蕩,基本都是老媽做的各種酸菜醃製品,還有雞蛋小米等雜糧,還放着一袋狗狗的零食雞肉棒,除了這些,還有各種七大八小碗裡的蘸料,還有剩一點的飯菜。
做飯之前先清掃冰箱,然後在準備做。
清理完冰箱,裡剩下三隻大雞腿,還有一些玉米跟香孤,看着雞腿,還是簡單的做點就算了吧。
雞腿直接切塊,燒油炒糖色,做紅燜雞,和麪,準備做扯麪條。
云溪家雖然是地道的南方人,但是她們家更愛吃的麪條,餅子饅頭之類,米飯基本不吃,或者是選擇只吃菜,不吃米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