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瘦弱的身軀,爆發出很強大的力量,直接生勐的往鐵鍬上撞,嘴裡罵着馬彩雲,說道:
“你敢拿開,你就是個畜生,反正秀敏也被你氣死了,也不差個我了。”
用手指着對面的馬彩雲罵着。
一開始王勇覺得這話說出去丟人,畢竟是家裡的醜事,不能外揚,但是被馬彩雲的這一鬧,無所謂狗屁的面子,就是要在本村的面前,把她馬彩雲的臉丟盡,兒子也無能,乾脆就不要臉了。
把家裡的所有醜事,全部在吵架的時候說了出來,說出來就痛快了。
馬彩雲看着這架勢,明顯是知道,公公這是認真的,她現在有點害怕了,這可不是胡鬧,這可是命,萬一公公真有事,自己就是兇手了。
馬彩雲拿起鐵鍬,準備是扔掉的,但是這個姿勢像是要打人,恰巧此時門口馬彩雲的兒子跟他爸爸回來了,雲守業看着馬彩雲的姿勢,又看着進門的王勇孫子,大聲喊道:
“馬彩雲,你怎麼能動手打孩子爺爺,他奶奶已經被你給氣死了,你還要繼續胡鬧?”
說完後,趕快上去拉着王勇,不能讓他撲上去,生氣歸生氣,但是不能動真格。
雲守業看着這馬彩雲也着實生氣,聽王勇跟自己說的,這馬彩雲是唯恐家裡不亂,總是在找各種辦法給老倆口找不自在,還拿離婚威脅,動不動就是跟兒子離婚,不管孩子自己走的話。
雲守業剛纔被馬彩雲懟的也生氣了,看到她兒子進來,瞬間就想到,收拾她這種人,就模彷她的說話方式,用孩子做軟肋,故意把她的醜陋嘴臉說給孩子聽。
馬彩雲看着雲守業,這話說的直接讓她惱怒,因爲她的孩子聽後,直接把手裡的書包扔掉了,哭着喊道:
“壞媽媽,你賠我奶奶,你賠我奶奶。”
孫子是奶奶給帶大的,對奶奶十分依賴,聽到雲爺爺說奶奶是被媽媽給氣死的,眼淚馬上就決堤了,哭喊着要她賠奶奶。
原本打算放下的鐵鍬,馬彩雲又拿了起來,直接對着雲守業掄來,怒罵道:
“關你屁事,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多嘴什麼。”
兒子的哭鬧,讓馬彩雲立馬就生氣了,兒子的話語深深的刺痛她的心,大人即便在有矛盾,也不該跟孩子說這些話。
馬彩雲十分生氣,眼神恨恨的看着雲守業,都是他剛纔的話,才讓兒子現在哭鬧,她可以惡,但是不能讓孩子知道,這是堅決不允許的事情。
於是拿起鐵鍬,打算教訓一下雲守業,讓他多嘴那一句,說完就用力朝着雲守業揮過去。
人們看着馬上心驚肉跳,眼看雲守業就被噼到了,大家也都不敢上前阻止,只是在原地吼叫,讓馬彩雲住手,上千的話,害怕被噼到,這來一下,直接住院躺半年。
馬彩雲也跟發瘋似的,王勇趕快抱着雲守業的頭,害怕自己的表弟被傷到,他也是爲了自己出頭,才惹的這個潑婦,要打就打他,乾脆結束了也好,反正活着的心思也不大了,正好把她也送進去。
王勇死死的抱着雲守業的頭,任憑雲守業掙扎也無濟於事,想不到瘦瘦的王勇能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力氣,讓雲守業都掙脫不了。
王勇死死的閉着眼睛,已經在幻想一會被打到的那種痛,甚至都想到院子裡停倆口棺材,跟老伴一起也可以。
就在最後關鍵時刻,院子裡圍觀的人依舊吼叫這馬彩雲,讓她住手,隨着吼叫聲,突然看到跑過去的人影,都跑的有殘影出現,只見衝過去的人,直接擡着右腳,左腳用力一瞪,踹在馬彩雲的胯部,一個踉蹌直接踢開,讓她側摔在地面,鐵鍬在鬆手的情況下,直接反彈鐵鍬的手柄,狠狠磕在她的下巴,讓她來了二次的碰撞。
倒地的馬彩雲剛想罵,順便撿起鐵鍬,只見云溪伸出手指,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這一幕,人們是驚嚇又驚喜,驚嚇是差點就被噼到王勇,這要噼到了,肯定得掛彩,加上鐵鍬的長度,即便跑開,也會被誤傷到。
驚喜是這云溪出現的太及時,驚人的彈跳力,直接把那個潑婦踢翻在地,不然肯定會有人受傷的。
馬彩雲躺在泥地上,看着眼前的云溪,沒有說話,在大腦中合計,想一下得罪云溪有什麼後果,看着眼前的云溪,她可是村裡的紅人,這要是得罪下,自己也沒好果子吃,還是不要得罪她比較好,等辦完白事在說。
云溪看着馬彩雲沒動靜,先是扶起老爸,然後把王勇叔也扶起來,問道:
“沒摔着吧。”
隨後云溪看着馬彩雲,手指着她說道:
“你要在敢拿鐵鍬打人,你看我能不能擰斷你指頭。”
說完後,盯着馬彩雲,腦海中都是秀敏嬸子生前跟老媽哭訴的畫面,說她的大媳婦是愛罵人,不是罵兒子就是罵她們,嘴裡的話,要多髒有多髒,二兒媳婦是潑辣,還動手,很暴躁的一個人,趁着家裡沒人,把秀敏嬸子的胳膊擰的青一塊紫一塊。
看着馬彩雲,云溪恨不得上去先擰她幾下,讓她也青一塊紫一塊,只是這樣想想,並不打算實施,畢竟是秀敏嬸子的葬禮。
云溪說完後,院子裡衆人說道:
“好,說的好。”
“這一腳真是踢得痛快。”
“看的真爽,馬彩雲,你是欠收拾。”
“乾的棒,就是要好好的收拾一下她。”
“老王大哥家真是不開眼,娶回這麼倆房媳婦。”
“踹的好,應該在來一腳。”
“我都想上去踢她,瞧她剛纔的樣子,想想就來氣。”
衆人看着云溪,從她一進來,院子裡瞬間是另外一種氣場,就像有老大坐鎮的關卡,終於可以隨心所欲的罵壞人了。
馬彩雲別看身高不怎麼樣,十分潑辣,黝黑的皮膚,眼神跟面部的表情加在一起,不講理三個字直接都寫在臉上了。
她坐在地上,原本打算不起來的,哭着喊着鬧着要云溪賠償,面對云溪這樣的,很明顯潑辣這套不管用,直接對症下藥,馬上想着切塊模式,直接換成一哭二鬧三上吊,哭着喊着鬧云溪。
想不到院子裡的人,都順着罵自己,現在的情形明顯對自己很不利,這是在自己家的院子,想了片刻,還是走吧。
站起來後,憤恨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老公,好像在罵他:你個窩囊廢物點心,老婆被欺負你也無動於衷。
走到兒子跟前,罵着說道:
“哭哭哭,哭什麼,死的又不是你媽,我還命長着呢,不像別的短命貨,說出去笑死人,我可不會被氣死,你在哭小心我打的出血印子。”
說話的時候,幾乎是咬着牙罵着,讓小孩聽到後直接用雙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在哭下去,媽媽真的會打她,心裡十分害怕。
這時候的馬彩雲顯然是惱怒轉兇,罵的是兒子,就是在說給王勇聽,讓他心裡不舒坦,就是氣他,說完後揚長而去。
王勇的二兒子站在大門口,看着院子裡的一切,有媳婦在,他也不敢亂說話,這時人們的目光都轉移在他的身上,罵着:
“你個廢物,你媽都被兒媳婦氣死了,你就什麼也沒有想說的?”
“你爹媽白養你了,還養兒防老,你這是讓你爹媽養兒早死。”
“看見你就生氣,瞧瞧那死樣子,坑死人了,你就不能說句話?”
“要着兒子幹嘛,還不如人家云溪這個姑娘,看見爸媽受欺負,能上去做主,就這死出,還能指望你什麼。”
“唉,這兒子養的,讓人看見還心涼呢!”
“長這麼大身高,杵在這看着你都扎眼,真不嫌棄丟人。”
“該好好的反思一下,這可是你的爸媽,養你長的爸媽,作爲個男人,怎麼一點擔當也沒有。”
人們看着王勇的兒子,都是很鐵不成鋼,從剛纔進院子後,他跟個外人一樣,站在那裡全程看戲,始終沒有說一句話,就看着媳婦胡鬧,任由媳婦氣死自己的媽。
想不到真有這樣絕情無義的兒子,看着媳婦胡鬧,並且全程沒有一句話。
站在原地的王超仁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不知道說什麼,他也害怕自己的老婆,在家裡也是沒有地位,動不動被上手打。
云溪聽到大家說的話,一番形容下來,才知道頭尾,真是讓人聽着唏噓,婆婆去世,她滿腦子都是菜地,還錢,還說讓去大門外辦宴席,這話也能說的出口。
雲守業看着女兒霸氣護自己,看着院子裡沒有收拾完的菜地,說道:
“我們抓緊時間,趕快收拾出來,馬上就晚上了。”
雲守業看着時間,不能在繼續浪費時間了,不然一會棺材回來,沒地方停靈了,看着王超仁,沒好氣的說道:
“站着幹嘛,過來幹活!”
шшш●TTκan●c ○
在雲守業這個總管的指揮下,所有人都陸續接着幹活。
王勇折騰完後,渾身發軟,人們攙扶着,回屋休息了,看着也是沒有一點精神,還是休息會。
王勇的倆個兒子都回來了,媳婦們一個也沒在,二媳婦被人們罵的臊着臉走了,大媳婦是乾脆沒有回來。
人們看着瘦弱的王勇,就是倆旁的外人,看着都感覺他可憐。
幹完所有的累活重活,王超仁跟王傑仁兄弟倆,都跪在靈堂裡,生前沒有盡孝,死後就是做樣子,也要到位。
院子裡的人說道:
“要不是有王勇大叔,就這倆絕情無義的白眼狼,我纔不過來幫忙呢!”
“沒錯,這倆白眼狼,連自己媽都不當回事,其餘人更別說了。”
“有來有往才能相處,就這白眼狼,不能相處。”
這是靈堂裡,燒紙的時候都要放入盆裡,王超仁跟王傑仁兄弟倆給母親上香時候,只見香燭直接斷掉,又拿的時候,沒等點着火,又斷了。
在衆人的注視下,倆兄弟覺得丟人,這傳出去,以後就不能在村裡呆了,於是想着乾脆燒紙貨吧。
剛點燃的紙貨,沒等放入盆裡,直接一陣小旋風吹來,把紙旋出盆外,隨着風吹出靈堂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