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溪的一番解說下,不清楚的人也都明白了。
徐文凱心裡有點失望,他以爲云溪猜不出來,所以等着看笑話,想不到云溪竟然猜了出來。
評委們的表情也都不一樣,有的是滿意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看錯人,有的是情緒複雜,臉頰有些微紅,想不到自己看走眼了。
跟云溪一隊的人,現在看云溪更加不滿了,想不打她又出了如此大的風頭,身旁的孫玉芹看着云溪,一臉冷嘲熱諷,鄙夷不屑的冷哼撇嘴說道:
“嘿呀,人家你厲害了麼,想不到你一個小姑娘,這都知道!”
這話明顯是在故意刺云溪。
身後的人聽到,也迴應着:
“哼,可不是呢,這可厲害了,本來還霸佔了隊長的地方,這麼一顯擺,更加厲害了。”
“你們說這話真是過分,人家本來就年輕有優勢。”
沒等開始比賽,還沒跟敵人比拼,就被自己隊伍裡的人各種挖苦譏諷。
云溪冷冷的眼神盯着孫玉芹,說道:
“我就是知道,我比你懂得多,有本事你來,沒本事就少說話。”
話音剛落,主持人就說道:
“現在開始比賽,時間爲一小時,在開始計時。”
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開始動手了,一小時的時間還是很緊張的,不能浪費。
徐文凱的手速很快,拿着兔子,直接先剔骨,主持人都驚訝的說道:
“現在領先的是徐文凱廚師,他的刀法真是的極致完美,流暢的刀法,在兔肉之間遊走,速度與質量並存,不愧是徐大廚。”
主持人盛明在上臺前,就把每個廚師的來歷都過了一遍,今天的參賽名單中,最厲害的就是徐文凱。
他可是天宮酒樓的大名鼎鼎的中餐部主廚,據說還接待過來使,做的點心一絕,他做的小點心,每天都是限量供應,每個種類,只做200籠屜。
很多京都的名媛財閥公子哥之類的有錢人,以打卡徐文凱的餐點爲炫耀的資本,因爲這200籠屜不是隨便來人就可以吃的,要預約,還要在天宮酒樓消費夠最低錢數。
並且酒樓不接待奇裝異服的人,徐文凱的爺爺是御廚,當時清朝解體皇家後,所有的御廚都外出求生路,那個時間段也是廚師行業輝煌的時間,很多御菜都被流傳出來,每個廚師手中,都有自己的一絕看家本領。
徐文凱的爺爺當年出來後,去了京都八大之首的廣文居餐館做菜,廣文居是文人會客之地,很多名人都在此地聚集,吃幾個小菜,且酌一杯酒,傳說中,這位老師傅做的三不沾,是一位大名人的鐘愛,在他的文學作品中都有提過。
主持人說完後,觀衆席上傳來聲音,都是讚美徐文凱:
“看看人家的刀工,真是厲害。”
“不愧是天宮酒樓的廚師,就是給力。”
“這樣的氣場,穩贏對面。”
“不光徐文凱厲害,看看他帶的隊伍,一看就是好廚師。”
觀衆席也有一部分人,盯着86號看,看着她們處理食材的樣子,說道:
“唉,磨磨唧唧的,看那刀工,一點也不如人家對面的,她們這組估計要全員淘汰了。”
“可不是,食材亂七八糟的,看着就沒有胃口。”
“別的也就算了,我真的很不理解這個鴨血跟豆腐,這玩意能吃餃子嗎?”
“誰知道呢,又不是我們吃,等會這些奇葩菜都是評委吃。”
“評委們吃了不會食物中毒吧,這搭配的也太雜了。”
“你沒看見評委們的玻璃水杯裡泡的東西?”
“倒是看見了,這又能怎麼樣。”
“拿水杯裡泡的是番瀉葉,那個玩意就是清腸道的,什麼瀉藥全部都靠邊站,跟它比起來,簡直是沒眼看。”
比賽區的云溪,在開始比賽後,系統就回複道:
【宿主先將駝峰焯水,去腥味,隨後在烤制,烤制完後,接着煮水....】
在系統的教學下,云溪的每一步都能跟上,生怕落下。
評委們看着云溪處理駝峰,說道:
“這個東西腥臊味很重,十個人裡,估計九個人接受不了。”
“也不一定,看是怎麼做。”
“要是生包的話,那就輸定了。”
“最常見的就是烤,但是考完後的駝峰,根本不能吃,把不住火候,吃起來很影響口感。”
“徐文凱也很會拿,餡料裡不常見的就是玉米,香菜的搭配,也有很多的弊端,這就比較棘手。”
“云溪給徐文凱拿的兔子跟芹菜茴香,也很有挑戰,這東西更不好做,芹菜口味複雜,根莖太多,茴香的味道太沖。”
......
主持人看着云溪的操作,拿着話筒說道:
“這邊是云溪廚師,云溪廚師的肉食是全場最輕鬆的,不需要剔骨,直接剁餡就可以做餡料了。”
主持人很自信,覺得自己說的很對,但是一看云溪,馬上就改變想法。
這云溪竟然沒有直接用絞肉機處理駝峰,而是在切片煮水,然後旁邊準備的一些調味料的面,看着樣子,主持人也猜不到她要幹什麼。
感覺一陣尷尬,隨後又走到給鵪鶉剔骨的全和健身旁,看着他剔骨。
這隻鵪鶉比較小,比起兔子跟雞鴨,這隻鵪鶉纔是全場最佳。
全大爺剔骨是雙手一起上,從面部表情來看,全大爺在剔骨的時候,明顯是憋着氣,隨後在長喘一口氣,看着臉頰的倆邊,就知道,全大爺是在用全力的給鵪鶉剔骨,明顯是咬着後槽牙在剔骨。
主持人看着額頭流汗的全大爺,說道:
“全廚師在認真的剔骨,一看就知道,他真的在很用心的做菜,多麼熱愛這次的比賽,也能看的出來,我們的廚師真的是熱情滿滿,多麼的讓人感動。”
隨後,主持人看着去全大爺說道:
“師傅,您是我們全場的最佳,也是最用心的廚師,看的出來,您這是一直鵪鶉,請問您給這隻鵪鶉剔骨大概需要幾分鐘。”
說完後主持人就把話筒給了全大爺,攝影師直接拍着全大爺的桉板,桉板上是一隻被掰成三瓣的鵪鶉,直接投屏到大屏幕上。
觀衆席看到鵪鶉直接爆笑。
攝影師可能有預感,總覺得前方高能,於是從桉板上挪開,退後三步,直接拍着全大爺上半身。
全大爺是個急性子,本身就不喜歡做精細的事情,這個鵪鶉在全大爺的手中,已經是碎成了三瓣,一用力就徒手掰開了,用力小,肉不聽話,刀子上去割肉的時候,一用力,就把骨頭渣都帶下來了。
全大爺已經是憋了一腦門子的火氣,主持人還上來蹭着問話,加上觀衆的爆笑聲,瞬間就繃不住了,上來就是一番國粹:
“***&****@#*,我能知道幾分鐘?想知道自己買只鵪鶉剔骨計時,少問我,都是對面那個傻逼乾的好事。”
一出口就是電報,隨後接着罵對手,捎帶把主持人也轟炸一番,恨不得上去跟對手幹一架在比賽。
主持人看着暴躁的全大爺,沒有說話,尷尬的一笑就走了。
攝影師忍不住的笑,大屏幕上的投影都跟着笑着顫抖,隨後用手擦着笑出的眼淚。
走開後主持人雖然尷尬,但是這樣的事情作爲一個合格的主持人,也習慣了,盛明是有二十年資質的老主持人,十分有自己的職業道德,不論在什麼樣的場合,都能做到成功的控場。
主持人盛明在心裡說道:
‘好暴躁的大爺,還好我是老牌的主持人,給新人主持,估計要吃憋了,我很好奇,對面是什麼,正好去看看。’
被大爺一說,瞬間就十分好奇,是什麼樣的對手,給全大爺拿的鵪鶉,正好過去看一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順便滿足一下觀衆的好奇心。
聽着觀衆的笑聲跟驚呼聲,大家肯定都很好奇。
主持人直接走過去,看着全大爺的對手廚師。
攝影師沒有拍桉板,先是對着廚師跟主持人拍攝。
主持人剛想問話,看着桉板上的東西,瞬間破防,笑的直接發出了聲音,自己二十多年的職業道德,一下的子全部都消失了,簡直是蕩然無存。
即便是捂着嘴,想了四十年的悲傷事情,都憋不住,笑的直接發出聲音。
主持人剛準備問話的時候,看着桉板上的東西,立刻馬上就踩了剎車,還是不要問了,直接走吧。
剛要走,面前的廚師直接一把搶過話筒,目光惡狠狠的盯着對年的全大爺,伸出手指,指着全大爺罵道:
“#*****###********,就你會罵,老子也會,你個老王八蛋,,我還是對你客氣了,早知道這樣,老子給你整個麻雀讓你剔骨,你纔是傻逼,還有臉罵我,你乾的事情纔不像人,你他媽的給老子拿個鴿子,我他媽的給還一肚子火氣,你還先罵上了。”
罵的時候,同樣是開口發電報,一看也是用力了,脖子上青筋暴起,感覺能過去把全大爺一腳踢出百米。
攝影師隨着謾罵聲,拍着桉板上的東西,一隻碎的四分五裂的看不出什麼東西的鴿子?只剔出來倆只腿上的肉。
更誇張的是盤子裡的食材是一米五長的章縣大蔥,還有龍城過來的半米多的大白菜,最後就是還沒有十釐米長的鴿子。
這一幕,不光主持人跟攝影師笑的停不下來,就連評委們都笑的直不起腰。
這搭配,都不能說是肉配菜,而是菜配肉。
比賽依舊火熱的進行着。云溪這邊,駝峰已經處理好了,就等着攪拌餡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