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賽結束後,程曉陽帶着云溪逛吃,感受了一下的京都的熱鬧,還吃了很多特色菜,滷味跟一些地道的烤串,還有炸醬麪。
程曉陽帶着云溪還去了京都最好的商貿,給云溪介紹京都的房價,還有各種資源。
聽着這一切,云溪瞬間明白了,就自己系統裡這六百萬,可能在京都好的地段,連個小公寓都買不起,在沒了解京都房價之前,本來還覺得自己算是個有錢人,想不到比起有錢人,自己最多就算個跳樑小醜。
除了吃,目光所看到的都是高樓大廈,高檔小區,簡直是酸的牙疼,只是暫時的疼,它就是在貴,自己也不稀罕,這裡一沒有家人,二沒親戚朋友,自己就是一個普通平澹的小老百姓,過來看看轉轉就足夠了,還是要回老家的
吃飽喝足倆人就打道回府了,程曉陽還是騎着心愛的小毛驢,先把云溪送回酒店,隨後自己回家。
酒店的房間裡,云溪累的躺在鬆軟的鵝絨牀墊上,累的一點也不想動,眼睛盯着天花板,想着自己前倆場比賽,一幀幀的畫面,就跟過電影一樣。
接着就查看系統,這場比賽要是能完成,系統會又升一級,這場比賽還是很重要的,雖然是程曉陽鼓吹着來的,但是也是自己的一個任務,必須要完成它。
倆場比賽下來,還挺刺激的,方法跟之前老舊的比賽完全不一樣,很新穎,對手徐文凱也很厲害,能感覺出來,他的氣場比自己的要強大很多,要不是系統,就自己這三角貓的功夫,簡直是弱爆了,別說上去比賽,就是一個眼神都能被人家殺死。
云溪腦海中想着都是徐文凱的做飯的工序,聽衆人議論,說他是御廚世家,有點那種從小就在廚房裡薰陶的感覺,他剛纔操刀的時候,跟自己的系統裡教的一些做法基本是一樣的,所有的技巧還有運刀的手法,也很厲害,跟自己比試的話,可能完全不差。
自己是有系統幫忙,而他是自學,這樣的本事,可以瞬間擊垮很多廚師。
在鬆軟的鵝絨牀墊上躺着,正想的出神,電話就想起來了。
云溪以爲是老媽的來電,於是坐起來到客廳的茶几上,去拿手機,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海右地區的,云溪看着陌生的號碼,接起來後說道:
“喂,您好。”
說完話,云溪就想着,對方要是廣告電話,那就婉拒,要是任務單,就排時間,對於陌生的來電,云溪從來不拒絕,或許也許是比較重要的,不重要的掛斷就可以,反正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
電話對面,是一聲中年男人的聲音,聲音循序慢談,吐字清醒,但是有點北方的方言口音在裡邊,音調是平的,說道:
“嗯,你好,你是云溪嗎?我是耿宏盛,這個號碼是我之前參加袁崇歡兒子婚禮跟你要的,你現在還做大席嗎?”
耿宏盛之所以這樣問,是感覺她一個燒大席的,能把菜做的那樣好吃,掙錢後肯定不跑街串巷了,大概會開店轉型。
很多人炸富後,都會開個店鋪公司,讓自己當老闆,自己身邊很多的職工,在單位沒有實權的,家裡有錢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辭職做買賣,比上班掙死工資要強很多。
所以耿宏盛故意問一句,萬一人家不燒大席了,那就算了吧。
云溪聽到對面的詢問,就知道,這肯定是來單子了,說道:
“哦,您好,我還在燒大席,加聯繫方式的人太多了,所以我有些想不起來,是手頭有宴席要辦嗎?”
這樣詢問,也想知道,對面宴席的時間,要是跟自己的比賽重合,那就真是可惜了。
耿宏盛聽到云溪說的,心裡還有點不可思議,想不到這廚師還在燒大席,於是直接進入主題,說道:
“嗯,我這是舉辦個慶功宴,時間在月中下旬,具體的時間,我還需要等一週才能告訴你,目前沒有統計完人數,大概會有五十桌開外不等,還有就是,希望你會做點國外的菜譜,因爲宴會上會有國外友人,這點可以嗎?價錢你放心。”
耿宏盛說話喜歡簡便有效率,不喜歡說一些廢話,直接把自己的要求給了她,讓對方做決定,能不能做了自己的單子。
說完後,云溪直接回複道:
“沒問題,您說的那些餐點要求我可以做,我做飯只負責加工食材,我有菜單,您定好菜單後,需要自己買菜,還需要提供做飯的鍋竈用具,還有一點,五十桌起步的人流,需要幫廚至少得三十人,不能低於這個人數。”
在云溪說完後,對面的人語氣都是輕快的,聽着心情還不錯,說道:
“好,沒問題,這個放心吧,直接來酒店做,所有的廚師打雜都是你的幫廚,人手夠用,一會把你菜單發給我,先就這。”
說完話的耿宏盛,喜歡對方利索的迴應,但是沒等對方回話,直接掛斷。
云溪看着手機,電話已經掛斷了,想不到這個客戶還是個急性子,雖然沒來得急說錢,但是他已經主動說了,是袁父的朋友,這點倒是完全不擔心,因爲剛纔也說了,錢不是問題。
這邊的耿宏盛,看到小秘書拿着文件進來,於是掛點電話,聽他彙報合同的內容。
小助理進來後,很緊張,抓緊時間彙報工作,這合同耿董已經讓看三遍了,不能在耽擱時間了,於是馬上投入工作,就說道:
“耿董,這些合同我細細推敲了一遍,我們現在是用互聯網建立的項目,考慮到一個信息無障礙的交流會議,使用集團的管理與客戶,還有受衆羣體的領域,得到一個共享的信息,現階段的零星賦能客戶,需要有一個共同橋樑....”
小助理緊張的彙報着,聲音都是被嚇的顫抖起來。
耿宏盛眉頭湊在一起,一臉無語,聽着他在這說這些爛詞廢話,不就是說企業建個高端羣聊,拉一些人進羣還有地產的高端客戶,怎麼說的這麼的費勁,還推敲,都是一些奢華沒用的廢話。
看着眼前的小秘書,耿宏盛直接打斷,說道:
“你哪畢業的。”
說完後點着一支菸,身體向後靠着,看着站在前邊的瘦弱男生,感覺他站都站不穩,黑眼圈十分嚴重。
男生說道:
“回耿董,我是英格哈付學士院的,是紐約的橋境院校保送的。”
說起自己的學歷十分的自信陽光,跟剛纔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一個是歡快的百靈鳥,一個是落湯雞。
耿宏盛吐着煙氣,長嘆一聲:
“嗯,你出去吧,把柳兵喊進來。”
說完,逮着手上的香菸灰,一臉的不耐煩。
柳兵剛進去,耿宏盛說道:
“一會給你個電話號碼,是我請的那個廚師,我已經聯繫好了,後續你聯繫。”
說完後,吸着香菸,沒好氣的說道:
“還有就是,把這個實習秘書打發了,媽的,人事都是吃乾飯的嗎?什麼人都往我這送,我還得教他說話?還不如我找的廚師說話利索,都是整的一些什麼沒用的話術,在這給我賣弄,找個能好好說話的來幹工作。”
耿宏盛直接說着自己對實習生的不滿。柳兵只管點頭,不敢廢話。
柳兵內心說道:
‘這次招聘進來,三百人就選中他一個高材生,怎麼老大感覺非常不滿意?’
剛想問不滿意的點,耿宏盛就吐槽道:
“都是什麼毛病,我讓他看個合同,他給我在這拽高端詞彙量了,都是些廢話,簡單的話複雜處理,以前文人提倡白話文,就是爲了造福大衆,現在是瞎球搞文言文加憋腳話術,有的沒的瞎搞一通,一問他學歷,好傢伙,說的那叫一個炫耀顯擺,滿滿的優越自信感,趕快給我處理了,找個能說話的來。”
.............
云溪這邊,在手機上翻看自己的菜單照片,發給對方選菜,這單估計也不少掙錢,一聽五十桌起步的量,這估計會是一個大場面。
就在云溪找菜單的時候,酒店的座機座機電話響起來了。
云溪剛接起電話,前臺溫柔的聲音說道:
“云溪女士,您好,徐文凱先生前來找您,他希望能與您在酒店茶廳一敘。”
云溪聽着對方溫柔的話語,聽到徐文凱三個字,有點愣神了。
腦子裡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他這麼來找我了?有事情?怎麼找到我的?’
電話對面的聲音催促着:
“您好,云溪女士,您有在聽嗎?”
回過神的云溪,說道:
“嗯,沒問題,請你轉告他,我一會過去。”
掛了電話的云溪,直接帶上房卡去茶廳見徐文凱,看他要幹什麼?他還真是皇城根長大的,都能查出自己的居住酒店,搞不好把自己的家庭住址也調查了一遍。
茶廳裡古箏的輕音樂,配着涓涓細流的背景音調,聽着人感覺十分的舒服,一種僞竹林的感覺,很有調調,讓人放鬆愜意。
一進去,就看到徐文凱,穿着一身時裝,坐在茶臺中間,一隻手端着茶杯,輕輕地搖晃着茶杯,很有老茶民的派頭,時不時把茶杯放到鼻子邊嗅一嗅,聞着茶香,現在的狀態跟賽場上的爆炸發狂模樣完全是倆種極端狀態。
云溪走過去,坐在徐文凱的斜對面,說道:
“找我有事嗎?”
話音剛落,徐文凱擡頭看着云溪,說道:
“是有事情的,看來你這個燒大席的也不少掙錢吧,畢竟沒有固定的買賣,做一次菜是五千還是三千?能住的起這樣的酒店,說明農村的買賣不錯,證明大家都是小康生活了。”
徐文凱平澹的發表自己的觀念,心底已經非常好奇了,農村燒大席都這麼能錢?她竟然能住的起這樣的酒店,真是小瞧她了。
看她資料是農村大廚,一查她在京都落腳住址,他也懵了,想不到這個農村廚師竟然能住的起這樣的星級酒店,這裡一晚最低配的房間還得四千,剛纔跟前臺溝通,她竟然住的是高層的,這酒店就是這樣,住的越高,價格越貴,要不是自己是這裡的美食顧問,都沒有權利讓前臺打這個電話。
原本以爲她住的可能就是街邊小賓館或者火車站跟前的那種小旅店,沒想到是這裡。
云溪看着徐文凱,盯着他的眼睛,眼神真誠的說道:
“嗯,普通的是倆三千或者五千不等,我只負責加工,一萬起步,做過最好的單子一筆十萬不封頂,還有三萬美聯幣的單,畢竟掙錢也不固定,時多時少。”
云溪順着徐文凱的話,狠狠的酸他一下。
果然,話音剛落,徐文凱直接一口茶水被捏住,感覺自己的嗓子被狠狠的捏着,吞嚥口水都是困難。
震驚了,她一個燒大席比自己掙的都多!
徐文凱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更多的是嫉妒,即便在複雜,臉上依舊平澹,看着對面的人,嚴肅的說道:
“也就一般般吧,你一單也不是很多,我給你五十萬,你放棄後天的比賽,畢竟在我的地盤,你就是個虎,也得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