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午飯,獲得一致的好評,唯一的差評就是飯菜量少,人多菜少,還有一部分人沒有吃好,多數人沒有吃飽。
這些問提是主家的原因,是他們沒有準備夠,跟廚師沒有關係。
云溪這邊,依舊被人們圍繞着,都表示要拍照,很多人拿着手機邊直播邊等着拍照。
就在正常拍照的時候,一個男人走來,黝黑的皮膚,一個大花臂,身高跟云溪差不多高,目測也是一米七二左右,留着連鬢的小段胡,梳着油膩的背頭,穿着一身白色的休閒裝,腳上踩着一雙很藍的運動鞋,一身打扮,說他正式吧,看着吊兒郎當,跟個痞子似的,說他是痞子吧,人模人樣還穿着一身比較正式的休閒裝。
男人看着云溪,跟平常的欣賞不一樣,看云溪的眼光就像看獵物一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云溪。
連鬢胡男人身後跟着一個助理,剛走到云溪身邊,開始還很禮貌的跟云溪表示握手,說道:
「云溪廚師,不介意我們拍個照片吧!」
剛說完,就伸手跟云溪握手。
出於禮貌云溪沒有拒絕他的握手,也很和善的伸手過去,跟男人握手,並且說道:
「可以。」
剛說完,男人就跟對面的跟班說道:
「你他孃的能不能站到正中間,一定要幫我跟云溪廚師多拍幾張哦。」
男人說話間看着云溪,一隻手還握着云溪的右手,不停地揉搓云溪的雙手,時不時用指頭摸一摸云溪的手背。
看着她那細膩的臉部皮膚,還有五官,眼睛裡細細端詳云溪,把她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頭髮絲到腳。
看完後,臉上都是滿意的微笑,正在要合照的時候,男人的手突然就不老實了。
另一隻手在云溪的後背,先摟着云溪的細腰,瞬時用力抓着云溪的腰,往他懷裡拉扯。
云溪沒有想到,他的手會在自己的腰上,隨着男人的拉扯,一個沒注意,身體隨着拉扯,直接向着男人的方向走了一步,讓倆人的距離更近,甚至直接半個身子撲進男人的懷裡。
連鬢胡的男人假意的說道:
「哦,沒事,我在這站着,你倒不了。」
云溪趕快退後一步,直接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嚴肅的說道:
「這樣也能拍到。」
現在看的人很多,這麼多人,大家都挺開心的,也是在捧自己的面子,不能因爲這樣的小事情,跟連鬢胡男人起衝突,或者發生口角,這樣也太掃興了,先提醒他一下,拍完照就可以走了。
就在云溪以爲男人老實的時候,他又靠過來,這次手速很快,直接摟着云溪的背部順着往上游走,想要搭在肩膀上。
女生對這樣的油膩動作十分反感,也很敏感,能立馬察覺到。
云溪立馬就感覺到男人的手,不老實的在自己後背往上伸,第一次已經警告他了,既然他不識擡舉,那就真是不好意思,只有出手對付他了。
云溪站在原地,直接一個回身,隨後一個反手抓,抓着男人的手,把他的整條右胳膊直接制到身後,瞬間這一動作,男人直接倒地,前後沒用了五秒,接着就是所有人都驚呼:
「我去。」
「這速度,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怎麼了。」
男人被云溪抓着手的那一刻,瞬間疼的吱哇亂叫。
男人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云溪要扯斷了一樣,疼的一直喊着:
「放開,快快快,放開我。」
云溪看着男人的樣子,狠狠的拉扯着他的胳膊,問道:
「再讓你鹹豬手,小心我掰斷你。」
隨後直接把男人推到一邊。
這時,一位拿着手機支架的男人說道:
「活該,讓你欺負女人,剛纔我就看到他的雙手不老實。」
「就是,活該,自找的。」
站在一旁的人說道:
「不愧是廚師,這力氣,比一個男人都厲害。」
「不一般呀,看看那肱二頭肌,真是發達。」
「動作是真帥氣,厲害厲害。」
被云溪推出去的連鬢胡男人,站起來後,盯着云溪,心裡都是怨恨,就是因爲她,自己才丟人的,加上這麼多人圍觀,面子也丟了,於是罵道:
「你這個臭廚師,不要給臉不要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要不是你長的有點姿色,就你職業,我看也不想看你,你給我等着,我告訴你,你惹錯人了,我爸是牛建仁,你就等着吧。」
說完後男人惡狠狠的盯着云溪,一副要把云溪扒皮脫骨的樣子,盯着云溪看。
男人的話音剛落,耿宏盛的表情都是不屑,心裡說道:
「原來是他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你多囂張。」
耿宏盛站在原地,看着男人,瞬間想到慶功宴當天,牛建仁一直在有意無意的試探飯菜,想拿捏自己把柄,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云溪根本沒有接那倆道硬菜,自己升職是遲早的事情,他還想把自己壓下去,簡直是可笑,他以爲有大領導幫忙通風報信就能收拾自己,真是跳樑小醜,不知自己的斤兩。
耿宏盛正在看着連鬢胡男人,身旁的柳兵低聲示意的說道:
「耿董,他不就是牛副長的兒子嗎?」
柳兵剛想說:這牛建仁比起您的職位差了一截,他兒子竟然這樣的猖狂。
耿宏盛示意柳兵不要說話,光看着就行。
圍觀的其餘人都是震驚,有的捂嘴,有的驚恐擔憂,也有的爲云溪擔憂。
爲云溪打抱不平的人,也瞬間就不說話了。
一副驚訝爲難的表情,盯着連鬢胡的男人,對於剛纔自己的謾罵表示後怕,萬一連鬢胡男人發怒的話,自己搞不好也被牽連,眼神中都是恐懼,想不到男人竟然是領導的兒子,在海右就連小孩也知道牛建仁是誰。
牛建仁是私營學校的背後操作人,還有幾家有名的酒店,也是他的親信開的,包括海右的整個出租車行業。
這時連鬢胡男人看着衆人吃驚的表情,他的臉上就很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在連鬢胡男人的臉上也算是表現的淋漓至盡了,毫不誇張,這個詞語可能當時就是因爲看到這樣的表情創作的。
隨後連鬢胡男人囂張的說道:
「怎麼,害怕了吧,哼,現在給我道歉還來得及,小心我讓你出不了海右這座城市。」
男人說完後,險惡的眼神盯着云溪。
在他的眼睛裡,云溪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
胖胖站在一旁,也有點震驚,想不到這個吊兒郎當,看着一副痞像的男人,竟然是那個胖頭男的兒子,這兒子光看年紀,不說他爹是誰,以爲他也塊五十多了。
一說他爹是誰,想不到這樣貌都趕上他爹年紀大了,這皮膚黝黑,十分懷疑,這胖頭男的老婆得多黑呢,能生出這樣的兒子。
胖胖下意識的看向柳兵,眼神裡都是期待解救的神情,心裡說道:
「就這個小趴菜,耿董出手,別說他了,就連他爹都得認慫,在這裝大爺。」
胖胖看着不遠處的柳兵,看了一會,發現柳兵根本不搭理自己,就在原地站着觀看。
男人剛說完,一旁的嬸子看着連鬢男人的樣子,感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聲跟身旁的云溪
說道:
「云溪,趕快道歉吧,你服個軟事情就過去了,這個可是牛建仁的兒子,牛建仁是當地的大領導,咱們惹不起,咱們也不招惹他,你就是過來單純燒個大席,沒有必要給自己找事情,慫人慫不死,你就道個歉,賠個禮,等一會他穩定情緒後,你就趕快走吧。」
嬸子說完後,旁邊的嬸子也說道:
「是呀,云溪,你沒必要跟他逞一時氣,這牛建仁的兒子我們可聽說過,不是什麼好人,你道個歉,一會先去我家躲一躲,讓胖胖去我家接上你,然後就走吧。」
「是呀,云溪,你看他那痞樣,看也不是好人,痞裡痞氣的,沒必要得罪他,趕快道個歉拉倒了。」
幫廚嬸子說完後,盯着對面的連鬢胡男人,三位幫廚嬸子不自覺的拿起勺子,萬一對面的男人要是衝上來打云溪,好歹有個勺子鏟子防身。
男人盯着云溪,剛要走上前,直接被宋濤攔住。
宋濤趕快上前,畢竟是自己的婚禮,不能看着鬧事不管,於是宋濤走到前邊,跟連鬢胡男人說道:
【鑑於大環境如此,
「哥,和氣生財,你看這今天這樣的開心熱鬧,你這樣,先讓大家跟雲大廚拍照,不然大家都等了一中午了,在這等着,別中暑了,你也別中暑了,先過去喝杯涼茶坐一坐。」
宋濤只能安慰,使用緩兵之計,讓連鬢胡男人先緩解情緒,不要跟云溪起衝突,一會在找機會讓云溪趕快走人。
云溪辛苦的燒大席,忙了一中午,總不能讓云溪在這受委屈。
男人一起的只有一個人,要打起來也沒關係,等云溪走了以後,他要動手就立馬報警,不管有用沒用,總比一直捱打要好很多。
宋濤說完後,男人更加生氣,感覺有人勸說自己,加上這麼多人圍觀,更是來勁了,要讓他們好好見識一下,什麼叫痞子爲王,畢竟他爸是牛建仁,得拿出點款兒來,於是更加囂張的說道:
「哼,誰他媽的是你哥,少來,你給老子當兒子都不配,滾球開,老子把妹***球事。」
說完後,男人有開始往前走。
觀看的人誰也不敢動,因爲連鬢胡男人說了,他爸是牛建仁,這要是得罪下就完蛋了,畢竟以後還要在這裡生活,得罪他就等於給自己找不痛快。
連鬢胡男人走向云溪的時候,他的跟班看着云溪說道:
「我說大廚,你一個燒大席的,跟上我們牛少,那是吃香喝辣,玩玩就行了,你說你,鬧得這樣難堪,只是摸了摸,又不是幹了什麼,再說了,女人不就是被消遣的麼!你趕快給我們牛少道個歉,認個錯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