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龍魔導師之所以能“滅龍”。
就是因爲他可以通過吞食同屬性的物質,來恢復體力以及魔力。
滅龍魔導師的滅龍方式,並不是依靠什麼屬性剋制,而是對於自身屬性的剋制。
你的一切魔法攻擊,都只能成爲我的食糧。
當然,魔法的世界裡有着很多不同性質的屬性魔法。
就比如火焰,格林德沃的藍火以及鄧布利多的紅火,雖然都是厲火,但因爲各自不同的魔力,所以性質上也會有所差距。
就比如格林德沃的厲火更具侵蝕性,而鄧布利多的火焰則溫度更高一些。
吞食不同的火焰,獲得的力量也是不一樣的。
在妖精的尾巴中,納茲就曾經吞噬過不同的火焰開啓了不同的狀態。
一般的滅龍魔導師只有一種屬性,因爲絕大多數的巨龍都是如此。
這並不代表着弱小,僅僅只是個體的差異而已。
就像是火之滅龍魔導師,在巨龍的世界中,火屬性的巨龍是最多的,所以這種滅龍魔導師所剋制的巨龍也是最多的。
單一屬性反而能在與巨龍的戰鬥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而亞當過去僅僅只是可以吞噬雨水以及風暴。
但是因爲羽蛇神的太陽神屬性,讓他同樣可以吞噬光熱。
這倒不是這頭異種巨龍剛好撞在亞當的槍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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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同樣可以吞噬火焰這種高熱體,所以火龍也同樣被他剋制。
而火之滅龍魔導師也同樣可以吞噬這種光束,因爲布拉姆本質上還是一頭異種的火龍。
雖然在科學上,光子束跟火焰其實是不同的,但在魔法的概念中,二者又是相同的。
當然,兩種屬性的魔力是無法同時出現在滅龍魔導師的體內的。
異種屬性的魔力如果一同出現在他的身體中,那麼這些魔力就會在他的體內產生衝突以及混亂。
所以在吞噬不同的屬性的魔力之前,亞當需要清除掉體內的魔力。
這也是爲什麼亞當在繼承了羽蛇神的力量之後,只能使用她力量中的風雨部分,而無法使用太陽部分。
在與之前與那頭巨龍戰鬥中,他因爲身受重傷的原因耗盡了自己的魔力,而之後又得到了魁扎爾的魔力補充,才讓他進入了那種模式。
而在他使用了滅龍奧義之後,他身上的魔力就差不多消耗殆盡。
空蕩蕩的魔力容器,在吞噬布拉姆的龍息之後,亞當又一次的進入了剛剛那種狀態。
羽蛇神——太陽神式。
亞當身上的氣勢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上升着。
熾熱的高溫扭曲着四周的空氣。
他緩緩的咧開嘴角,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看着布拉姆。
“戰鬥,纔剛剛開始呢!”
“轟!”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光束。
太陽神的碎牙!!!
耀眼的光輝映照在布拉姆的眼中。
在它的視角中,一頭閃耀着金色的光輝的有翼巨蛇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裸露着猙獰的牙齒,在以一種肉眼難以辨別的速度向着它衝襲而來。
在亞當來到它面前的時候它才發現,向着它衝來的,是一位渾身燃燒着太陽之火的青年。
“轟!!!”
這頭太陽之蛇的牙齒咬住了布拉姆的脖頸。
那強大的能量令它的鱗片滲出了鮮血。布拉姆仰起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
亞當剛剛吞噬它的龍息顯然給它的精神帶來了強大的衝擊力,所以在亞當衝過來的時候,它根本就來不及躲閃。
“布拉姆!”墨瑟咬了咬牙喊道,他揚起頭噴吐出一道黑暗的散發着陰森毒素的龍息衝向了亞當。
不過這道龍息在觸及到亞當的時候就被一位黑髮的青年吞噬了。
這個青年就是當初在亞當與達涅爾等人第一次進入龍之都的時候接待那些研究院的魔法師們的引導者——他的名字叫做丹尼爾。
顯然,他的屬性跟這頭黑龍的屬性是相同的。
他剛剛並沒有經歷什麼特別激烈的戰鬥,所以他身上的魔力還是滿的。
所以在他吞噬了這龍息之後,他的肚子甚至直接鼓了起來,他打了一個飽嗝,接着道。
“你的魔力還真是龐大啊,撐死我了。”
墨瑟凝重的看着面前的丹尼爾,他的身上有着鴆龍巴修姆的血脈,他的龍息中所蘊含的毒素,就連諸神都無法承受。
而眼前的這個人類,卻直接將這道龍息給吞噬了。
回想起布拉姆的龍息剛剛被那個名爲亞當的滅龍魔導師吞噬的畫面,它心中的不安以及顫動也就越發濃重了。
巨龍的龍息所蘊含的魔力足以毀滅一整座城市,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夠消化這樣的狂躁的魔力。
而眼前的這些魔法師不但可以吞噬,甚至還能消化爲自己的能量。
它看向四周,跟着它進入人世的其餘巨龍也都被不同的魔法師纏住了。
戰況,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急轉直下。
不過相比於墨瑟的不安。
羅斯等魔法師們的心情就不同了。
他們也同樣被眼前的戰鬥震懾在了原地。
二十年前龍巢就開始異動了,而羅斯等一衆魔法師也一直都在準備這一天。
但隨着他們對於巨龍的瞭解越多,就越是覺得絕望。
幾乎每一天,他們都被一種莫名的壓力所籠罩。
因爲他們自認爲身爲執法者的他們也必然會在未來的動亂中承當起重要的責任。
不過此刻,他們無比清楚。
在這樣的戰鬥中,他們只是一羣可有可無的傢伙而已。
一位斷了一條手臂的魔法師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飛了過來,“司長!”
羅斯回過神來看向了他,“你感覺怎麼樣,普曼?”
他是執法司的副司長。
“還行,用魔法止血了,但手臂被氣化了,估計回去得找個鍊金小屋買個義肢。”普曼無奈的笑道,“買義肢的錢司裡報銷吧?”
羅斯冷哼一聲,“這種時候伱還有心思開玩笑,看起來你確實沒事。”
“我可是很認真的。”普曼說,“現在好的義肢可不便宜。”
“要是我們能活下去,一切都好說。”羅斯低聲輕喃。
普曼也順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那片戰場,感慨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得了啊。”
他看向羅斯,“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去幫忙嗎?”
“去當炮灰嗎?”羅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這種情況,我們過去只會是倒忙。”
他轉過頭看向城市內部,城市中的戰火仍未停歇。
或者說,隨着平民逐漸的撤離,布里塔尼亞的軍隊也開始發力,嘗試收復失地。
“那裡,纔是我們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