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的吐槽,開着車的老爸很不客氣伸手過來,在我腦袋上重重的敲了下。
面對這樣的攻擊我沒法躲閃與還手,只能夠鬱悶的捱打,這樣的一幕讓千島心悅和艾麗子兩人看得咯咯直笑。
她們還真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臭小子,你不想和心悅結婚的話,那你想要和誰結婚?”老媽不甘寂寞,也是從後面伸手過來敲了下我的腦袋。
“這不是和誰結婚的問題,而是我才幾歲啊,結婚什麼的未免太早了吧?”
“都說了這是爲了讓老爺子看到自己的孫子結婚而高興,就算你想要結婚你們也還辦理不了結婚證,只是現在先舉行一場婚禮而已。結婚證什麼的等以後夠年齡了再說。”
老媽的理由讓我無言以對,我通過後視鏡朝千島心悅看去。
也不知道千島心悅有沒有聽懂我們在說什麼,她臉頰紅紅的看向窗外,被車窗外的風景吸引了那樣。
車窗外面有着一條寬闊的河流與高速公路平行,河兩岸一片鬱鬱蔥蔥好不美妙。
老媽指着河流朝千島心悅還有艾麗子兩人比劃解釋,說我們家就在這條河下游的河灘上。
千島心悅小時候來過中國,她對這裡的一切都有着印象。
第一次來中國的艾麗子見到那樣一條寬闊的河流,她驚訝得大呼小叫,嚷嚷着不愧是大國什麼的。
伴隨那傢伙大驚小怪的叫聲,車子駛離高速,行駛在了一條普通且熟悉的街道上。
好幾年沒有回來了,如今。夕陽把街道染黃,將影子拉長,我心裡面有種莫名的惆悵感覺。
心裡面的多愁善感沒有持續很久,皮卡車在一處位於河邊的小區停靠下來。
見到我家是住在這樣的高樓裡面。艾麗子有些失望,她以爲我們是住在北京那樣的四合院裡面。
我往河流下游指了指,“艾麗子想要住瓦房的話,下游有老房子……”
沒等我說完,老媽瞪我一眼很沒好氣的說道,“你爺爺現在就住在那裡,家裡房間沒那麼多,你也過去那裡和他一起住,還有你!”
老媽朝老爸看去,“她們兩個女孩子家要住在家裡,而你一個大老爺們在屋子裡面多不方便,你也一起去老房子裡面住!”
這樣的安排老爸無所謂,他點頭同意這件事。
千島心悅和艾麗子兩人有些驚訝,雖然她們沒有聽懂老媽說了什麼,但她們看清楚了老媽用命令的語氣和老爸說了什麼,然後老爸這個看起來很是兇惡的人竟然點頭答應。
日本女人的家庭地位很低,妻子用霸道的語氣命令丈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老媽的言行舉止刷新了這兩個傢伙對中國的認知。
走下車,老爸率先開車離開,而我還要負責把她們的行李搬到樓上。
上樓回到久違的家。我心裡面有種莫名的感慨。
老媽迫不及待的安排房間,家裡只有三個房間,我的房間被分給了千島心悅,客房分給了艾麗子。
我分明也能夠在家裡住下。但老媽很明顯是在故意的支開我。
拎着千島心悅的行李箱進入我房間,我房間還是我離開時候的模樣,乾乾淨淨沒有灰塵。
“哇,歐尼醬好厲害,書架上面都是獎盃!”艾麗子看着我書架上放着的獎盃兩眼冒着星星。
“都是不值錢的東西,有些是塑料的,有些還生鏽了。”對於那些獎盃我很是嫌棄。
千島心悅也朝我投來驚奇的眼神,她不知道我竟然獲得過這樣多的獎盃。
我無奈的指着那些獎盃名稱給她們看。“你們看清楚,這些可不是什麼武術大賽的獎盃,都是寫着文藝匯演獲獎。”
“從小學到初中,因爲班裡同學都沒有什麼才藝,所以一旦遇到什麼表演之類的事情,我都會被推選去表演,然後就有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獎盃,而老媽她覺得好看。所以擺在了這裡。”
“這些都是榮耀啊!”艾麗子興奮萬分。
“是恥辱纔對!”
想起以前參加什麼六一文藝匯演之類的活動,我分明是表演武術,但和表演舞蹈的小女孩一起化妝,畫得要有多妖豔就有多妖豔。看一眼就會讓人留下心理陰影。
還好當年沒有照片留下來,不然我早就投河自殺了。
“不管怎樣,真的很棒。”千島心悅十分難得的誇了我一句。
“謝謝誇獎。”我哭笑不得的迴應她。
在房間裡面多待了一會,老媽不耐煩的在外面嚷嚷,讓我別在女孩子的房間裡面待太久。
我黑着臉往外走,分明是我的房間,怎麼就成爲女孩子的房間了啊!
把行李放好老媽毫不猶豫一把將我推到門外,讓我先過去爺爺那裡,待會她們也會過去,晚飯是在那邊吃。
下樓沿着河邊街往河流下游走去,我掏出手機撥通蘇雨妍的電話,告訴那傢伙我和千島心悅她們順利到家了。
“話說,你知道我媽打算安排我和心悅結婚嗎?”
“知道啊!”蘇雨妍笑着給出答案,“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情,所以你別太抗拒了。”
“我不是抗拒,我是怕心悅不同意,擔心她會生氣。”
“什麼嘛,這麼多年了,你連心悅喜歡誰都還不知道嗎,真是笨蛋一個,還有,你也別擔心這邊的傢伙,你這麼花心她們哪一個何曾離開了你呢?”
蘇雨妍的話語讓我心裡有些曉尷尬。
“她突然說結婚,我壓根就沒有準備,心悅也一定沒有準備,何況艾麗子也跟過來了,你早告訴我是這樣的情況,我絕對不會帶艾麗子上飛機。”
“嘖嘖……”蘇雨妍在嘲笑我虛僞,“別以爲我沒有見過你和艾麗子玩親親的遊戲,以前艾麗子才幾歲呢,你的手就讓人家不純潔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們三人一起洞房啊!”
聽筒裡面傳來蘇雨妍放肆的微笑。
我心裡面很凌亂,我不否認我和艾麗子的關係,我只是擔心彼此尷尬。
我問蘇雨妍那傢伙,假如我和千島心悅舉行婚禮她會不會回來,那傢伙給出了看情況的決定。
她並非是在敷衍我,畢竟現在她是公司裡面的ceo,每天都忙得團團轉。
與她結束通話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一出寬闊的廣場上,這個廣場屬於我家的武館。遠處的河岸邊上,有着一羣人光着上身在淺灘中跑步。
武館建築並沒有很高大上,廣場四周全都是一片青磚黑瓦堆砌出來的房子,雖然不高大上。但看起來還算古色古香。
“佑誠回來了啊!”
“聽說佑誠在日本打趴很多日本人……”
我往屋子裡走去的時候,大家很是熱情的朝我打招呼,他們盡皆是武館裡面的工作人員,負責做飯的大媽,負責傷病的醫生……
武館不僅僅是招收一些想要學武的人,很多公司或是某些團體總是以強身健體,或是打磨意志的理由直接把人交到武館裡面磨練。
從武館走出去的人,雖然談不上一個個都是人中龍鳳,但起碼比一般人意志堅定,更加的吃苦耐勞,當然也具備一定的防身技巧。
老爸是武館裡面的教頭,在此之前,負責整個武館教學的人是老爺子。
沒想到他現在竟然快不行了,我心裡面被悲傷所籠罩。
往老爺子房間走去,剛進門便有東西朝我襲來,躲不開我只好選擇伸手抓住空中飛來的東西。用手一抓,我手裡滿是油膩。
定睛一看,我抓住的是一根吃光了的雞腿骨。
一個乾瘦的老頭兒坐在太師椅上鄙夷的看着我,“連個雞骨頭都躲不開,看來你去到日本之後,功夫都用在了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