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冀州軍莫不是瘋了不成?怎麼開始晝夜加攻?白天在吾等的防禦之下已經他們損失慘重,此刻不先行修整卻是玩命似的攻城,實在是讓人看不懂。”
看着城下此起彼伏的喊殺之聲,徐晃不禁疑惑地感嘆道。
雖然城樓之下的冀州軍喊殺聲聽起來很是洶涌澎湃,但是實際上卻是雷聲大雨點小,毫無章法的攻城只會徒增傷亡,對於渤海這邊所造成的壓力其實並不大。
“困獸之鬥罷了!”聽到徐晃之言,陳宮看了一眼城樓下面的冀州軍,不禁冷笑一聲道。
“哦?軍師何出此言哪?”聽到陳宮之言,徐晃不禁一愣,以爲是陳宮有了什麼妙計。
見到徐晃的樣子,陳宮卻是與田豐等人對視一眼,笑着說道:“先前主公來信,主公前日奇襲安平國,已將安平國掌握在了手中。
冀州的首府都丟了,若你是那韓馥,還會像是之前那般個攻城法嗎?”
“此話當真?”聽到陳宮之言,徐晃等衆將卻是難以置信地看着陳宮,沒想到主公不僅從洛陽脫了身,更是在回來的路上拿下了安平國,可以說是將這羣冀州軍的後路都已經給斷了。
如此一來,原本自己等人是被動被冀州軍給圍困在了這渤海城當中,而此時卻是瞬間化被動爲了主動,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了自己這邊。
“主公此番真乃神來之筆也!”這時,一旁的徐榮卻也是不由的讚歎道。
聽着徐榮的讚歎,衆人也是認同地點點頭。
說實話,自從丁原身死之後,渤海城中能戰之將就只剩下了徐晃和徐榮二人。
二人深知自己肩上的干係重大,城中劉協走之前有一萬軍士的,丁原身死一役兩千人盡沒。
而在抵抗冀州數萬大軍的戰鬥當中,剩餘的八千軍士不僅抵擋住了無數波冀州軍的攻擊,更是給冀州軍造成了數倍於己的損失。
但是這些也都不是沒有代價的,此時渤海城中剩下尚能戰鬥的軍士也不過五千人而已。
之前衆人已經想到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以身殉國,以此來報答渤海王殿下所給自己的恩情。
而現在,真可謂是撥得雲霧見日出!
“大人!”
這時,有軍士前來向陳宮等人通報,見到軍士陳宮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什麼事?”
聽到陳宮的詢問,只見軍士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人,先前在俘虜的一名僥倖登上城牆的冀州軍軍士,從其口中得到了一些信息,小的覺得非常重要,所以特來向大人進行稟報。”
“哦?什麼事情?”聽到軍士之言,陳宮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異色。
陳宮也發現了,渤海軍與其他大漢的軍隊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這支軍隊會自己進行思考,而不是完全依靠指揮官的指揮。
就像是眼前的這名軍士,在發現了異常之後能夠第一時間便能夠向上級進行彙報。
聽到陳宮的詢問,軍士看起來有些緊張,說話也有些磕磕絆絆道:“大人,小的從那名冀州軍口中得知,冀州刺史韓馥似乎被人抓起來了。”
“韓馥被人抓起來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聽到軍士之言,一旁的徐榮卻是直接便叫了出來,顯然不太相信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而在場的衆人,此時大多數也同徐榮一樣,這個消息在大家看來實在是太過天方夜譚了。
韓馥是誰?那可是冀州刺史,可以說是皇帝所封冀州現如今最大的官了,而且韓馥帳下還有數萬的軍士在手,這樣的人是說被別人抓就抓的嗎?
正當衆人以爲此乃是狂言誑語的時候,突然田豐卻是阻止了衆人的舉動。
“田軍師,你莫不是也相信此人的瘋言瘋語不成?”這時,徐榮卻是開口向田豐問道。
聽到徐榮之言,田豐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馬上給答話,正當衆人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這時田豐方纔開口道:“吾以爲,此人所言並不一定就是狂言,相反吾認爲存在這個可能。”
“田軍師,韓馥可是冀州刺史,在冀州的地盤上,誰還能將韓馥給抓了?”聽到田豐果真是認同這個觀點,衆人不禁質疑道。
“諸位有所不知,韓馥雖然貴爲冀州刺史,但是自到冀州多年來,卻是並未完全將冀州的各方勢力統率整合,所以一直就有許多不服從韓馥調派的勢力。
而那韓馥爲人優柔寡斷,平日裡多聽從荀友若之言,說其是冀州刺史,實質上更像是一個傀儡罷了,如果說有人在這個時候抓了韓馥,吾並不奇怪。”這時,田豐卻是結合之前自己在冀州時候對於韓馥的認識,向衆人推敲了一番。
聽到田豐之言,衆人才明白原來這其中還有這麼多的故事。
“那是何人抓的韓馥呢?”對於田豐的分析,衆人似乎已經接受了,與此同時徐榮卻是開口向田豐問道。
“具體是何人這吾也不知,但是此時乃是在冀州軍中,若是能夠在冀州軍中還抓了韓馥的話,怕是除了荀諶以外不會再有別人了,當然這也只是吾的猜測。”聽到徐榮的詢問,田豐沉吟片刻道。
正當衆人說話之時,就聽得城下喊罵之聲響起:“渤海軍都是縮頭烏龜不成?整日龜縮在渤海城中,可有帶種的敢下來與吾一戰?!”
衆人從城牆之上向下看去,見到正是白天的韓猛。
“還是白天那個韓猛!”看到來人,徐晃不禁說道,與此同時一臉疑問地看向了田豐。
見到徐晃看了過來,只見田豐點了點頭,徐晃頓時驚呼道:“那鞠義莫不是也同韓馥一樣被抓起來了?”
“八成是如此。”聽到徐晃的猜測,田豐顯然同意他的這個猜測。
“二位軍師,那吾等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得看着此僚在城下叫罵嗎?”見到韓猛越罵越難聽,徐晃心中的火氣卻是有些憋不住了。
“公明,稍安勿躁,既然公臺、元皓二位軍師已經說了時間再吾等這裡,那麼拖得越久只會讓冀州軍越焦躁。”見到徐晃等人一副按捺不住的樣子,一旁的毛玠此時卻是也開口勸解道。
正當此時,卻是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迎戰一番也未嘗不可!”